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以死明志
“岳父大人,我冤枉啊!” 莫忧连忙喊道。 “冤枉!” 司徒敬城冷哼一声:“你身为锦绣的夫婿,竟然在昏昏黑夜之中,出现在她的房间之中,孤男寡女,老夫亲眼所见,你有和何脸面在老夫面前喊冤枉!” “不是的!” 莫忧连忙解释道:“是,是二少奶奶无故把林娘子关在柴房饿了两天两夜,我于心不忍,而且二哥临走时还特意嘱咐我要照看一下林娘子,但我又不敢逆了二少奶奶的意思,故此才出此下策,晚上把林娘子放出来到自己房中休息,明日一早再把她关进去!” “放肆!” “我还在这呢,就敢信口雌黄诋毁于我!” “你说她被我关了两天两夜,谁人能证明?” “就凭你们两个奸夫淫妇,被老爷亲眼撞破,还想着反咬我一口,真是恬不知耻?” “你,就是你关的我……” 林妙真委屈的喊道。 “哦,是嘛!刚才他说你被我关在柴房饿了两天两夜,好,即便姑且你说的是真话!” 许思宸冷哼一声,旋即这边有小厮提了一桶水过来,放到了林妙真面前。 “你说被我饿了两天两夜,此时定然是饥渴难耐吧,这是我刚刚命人在香来水榭的打的一桶湖水,你既然又饥又渴,自然不会在乎这水干净不干净,快喝吧,别把你渴死了!” “我……” 林妙真看着混有淤泥和水草的一桶湖水,顿时呆住了。 “不喝!” 许思宸冷笑道:“老爷,你看到了吧,这两个奸夫淫妇竟然如此污蔑思宸,求老爷主持公道!” “岳父,我……” “混账,还敢狡辩!” 司徒敬城满脸怒容。 莫忧顿时有些慌了,他连忙又指着林妙真身上的灰尘,道:“你们看,她身上如此脏乱,若不是被关在柴房,又岂会如此?” 绮珠当即道:“老爷,刚才林娘子被撞破,藏在房中,不愿意出来,是被几个丫鬟婆子拖拽出来的,故此有些污渍凌乱,刚才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不是的,不是的……我刚才只是有些害怕,所以才藏起来的……”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么?” 司徒敬城愤愤道:“你二人如此狼狈为奸,竟还不思悔改,简直罪该万死!” 莫忧见司徒敬城彻底暴怒,绝不会再相信他们,他不由连忙看向司徒锦绣: “二小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 司徒锦绣沉默片刻,道:“老爷,这件事我觉得尚有……” “好了,锦绣,你就不必为这个混账开脱了,我本来就不同意你们之前的婚事,一个不明来历的小子怎么可能成为我临国府的女婿!” “还有你!” 司徒敬城又愤愤看向林妙真:“当年擎海把你从教坊司赎出来,本以为你能弃尘从良,却没想到依旧水性杨花,本性不改,还亏得这些年擎海如此宠爱于你!” “若非看在你为临国府诞下长孙的份上,老夫非要把你杖毙于堂下!” 林妙真听到这番话,顿时不啻五雷轰顶,双目瞠然,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 “华富!” “老爷!” “把他们两个给我家法伺候,各打二十大板!明日都给我逐出临国府!” “是!” “带下去!” 华富顿时招呼几个小厮冲进来把两人拖了下去。 莫忧依旧在大呼冤枉,却已无人理会,很快堂外传来两人的惨嚎之声。 …… “姑爷,对不起,都是我们两个没用,不敢拦老爷和二少奶奶……” 伴鹤和引泉看着趴在床上的莫忧,一边哭一边给他擦药。 “算了,不怪你们……” 莫忧咬着牙道。 正在这时,司徒锦绣带着麝月走了进来。 麝月见莫忧满身伤痕,不由悲伤道:“姑爷,你,你没事吧,二小姐来看你了。” 莫忧连忙艰难的侧过身子,冲司徒锦绣激动道:“二小姐,我真的没有做那样的事,求你相信我……” 司徒锦绣看着他道:“你放心,我相信你。” “真的!” 莫忧顿时开心的笑起来,道:“谢谢你,二小姐……” 沉默了片刻,司徒锦绣道:“老爷今晚正在气头上,明天我再去找他求情,他年纪大了,最见不了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发生。”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思虑不周,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司徒锦绣点点头:“你好好养伤,麝月,今晚你就留在这里服侍姑爷吧。” 麝月连忙点头。 …… 而此时,许思宸的院中。 绮珠则是道:“二少奶奶果然高明,这一招可谓一石二鸟。” 许思宸得意一笑,道:“哼,也怪那两个贱人倒霉,如今算是直接除掉了两个眼中钉!以后我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秀儿却是沉吟道:“可是若是二公子回来,详查此事该如何?” 许思宸哼了一声:“他现在远在宣州,没有官府调令,他是不能轻易回来的,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那小贱人不知道死哪里去了都,再说,他就是查出真相又如何?难道还敢打我不成?” …… 翌日,天蒙蒙亮。 一道惊叫声霎时间响彻整个临国府。 “林娘子!林娘子自杀了!” 许思宸收到这个消息,顿时也是吓了一跳。 她连忙赶到现场,果然见林妙真被一条白绫吊在房梁上,气息早已断绝。 而脚下的桌子上,则放有一封书信。 许思宸打开看了一边,面色微变,上面有八个字异常鲜明,不屈之辱,以死明志。 林妙真的尸首也被人放了下来。 许思宸微微捏紧手指,面露不忍之色,但片刻之后,却是骤然面色一定,刺啦一声把书信撕个粉碎。 很快所有人都赶了过来。 司徒敬城也微微惊讶:“她,她自杀了?” 许思宸连忙道:“老爷不必多虑,她自知做出这等丑事,有辱临国府,羞愧难当,畏罪自杀!也算有些骨气。” 司徒敬城叹息一声:“她毕竟是明朗的生母啊,这若是让明朗知晓,老夫如何向他交代啊!” “娘!” 而话音未落,便见司徒明朗哭着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