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挟弹者显
一个钟后!
野牛谷矿乡!
老矿工小区,一套房客厅内!
于朝先,李洛唯和窦江印三人正围坐在桌子旁涮着火锅,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球赛。
旁边一侧沙发上,被绑的苏胭脂和金元宝则被束缚着四肢,搁那昏厥着。
至于窦江代,则去处理苏胭脂的车,并不在此。
“欸,欸…哎哟…这球都不进,曹。会不会踢啊,你压低点踢不就进去了吗?”
李洛唯看着球赛很是激动的嗷呜着。
“你又赌球了?”
见李洛唯这么激动,于朝先吃了一口肉,好奇问了一句。
“没有啊!”
“没有,你激动个毛线啊。三更半夜瞎叫啥,不怕邻居找上门啊。”
“呵呵,一时激动给忘了。”
李洛唯讪讪一笑。
“球赛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于朝先拿起遥控器就换台,一连换了好几个台,最后才津津有味看起还珠格格。
“……还珠格格啊?”
李洛唯霎时无语。
“嗯…?要醒!”
这时窦江印突然注意到身体扭动一下的苏胭脂。
苏胭脂修长的眼睫毛动了动,随即缓缓睁开了眼。
眼神之中一抹慌乱闪过,随之低头快速扫了扫自己着装,接着瞥了一眼还在昏厥中的金元宝后。
见没有异样,这才略微镇定下来,放眼看向于朝先三人,同时打量起屋内环境。
由于阳台被拉上窗帘,所以苏胭脂对于自己身处何地,一无所知。
“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时还能保持镇定。”
默默看着苏胭脂这表现,于朝先不禁开口夸了一句。
他还以为苏胭脂一醒来,会大喊大叫,歇斯底里,或者拼命求饶呢。
“几位这是什么意思?我应该不曾与几位结过怨吧?”
苏胭脂感受到罩罩内手机还在,莫名有了几分底气和安稳,随之问了一句。
苏胭脂这一开口说话!
另一边!
矿乡一处无名街道上,一辆越野车内。
戴着一耳机的王载物不禁精神一震起来,随即示意车内的王奉先,王七两别开口说话。
开始细细聆听起来!
……
老矿工小区!
对于苏胭脂的话,于朝先并没有作答,就那么打量着苏胭脂。
“既然不是寻仇,那便是求财?”
苏胭脂笃定说了一句。
此时的苏胭脂可不知道于朝先几人是冲着王载物而来,搁哪迅速分析着。
见几人还是不作答,苏胭脂直接整起黑话,盘道起来。
“既然是求财,那几位并肩子可接错财神了?我可不是火点,而是煤城水滚子(几位朋友绑错人了?我可不是有钱人,而是煤城地头蛇。”
“嗯?姑娘还是一位里码子(内行人)。”
于朝先一愣,颇为讶异说了一句,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水滚子?(地头蛇)何以见得?”
“在黑省朋友可听说过一句话,仁义满天下,豪情通四海。”
见于朝先懂黑话,苏胭脂瞬间知道几人乃江湖中人。
这让不禁让她又镇定几分。
江湖有道!
既然是江湖中人,那行事就不会无规矩,无信义,讲道义。
“嗯!”
于朝先一皱眉,随之说道。
“担公正,调纷争,恩怨止步;入义楼,护平安,江湖净土。你是止怨楼的人?”
“正是,止怨楼苏胭脂。不过如今大家都叫它胭脂楼。能叫出止怨楼的,说明几位并不是黑省之人,而是流窜到这里。”
苏胭脂惠心如兰说道。
“你是乔家那位带刀媳妇?”
于朝先脸上突然一抽搐,略微有些懵逼起来。
这怎么把止怨楼大boss给绑了呢?
真绑错人了?
别说于朝先,这时李洛唯和窦江印,也停下手上动作,看向苏胭脂。
显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嗯!江湖上确实有人这么称呼我,当时我给你驾照时,你应该看到上面苏胭脂这名字才对。”
苏胭脂点了点头,随之用黑话盘道。
“栽海栽花一条根,乌鸦落在凤凰林,君是君来臣是臣,不知局主是何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今天这事我们不求财,也不是冲你。安分待着,你便无性命之忧,如若不然我不介绍来一场毁尸灭迹。”
于朝先眯眼呲牙说道。
“不是求财,不是冲我?那便是冲她?你们是内蒙那只鹰的人…”
苏胭脂瞬间想到,脱口而出道,随之反应过来,便知道自己失言了。
“嗯?内蒙那只鹰,孙家?她是金家的人。”
于朝先看向一直昏睡中的金元宝,一脸的惊愕起来。
内蒙孙家,与金家资本同为八旗子弟,属于金家资本一份子。
但由于皇族正统原因,两家向来不和,斗的就跟一对乌眼鸡似。
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所以金元宝身份并不难猜。
此时的于朝先很是稀碎加崩溃。
咋这会又扯出一个金家资本呢?
到底啥了嘛,就绑了两个人,一个胭脂楼,一个金家资本。
还不是把人都给得罪了吗?
揪出老五咋就那么难呢?
“她不是王载物女朋友吗?怎么会是金家的人?”
李洛唯同样很是懵逼,张嘴就问道。
苏胭脂看着三人反应,本来也是挺懵逼的,知道是自己猜错了。
这三人压根不是内蒙孙家的人。不过随着李洛唯这话一说。
苏胭脂瞬间恍然,这几人是冲着王载物而来。
这不禁让她联想到暗杀王载物的杀手,随之内心一紧。
如果真是这样的,那她和金元宝可能就得有危险了。
她可不认为杀手真会放了她俩。
这时于朝先很是不满的瞪了李洛唯一眼,随之指着金元宝对苏胭脂问了一句。
“她在金家是什么身份?”
“我想你应该能猜到。”
“金家那位掌上明珠?”
“嗯!”
苏胭脂点了点头。
于朝先阴冷的脸上又是一抽搐,再次问了一句。
“她和王载物是什么关系?”
“你认为的那种关系。”
苏胭脂想了想回了一句。
“男女朋友关系!”
“准确的说,应该是未婚夫妻关系。你这是想利用她引出王载物吧?”
苏胭脂此时算是明白自己与金元宝莫名被绑的前因后果了。
所以为了两人安全着想,只能把王载物和金元宝的关系往亲密上说。
这与王载物关系越亲密,暂时是越安全。
毕竟他们还想通过自己俩人引出王载物。反倒是没关系,自己两人才是真危险。
于朝先深深看了一眼苏胭脂,随之挺惆怅的对李洛唯吩咐了一句。
“把她俩关到房间里看着。”
“哦!”
随即李洛唯起身走向苏胭脂。
“别碰我,我自己走。”
……
等李洛唯把两人关进房间,把房门一关!
窦江印这才压低声说道。
“曹,就俩人这身份倒是不怕引不出老五,可是这两人身份也太重了。我感觉就算借此除掉老五,也得不偿失。”
“是啊!”
于朝先叹了一口气,很是崩溃说了一声。
这事整的颇有捅破天的感觉。
“那现在怎么办?是继续,还是把这两人给放了?”
窦江印看向于朝先问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嗯…趁着我们身份还没漏,我认为就此罢手,然后把她俩。”
窦江印脸色一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之才接着继续道。
“然后想办法嫁祸给魏氏,借此我们回申都避避风头,至于揪出老五的事,先告一段落。”
“你这想法太惊悚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划不来,代价太大了。你可知道她俩死亡的后果?一个乔教父,一个金家。”
于朝先赶忙摇头否定道。
实在是窦江印这想法太疯狂了,并且是吃力不讨好,对于安清商社可谓是没丁点好处。
而且这事一漏,对于安清商社那可就是灭顶之灾。
“我只是说我想法而已,主意还得你拿。”
窦江印挺无所谓说道。
“她俩在我们手上可不能出一点差池。”
于朝先皱眉思索好几分钟后,才一脸决然说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先揪出老五,把其除掉再说。这样,你让江代先别回这,直接去煤城住所,盯着胭脂楼动向,明天我们也得挪窝才行。这事我得和上面说一下。”
“好,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
与此同时!
于朝先他们所在单元楼对面楼,五楼一套房内。
一位两鬓斑白,身材矮小,面容消瘦见骨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客厅阳台外,冒着这大冷天,正俯身低头捣鼓着架立于此的一台望远镜。
而望远镜所对的方向正是于朝先所在的三楼套房。
这时屋内一名长相普通青年挂断电话,迈步向中年人走来,随即拉开阳台门,毕恭毕敬说道。
“斋叔,了解清楚了,被绑的应该是胭脂楼的苏胭脂和金家那位格格金元宝。”
“应该吗?”
中年人颇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就那么轻轻一说。
青年立马改口说了一声。
“确定!”
中年人瞥了一眼青年,迈步走进屋内,同时嘴上嘀咕着。
“苏胭脂…金元宝,安清商社这是要捅破天啊…别说,这次倒真是一个机会。”
中年人一坐下,拿起放在一旁的一小杯白酒就一口闷掉,驱驱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