第102章 清茗先生的容颜
她确实把秦无恙的话如数转达给了右相柳成安。 柳承安是右相，保守派，李斯是左相，激进派。 两人一直在朝廷中斗权，若真的能提出改良造纸和印刷之树，那柳承安在朝廷的位置就远远高于李斯了！ 柳承安当然想！ 但这法子却是女儿口中一个说书的平民百姓提出来的，他怎敢冒这个风险？ 到时候万一事情不成，还不得被李斯抓住了把柄。 故而，他出资投书虽然损失了一些银钱，但是却能考验女儿所说那人的才能。 听了柳荇的话，秦无恙自然理解。 要是右相爽快答应，那才奇怪呢。 秦无恙点点头，愿意接下任务，并且郑重地将自己的手稿交给了柳荇。 可柳荇却有些退怯了。 “一个月内卖一万册，这个条件十分苛刻，万一先生完不成，我父亲那里……” “不可能！你放心，只要你们抓紧时间印制出来，别说一万册，就是两万册也能卖得出去。请柳小姐信任清茗这一次。 另外你们杨柳书肆不用赔钱，定价比成本价高出一点点即可，我能销售出去。”秦无恙胸有成竹道！ 他早已经计划好了，话本还没印出来之前，他就先安排说书人将手稿在自己的烤鸭店里边儿说起来。 待话本印制完成，他就将这册子安排至烤鸭摊子旁一同售卖。 买烤鸭，话本子打折，买话本子，烤鸭打折，捆绑销售！保准不出几日就能火爆咸阳城。 听了秦无恙这样说，柳荇咬咬唇，带着话本子回去了，她要抓紧安排书肆进行印刷发售。 柳承安只出一万册的银子，由于信任秦无恙，柳荇拿着自己的私库里的银子追加了一万册， 此次定价十分低，几乎不赚钱，话本子印发之际，柳荇都快愁死了。 如果真的卖不出去，她和父亲都要赔一万两，关键是父亲也会因此不相信清茗先生了。 可这边秦无恙根本没有丝毫的担心。 他安排人把《还珠格格》初稿率先剧透在红记。 许多天香楼的顾客为了听《还珠格格》都跑了过来。 差点把牛德胜和李斯气死！但是他们就是找不到清茗先生的踪迹却又无可奈何！干脆歇业整改了！ 《还珠格格》的热度已然到达了顶峰。 不出三日，红玉忙得不可开支，红记的营业额也翻了几番。 同时许多顾客也开始追问，哪里有卖《还珠格格》话本的。 “殿下，已经有好多顾客向我们反映，问《还珠格格》的话本什么时候出世！许多人挤破了头想买。” 秦无恙听到如此反馈，欣喜若狂。 既然这股风已经吹过来，那么他刚好可以借着这一股风，大赚一把。 这还是没有改良造纸和印刷术的前提下，他还能小赚一笔，若是改良了造纸印刷术降低成本，那岂不是赚得更多？ 他忍不住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柳荇，催促柳荇印制。 终于半月后，《还珠格格》话本册横空出世，一经出世就引起形成各位百姓的疯抢，不出一日限量发售的一千本儿就卖光了！ 柳荇简直佩服不已，她一面同自己的父亲汇报了这个好消息，一面催促数书肆马不停蹄地便赶制。 就在这半个月内，秦无阳和王春盛已经完成了咸阳城的地摊规范化。 烤鸭摊也正式投入，生意也是火得不行，其他行当的摊子也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咸阳城的商业模式越来越繁华多变。 待柳荇那边有话本出库，他迅速收来速将这些小册子，分发在各个烤鸭摊前进行贩卖。 果然不出所料，话本被他在烤鸭摊出分发下去之后，迅速在爆火，第一批的一万册很快一扫而空。 这速度不过才二十天，还包含了半个月的印制时间，如此神速简直让柳承安咋舌不已！ “掌柜的，那个小册子，可比我们的烤鸭卖得还快，这有很多人反映，抢不到我们这里的小册子。” 烤鸭摊子的小掌柜们都反馈颇好！ 柳荇个本来以为会赔钱，每个话本子真的是加了一点点的利润，可在这短短几天，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包括拿去分销的秦无恙也是日进斗金！ 话本的爆火，也让他的生意版图扩张了几倍，这段时间，他因为这两个点子，他的金库日益丰盈起来。 柳荇其实知道话本最近爆火，与秦无恙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她迫不及待地想让父亲兑现承诺。 柳承安心中有数，就在上早朝的时候，上书将这件事情表彰了一番，并且提出如今咸阳城画本爆火但是印刷却跟不上，是否可以改进印刷的造纸之术。 秦帝也听闻了《还珠格格》的故事，他当然希望大秦的印刷和造纸术能有提升，于是将这个难题直接丢给了提出问题的柳承安。 柳承安是个老狐狸，他故意说自己接不了这活儿，再三推脱。 李斯当然想让自己的老对手翻车，故意使绊子。 后来柳承安半推半就接下了这个任务，但一直解释自己不一定能够完成如此重任。 众人都等着看柳承安的笑话，大秦是个泱泱大国，有那么多的人才都没有把造纸术和印刷术改良，右相如今贸然提出改良，简直就是没事找事，给自己找难题。 秦帝摆摆手让柳承安不必有压力，此事不是一蹴而就的，柳承安这才应下，心中偷笑。 他这样做，也只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 若那个清茗先生真的能够改良印刷和造纸之术，那功劳两个人可以平摊，如果那清茗先生改良不出来，自己也不会因此得到圣上责怪。 为官沉浮数十年，这点心眼，柳承安还是有的。 在圣上这边得了口头保护，柳承安终于放下心来，宣见清茗先生了。 右相府。 柳荇和秦无恙在庭院喝茶，等待处理公务的柳承安。 看着眼前戴着面具，但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高贵的清茗先生，柳荇难免春心萌动。 但她知道清茗先生宛如神祇，不可侵犯，两人相处这么久，都还没看到过清茗先生的容颜。 她抿了抿朱唇，突然大胆道：“清茗先生，你我之间已经如此相熟，为何您还是以面具相待，是嫌弃柳荇吗?柳荇并无冒犯之意，真的只是想一睹先生神颜。” 秦无恙一眼就看出来，柳荇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害羞。 “不是清茗不愿意揭，去了面具，与旁人无异，怕是会让柳小姐失望。还不如戴上面具，保持疏离和神秘。”秦无恙故作玄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