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你愿意吗
赵吉缓缓叹息了一声。
在对方粉嫩白皙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师师小姐,请说吧。”
可让赵吉没想到的是,他此话话音刚落,那李师师便一下子紧紧地环住了赵吉的腰。
并把自己的臻首,紧紧的贴在了赵吉的胸膛之上。
看那样子,就好似再也不想与赵吉分开一般:
“官家,咱们二人今晚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不那样呀……”
“官家莫要误会,只是师师今晚,今晚不想那样……”
“师师在听了官家的那段故事之后,心中当真想了很多很多。”
“既想到了父母身死他乡,也想到了师师这一辈子,所遭遇的很多苦楚。”
“师师现在,就想找一个知心的人,将心中那些久久都不曾对他人讲出来的话,尽数道出来。”
赵吉这会儿的心中,挺无奈的。
明明自己的‘蓄力’,都已经结束了。
正准备开大的时候,却被那佳人迎面告知,今夜并不想那样。
这对赵吉来说,可是当真痛苦的一件事。
赵吉本想在这件事上,强硬一些。
可是,当他看到李师师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之时,却又忽地心软了。
面对着这么一个苦命的女人,即便此时此刻赵吉的心中在想,却也终究硬不下心去了:
“师师姑娘,你很美,很有气质,十分有女人味。”
“我确实迷恋你的身子不假。”
“但同时,也更加喜欢你这个人。”
“即是如此,那我便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情。”
“既然今夜,师师小姐你不想那般,那我赵吉陪你便是。”
李师师自赵吉的怀中,缓缓抬起了臻首。
双目之中,偶有晶莹闪动。
不一会儿间,大颗大颗的泪珠,便再次溢了出来。
这次的李师师,竟出奇地主动。
还不待赵吉为她擦拭掉脸颊旁的泪珠呢,便一下子吻在了赵吉的唇上。
久久,都不曾分开。
虽然李师师在接吻方面,技巧十分之生疏。
但是赵吉,仍能从这段长吻当中,体会到对方对自己的用情至深。
若说在此之前,那李师师的心中对赵吉,尚有一丝隔阂的话。
那么现在,在李师师的心中,对赵吉当真就是毫无保留了。
她不在乎自己玲珑有致的娇躯,与那赵吉有任何的亲密接触。
也不在乎自己的心里话,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毫无保留地讲述出来:
“官家,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与玉儿二人,在听闻你的那般故事之时,会哭得那般凄楚吗?”
赵吉脸上的神情一怔,因为这个问题,他曾经也短暂地考虑过。
可是,却终究琢磨不出一个极有说服力的缘由。
所以,便不去想了。
现在,既然那李师师主动发问了,那他又怎能错过这么一个,解答心中疑惑的机会呢:
“师师,为什么呀?”
“虽然我所讲的这般故事,的确很感人。”
“但在我看来,也终究不会让你们主仆哭得那般伤心吧?”
李师师十分温柔的,将自己的手指与赵直的手指,紧密相合。
心中柔肠百结之际,也将那会儿所想,缓缓对着赵吉道了出来:
“师师不到十岁的时候,便在这青楼当中讨生活了。”
“这十余年来,与那些恩客们见面之时。”
“无论是所叹、所听、所说,皆是逢场作戏罢了。”
“久而久之,也就对那男女之间的情爱,不抱有任何幻想了。”
“甚至曾几何时,还会颇为偏激地认为,男人对女人心中所想的所惦记的,不外乎就仅有那么一档子事儿罢了。”
“彼此之间,有关于情义方面,当真也冷淡得可怕。”
“师师本以为,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自己的那般看法,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的。”
“却没曾想,今日竟从官家这里,听到了那般荡气回肠的情爱故事。”
“里面的男女主角,彼此之间所发生的感情纠葛,不就是师师一直以来,所想而不敢多想的吗?”
“当师师真正地沉浸在了,那般男女之间极其美好的情爱之中时,不自觉地,便陷了进去。”
“而当从官家的话语当中得知,那男女主角如此相爱,最后竟要天人永隔之时。”
“就好似心中,所有有关于情爱的一切美好幻想,在那一刻都被撕碎了一般。”
“这也就使得师师,再也忍受不了那般痛苦,进而潸然泪下轻泣不止。”
“倘若师师将来,也能有那么一个爱自己如珠如宝的挚爱伴侣。”
“那么师师这辈子,也不枉活这一遭了。”
李师师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的臻首,缓缓垂了下去。
很显然,是已经感觉到了她这辈子,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可在这时,那赵吉竟然在她白皙如玉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随即便一眨不眨地望着,怀中佳人。
语气之中,也充满了坚定:
“师师呀,待我将皇宫那处安排好了,便接你一同回宫吧。”
“你可愿意?”
李师师面色一怔。
在望向近在咫尺的赵吉之时,双目当中,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声音发颤地道出了这么一句:
“官家,你,你,你此言当真?”
当李师师问完这一句之后,面色却忽地暗淡了下去:
“官家,你就莫要再哄师师开心了。”
“师师是个什么出身,什么身份,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即便师师现在,仍然是个清倌人。”
“可就以这出身来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配入得皇家,进得皇宫的。”
“即便官家真的不在乎他人非议,硬将师师带入皇宫当中。”
“那么官家身上所遭受到的压力,所遭受到来自文武百官的压力,所遭受的来自整个后宫的压力,都将是空前巨大的。”
“说不好,还会因为师师的出身问题,令官家背上无德昏君的帽子。”
“上面的种种,无论哪一项,都是师师不想看到的,更不忍看到的。”
“在师师看来,只要官家在心里一直有师师,时常能出宫看师师几次。”
“那师师心中便已然满足了。”
“至于其他,师师这里当真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