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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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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这次再想不好——”

剩下的话萧子衿没说,谢意欢却感觉到他的指腹在自己后颈摩擦着,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萧子衿的指腹并没有谢意欢想象的柔软,反而带着薄茧,从颈肩划过,整个后背的皮肤都绷紧了起来。

她正要从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中挣扎出来,桎梏在后颈的手就放了下来,可萧子衿的脸色也完全算不上好看。

这是谢意欢第一次见萧子衿冷脸的样子,不需要仔细分辨就能感受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沉沉的气息。

不过是送了一个男人而已,萧子衿的反应似乎有点太大了,这让谢意欢有点意外。

现在萧子衿生气了,自己呆在这里也是触霉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公主,那我就先走了。”谢意欢连忙起身告退,身子转了一半,便被叫住,“等等。”

谢意欢瞬间被钉在原地,“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她艰难地将身体转回来,见萧子衿从床边的暗格里翻出了一个碧玉的瓷瓶,走到谢意欢旁边,轻轻拨开她身后的头发,附耳轻说,“红了。”

一阵清凉感顿时附着在颈侧的皮肤,萧子衿嘴角紧抿,眼神专注,身体贴得很近,谢意欢几乎只要转过头就能触碰到她的脸蛋,可她完全不敢乱动,七上八下的心又乱成了一团。

萧子衿总有一种把四周气息变得暧昧黏腻的本事,但这让谢意欢避之不及,她不怕萧子衿哪一天会忽然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但怕萧子衿是真的对她下手,这,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能力了。

谢意欢捏紧手心,不想让自己想太多,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清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好在上药的时间并没有太久,结束后,谢意欢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态跑出去的。

珠帘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动,薄纱后的身影渐远,一双追随的眸子始终没有放下。

不知过了多久,攥紧指尖的瓷瓶才被放下,孤立的人影坐在床上,低垂着头久久不语。

也不会知道花颜做了什么竟然让萧子衿大动肝火,萧子衿不说她只能问花颜了。

谢意欢马不停蹄地来了春回坊,可到了地方就发现春回坊的牌子都摘了,偌大的楼里空荡荡的,只有寥寥几人还在收拾东西。

“谢小姐巧啊!”角落里走出一名男子,谢意欢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回想,终于想到这人是谁。

这不是第一次在长公主房中见到的那位男子,萧子衿似乎有什么事都是吩咐他的,这人不会是萧子衿的男宠吧。

自己今日给萧子衿塞男人,他不会......是追到这里算账的吧。

“巧哈......哈哈”谢意欢干笑着。

“谢小姐是来这里找人的?”季维笑着问。

“不是,我只是路过,路过而已。”谢意欢答得无比干脆,心里的心虚却一点没少。

季维淡笑着,不见生气的样子,“原来如此,要是谢小姐来找人可就不巧了,公主怜惜楼中公子不容易,已经给他们赎身送回各自家中了。”

谢意欢皮笑肉不笑,“公主当真心善。”

要是花颜惹到了萧子衿,萧子衿怎么还会好想将楼里的公子全都赎身,没道理啊!

她这行为倒像是不想伤害这些人,只是希望这些人再也不要出现似的。

“你先忙,我就先走了。”谢意欢赶紧开溜。

“谢小姐慢走。”

“哎。”

**

明黄的纱帐中传来低沉的咳嗽,仅是中年的景帝已经白发花白,枯槁的身体消瘦到穿着宽大的衣服都显得瘦骨嶙峋,“我的身子已经撑不了太久,婚事你尽早提前,谢家的事情一日不定下我一日难安。”

塌下少年半跪着停止身体,手中端着熬好的药,侍奉景帝喝下。

“这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陛下?”

“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万全之策,这场婚礼只是个过场,不会委屈了你,谢家的兵权要收回来也要收的名正言顺。”

景帝说话向来都是说一半留一半,杜衡只知道景帝让她接近谢意欢,目的是有一天收回兵权,却不知对方具体采取什么措施。

不过,谢意欢是谢柏的命根子,拿捏住谢意欢,谢柏不敢造次。

陛下到底是想送给自己一个妻子,还是一个可以掌控的人质?

杜衡并没有多言,是景帝一如既往见到的乖顺,对于婚事提前也没有多少喜悦之色,似乎根本不在意。

景帝笑着安慰,“这些年委屈你了,但我都是为了你的将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知你不喜欢谢意欢,和她成亲着实为难了你,日后我必定为你寻一门匹配的亲事。”

“谢意欢粗鲁莽撞,不过她的妹妹谢二小姐貌似是个不错的姑娘,论样貌才能倒都不差。”

杜衡将吹冷的药递到景帝嘴边,侍奉景帝喝下,“多谢陛下为我费心,只不过,我现在无心男女之情只想为陛下分忧。”

“哎,你这孩子,朕不为你费心,为谁费心。”

拿着药勺的手,顿了下,又被轻轻放下,“陛下安生休息,臣先告退。”

转身离开的少年,眉眼中的阴翳化作了溶不开的浓墨,顺从、乖巧在瞬间破碎。

杜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宫的,等到自己回神时,发现自己竟然已不知不觉走到一处梧桐树下,满树的叶子已经在经历风雪后变得枯黄,风轻轻一吹落了一地。

他抬头,似乎又看见了半倚在树上,朝他微笑的少女。

景帝一年前让他去接近谢意欢,其实在此之前他早就已经见过这位传闻中的谢家小姐。

“你便是新上任的光禄大夫,革除我舅舅官职的区、区、五品官。”几人穿着华衣锦服,将少年团团围住。

那人语气不屑上下打量了他眼,“从哪里出来的穷叫花子,也敢得罪我舅舅,你可知这盛京的人物不是你一个穷酸书生能得罪的,仅仅五品官职,你也敢和我舅舅叫板。”

杜衡从他语气便知道这位估计就是刚被他参了一本废掉官职的陈还的外甥李锦,此人的父亲官职在自己之上想必现在是来,找麻烦的。

面对几人围堵,杜衡没有一丝怯意,甚至嘴里还能说出极为冰冷的话,“陈还贪污受贿,欺上瞒下罪有应得。”

他的眼神没有落在几人身上,而是被树上那位正在浅眠的姑娘吸引,但在场似乎只有他一人发现了那个姑娘。

“你、好啊,你能说,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一直这么能说,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他朝着几人招呼,手中的拳头朝着那张可恨的脸狠狠砸去,打定主意今天非要杜衡受罪一场。

杜衡的眼神骤然冰冷,锦袍之下的手握紧成拳,刚准备抬起,眼前人影晃动,一人从天落下,一只手轻飘飘地拦住准备砸向他的拳头。

少女忽然间从旁边的梧桐树下来,立在杜衡面前,几人这才发现树上刚才竟然还藏了个人。

少女生得美貌,坠落间有如仙女下凡,发丝随风轻扬,荡出优美的弧度,满树的落叶在少女跳动间落下纷纷落叶,一时间景色如画。

“你、你是”李锦半天没移开眼,红着脸结结巴巴问着,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对方就直接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你、你竟然打我。”李锦被打倒在地,不可置信。

“你是谁竟然这么猖狂。”其他几人回过神来,赶紧扶起李锦。

可谢意欢却脸色淡淡,“将军府,谢意欢。”

原来是她!他们虽然没见过谢意欢,但都知道听说过谢意欢这个名字,虽然谢柏将军常年驻守边境,但那也是南中威风凛凛的战神将军,谁敢欺负谢柏的女儿。

几人瞬间怂了,狠戾的表情骤然变得和善,“原来是谢小姐——”

话没说完,谢意欢抡起拳头就砸到了几人身上,几人虽然嚣张凶狠,但都是花拳绣腿,没有半点功夫,谢意欢只凭力气,胡乱揍人,也把他们几下就打趴了。

“你为什么还打我们?”其实几人反抗了,但是没成功,现在除了害怕竟然还有点委屈。

“打就打了,废什么话呢,难不成还要我想个理由给你。”

纨绔最怕的是遇见比自己更纨绔的人,尤其是对方爹还比自己爹更厉害的,遇上了基本就只能吃哑巴亏。

几人自认倒霉,打不过谢意欢,又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骂骂咧咧地跑了。

“谢意欢,我记住你了,你别嚣张,我早晚会打回来的。”

谢意欢完全没把几人放的狠话放在心上,半耷着眼皮像是没睡醒似的,瞧了旁边的少年一眼,就准备离开,可少年忽然叫住了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谢意欢回头,皱着眉有点不耐烦,“你怎么和他们一样非得问个为什么,就凭我这身份,打个人,救个人还需要理由吗?要是你非要理由,嗯,那就是我今日心情好。”

谁不知道谢将军功高盖主,她谢意欢纨绔霸道又谁敢说不对。

“多谢姑娘。”杜衡认真拱手道谢,谢意欢连忙摆手,“免了免了。”

对方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甚至不值一提的事情,摆手就又要走了。

杜衡没有阻拦,只是礼貌性地向对方介绍了自己,“在下杜衡今日多谢姑娘出手,日后若有需要可来找我。”

这时他还没有收到景帝的命令去接近谢意欢,只觉得谢家小姐和传闻大不相同。

虽然的确有传言中的那股纨绔霸道劲,但这种纨绔,并不是刚才那几人的那种让人见而生厌的感觉。

杜衡并不排斥,而且起了一丝探究的心思。

再到后来,受到景帝的命令,杜衡并没有抗拒景帝交代的接近谢意欢的任务,他喜欢有趣的人,恰好谢意欢不算无聊。

虽然他设计了一切,但谢意欢这个棋子似乎总有不受控的时候,杜衡不能确定自己一定拿捏住谢意欢,但他也绝对不能让景帝的交代的任务落空。

今日景帝见他,就是为了提醒他尽早完成任务,他已经在谢意欢身上浪费太长的时间了。

“哥哥,你可要帮我想点办法,你不知道今天长公主的眼神简直像要杀了我一样。”

熟悉的声音渐渐逼近,杜衡立马闪身到一旁的角落中,放轻呼吸让自己与周围的枯枝草木融成一体。

通过枯枝败叶纵横交错的缝隙中,他窥见清风俊朗的少年温柔地将手中的金钗插到少女发中,一边还为她整理凌乱的发鬓,虽是极其和谐的画面,落到杜衡眼中,却不知为何格外刺眼。

“你现在急了,给长公主送男人时就没觉得害怕,也不知你从哪里学了这些不入流的法子。”谢长淮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但从他嘴角消失的笑意就能知道,他很不开心。

谢意欢心里直打鼓,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还常去春回坊,估计谢长淮更气得不轻了。

原本她只想借此事情闹掰婚事的,虽然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能让杜衡心里不爽是可以的,可杜衡比她想的还能忍,顶着青青草原也不说一句退婚。

到头来她自己反倒惹了一身骚。

“咳咳,我以为长公主,哎,算了,哥,你就别数落我了,快帮我想点办法吧。”

抵不住谢意欢央求,杜衡无奈叹气,“长公主不缺钱财,寻常俗物怕是根本看不上眼。”

“额,这么说我得整些歪门邪道的?”

“你这脑袋瓜子里都竟想些什么?”谢长淮猝不及防被她逗笑,无奈敲敲她的脑门。

两人并肩而过,嬉笑打闹声渐渐远离,他们像只是经过,并没有因为这一处的景色而停留。

杜衡没有从暗处中出来,他不知为何自己看到这样的情景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刺眼,枯黄的落叶片片打在身上又落下,被踩入积雪和泥泞中,呈现一派枯败。

刹那间,旧日场景翻涌竟然有些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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