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共性
源夜借助打刀的镜面头顶上写有自己名字的标签展开，调出了能力界面后，望着【电磁模拟】这个能力后缀的LV.0级别以及旁边无法按动的灰色加号，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也对，我这个金手指虽然不知道从何而来，但终究只能做到我能做到的事。 ——我现在无法直接操作灵能构成电磁模拟能力的灵术结构，那金手指自然没有办法为我再造电磁模拟能力。 ——就和我成为超凡者前智力是无法加点的原因一样，因为我并不具备任何改造大脑的能力。 ——那花开见我又怎么解释？这可是他人都公认的上位能力。 思维快速的波动着，但还没等源夜细想，痴愚司教就再次开口了。 “算了，这也并非不能说的机密，告诉你也无妨。”痴愚司教的眼球转动，数百个布满血丝的眼珠同时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像是向日葵那般整齐的排列着，“不然看你这番脸色，怕是立刻就要和我拼命了。” 源夜看了一眼痴愚司教头顶上【不分伯仲】的战力差距标签，平静的回答道：“是有这个可能。” 之前在火场深处现身的中年白人男性头顶上就没有标签，看来这朵【乌合之花】就是痴愚司教的真身了。 而对方或许真如所说的那样，因为想要晋升第三领域所以出了岔子，把自己搞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连战斗力都下降到与他相差无几的地步了。 “正如你所知晓的，第二领域的修行需要切除多余的‘杂质’。”痴愚司教回答道，“而这些‘杂质’会成为心魔，我刚刚只是做了类似的事罢了。” “这么说，你在帮我完成第二领域的功课吗？”源夜笑了笑，“我是不是该反过来感谢你呢？” “那倒不至于。”痴愚司教的笑声响起，“小鬼，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那么，恢复手臂的方法就是晋升第二领域吗？”源夜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可据我所知，第二领域的超凡者对于心魔的处理方式都是消灭，从未有重新融合的说法，毕竟心魔本身就是由切割出去的‘杂质’所诞生的，本来就是要舍弃的多余之物，又怎会要再次将其恢复呢？” 痴愚司教没有正面回答源夜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问道：“小鬼，你学过物理吗？” “应该是比你了解的多的。”源夜反呛回去。 “笑话，我在融入伟大的‘终极意识’、成为教派的一员前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痴愚司教不屑的嘲讽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比我懂得多？” “那确实，所以你有何指教？”源夜没有继续反驳，他很讨厌只讲立场不讲事实的态度，所以坦率的承认了自己的不足，“莫非是想要收我读你的研究生？但很抱歉，现在的我连大学都没上，想来是当不了的。” “所以说，恢复手臂的方法究竟是什么？”源夜略微抬起手中的打刀，将刀尖对准痴愚司教，威胁道，“我现在可没有时间来探讨你在学术界的地位。” “没有耐心的小鬼。”痴愚司教冷哼一声，“虽然你是个高中生，但你也该知道，切割的本质其实是挤压。” “所以当你切除不符合‘完美主思维体’的部分时，你的主思维体本身就会因为这种‘挤压’而破碎，当你塑造出符合自己观想形象的完美主思维体时，你会发现那不过是个已经四分五裂的瓷娃娃而已。” “这就是晋升第三领域的最后一步，即意识统合。你需要重新‘认知自我’，将分裂的意识弥合起来。”痴愚司教带着后怕的感觉说道，“我失败了，分裂的意识再也无法合一，但我也因此得到了分割意识的能力。” “也就是说，我需要有足以晋升第三领域的能力才能弥合分裂的意识吗？”源夜总结道。 “是，如果你想强行融合的话，就需要这样。” “你在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痴愚司教正色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那你可以去死了。”源夜握紧了打刀，感受着现在的身体状态。 之前电流在身体里乱窜造成的伤害已经被大致修补完毕，虽然还有很多部位仍是受损状态，但都是些不大影响战斗的部位。 万象崩坏也可以使用了，就是灵能余量依旧只有全盛时期的五分之一，虽然源夜一直在吸收着随身携带的灵玉中的灵能，可他同时还要全力运转血肉衍生来修复身体，一进一出等于白干。 不过他还有搏命一拼的能力，更何况他在刚才的战斗中还得到了新的领悟，如果真拼起来，他相信能取得胜利的绝对是自己。 就在源夜感受身体状态，准备动手的时候，痴愚司教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哈哈哈。”首先传入源夜心中的，是阴森的笑声，“你说的没错，去死确实也是一种方法，小鬼，你真是个天才。” “别逗我笑了。” “我没有逗你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无趣的事。”痴愚司教反问道，“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死亡确实是弥合意识的一种方法。” “超凡者别说死亡了，就算是感觉自己将要死亡，灵能都会听从他的命令离其而去。”源夜质疑道，“而失去了灵能，超凡者就失去了干涉自己主思维体的工具，就像是人失去了双手一样，连意识都无法触及，又怎么能统合意识呢？” “是吗？那我问你。”痴愚司教问道，“你觉得在超凡领域中已经迈出了第三步的那些超凡者们，都是什么人呢？” 源夜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回答了痴愚司教的问题：“人的性格各不相同，我怎么能尽知呢？最多就像是那些相同阶级、职业的人一样，存在着某种共性而已。” “说的真好，共性……的确是共性，所有踏入第三领域的超凡者都有着同一种共性。”痴愚司教用赞叹的语气宣布着惊人的事实，“那就是他们全部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