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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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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沅回到家的时候,厨房里飘出了诱人的饭菜香味。

很快,他妈温瑾瑜从厨房走了出来。

温瑾瑜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子,和她的名字一样,她温婉多情,眉眼温柔。

此时,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碎花裙子,还搭了一件红色的薄纱披肩,就像是一朵开到荼蘼的花。

只是这花虽然艳丽到极致,但却是温室里的花朵,而且还是那种必须依附于大树的花,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温瑾瑜遇到事情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选择不闻不问,仿佛只要她躲在壳子里,那些事情就不会找到她身上一样。

就比如这段时间岑沅迟到早退,温瑾瑜多少是知道内情的,但是她丝毫没有多问一句。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任何逃避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有些事不是当做不存在,就会真的不存在的。

此时,温瑾瑜看到岑沅后,温柔地笑了笑:“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和她温婉的气质一样,她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音量也不大。

说着,她又回厨房了,大概是还要准备点什么。

岑沅丢开书包,然后跟去了厨房。

厨房里,温瑾瑜正在把切好的葱花洒到凉粉上。

她看到岑沅后,笑道:“怎么跟进来了?那你洗一下手,把这碗凉粉端出去吧。”

岑沅并没有动,而是靠在料理台上,直截了当地对她说道:“你什么时候和江逾白离婚?”

短短的一句话,如同猛然炸开的惊雷一般,让温瑾瑜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她先是往厨房外看了一眼,见并没有人,然后才看向了岑沅,有些惊扰般地说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岑沅冷笑一声:“突然吗?你觉得很突然?江逾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难道你看不到?”

面对岑沅的追问,温瑾瑜的眼神躲闪着,轻声说道:“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岑沅都差点气笑了:“误会?哪来的误会?妈,你睁眼看看吧,我们现在到底过得是什么生活,别逃避了行吗?”

他的情绪压抑太久了,今天必须得把一切都说清楚。

可惜,岑沅的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温瑾瑜低着头不看他,只是说道:“萌萌还小。”

岑沅当即说道:“那又怎么样?我和你都有手有脚,离开江逾白之后,难道还养活不了一个萌萌?”

温瑾瑜再次说道:“你也还小,现在正是高二呢,正是需要用功的时候。”

她总是又各种理由,总之绝口不提和江逾白离婚的事。

岑沅既是无奈,又是烦躁:“你不用考虑我,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了。”

自从他四岁那年跟着温瑾瑜来到江家之后,生活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可以说是暗无天日。

他从四岁的时候起,就被江逾白关在衣

柜里,被恐吓,被折磨……

一切想得到想不到的招数,江逾白都在他身上用过了。

慢慢地,岑沅长大了,力气变大,懂得反抗了,江逾白也没法再轻轻松松把他关进衣柜里。

于是江逾白就换了一种招数,那就是心理上的折磨。

就拿这次来说,江逾白也并一定就真的打算把还在读初中的江萌萌介绍给一个二十几岁的人。

但是他故意把这事告诉了岑沅,就是想看岑沅慌乱的样子。

类似的事情,这些年发生太多了。

江逾白要么拿江萌萌当威胁,要么拿温瑾瑜当威胁,然后试探着岑沅的反应。

他似乎能在这样恶劣不堪的行为中找到某种乐趣,因此从不停歇。

但是岑沅不想再继续陪江逾白玩下去了,他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一个疯子身上?

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先从江逾白身边逃离开,剩下的账他们再慢慢算。

否则的话,他们整天同住一个屋檐下,岑沅投鼠忌器,而江逾白却毫无顾忌,这样对于岑沅来说,实在是太被动了。

然而,就如同以往无数次那样,温瑾瑜给出了让岑沅失望的答案;“我再想想。”

岑沅瞬间沉默了下来,眼神变得极冷。

温瑾瑜完全不敢再和岑沅的视线对视上了,她低着头,捏着自己披肩的一角,像是用这种方式缓解压力一般。

也就是说,岑沅给了她压力。

岑沅意识到这一点后,直接就笑了出来,只是他的笑让人有些莫名的心惊。

温瑾瑜更加不敢看岑沅了。

这时,岑沅颇具嘲讽地说道:“妈,你之所以一直不愿意和江逾白离婚,该不会是还惦记着这个人渣吧?你指望他变成一个好人?”

温瑾瑜当即矢口否认:“当然不是!”

说这话时,她又抬头看向了岑沅,像是想通过目光的交接,来向岑沅表明自己的立场。

岑沅追问道:“那是为什么?”

温瑾瑜像是被逼到了极点一般,连身体都有些细微的颤抖,喃喃地说道:“你和萌萌还小,我、我得再想想。”

她此话一出,这次谈话就又回归到了原点。

岑沅顿时觉得一阵无力感袭了上来。

他觉得有一点累。

那种累不是二言两语说得清的,这其中夹杂了太多东西了,烦躁、愤怒、无奈、迷茫……等等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

这些情绪不断发酵,挣扎着想要冲破一切,但是最终又被按压了下去。

这种情绪上的大起大落,让人身心俱疲。

岑沅在厨房站了几秒后,什么也没继续说,而是沉默着走出厨房。

温瑾瑜看着岑沅那明显失望的背影,一时湿润了眼眶。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岑沅,可是她什么也做不到。

她恐惧做决定,不想生活有什么大的变故,譬如离婚这种大变故。

在温瑾瑜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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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无完人,谁还没有一点缺点呢?他们是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包容,互相理解。

因此,她不太明白岑沅为什么隔二差五就劝她离婚,她觉得岑沅这是在逼她。

她想着岑沅可能是正处于青春期,还有点叛逆,只要度过这段叛逆的时间就好了,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温瑾瑜花了好几分钟做心里建设,到最后,总算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了合理的缘由和解释。

这让她心里好受了不少,也就能够心安理得地继续逃避下去了。

温瑾瑜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能够有现在这样相对于安定的生活,纯粹是岑沅替她和江萌萌抗下了来自江逾白这个变态的一切伤害。

否则的话,她们母女俩绝对会生不如死。

很快,江逾白接完了一个客户的电话,从楼下回到了屋内。

江萌萌也蹦蹦跳跳地从房间里出来了。

温瑾瑜也招呼着大家吃晚饭。

岑沅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就像是看着一个闹剧。

但是不管大家心里到底怎么想,表面的平和还是维持了下去。

席间。

江逾白甚至还给岑沅夹了一个鸡腿,笑道:“小沅你现在正是学习用功的时候,要多补充一点营养。”

岑沅冷笑道:“真不巧,我不喜欢吃鸡腿。”

江逾白被岑沅这样的态度对待,居然也没表现出尴尬什么的,把夹到半路的鸡腿又收了回去,还表现出了有点内疚的样子:“是爸不好,没有记住你的喜好,我以后会尽量记住的。”

岑沅差点当场就掀了桌子。

他不得不承认,江逾白在某一些方面确实厉害,比如恶心人这方面,简直是超过了一切人。

江逾白能在各种状态间切换,而且还演得挺像那么回事,简直像极了一个人格分裂者。

岑沅觉得自己如果能将江逾白送进精神病院的话,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了,省得他祸害更多的人。

但是还有一个恶心的点在于江逾白在外面的时候挺人模狗样的,他像极了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企业家,一度获得了很多人的赞誉和好评。

岑沅觉得自己去和其他人说江逾白的真实面目,多半也没几个人会信。

说不定还会把他当成是一个和继父相处得不太愉快的叛逆少年,然后把这一切告知江逾白,让江逾白抽空找他谈谈心什么的。

总之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死局一般,岑沅困在其中,充满了深深的厌恶和无力感。

他想要挣破牢笼,想要改变这一切,但是目前却做不到。

这注定是一个不太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岑沅起床的时候,眼底都有一些青灰。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一点,照常按照江萌萌的上学时间开始准备。

他来到洗手间,开始洗漱。



打开水龙头,用力泼了两捧水到自己的脸上。

水珠顺着他的面颊滚落,碎发也被打湿了。

岑沅洗完脸,狠狠地吐出一口气后,然后抬起了头,睁开眼。

只是他这一睁眼,眸光瞬间转冷。

他在镜子中看到了江逾白的脸。

江逾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此时正透过镜子,跟捕捉猎物一般地直勾勾地盯着他。

岑沅的身体先于意识,率先一个肘击,向身后狠狠撞击过去。

江逾白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岑沅的攻击,然后伸手就要去按岑沅的头。

他想把岑沅的头按进水池内。

岑沅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反手抓过一个玻璃瓶子就朝江逾白用力砸去……

接下来自然是一番激烈的打斗,洗手间内的瓶瓶罐罐落了一地。

直到岑沅占了上风,成功将江逾白逼退了好几步,打斗这才告一段落。

两人身上都不同程度挂了彩,但是江逾白伤得更重一些。

江逾白捡起自己掉落的眼镜重新戴上,然后用拇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的血,随即皮笑肉不笑道:“没有小时候好对付了。”

岑沅冷眼看着江逾白:“不然呢?我难道会一直乖乖任你折磨吗?”

江逾白扯了一下嘴角:“早知道小时候就把你按到水池里了,你挣扎的样子一定特别有趣,可惜现在不能了。”

说着,还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岑沅的神色更冷了:“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是谁被谁按到水里。”

江逾白耸肩笑了一下:“有一件事我必须声明一下,你比我实验室养的那些小白鼠可要让人感兴趣多了。”

岑沅在这一句话中,似乎敏锐地抓住了江逾白一直以来的行为动机。

他眯了一下眸子,冷冷看着江逾白:“所以,你把我当成你实验室里的那些小白鼠?”

实验室小白鼠存在的目的就是供人试验和研究的,通过在小白鼠身上轮番增减一些变量,然后看能否获得某个结论。

也就是说,江逾白大概也在他身上进行着一些类似的操作,想要看看他会如何改变,如何应对。

岑沅想到这里的时候,看向江逾白的目光简直是如同冰霜。

他可没兴趣当谁的实验品,尤其是江逾白这种变态的实验品。

江逾白微微顿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岑沅的判断如此快捷。

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后,避重就轻道:“我不是说了嘛,你比我实验室那些小白鼠可要让人感兴趣多了,很显然,在我这里,你的地位是要远胜于小白鼠的。”

岑沅差点被江逾白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给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感激你了?”

江逾白用一种说不清是病态还是什么的语气说道:“你不知道,我实验室的那些小白鼠远远没有你这么坚强,那些小白鼠稍微被折腾一下,就蔫了吧唧的,

而你不一样。”

岑沅永远坚韧,永远不服输,就算倒下一万次,也能在一万零一次的时候站起身来,就算身处绝境,也会不断地寻找着逃脱的办法。

这是多么旺盛的生命里啊,有人看到这样的生命力会不被吸引到呢?

江逾白只是好奇,岑沅到底会不会有倒下去的那一刻。

想必那一刻,一定像烟火最后绽放的那一秒那般炫目多彩。

岑沅听了江逾白的话后,又有和江逾白打一架的冲动了。

只是这时,已经快到江萌萌上学的时间了。

岑沅愿意耽搁自己的上学时间,却不愿意耽搁江萌萌的。

哪怕从传统意义上来说,江萌萌只是一个学渣而已。

很快,岑沅骑着自行车,送江萌萌到了学校。

江萌萌一边咬着包子往校园里面冲,一边甜甜地朝岑沅挥手:“哥,我进去啦,下午见!”

岑沅轻松笑道:“快别说话了,你边跑边吃东西,还要抽空说话,也不怕被呛死。”

江萌萌顿时嗔怪道:“哥,你咋就知道数落你妹妹?”

岑沅挑了挑眉:“行了,快进去,我走了。”

说完,就继续骑着自行车往前赶去。

在作别了江萌萌后,岑沅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少年骑着自行车,肆意往前,像是永远也不想停下来。

清风扬起了他的碎发和衣服下摆,他整个人明亮耀眼,像极了一道自由自在的光。

这光总有一天会冲破黑暗,直抵云霄。

不出意料的,岑沅今天上学也迟到了。

当然雷打不动的,秦让也在围墙下方等着他。

往常岑沅爬到围墙,看到了秦让之后,总是要坐在围墙上和他插科打诨一阵,虽然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不见得有多么和谐,但是总归也是交流了那么几句的。

但是今天岑沅显然没那个心思。

他一下子翻上了围墙,然后在秦让的注视下,一秒都没有耽搁地从围墙上跳进了校园里。

他像是根本没有看到秦让这个人一般,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这时,秦让出声叫住了他:“岑沅。”

岑沅脚步微顿,象征性地偏了一下头,留下一个不近人情的侧脸:“扣分是吧?你想扣就扣。”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岑沅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劲。

以往的岑沅即便心里藏着事,但是也会跟个没事人一样笑着,也没人能看得出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今天的岑沅却把所有负面情绪摆在脸上,像是下一秒就有毁天灭地的冲动。

秦让看着这样的岑沅,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然后才出声提醒道:“你的左手臂流血了。”

岑沅顺着秦让的话,低头一看。

他一般都将校服袖子撸到了手肘处,此时,一道血迹从校服袖子的边缘渗透出来,然后顺着他的手臂一直往下,直到滴落。

这应该是在和江逾白打斗的过程中受了伤,不过岑沅在这一路上心里都藏着事,居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当然岑沅就算是注意到了,也没准备管。

眼下,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鲜血往地上滴落,就跟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血一样,一脸的漠视。

半晌,岑沅扯下自己的校服袖子,遮挡住了自己的血淋淋的手臂,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继续往教学楼走去了。

这一刻,他居然能够理解温瑾瑜的心里状态了,这种逃避的感觉好像的确很爽。

看不到就可以当做不存在,有比这更加让一个人感到轻松的吗?

秦让站在原处,看着岑沅朝教学楼走去的背影,眸色隐隐有了担忧。

半晌,他转身朝着校医务室走去。

岑沅到了教室里,丢开书包就准备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时,周俊转过头来,然后:“哥,你昨晚干啥去了,居然困成这样?”

岑沅丢下一句“谁知道呢?”,然后就趴在了课桌上。

周俊虽然不想打扰这个哥睡觉,不过还是提醒道:“你数学作业做了吧?老张头说要一个个检查。”

岑沅趴在手臂上睡觉,声音也变得瓮声瓮气的:“没做,别吵。”

言简意赅,相当形象地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周俊和岑沅混得久了,自然也对他的性格有了一些了解。

他察觉岑沅现在貌似不太想说话,于是也没敢往枪口上撞,而是转过身去。

五分钟后,秦让提着一个袋子回到了教室。

此时,岑沅已经趴在手臂上睡着了,只留下了一个头顶。

秦让没有第一时间叫醒岑沅,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垂眸看着他。

他看着岑沅头顶那个有些乖巧的发旋,眸色愈加深。

明明这么乖,为什么会受伤?

岑沅睡了差不多两二分钟后,第一节课的铃声就响起了。

他顶着一脑袋的困意,冷着脸直起了身。

这时,他注意到自己桌上有一个莫名出现的袋子。

放到平时,岑沅可能还会翻一翻,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只是今天,他没那个心思。

或许是昨晚睡眠严重不足,又或许是今早上和江逾白打了一架,当然也有可能是一直以来一件件事情的累积,总之,岑沅今天有点打不起精神来。

岑沅不去翻,但是有人替他翻。

周俊转过头来,看看岑沅醒了没有,没想到看到了岑沅桌上的那个袋子,他顿时大呼小叫道:“哥,这是从哪里来的?该不会是哪个暗恋者送给你的吧?”

岑沅懒散地靠坐在椅背上,淡淡道:“哪有那么多暗恋者?”

周俊啧啧两声道:“你的暗恋者还少了吗?简直可以绕学校一圈好吧?”

说着,他手贱地挑起袋子的一角看了看,谁知道并没有看到什么甜蜜的礼品,而是看到了一堆伤药。

这下,周俊直接大咧咧地扯开了整个袋子,看着里面的药,大惊失色道:“哥,难道现在暗恋流行送药了?!!”

岑沅:“……”

他无语地看着周俊:“你要不然去抽一抽脑子里的水?”

周俊也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过离谱了一点,转而说道:“那你桌上为什么有药啊?”

岑沅:“……”

他跟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周俊:“我觉得有药的话,大概是有人受伤了,你觉得呢?”

周俊反应了两秒:“哦,是吗?”

岑沅:“……”

周俊继续不解道:“可是谁受伤了啊,该不会是哥你吧?那肯定不可能,你现在的样子能打十个我!”

岑沅不想再和周俊说话了,挥了挥手说道:“滚吧,打你的游戏去。”

周俊笑嘿嘿地去继续上分了。

等到周俊转过头之后,岑沅随意拎起桌上的那个袋子,朝秦让那边丢了过去:“用不着。”

他不用想都知道这药是秦让买的,毕竟只有秦让一个人知道他受伤这件事。

秦让正在做一道数学题,看到被丢回来的袋子,顿住了几秒,然后他看向岑沅,认真问道:“是你自己擦药,还是我帮你擦?”

岑沅根本没当回事,随口道:“怎么,我要是不想擦,你还能强来?”

秦让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开口道:“嗯。”

岑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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