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顾盼的外公
姜爷爷最终还是听了师傅的话和我们一起回了住处，我那边有两个小啊飘，姜爷爷既然不能和我同住，于是就住到了师傅那边。 其实师傅那边的房间是极其宽敞的，有东西两个厢房，还有一个偌大的客厅，两个竹质的摇椅，棋盘什么的，应有尽有，足以说明师傅平时是个注重生活的人。 师傅让姜爷爷住在东厢房，说东厢房的阳光好，气息好，有助于他身体的恢复，我给姜爷爷铺好床之后，姜爷爷躺下，师傅又给他点了几个穴位，然后姜爷爷又喝了热水，总算是脸色好了不少，没一会儿竟然沉沉地睡去了。 我问师傅：“其寒山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姜爷爷去了一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师傅叹口气：“其寒山是极其苦寒之地，一般人是无法承受的，即便是你姜爷爷这样修道多年的，也无法承受。但我料想，他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贸然行此举了。” 师傅说完，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我突然想到刘慧芳说的话，便忍不住问师傅： “师傅……今天刘慧芳说的那个孩子……您和干娘……” 问完这个问题其实我就后悔了，但是如果不问的话，我估计我一定是吃不下睡不好的。 我从来没想到干娘会和师傅会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似乎还挺小的。 “我们曾经是夫妻。” 在一段沉默之后，在我刚要道歉说对不起的时候，师傅忽然开了口。 这是我心中早就想到的答案，但是亲耳听见师傅说出来我还是觉得很震惊。 “那刘慧芳真的害死了你们的孩子吗？我听干娘说她的孩子是一天的说生日，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现在一定不一般。” 师傅苦笑了一声，我甚至看见他的眼眶中有泪水。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师傅这个样子。 “是我不好，其实刘慧芳说的没错，我是挺无能的，当初我看着你的干娘抱着我们孩子的尸体，却什么都不能做，我看见她哭的那么伤心甚至连几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她真是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太多。” 说到这里师傅叹口气又继续说道：“孩子的死对你干娘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她甚至曾宁想过要和那孩子一起去了，可是我们的师傅对她说，上天给了她生命，并不只是让她为了自己的家人活着，她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就是为了这个使命她一只苦苦支撑到现在。” 我问师傅：“干娘说他要走两个月，您知道她是要干什么去吗？” “她失去看孩子了。孩子坟在很远的地方，来回路上的时间就要半个月，她到哪之后也会陪着孩子一个月的时间。” “就在坟前守着吗？” 师傅点头：“这对她来说是最幸福的时刻。” “当初给孩子选坟地的时候，她几乎是倾尽了娘家给她留下的所有，买下了一个山青水名的地方，他说孩子喜欢玩水，以后不能玩了，就让他多看看水，每天面对着清澈的海水，心情也会很好。” 师傅的双眼飘渺的的看着窗外，好像是在幻想着那个地方。 他一定很像去，和师娘一起去，可是两个人之间一定有解不开的心结。 我不敢再问下去，因为平时一贯坚强的师傅，此时看起来却很脆弱。 刚好姜爷爷睡了没一会儿就行了，睁开眼睛看着我，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周达，你和顾盼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想到姜爷爷会突然提到顾盼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正犹豫着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姜爷爷忽然说：“是不是顾盼出事了？” 我深吸一口气：“姜爷爷，顾盼她……死了。” “死了？”姜爷爷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激动，剧烈的咳嗽了好一阵，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顾盼……是怎么死的？” 他的声音颤抖着。 我深吸一口气：“跳楼自杀，但具体原因我不知道，因为在她从外地回来之后不久就和我分手了。” 我心里面也很难过，我甚至觉得如果当初我没有答应分手的话，就不回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哎，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啊。” 姜爷爷自责的不像样子。 不过我对此很不明白。 “姜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哎，你可知道顾盼之前去的就是其寒山，那个时候你接连遇到古怪的事情，顾盼觉得不放心，就来问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摆脱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做一个正常人。” “我当时也是没管住自己的嘴，只说了句，去其寒山找一个能逆天改命的人，没想到她听了就一定要去，然后千求万求跟我要了地址。” “我以为等她到了地方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一点退缩，他找到了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却不愿意帮她，她在那受了寒，好久才恢复。” “你去的那个海豚村就是她修养的地方。” “那个阿姨真的是顾盼的妈妈吗？” “她如果带你到海豚村了，那她和你说的身世就都是真的。” “姜爷爷，您怎么知道顾盼这么多事情？” 姜爷爷深吸一口气，苍老的双眼微微泛红：“因为她是我的外孙女。” 这消息太让我意外了。 “这怎么会……” “在你第一次带她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要不然我怎么会送她那么贵重的珠子，我是真的希望那个珠子能够保她一声平安，希望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能够幸福 ，可是……这都是命啊。” “不，姜爷爷，是我对不起您！”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早就已经满是泪说：“是我的错啊，是我没有照顾好顾盼，她回来之后有很多不对，可是我都没能好好关心她，是我不好，姜爷爷，您打我吧，骂我吧。” 姜爷爷苦笑道：“你是顾盼最爱的人，这可是那丫头自己说的，你说我怎么舍得打你，那丫头从小就命苦，她妈妈当初为了和他爸爸在一起，甚至不惜跟我断绝关系，可是顾盼才刚刚出生，她的爸爸就有了外遇，抛弃了他们娘俩。这么多年，她妈妈一直觉得没脸来见我，所以我和顾盼也从来没有见过面。我本来想着，我们总还有机会相认，没想到……” 姜爷爷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而这个死后却有一道柔柔的声音在我们的身边响起：“外公，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