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越姬现
<b>最新网址:</b>刘婶的马车大,走的慢,走的是大路,并非直行,浪七潜出云府后,走的是捷径小路,又是快马,所以能赶在大马车之前找到雷骑,并把自己的意图交代了一番,然后布置了详细计划,准备妥当之后就在城门外静静的等着。
从云府潜出,一直到城外,浪七两人一直用的是易容术,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没人看到浪七和玄天成出过云府,更加不可能看到他们来过南门,而另一边,他们的替身还在云府迷惑着护院,真到后来罗通回来后,就接替了替身的工作,替身也就消失了,回了白天的丧尸召唤,一切安排的滴水不漏。
“刘婶,这边,这边!”一看到大马车,浪七马上热情的迎了上去。
“你俩家伙怎么跑到前面来了。”刘婶对浪七没有在城门接她显的有些不高兴。
“嗨,我以为您老人家走的快,怕在城门碰不到,到时这来回倒腾怕又让您久等,于是加紧跑了路,没想到却跑到您前边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浪七亲切的笑着,那杀意被隐藏丝毫不漏。
刘婶点了点头,看来这两个家伙还算识相,马屁也拍的舒服,又缩回了车内。
浪七见状,连忙在前面开路,一路朝着城外跑去,那大马车紧紧的跟在后面。
马催的紧,不久便至一密林处,忽听浪七一声惨叫……
刘婶闻言,探出头来,正好看到浪七捂着肚子,鲜血从指缝里不断涌出,看来伤的不轻,再看不远处,一只猴子挂在树枝上,锋利的爪子满是鲜血,正冷冷的盯着浪七。
“刘……刘婶,小心!”
听到浪七的提醒,刘婶心中有一丝赞许,这家伙倒是忠心,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记得关心自己,便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猴子,云淡风轻的说道:“毒蟒灵猴,登门境,喜独居,雪山灵猴和腹地蟒的杂交后代,身轻如燕,身硬如铁,生性狡诈,擅长在暗处偷袭,双爪极坚,能破神物,内含剧毒,对付这种极兽,宜用远攻,比如这样。”
说完双手一抬,毒蟒灵猴身前的土地上忽然被抽出一种奇异的能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刺而出,灵猴还没来的及反应,一下就被击穿了腹部,灵猴恐惧的双眼盯着刘婶,下意识的一手拉着树枝就要逃跑,刘婶只是单手在空中一握,那停留在它体内的能量猛的炸开,灵猴整个身体化为漫天血肉。
刘婶轻松的拍了拍手掌,杀了一只赤阶极兽,就像捏死了一只,笑着看了看浪七,“学会了吗?”
浪七痛苦的点了点头,一边在怀里掏出药物服下,他脸上的黑色这才慢慢褪下,趔趄着朝刘婶走去,“刘……刘婶,没想到这里会有极兽,白小妹应该就在前面,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刘婶点了点头,也不管浪七身上的伤,她可没有心情去管人家的死活,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浪七恭敬把她身后的帘子放下。
就在帘子放到一半的时候,帘子里猛的闪过一道寒芒,那速度惊人的快,犹如来自地狱的黑光,而此时的刘婶又背对着浪七,加上那寒芒又裹在帘子里,等到那利刃接触到皮肤刹那,刘婶这才反应过来。
晋入化神境,五感惊人,经历了常人无法经历的厮杀,反应能力也是超强,她判断了利刃的方向,常人的反应是后面刺入自然是往前跳,减少刺入,而她却往边上移,根本不怕利刃在她身上开个大口子。
偷袭者是浪七,他假装受伤就是了为博取刘婶的信任,并以受伤之躯靠近降低她的警觉性,他用的是变形本源和骨匕的融合,以他速度专长加上骨匕极快的出刀优势,硬是破开了高出二级的化神境防御,可他们还是低估了化神境的反应能力,只能的哗拉一声,骨匕一下在刘婶身上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然而浪七却未露喜色,因为他没从骨匕上感受到鲜血的兴奋,这一点证实了他之前对刘婶的判断,那就是她那肥胖的身体本身就相当于一幅盔甲,不过骨匕的变形在刺入的瞬间有了一些延长,刃尖还是有些许破防,虽然只是一点,可却足够让它把欲望撕裂注入体内。
刘婶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登门境小子居然敢偷袭化神境,屈辱的感觉要比受伤更让她抓狂,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隔着车厢都感受到四周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就连她都忍不住收摄心神,她这才反应过来,浪七敢偷袭化神境原来是有高手在旁埋伏。
车厢里视线有限,战斗经验丰富的她怎么可能困在里面挨打,肥体一震,一股气劲在空气中形成一浪浪的波纹,把车厢瞬间震碎。
正当她想看清外面埋伏的到底是何人,外面的能量猛的向内紧缩,吓了她一跳,此时她才看清,原来是一张能量织成的网,网节之间闪着动雷电能量,而另一头,却原来是玄天成在施展雷之天幕。
刘婶看了一眼,不屑一顾,他还以为是个高手,原来是登门境的小子,可她怎么也想不通,两个小小的登门境敢伏击化神境,这是那来的勇气。
玄天成就像根本没有看到她眼中的不屑,努力的加强他的雷之天幕,意图把她困在里面,然后利用天幕紧缩造成伤害。
刘婶冷冷一笑,“找死!”
双手一撑,身体如同炮弹一样弹射出去,以她强大的化神境之躯,难道会怕这区区登门境不成。
玄天成冷冷一笑,眼神出流露出强大的自信,然而这一幕却被刘婶忽略,她那肥大的身体一撞上雷之天幕,并没有听到想像中的应声而破,而是在接触到天幕的瞬间,所有的节点能量都汇聚到了接触点上,接触的瞬间,刘婶相当于遭受了数十下奔雷的合击,那恐怖的威力直接把她整个人撕成破碎,震飞出去。
看着躺在远处一动不动的刘婶,玄天成刚要上去,浪七当即举手制止,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升了起来。
就在浪七举手之时,躺在地上的刘婶缓缓的竖了起来,竖这个词没用错,是竖了起来,不是站了起来,因为她的腿根本没有弯曲,整个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托着竖了起来,眼前这一幕看起来十分诡异。
刘婶的整个身体被雷之天幕撕碎,半张脸都没了,身体上大半的皮肤挂着,可奇怪的是,伤口处没有看到鲜血,就像是一件破碎的布娃娃。
“卑贱的登门小子,有意思,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嘎嘎嘎……”这具身体忽然发出一阵妖娆的声音,这根本不是刘婶那粗犷的大嗓门,而有着一种迷人的磁性。
就在两人的眼前,这具体猛的一挣,破碎的身体化为一阵浓烟,然后没入到了土里消失不见,浓烟里缓缓走出一个艳丽的女子。
女子身材瘦小,却十分火爆,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香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肌肤肤色奇美,妩媚妖冶,一看便能勾起人最原始的欲望。
“越姬。”浪七冷冷道。
“哦!你知道我?”刘婶有些意外,随后又似恍然大悟,“看来你早知道是我,不然又怎么会如此设计呢,嘻嘻嘻……”
“不过,既然你知道是我了,那你们觉的我还会让你们活下去吗?”刘婶等于承认了自己越姬的身份,正戏谑的看着两人,对她来说,两个登门境小子在她面前和婴儿没什么区别,就算是十个百个也一样,对于化神境来说,登门境不可能靠数量来弥补这种质的差距。
“说实话,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是你。”浪七苦着一张脸,“要知道是你,我恐怕早就跑的远远的,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晚。”
玄天成不明白此时浪七在扯这个谎有什么意义。
“不晚?”越姬笑着朝两人走来,“可能吗?”
浪七看着她的靠近,向后摆了一下手,雷骑幻化成的两只风骑兽出现在身后,自信的笑道:“越姬擅土,如果你是其他化神境,或许我俩真的没有机会,不过擅土的你恐怕跑不过它吧。”
“哦!是吗?”越姬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就算她有速度劣势,也不是这种登门境小子所能比拟的。
看着不断靠近的越姬,两人向后一跳,跨上风骑兽,正要前冲,忽然脸色大变,低头一看,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缕奇怪的能量,正缠着风骑兽,让它无法动弹。
“嘻嘻嘻,现在,你们还跑的了吗?”越姬得意的看着两人,就像看着笼中的小鸟,她的心中恨呐,自己堂堂化神境,居然被区区一个登门境伏击,这说出来何等丢人,而且她还居然被刺伤,这让她怒极反笑。
浪七的脸色从开始的自信到惊恐,再到现在的绝望,这些变化一丝不漏的落在越姬眼里,每一次的变化都让她兴奋不已,她喜欢杀人,更喜欢辱尸,每次看着这些眼神,都让她感受到报复臭男人的快感,她会让这些臭男人的每一块肉,每一块骨头都拿去喂狗,而她,同样喜欢看着这些男人临死前的绝望,这让她变态的心理得到巨大的满足。
“你能不能不要让我做个糊涂鬼。”浪七失落道,“看在我曾经多么认真孝敬的份上。”
“哦!”越姬在浪七跟前终于停住了脚步,“不过你得先回答怎么知道刘婶就是越姬,当然,你也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这次浪七是真的没有讨价还价,直接说道,“你没承认之前我都无法确认,只是在你身躯破开的瞬间才忽然想起这么一个人来,因为之前你在云府时有过很奇怪的跺地动作,当时我并没有想过是你。”
“原来如此。”越姬若有思索的点了点头,“看来我以后得注意一下行为举止了。”
忽然又娇艳的笑了,“你是不是想说轮到我了,可是我不想让你做个明白鬼,而且对一个死人承诺也没什么意义,你是不是很绝望?哈哈哈……”
浪七叹了口气,“绝望是肯定的,但失望却没有,外界所传越姬虽然貌美,但无诺,看来果然如此,就凭我们这种修为,就算不死,你的失诺也无可奈何,既如此,又何来失望。”
听到这话,越姬愣了一下,她虽然杀人无数,可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临死前会说这种话,倒真的是个明白鬼,一时间勾起了她的兴趣,笑了一声道:“你这小子倒是聪明,我喜欢戏耍那些所谓的临终真言,不过这次倒是例外,问吧,趁我现在心情好,或许还能回答几个。”
浪七认真的鞠躬称谢,“我想知道您是如何通过泥土气息来分辨功法的?”
“哦?原来如此。”越姬不答反叹了口气,“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个起的贼胆呀,其实这也没什么,很多人都知道我擅长土系,但很少人知道其实我是个不合格的土系化神,别人的土系都是因为修炼土系功法,而我却是因为对土元素的天生亲近感,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一本神奇的土系功法,配合我这奇特的天赋,居然发现自己能和土元素进行简单的沟通,所谓的闻出气息其实只是个假动作罢了,只要我愿意,土元素就会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样?这个回答还满意吧!”
浪七点了点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随你处置。”
“说吧!”越姬有些得意道。
浪七有些尴尬道:“您能不能靠近些,这话我说的有些难为情。”
一听这话,越姬笑的花枝乱颤,“哈哈哈,居然还有人怕我越姬怕脸红,有趣,太有趣了。”
说归说,但她到底是被浪七勾起了兴致,下意识的走上前去。
“我想问的是……”浪七脸红了一下,然后忽然诡异的一笑。
“您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