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给、
因为紧张,她情不自禁抓紧了时屿白的胳膊。 时屿白的目光向下,落在她绷紧的指尖上,情不自禁的拧眉,“怎么?” 他的语调凉淡,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内里的不悦。 但池欢太紧张了,压根没注意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 “我们过去看看?” “看什么?” 时屿白盯着她,眼阔眯了眯。 “你难道一点不觉得奇怪?程青青怎么会来京城?她来干什么?” 池欢澄澈的眸子里碎开大片的困惑。 时屿白还真一点不好奇。 对他来说,程家以及程子黔,都是他跨不过去的心结,如果可能他一个也不想接触。 “知道了又如何?” 池欢顿住,抬起水眸去观察他的眼睛。 可是时屿白太克制了,池欢只在他峻挺的脸庞看到一片平静。 “自然是要报复。” 池欢攥紧了指根,害怕时屿白误会,解释道:“咱们开服装店的时候,程青青可没少在背后出馊主意针对。” “之前忙着展览会的事情,一直懒得理她,可不代表我就善罢甘休了。” “总得给她一点教训。” 池欢的话音落下,手腕就被时屿白不轻不重的捏住。 “?” 池欢扬起小脸儿好奇的看着他。 “不是要跟上?” 时屿白扬了扬眉稍。 池欢顿时眉眼弯弯,“走。” 她挽着时屿白悄悄靠近,这会儿程青青和那个男人正在拉扯,声泪泣下的,压根注意不到他们。 倒是走廊以他们为圆心,环绕了不少吃瓜看热闹的群众。 池欢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拉着时屿白竖起耳朵努力听那边的动静。 程青青拽着男人的胳膊,男人背对他们,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倒是看不清是谁。 “……我怀孕了!” 程青青的眼尾通红,眼泪顺着脸庞“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她长相本就不错,加上有心机,这样委屈巴巴的哭着,倒是看着挺可怜的,虽然年纪大了,也挺招人疼。 “你别想抛下我。” “你得对我负责!” …… 池欢听了,就跟耳朵里炸了雷一样,水眸里的震动遮都遮不住。 有一种吃到一线大瓜的不可思议,眼底裂开了一道道的纹。 时屿白看着她震颤的水眸,有个瞬间,很想咬她一口。 太可爱了,想日。 “她竟然怀孕了!” 池欢抓住了时屿白的胳膊,激动的,语无伦次的,眼眸里碎开的震惊已经消化,变成了鄙夷和嫌弃。 “这不是背叛他老公吗?” “时屿白,那个男人是谁?” 池欢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看到那个男人的脸。 时屿白的目光艰难的从池欢的脸上移开,落在那个男人的背影上。 “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宁乡县城乡发展局的陈局长。” “啊?” 池欢吃惊的虚盖住红唇。 “忘了,之前提过,程青青和陈局长的事。” 听到时屿白的话,池欢飞快在记忆中搜索,很快也想到了这回事。 她惊讶的看向程青青和那个男人。 男人似乎不耐烦和程青青当众拉扯,拽着程青青就往池欢他们这边走,看样子是打算要离开医院了。 眼看两个人就要看到他们,池欢连忙转身,把脸埋入时屿白的怀里,从程青青的角度看,就是一对小夫妻正因为什么在伤心。 阴影笼罩在两个人身上,让程青青看不清楚他们脸庞的轮廓。 加上程青青所有心神都被男人吸引,只看了眼就错开视线。 等两个人离开,池欢的肩膀被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下。 “走了。” 池欢抬头,对着时屿白峻挺的脸,问,“跟上?” 时屿白唇角玩味。 “嗯。” 她愿意玩,他就陪着。 出了医院,程青青和男人打了出租车。 池欢和时屿白也打了一辆。 司机问,“去哪儿?” 池欢,“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话音落下,司机瞥了她一眼。 池欢这才觉得这举动怪像影视剧的桥段。 她笑了笑,解释道:“捉奸。” 司机顿时眼前一亮,踩油门踩的都有劲儿了。 多亏司机配合,程青青两人下车的时候,池欢和时屿白也跟上了。 他们去的是一个小区,直到跟到楼栋号,池欢才意犹未尽的停止。 时屿白斜乜她一眼。 “跟够了?” 池欢当然觉得不够。 她恨不得多跟踪一段时间,调查清楚程青青和陈局长的事。 她看出时屿白眼眸中的打趣,苦恼的问道:“你说我能做什么才能报复她?” 说完这句话,池欢顿时觉得时屿白的眼眸深黯下来。 他看着她,眯了眯眼阔,潭底已经是暗流涌动。 池欢:“?” 只是这么一会,她发觉时屿白的情绪有巨大的转变。 他似乎有点生气了。 她小心的觑着他,问:“你怎么了?” 时屿白嗤笑了声,眼眸中的情绪翻涌着。 “用你最擅长的手段。” 什么手段? 怎么说起这个,时屿白就生气了? 时屿白说完转身就走,甚至都没顾上她。 池欢抬脚就追。 下一秒,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什么手段最能制衡程青青呢? 陈局长是体制内的人,想要整他,自然是匿名举报信了。 所以,时屿白是想到举报信生气了吗? 池欢的心里密密匝匝的刺痛起来,她赶忙追上去,抓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掌。 “你又生气了。” 时屿白站住了脚步,停在那,似在等她。 他身上有一种,哪怕生气还留有余地的感觉。 他斜睨了她一眼,没说话,但是周身的戾气一时半伙也不容易散掉的趋势。 “我没生气。” 池欢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哄他的时候。 时屿白却蓦地开了口。 他纤长的睫毛阖了阖,整张脸上的痛苦浓郁不散。 “我没办法一时半刻忘记这个事。” “你就当我在闹脾气。” 池欢心痛如绞。 心疼他。 这件事若是放在她身上,她一定能痛痛快快的撒气。 可是他,明明他才是受伤害的那个,却只能忍着。 “应该的。” “我们说好了的。” “你肯给我时间,我觉得已经太纵容了。” “时屿白,你肯给我时间,我自然也愿意给你时间。” “我会等到这件事从你的心中彻底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