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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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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时,明月与江年安回了一趟曲里镇,拜访罢街上的朋友后,他们便回了芦花村。

先是回家给爹娘上香保平安,明月眼眶红红,对着二老的灵位说了半日的话,江年安怕她太过伤心,忙劝住了。两人收拾一番,便拎着各色礼物去了大娘家。

大爷大娘身子安好,堂哥堂嫂也面色红润,红姐儿也已经会走会说话,比从前更加雪白可爱,见到明月后毫不怕人,奶声奶气地叫她“姑姑”,听得明月心都要化了。

“你们既已成了亲,也该早点生个孩子才是。”大娘开始催生。

明月面色微红:“我们心里有数的大娘。”

怕姐姐不自在,江年安便说要去看孙婆婆,便起身离开了。

在去孙婆婆家的路上,他见明月似是在出神,以为她不舒服,忙问:“姐姐你怎么了?可是坐马车颠到骨头了?”

明月摇了摇头,耳根微红,“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要是有个像红姐儿这样可爱的女儿,也很好。”

江年安愣了一下,“姐姐的意思是?”

明月脸都红了,嗔了他一眼,小声说:“你的药别再吃了。”

可江年安却微微蹙眉,“可是,万一不是个女儿呢?姐姐岂不是会很失望?”

明月咬了咬唇,“也不会失望。”

江年安笑了笑,“好,我都听姐姐的。”

两人来到孙婆婆家,见她老人家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脚边还趴着一只肥嘟嘟的狸猫,眼睛眯着,睡得香甜。

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时,它懒散地睁开眼瞥了一下,复又阖上。

“孙婆婆!我是年安,我与姐姐来看您了!”

孙婆婆见到两人十分欢喜,忙起身要拿吃的,明月连忙劝住,笑盈盈道:“不必忙了婆婆,我们方才从大娘家过来,什么都吃不下了。”

孙婆婆拉着明月的手,“去年听说你俩成了亲,我还遗憾不能喝你们一杯喜酒,今日说什么也要给我补上。”

“成,都听您的。”江年安笑着应下,“等会儿我便去村头沽酒去。”

在孙婆婆家说笑半日,直用过晚饭,两人方回到家中。

旧屋许久没人居住,荒废得厉害,江年安简单收拾过后,熟门熟路地劈柴烧水,两人梳洗后钻入被窝里。

炕下通着炉灶,被烘烤得暖乎乎的,褥子却薄硬,睡惯了暖衾软被的明月乍然有些不太习惯,在床上扭来扭去。

“姐姐睡我身上来。”江年安说着,便掐住明月的腰肢略一用力,让她伏在自己胸膛上,“这样的话有没有好一些?”

明月面色微红,“不会压到你吗?”

江年安抚着她一侧的腰窝,低笑道:“姐姐那么轻,我单手都抱得起来,现在还是太瘦,要是能再丰腴些就更好了。”

“我听人说,要是有了身孕便会……”明月声音很小,杏眸泛着水光,湿漉漉地看着他,樱唇靠近他的下巴,轻轻咬了薄唇一口,“所以……”

江年安眸色霎时间暗了下来,喉骨上下滚动,声音微沙:“姐姐是在引诱我吗?”

明月脖颈都染上绯色,细白手臂却攀上少年的肩,唇瓣亲上他的眼角、鼻尖,柔弱无骨的身子在他身上生涩地蹭.动着,小声说:“嗯。”

尾音微扬,夹杂着丝丝媚意。

江年安何时见过姐姐此种模样?

□□上向来是他主动,贪婪不知餮足,虽每每也伺候得姐姐舒服至极,情难自控时也曾满身绯色妩媚如妖,但却从未像今天直白地袒露对他的欲.念,摄人心魄般勾人。

他强忍着汹涌的念头,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唇瓣,手指解开了她的衣裳,见她要扯自己的寝衣,江年安低笑道:“姐姐别急,我们慢慢来。”

夜色漫长,四周一片寂静,只偶尔闻得声声犬吠。

纱帐下,明月满面潮红,秀眉紧蹙,身子蓦地颤了一下,眼眸涌上浓烈的水意。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被中探了出来,抚上她的面颊,少年上身探出被子,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

口中的味道叫明月回过神来,红着脸躲,却被少年哄着又亲又啃,直弄得她手足发软,又生出痒意来,他方进入正题。

沉浮之际,明月禁不住想,他可真能忍……

在芦花村待了几日,两人便回了陵城,一路马车徐行,在车里难免又是厮缠胡闹。

如此回到府中没多久,明月便忽地意识到,自己这个月的月信推迟了。

起初她还以为是受了凉,但又过了几日,迟迟没有不适的感觉,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江年安诊脉过后,俊美的脸上少有的出现呆意,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发颤:“姐姐,你、你有了。”

明月怔了一下,唇角绽放出灿烂笑容。

很快少夫人有喜的消息便传遍了阖府,最高兴的莫过于江家二老,登时前来探望不说,还吩咐厨娘做各色补品、炖品送到明月房中来。

外祖母怕房里的小丫头伺候不周,还特寻来端重沉稳的嬷嬷、婆子,好生照顾明月的饮食起居。

一时间,明月被保护得周到至极,仿佛如琉璃般易碎。

她哭笑不得,却也劝不住。

她本以为二老已属夸张,没成想到了夜里歇息时,江年安只睡了床侧一边,几乎将整张床都腾了出来。

明月:“……你这是怕挤到我?”

江年安点头,“我怕我夜里不老实,万一压到姐姐。”

明月笑问:“那你怎么不干脆去别的屋子睡,岂不更碰不着我?”

江年安凑过来亲她的脸,认真道:“我怎能让姐姐独守空房?再说,姐姐夜里若是渴了饿了,我伺候起来总比外面的婆子丫鬟尽心。”

“可你也不必如此紧张,不过才有影儿而已。”明月依偎进他怀里,手指摩挲着他凸起的喉结。

江年安被她摸得有点痒,握住纤指拖入被中,笑道:“小心些总是好的,姐姐你可有什么不适?”

明月摇了摇头,指尖忽地触到什么,她眼尾微抬,眸中泛起浅笑,“想作茧自缚?”

江年安闷哼一声,黑眸直盯着她,“这点子忍耐力还是有的,我不过是想与姐姐贴近些罢了。”

明月比不过他,面色微红,想抽出手却被他俯身笑着吻住。

“我都不怕,姐姐怕什么?”少年在她耳边低语,引诱道,“难道姐姐就不想看看我,无法自控却又无可奈何的情景么?”

明月心口狂跳数下,忍不住问:“你会这样吗?”

“姐姐一试便知。”

明月禁不住好奇,眸光定在少年俊颜,见他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喘息也变得不稳,登时兴致更浓。

直到他眼尾都染上一层薄绯,下颌微抬,喉骨剧烈地滚动着,眸光暗沉直凝着她,似是要将她吞吃入腹般。

她被看得口干舌燥,双腿无意识地拢起,便听到少年附在她耳边哑声问:“姐姐是不是不舒服了?我来帮帮你。”

说罢,便滑入被中。

明月倏地喘了一声,忙咬住了被角。

……

**

自有身孕后,明月并未有太多不适,但江家二老尤为看重,只叫她安心在府中养胎歇息,铺子的事交由江年安打理。

在府中的日子颇为无聊,明月便吩咐人请来一位女夫子,每日里教她读书写字、学诗作画。江年安见她喜欢,便叮嘱婆子好生伺候,别累到少夫人。

从前明月便跟江年安学了些粗浅皮毛,但到底不成样子,如今正好有空,她便认真读起书来,虽不能考科举,但多读点书总是好的。

腹有诗书气自华,她也不想以后孩子出生了,有她这样一个才疏学浅的娘亲。

除此之外,明月得闲还会动手缝制一些小衣裳、鞋袜,留着给明年出生的孩子用。

府中婆子笑道:“少夫人何必劳神?少爷一早便去城内最好的绣坊定做全套了。”

明月温柔笑道:“那自然是好东西,只是不是我做的。”

江年安对此也不甚赞同,每每他忙完回来,见明月不是在临摹书法,便是在画图样子,待他比过去冷淡许多不说,上床歇息时也不与他亲热。

少年人已经好几个月不曾正经纾解了,虽吃过别的花样,但到底不够解馋。

因此这晚当明月又坐在案前绣花时,江年安终于忍不住了,将人拦腰抱起轻放至床上,扯下银勾,纱帐落下,他俯身径直亲了上去。

明月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急色,忙推开说:“别,仔细压着孩子。”

江年安却将她抱至身前,自后含住她的耳垂,声音低而委屈:“姐姐,你都好久没有好好疼我了。”

明月面色微红,“还不是因为、因为如今不方便。”

江年安亲着她的面颊,哑声道:“我是大夫,如今的月份已经可以行房了,只要我动作轻一些,姐姐疼疼我好不好?”

明月整张脸都烧起来,小声说:“那你、轻一些。”

“好。”

一番云雨后,明月困倦得厉害,由着少年收拾残局。

江年安神采奕奕,神情间满是说不出的餮足,近日来的幽怨顷刻间消失殆尽。

这日之后,他便解了禁般,虽比不得从前恣肆,但到底不用眼馋身饿。

于明月而言,也大大舒缓了她的难言之隐。

某夜云消雨歇之后,她伏在江年安怀中喘息,鬼使神差地向他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方说出口,明月便有些后悔——如此轻浮不端重的言语,年安听了不知会如何看她?

谁知江年安朗声一笑,咬着她的耳朵低语:“姐姐忘了我还是个大夫么?女子有孕会助长欲念,我便是知晓此事,又明白姐姐害羞面薄,所以才如此主动,以免姐姐身子难过。”

明月没想到会是这样,登时又羞又窘,杏眸直凝着他,“那你……可会看轻我?”

江年安亲了亲她微湿的眼尾,笑得别有深意:“我倒希望姐姐更放开些,别再拘束忸怩,你我之间乃是夫妻,是携手一生的人,又何须对我也遮遮掩掩?”

明月伏在他胸膛上,小声道:“我、我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江年安低声哄道:“那姐姐有什么想说的,便写下来给我看好不好?亦或者,在黑夜中悄悄告诉我?”

他轻声笑了笑,嗓音酥沉,“姐姐不是最喜欢夜色?”

明月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转身装睡,江年安笑着为她掩好被,吹熄了灯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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