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夕

【非正文时间线】

皇城的最高处，夕阳还能看得清晰。两道身影紧紧挨在一起，影子亦融合再一块。

“阁首，乞巧节明明是女子祈福许愿、乞求巧艺的节日，但为什么京中这么多少女和公子结伴出游呢？”晏主看着街上宛如河中落叶般的人群，一只手无聊地搅动着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大多数女子所期盼的，就是觅得良人吧。”刘命长口吻淡淡，似乎只是在在阐述个常理。

晏主却要借此发作了，偏头做着发怒的样子：“好啊，如今女子亦能为官经商，阁首如此偏见，可是要遭女孩子们唾弃的！”

刘命长微微挑眉，目光落到她亮晶晶的眼睛上，视线顺着她鼻梁滑倒了撅得老高的嘴唇上，嘴唇上扬，反问：“唾弃？”

“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她作弄般地靠近，刘命长连忙别开了脸。

“怎么？朕的唾沫星子溅到你了？”晏主歪过头瞧他故作冷淡的脸，好笑地戳了戳。

他扭过头，晏主的手指便戳到了他嘴角边，手下的温度烫烫的，她刚想收回手，却被对面一把攥住了。

“呵。”笑意淡淡，带着讽意，是晏主最为熟悉的笑声，“陛下不是说乞巧节只是女子乞求巧艺的日子吗？怎么也想过世俗的七夕了么？”

晏主任他攥着，笑眯眯挨得更近了，“朕没什么需要学的巧艺了，只是有个小小的愿望罢了。”

气息在灯火中升温，刘命长闭了闭眼，垂目问：“说罢。”

“非要说吗……？”

层叠的衣摆交叠起来，带着撒娇意味的软语在他脖子间蔓延，刘命长钳住她往他腰上摸索的手，声音发紧，“陛下不说，内臣如何知道陛下想要什么呢？”

“嗯……”晏主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思索着，手不安分地想要挣脱禁锢，“听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阁首身为朕最得力知心的臣子，应当如何迎合圣心呢？”

刘命长脖子发红，不知是不是她方才蹭的，听她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语气，闷闷笑了，低头时，嘴唇擦过耳畔，激起一阵酥麻……

“比如，这样？”

晏主闭上了眼，任他在颈项间动作，微微摇头，“嗯……猜对一点点。”

齿痕弥漫，夕阳晕开，层峦叠嶂的山峰染上了夕阳的粉红。落日无法将再将城墙上的人影投射，地砖上的影子却融合在了一起。

衣饰与腰带已分不清谁在上谁在下，只剩下摩擦的声响与夕阳一同沉入夜色。

“知道吗阁首……”晏主勾着身上人的脖子，断断续续的说着，笑意从喉咙里溢出来，“我以前许过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能健康又短寿，不要活的太长……”

刘命长擦去她额上、心口上浠沥沥的汗，哑声问：“会冷吗？”

晏主摇头，手上微微用力，让他紧紧挨近着自己，叹息般地说：“以前觉得活太久会很苦，所以想一个人早早去死。现在嘛，是和你一起死……唔……”

她躲开凑上来堵住嘴的唇，仰头笑着说：“就这么沉入夜色里也好，耀江里也好，我们无知无觉，满足地睡去…啊…”

汗水与颤栗的泪水混合，晏主无法再将混账话说下去，紧紧缠绕着，得到了喘息，才又说：“绞死也不错呢……”

唇舌被占有，她彻底无法说话了，也许是说的太过火，臣子的克制统统不见了，耳朵里只剩下难以自制的喘息与遥远的烟花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