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重归尸魂界
自山本总队长收服流魂街的12名大恶人，建立护廷十三队讨伐友哈巴赫为首的灭却师后，静灵庭成立至今已有一千年有余。 对于凡人而言漫长的时间，相对于尸魂界的存在却是转眼一瞬。 而无论是在静灵庭成立之前还是成立之后，统治尸魂界的始终都是以原五大、现四大贵族为首的贵族群体，若非总队长实力恐怖，护廷十三队都只会是他们手中的刀。 即使是现在，贵族群体也拥有着无数的特权，一名下级贵族就有凌虐复数位流魂至死而逃脱审判的机会，遑论更上层的种种，金印贵族会议与真央四十六室皆是为保护贵族权益而存在的组织。 不过当四大贵族之一、朽木一族的家主愿意要求判决公正时，他们当然也能够做出‘公正’的裁断。 静灵庭，忏罪宫。 “真央地下大监狱第二层黑绳监狱50年，转至第一层等活监狱100年，总共150年的刑期吗？” 坐在监牢之内，朽木露琪亚头颅低垂重复着判决结果，心喃那可真是漫长，比我的年龄还久，等走出监狱时，熟悉的能剩多少呢？现世的朋友们一定全部死亡了吧？ 不过……她抬起头说：“我还以为等待我的会是死刑，大哥。” 与原时间线不同，没有蓝染操控的真央四十六室确实‘公正’了。 所以阿散井恋次略微勉强地笑着，安慰露琪亚道：“100年的等活监狱刑罚，除了不能离开那座监狱以外，基本就像正常一样，我和白哉队长会经常去探望你的。 最初的50年黑绳监狱可能会难熬一些，但我们都是死神，50年…也算不上，嗯，算不上什么。你好好表现，我和队长也会在外面帮你努力，说不定不用多久，这个时间就会降低到10年、5年……” “不会的，玷污了朽木之名，没有被执行死刑，白哉大哥已经很失望了吧。”露琪亚打断道。 白哉冷漠脸，无视了焦急的恋次，只道：“三天后你就会被转移过去，我们应该150年不会再见了。” “……队长！” 露琪亚自嘲一笑：“啊，我知道了。能最后问一个问题吗，白哉大哥，那些完现术者怎么样了？茶渡同学和井上同学他们……” “对于他们的审判还未结束，要先确认完现术者平川功树的动向。” 白哉简单回复，又说道：“露琪亚，把你与平川功树接触的全过程复述给我，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露琪亚一怔，那晚之后发生的事情恋次已经复述给她，平川功树竟然强大到那种程度，属实带给她了不小的震撼，果然就连白哉大哥都非常在意吗……“那家伙啊……” 从入住诗试旅舍开始，说到第一次被完现术者袭击。 “如果不是他告知我完现术者内部发生了动乱，那晚我大概就已经向日世里副队长自首了，当然，那大概也会和现在一样没区别…… 那晚他给我的印象是……很恶趣味，很神秘，挥刀瞬间的冷酷让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后面却嬉皮笑脸让我叫他‘祖父’求饶，又让人感觉他并非什么坏人，说不上来具体情况，总而言之，挺奇怪的人……” 嗡——！ 就在这时，一股有如天塌一般的灵压降临，让灵压还没恢复的露琪亚滞住，稍露痛苦之色。 怎么了，白哉大哥？！ “队长……”恋次也是一惊，不知队长为何突然爆发全部灵压，望向白哉的表情时心头又是一震，这？ 同步震惊的还有露琪亚。 他们从来没有在冰冷的白哉脸上看到过那么复杂的表情，彼此矛盾却轻易能读懂，其中包含的有恍然、怒火、难以置信、欣喜、杀意排斥等等，表情管理完全失控！ 就好像一只高冷的猫咪，突然被别人撸炸毛了？露琪亚心中闪过这样不敬的念头，不知为何竟会有些开心，大哥除了冷漠和对我的厌恶，似乎也有着我不了解的一面？ 但……到底怎么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 许久，白哉身上的灵压才缓缓平复下去，一句话也没解释，仿佛又恢复那个冰冷的贵公子，转身直接离开忏罪宫，无视了露琪亚，甚至用眼神逼视恋次让他不要跟随。 一路返回朽木族地，换上室内的服饰，他独自来到朽木家后院一片樱花树下，持练习木刀，一下一下地做着基础练习，平复着心情。 “是这样吗？原来如此吗？”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真的有人能从地狱归来？” “但……与野真志……” 久远的回忆在脑中奏响，白哉的木刀挥斩逐渐强劲有力。 …… 时光悠悠，转瞬又是十日。 6月29日，上午，空座町。 某小馆，驹丰美幸嘴角抿着微笑道：“你是没有看到沟六哥那副觉得自己在做梦的样子，哈哈哈……” 对面的季星笑了笑：“我大概能想象到，怀疑人生了吧？” 不过是因为月岛秀九郎的死而出去躲躲风头旅旅游而已，回来后不单自家居酒屋附近被普通人以为的‘遭遇陨石砸毁’理由给整没了。 就连完现术者组织都没了！ “我没跟他说你的事，他想要见你，我也用你出去避风头的理由搪塞过去了。”驹丰美幸笑道：“你准备以什么身份再和他相见？” “当然是平川功树的身份。”季星笑道：“晚一些吧，等我从尸魂界回来。另外，看来美幸姐你的状态调整得不错，挺好，抓紧找个合适的人恋爱结婚，开启新的生活吧。” “虽然知道你真正的年龄很大很大，但你这副长辈的语气真是让人不习惯，明明是连酒都还不能喝的未成年。”驹丰美幸说着，道：“但是该开启新的生活了，在那之前…… 功树，你也能夺走不同种类的完现术吧？拿走我的能力，让我和过去彻底得告别吧。你去尸魂界应该会有些危险，拿走我的力量，也算我稍微报答一下你。” 季星一怔，道：“没那个必要，美幸姐。保留着完现术也多一种防身的手段，万一遇到不怀好意的家伙、甚至遇到虚，总要有反抗的能力，平时不用就好了，实话说，我也不缺你这一份力量。” 驹丰美幸浅浅一笑：“既然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就过得彻底，真的再不幸遇到坏人遇到虚的话，死亡也是人生的一部分，我已经考虑了十天了，这是我最终的决定。 另外，过些天我可能会去其它的城市生活，具体哪里……现在还没定，到时会给你电话的，功树。” 季星沉默了几秒。 彻底告别过去吗？虽然会通电话，但再见的机会应该不多，甚至今日一别，就永远不会再见了。 他摇头笑了笑，向驹丰美幸伸手：“祝你幸福，美幸姐。” “唔，这句话好像怪怪的？”驹丰美幸展颜一笑：“借你吉言。” 几分钟后，两人互相道别，体内又多了一份灵王内脏碎片的季星返回浦原商店，来到地下空间。 一护那已攀升至接近队长级的灵压活跃耀眼，双手握刀正在追砍浦原喜助，注意到季星的到来，他刀势一收，转至季星方向。 浓郁的灵压缠绕斩魄刀，空气中的灵子迅速集结，发出斩击！ “月牙天冲！ ” 随着一声耳熟能详的大吼，他斩魄刀上的灵压瞬间化作实质性的刀刃，如一缕澹蓝色的月牙，割裂地面向季星方向奔腾而来！ 季星反手挥拍。 啪——！ 如能割裂一切的月牙在季星的重重击打下化作灵子飞散，他招呼一声道：“这么热情？等急了吗？” “不，还好。”黑崎一护喘息：“不过果然还是和你差得远啊。” 那当然，虽然你开挂了，但我也开挂了，同样是12天的修行，你凭什么进步比我多？季星走过去。 浦原喜助则将刀插回，又掏出他那小扇摇了摇道：“既然与野桑已经回来了，那我就开始准备……送你们前往尸魂界了！” 一护干劲十足：“哦斯！” …… 尸魂界，四番队队舍。 “好神奇……” “是啊，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这种治疗效果太夸张了点吧。” “回道完全不能比，就算是队长大人都不能这么快治疗好这么大的伤口吧，完现术也太违规了点。” “真的好厉害，织姬！” 橙红色长发、灰蓝色童孔、胸部丰满的少女腼腆一笑，虽然不是第一次接受友好的四番队队员们的称赞，但她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和大家打打闹闹，一起治疗伤患，好像都有些习惯了呢？ 目光游离到窗外，女孩眼神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落寞，也不知道……茶渡同学怎么样了。 还有……一护同学。 以后要一直这样下去了吗？ …… 二番队，临时监狱。 “混蛋！到底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喂，那边那小子！” “给我过来！把你们那个什么副队长，把那个小个子叫过来，我要和她单挑！快让她过来！” 听着狱友们日常的喧闹，坐在监牢一角的茶渡终日不发一言。 …… 黑绳监狱。 被特别的绳索捆束住双手和双脚，不能有任何活动自由，这样的日子露琪亚已经度过了一周。 “还是很吃力啊。” 艰难地活动了一下身体，露琪亚沉默地望着眼前不变的事物。 “50年……” …… 五番队队舍。 “疯狂练刀，好像现世之行受了刺激？”平子真子了解到白哉近日的情况，有些奇异地挑了下眉。 说起来，最近部分贵族的动向好像也有些奇怪，似乎是少年天才平川功树的出现，让他们时隔几十年又回忆起了那位最强天才，想起了与野真志归来的宣言。 “小蓝染……不会吧？” 日世里会有那么蠢吗？.. 沉思片刻，他叹了口气。 这还真说不准，但那么近地接触过，没有感知到熟悉的灵压，也没辨认出熟悉的动作神态，应该不是，这些年来那些被他吓成惊弓之鸟的家伙反应过度也不止一次了。 嘛，还是晚点和京乐队长聊聊去，顺便蹭他点酒喝喝吧。 …… 虚圈，虚夜宫，蓝染高坐王位之上，旁边代表友哈巴赫的哈斯沃德站于平齐的王座之前。 在他们前方，一道道散发惊人灵压波动的身影列队而立，大多数半低着头等待吩咐，也有少数灭却师‘桀骜不驯’地直视着蓝染。 蓝染并不在意，面带微笑，向前摊开双臂，做拥抱状。 “诸位，距离尸魂界的沦陷，仅剩两日。你们做好统治世界、创造新的世界的准备了吗？” …… “啊啊啊啊啊——” 连接现世与尸魂界的断界中，一护惊叫着狂奔，对前方领路的两人道：“为什么没有提醒我这个什么断界里会有这样的东西？！” 前方夜一和季星动作轻盈地领路，任一护如何追都追不上。 甚至光是追赶他们铺成的灵子道路就已经很吃力了。 “太久没走断界了，忘了。” “哈哈哈，我也是。” 两人的回应让一护无语，回头瞥一眼那像个从隧道里钻出来的火车头、独眼球形怪异生物已越来越近，连忙咬牙再提速度一分。 那叫拘突，是只有断界里才存在的生命，断界清洁工，会吞噬所有想要长期停滞在时间流速不同于寻常的断界中的人类。 即使是普通队长级的死神，也不能与它抗衡，当然更关键的是打坏它，容易出现不可预计的变化。 “不是死神，不是虚，更不是普通生命体。”回望拘突，季星眼底闪过思索，上一次没怎么关注这让死神习以为常的‘生物’，这一次…… 地狱的气息？ 地狱常伴身边啊。 他回正视线，前方光芒已明晃晃一片，而很快，一行三人便冲破那道光，来到新的空间！ 断界门户缓缓合拢。 落点在空中的三人没有任何混乱，夜一身形敏捷，直接化作一只黑猫，蹬腿落到季星的肩膀，而季星和一护则调整好身形轻盈落地。 “浦原这家伙的定位总是那么不靠谱。”变作男声的夜一道：“我就先用猫的形态吧，不然太惹眼了，会给与野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已经很好了。”季星道：“毕竟是私人通道，而非‘廷道’。” 他环顾身周，除了树还是树，三人似乎落在了流魂街的一座山。 但季星却很快辨认出了方位。 “这是……哪里？”一护问。 “西流魂街第三区，鲤伏山。” 季星回答，这是百年前季星进入尸魂界后被分配的区域，曾和志波海燕在这边‘放过风筝’的无人山！ 时隔百年，季星再一次以西三区为，回到尸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