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小草,你快起来
叶风手中拿着那本《龙吟诀》,不敢贸然修炼。 如果说一盆井水能够将他从火海中唤醒,那么不断滴落的雨水是不是就能帮他抵御火海的灼热。 他在桃源村待了两天,试图修炼这本功法,却一点突破都没有,而且他甚至怀疑这本书并非普通功法,而是某种邪功,要不然怎会害人性命呢? 叶风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正所谓不破不立,如果按照原有的修炼方法继续练功,他的境界很有可能一直停留在灵轮境。 叶风找了个垫子来,坐在院子中央淋雨。 沈香玉知道他每天都要练功,于是撑着伞走过来,想给他挡雨,“叶风,你安心练功,我帮你撑着伞。” “嫂子,不用撑伞,我就是要借用这雨水来练功,你快回去吧。”叶风抬眸,朝着她挥了挥手。 沈香玉眼里满是担忧,但看着他坚毅的眼神,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也不再打扰,退回到了屋内,站在门口望着他。 叶风深吸了一口气,将《龙吟诀》缓缓打开,明明是一本看起来就十分破旧的书,但却沾水不湿,火烧不变,所以书页上的字迹模糊,并非是真的褪色了,而是一种障眼法。 按照书上所写运行周身灵力,叶风很快神识就进入了虚空,眼前仍旧是一片火海,刚进来就觉得周身一阵灼热,仿佛置身火炉一般。 身上滴落丝丝凉意,不断缓解周身的灼热,即便不使用灵力,叶风也能安然无恙的待在火海之中。 如果说《龙吟诀》书页上用了障眼法,那么这火海大概也是,似真似假,能灼痛你的肌肤,但却无法伤害到你真正的本体。 叶风额头上滑落一滴汗,还没掉下来就蒸发了,他皮肤烧的滚烫通红,外面的雨似乎下大了,微凉的雨水不断缓解他身上的灼热。 叶风一直闭着双眼,防止眼睛变得干涩,时不时的舔舔嘴唇,感觉自己都要被烤干了。 每隔一段时间,叶风就会运转周身的灵力,驱散身上的灼热。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灼热逐渐消失,叶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身上湿漉漉的,耳边也传来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睛,入眼就是熟悉的院子,他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现实,那是否代表他已经征服火海了? 将周身灵气运转了一下,叶风并未发现有什么变化,坐在地上缓和了许久,才站起身来朝着屋内走去。 沈香玉一直站在门口,见他起身立刻道:“热水已经烧好了,你快去洗个澡,别冻感冒了。” 叶风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郁闷,他承受着火海的折磨,没想到出来后境界仍旧没有突破,灵力也没有丝毫上涨的意思。 等叶风洗完澡出来,刘五河带着一大群人等在院子里,很多都是生面孔。 刘五河笑呵呵道:“叶风,这些都是我找来应聘的,你看看行不行,他们都是大河村的人,都愿意跟我们去省城。” 叶风抬眸,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几人,随口问了几个问题。 这些村里人有个优秀的特质,憨厚老实,虽然也不乏奸诈狡猾的人,但毕竟还是少,他们基本都没怎么出过村,没有进入外面的大染缸,心性都很善良,所以叶风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就把这些人都留下了。 最终装修队定员是十六个人,叶风把这些人分成了两队,分别由刘五河和老胡带队,到时候经过培训学习后,两队可以分别前往不同的地方进行装修。 这边刚定下人员后,一辆有些破旧的小货车缓缓停在了叶风家门口,最先下车的是大河村的村长樊洪波。 村民们一看见樊洪波,都笑着打了声招呼:“村长。” 樊洪波朝着几人点了点头,就快步朝着叶风走来,笑眯眯道:“叶风,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仅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我们的气,还给我们大河村的人介绍工作。” “现在占地的钱也给我们了,我和村里人商量着多少要向你表示一下感谢,我们大河村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就给你送来了一头羊,黄家那边也送去了一头。” 樊洪波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十分清楚跟叶风搞好关系,肯定是有好处的,现在占地的钱下来了,叶风又帮着村里解决了一些青壮年的就业问题。 叶风见大河村的人一脸感激的看着他,也没有推辞,大大方方道:“行,那这头羊我就收下了,你们来都来了,中午就在我这吃顿饭吧。” 人家送了一头羊来,叶风总要有所表示,但是只有一头羊,叶风也没办法请桃源村的人都来吃,就找了几个关系好的女人来帮忙做饭。 现在只要叶风一句话,别说是让她们来帮一天忙,就是在这干一个月也不会有人拒绝。 女人们忙活了两个小时,羊肉终于出锅了,香气萦绕整个院子。 这新鲜的羊肉膻味没那么重,加上简单的香料炖煮,不需要太多调味,就已经很鲜美了。 众人一人端着一碗汤先尝了鲜,正准备吃肉的时候,有人突然喊了一句:“诶?那谷小草咋又来了呢?” 一听到这个名字,叶风额头的青筋就突突的跳。 这谷家人还真是没完没了! 众人循声望去,看见谷小草拖着瘦弱的身子走到了院子门口,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这会儿雨刚停没多久,地上还满是泥水,瞬间溅了谷小草一身,但她丝毫没有在意,只是低垂着头跪在地上。 “小草,你快起来,怎么又跪上了?”樊洪波到底是心疼孩子,伸手就要来扶她。 已经到了初秋季节,刚下过雨天气还有点凉,谷小草浑身泥水,瘦小的身体控制不住瑟瑟发抖。 几个女人实在有些不忍心,想要把她抱起来,可谷小草却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生了锈的剪子,抵在了纤细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