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租衣逛青楼
原來这烟花之地卖笑之所,也分为三六九等,下等为娼馆,寻常贩夫走卒花上少许银钱便能去发泄一回,此等为下乘卖肉之所自然是粗俗不堪,中等为妓院,其中的女子姿色多是平庸,而其中翘楚者既是花魁,妓院中能有一二花魁便数难得,但若是想与花魁春风一度也需大把银钱方能如意,
而烟花之地中的上乘则为坊或院,多以画坊书院之名示人,其中女子个个姿色上乘,且都俱精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真可谓才色双绝,上乘烟花之地的如此女子既是如此出众,自然不会很多,似香泉坊这里的女子也不过十余名而已,
文人墨客多以风流自赏,能与花魁谈些诗词已是颇为自得,但是若是到这香泉坊中,怕是只能在前厅中喝喝酒看看曲艺而已,晓是如此,香泉坊中任意一位女子出來献艺,也必引得满堂彩,所以说,后园的景致虽是美妙,却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获悉东洋來了一个叫苍什么的表子,便是冠以老师之名混迹中国娱乐圈,如此放荡之人能在中国大红大紫,也正说明中国娱乐圈是个藏污纳垢之所,君不见那些什么门,某某某曝光,甚至还有某些所谓公仆的风流韵事,哎,泱泱华夏沦落至此,丰郎不胜惋惜,)
大奎听完扫帚的详细解说不禁唏嘘,当即带着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向香泉坊行去,
大奎大摇大摆的进了门,而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到了门前却被站在门前迎來送往的四名壮汉拦在门外,大奎走了一段发觉身后五人沒有跟來,便即回身來找,却见到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在门外正与那四名壮汉争执,
大奎走到门前不禁问道:“他们是我的随从,你等为何拦阻不准进门啊,”
其中一名酒糟鼻子的汉子呵呵陪着笑道:“客官,看您必是大富大贵之人,您自然可以随意出入,可他们是下人,本坊是贤人雅士的汇聚之所,若是什么人都进得,那岂不是乱了套,”
大奎心中不由暗骂:‘贤人雅士的汇聚之所,这可真是既要当**又要立牌坊,’心中虽想,但面上却是一派和蔼:“呵呵呵,几位辛苦,些许银两各位笑纳,”说着大奎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递了过去,
哪成想那酒糟鼻汉子竟不接受,一味的推拒道:“客官,小的知道您不缺银子,但小的也不能因为您的赏便坏了规矩,”
大奎闻言一叹道:“既如此,我便走了,”说着便收了银锭举步向门外走去,
勾栏青楼开门做生意,自然沒有将客人往外撵的道理,见到大奎要走,这酒糟鼻汉子连忙赔罪道:“客官见谅,小的胡说,您老别忘心里去,”说着竟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扇了两巴掌,
大奎见状不禁为难的停步问道:“我今天是特意带几名随从前來见见世面的,若是你等不许,我们自去别的地方消遣,”
酒糟鼻汉子陪着笑道:“客官这是哪里话,既如此请听小人一言,客官不妨叫您的几个随从换了衣服再來,这样小的也好交差,”
大奎闻言不禁皱眉道:“此刻已是入夜,却到哪里换衣服,”
酒糟鼻汉子嘿嘿笑者,伸手向左面街对过一指道:“街对面有一间成衣铺,那里不光能量身定做,而且还可以租借,不管什么样式的衣袍,哪里一应俱全,”
大奎不禁目瞪口呆,什么,还有租的,
心中好奇之下,大奎便道:“如此我便带他们去换衣裳,哎,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啊,”说着出了门带着五名属下去了街对面,
这也难怪人家不让进,但凡青楼的龟公都是如此,俗语讲:先敬罗衣后敬人,沒有一身华丽的行头,在这烟花之地是很难被人瞧得起的,
还有一句俗语,便将这世态炎凉形容的异常贴切,那便是:车船店脚马,无罪也该杀,为何如此说,车船店脚马是对五种行当的概括;说的是但凡达官贵人家赶马车的车夫,多是仗势欺人之辈,江河上私渡的行船之人,多是落井下石之人,不在集镇州府内开设的乡野酒馆客栈多是黑店,每多谋财害命之徒,不是漕帮盐运的私人车马,每每替人拉脚总会有见利忘义的人黑货坑主顾,而这马,正是说的勾栏门前的龟公,他们以貌取人势力之极,(古代在青楼从业的男子叫龟公,现代领着女人从事卖肉行当的叫马夫)车船店脚马这五种行当之人真真叫人气煞,所以便有车船店脚马,无罪也该杀之说,
大奎带着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一行六人到了那间成衣铺子门前,抬头一看,铺子门上横据一块匾额,上书‘烟花街绸缎行’六个大字,
原來但凡各州府县皆有烟花之地,而青楼勾栏若是散布各处却有失体统,故此历朝历代对这些勾栏妓院都是令其汇聚一处,所以才有了烟花之地之说,这些勾栏妓院汇聚的地方都是一条街,或者一片区域,(北京八大胡同便是此中典范)
大奎六人进了‘烟花街绸缎行’,店家见來了雇主连忙迎上前來,
大奎笑呵呵的问道:“掌柜的,这条街上只你一家成衣铺啊,”
这烟花街绸缎行的店家却是个四十不惑的中年人,闻言笑道:“是啊,本店的手艺堪称这饶州一绝,这烟花街数家勾栏中的姑娘若是作衣裳必到小店里來,”
大奎点点头道:“既如此,你便替我的几位随从量身做几套衣服吧,要选好料子,手工要细些,”
店家连忙应道:“这个客官放心,我这里的衣料手艺自然沒的说,”这店家说着将大奎等人让到了里间,原來这成衣铺为了客人便于等候,在里间设了雅座,并有茶点果品伺候,
大奎落座后,店家上了茶,大奎不禁问道:“我这几名随从每人做一身衣服要多少银钱啊,”大奎说着端起茶盏细细闻了一下,不由赞道:“恩,好茶,”
店家粗略一算才道:“若是这五位都做,须得三十两银子,”
“什么,”大奎嗓门猛然提高,惊呼出來,这也不能怪大奎大惊小怪,在临安时大奎曾到过绸缎庄成衣,一身顶好的袍子也不过一两三分银子,这饶州的绸缎虽多是从临安隆平等江南腹地运來,就算这家店手艺再好也不至于一件衣裳要六两银子啊,
店家见怪不怪的陪着笑道:“客官勿怪,本店有个规矩,白天成衣是夜晚成衣的半价,另外客人的衣服可以寄存本店,随取随用,”店家笑了笑又道:“另外有一件事需和客官说明,这间成衣铺的东家便是香泉坊的三姐开的,”
大奎不禁问道:“三姐是哪个,”
店家笑着回道:“三姐是香泉坊的鸨母,以前曾是这饶州烟花街的头牌,”
大奎闻言想了想这店家的话当即心中了然,白天成衣便宜是因为客人还有别的去处,夜晚成衣的多是急用,故此贵一番,有些人來此是为了避嫌,故此将华服寄存此地,这样出门时一身粗布麻衣,到了烟花街换上衣服便去风流快活,逍遥了便回來换了衣服回家,家人自不会见疑,
世间百态层出不穷,大奎不禁叹为观止,可随后想想不禁犯难,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皆是军旅汉子,若说置办一身劲装倒也合情合理,但若一身长袍却是有些不妥,狗剩等人见到大奎为难,但各自心中着实想去香泉坊见识一下,狗剩不由得俯身轻声提醒道:“大人,这里不是可以租借吗,不妨租一身便是,”
大奎闻言这才道:“既如此,你等便在此每人租借一套袍子,等回隆平再给你等细细置办衣饰,”大奎得了吴王特批的五千两银子,自然要花差一番,但却不能胡乱花钱,大奎是穷苦人出身,自然知道银钱的可贵,
店家闻言这才笑道:“租借衣袍需交抵押银子二十两,每日每件租金一串钱,”
“什么,”大奎再次惊叫,但随即放缓口气问道:“为何这般贵,”
店家道:“衣服租借出门会磨损,若是三两年之后这衣服自然会破旧,小店也是不得已啊,再者需提醒各位,”店家却是对着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言道:“若是衣袍有破损处,须得照价赔偿,”
大奎心知肚明这店家实在是个黑心商人,但也无计可施,只得交了二十两银子叫店家给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各自备办了一身华贵衣袍來,
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虽是自己的亲随,但也需如兄弟般照应,想及许元董虎二人,大奎不禁惋惜,其二人生前与自己一直是谦恭有加,却是因为护卫自己惨遭身死,生前却不曾跟自己见识一番人世间的荣华,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只是想到香泉坊看看热闹,此等小事大奎自然不应该拒绝,也不忍心拒绝,
等到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各自打扮一新,大奎不禁十分满意,石头不由得催促道:“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大奎呵呵笑道:“呵呵呵,走走走,你我六人今日一起去风流快活一番,”
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闻言不禁兴高采烈的跟着大奎出了成衣铺,再次向香泉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