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啼笑皆非
新伤加旧伤让薛牧在家又呆了十多天。
自从那次出事后,黑子也不来薛牧家了,其他书友正在看:。黑子张罗自己开饭店,忙得一塌糊涂。当初他邀薛牧入伙一起干,薛牧没同意。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吃货,吃可以,照顾别人吃万万不行。再说自己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就知道俩五一十,别的就得掰脚指头了。
黑子这次是孤军作战,他拿出了所有的积蓄,拿出了所有的热情和干劲,发誓要翻身。他本来要郑甜甜也辞了工作和他一起干,可是郑甜甜死活不同意。她怕黑子这条咸鱼翻不过来身,弄不好把家庭这条船再给打翻。
薛牧不入伙,但为了兄弟的事业,还是义无返顾的给了他两千块钱,这钱是那次从饭店老板那讹来的,现在又归到了另一个饭店老板手里,这叫万变不离其宗。左手倒右手,不知以后黑子赚到钱后会不会想着回报那个倒霉蛋?
薛牧天天出去找工作,他几乎走遍了松江市每一个大中企业,可是都没被招聘,应该说没被看好。人家招的都是有工作经验的,他这个工作经验比脸都干净的主,没人看好他,也是情理之中。倒是有几家企业需要销售职位,可是薛牧又不敢去尝试,毕竟自己不具备销售特质,他能说但以废话为主,真要是面对陌生人口若悬河的推销,他就蔫了。销售人员必须具备满嘴跑火车的特质,而薛牧满嘴跑的也是火车,不过是火车头——嗖地一下就跑远了。
无聊,无聊,真的无聊.
如果一个大小伙子一天以看电视打发时间,连广告也不放过,那这个人是真无聊!
老爸老妈隔三差五回来给他送点米菜,每次薛牧接过东西都有想哭的感觉,这哪是来送吃的,明明是来探监啊!
屋里喘气的就薛牧一个,不喘气像人样的就是老妈供的太上老君和如来佛祖。薛牧实在无聊时就瞪眼看他俩,有一次定睛时间太长了,薛牧竟然产生了错觉。供桌上的这两位竟然换成了人形。竟然有了呼吸有了眼神,吓得薛牧赶紧收回目光,因为他听老妈说过,一旦梦见神仙和佛,那么这个人的寿命就快了结了。自己看见的一定比梦见的还好灵验,说不定自己的寿命就是这段时间的事?
年纪轻轻的薛牧从来没有死的概念,可是在那刻,他深深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一想到自己死后老爸老妈悲痛欲绝的样子;一想到自己躺在棺材里的状态;一想到被推进炼人炉那刻的痛苦。薛牧禁不住放声大哭,他哭得那个伤心啊,哭的那个动情啊,哭得那个夸张啊..
薛牧的哭声引来了楼上的田嫂。这个田嫂不是一般人物,她以口直心快敢说敢做而闻名。她家和薛牧家还是大杂院时就是邻居。大杂院拆迁后她和薛牧家还是邻居,薛牧家是四楼她家是五楼。
田嫂今年三十七,比薛牧大九岁。她二十三岁那年嫁入田家,结婚当晚,薛牧和黑子还去她家窗下听房了。那时俩人正是青春骚动期的时候,当时听得热血沸腾。她和田哥俩人在炕上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薛牧他俩就在外面听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屋里传来呼噜声他俩才意犹未尽地离开,要知道那时可是三九严寒,东北最冷的时候。俩人蹲在雪地里没有感到冷,反而听得热血沸腾,刚要发育成熟的小伙伴也硬了又硬。就是那一宿薛牧第一次梦遗,对象当然是丰满的田嫂,以至于第二天都不好意思看她,好像梦中发生的她也知道一样。
“你咋地啦?”田嫂敲开门关切地问。
几年不见她还是那样性感,真真的徐娘半老!这可是薛牧少年时梦中的女神,她和那幅西洋画伴随了薛牧整个少年时期,只要有田嫂出现的梦里,薛牧都是会梦遗得一塌糊涂的。
“没,没啥。”薛牧支支吾吾地说“刚才看电视剧感动的哭啦。”
“哈哈,小样儿,看个电视就能哭成这样?”田嫂有些不相信。
“真的,那电视老感人了!”薛牧继续编造。
“啥名啊?我回去也看看。”田嫂信以为真了。
“是个纪录片,说的是灾区孩子的故事,其他书友正在看:。”薛牧不敢说成电视剧,弄不好她真回去看。
“你啥时回来的?”田嫂想起来他好久没见薛牧了。
“我回来一个多月了。”
“啥,都一个多月了?”田嫂吃惊讶道“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想着去看看嫂子?”
“忙,天天忙,没倒出时间来。”薛牧敷衍道。
“你啊就是个白眼狼,白费了你小时候我对你那么好了!”田嫂嗔怪道。
“对不起嫂子,我天天忙的忘了。”薛牧只得先道歉。
“小样儿,长大了混好了瞧不起嫂子了吧?”田嫂嘴依旧不依不饶。
“哪有,你可是老嫂子了,哪敢看不起你!”薛牧挑好听的说。
“哈哈,看你也不是那样的人,你和你田哥一样是都实在的人,都可傻了!”田嫂用手指头戳了一下薛牧的额头,大笑地说道。
这只是轻轻一戳,也是大人对小孩的亲近表示。可是薛牧却感到了一股触电的颤栗,因为眼前这个人,可是自己少年梦中的女神,可是梦遗剧的女主角,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是最崇高最暧昧的。
“找女朋友了么?”田嫂没注意薛牧的变化,依旧爽朗地问道。
“没呢,在外边没人肯嫁给我,这不回老家找来了么,以后娶了媳妇就不走了。”薛牧开玩笑道。
“有没有搞错,就凭我大兄弟长这么帅,姑娘随便挑,这事就交给我了,保准给你找个漂亮的媳妇!”田嫂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那两团肉被拍的跳啊跳的。
“不着急,不着急。”薛牧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她还当了真,薛牧现在就怕提“相亲”两个字。
“这么大了还不着急?有个女的陪你说话,陪你吃饭,陪你睡觉多好!哈哈.”田嫂说出“姑娘陪你睡觉”后,自己禁不住大笑起来,这话太直接了。
薛牧脸腾地红了,这个田嫂也太直接了,事是那么回事,可是也不能这么直接啊。在嫂子面前小弟永远是被戏弄的对象。
薛牧还记得十五岁那年,就是这个田嫂和另外几个嫂子,合伙扒自己的裤子,那真叫一个尴尬啊,虽然是闹着玩,可是薛牧那时却硬了,她们简直笑抽过去了。这也是薛牧心中永远的痛!
“我真不着急,等以后再说吧。”薛牧继续推辞,她知道站在门外的这个嫂子可是个行动派,说不定明天就给自己淘腾个。
“小样儿,长大了,心眼也长啦,行,听你的,啥时想找告诉嫂子一声,保准给你介绍个好的!”田嫂终于说出了薛牧最愿听的话。
“田嫂进来坐吧。”薛牧说道,俩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说话不方便。
“不了,你田哥开夜班出租车,我该给她做饭了。”田嫂说完转身下楼,一阵风似的。
薛牧赶紧关上门,他怕这个风风火火的田嫂还会回头。薛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她说话自己始终没有勇气直视她,这也许是她身上的女人味太浓了,也许是她直爽的性格给自己拘束感了,也许是她一直住在自己十四岁那年的梦里,也许是她徐娘半老的风韵挑逗起自己的野性,也许是她具备了男人一辈子都需要的东西——母性!
薛牧自己大哭了一场,又经过梦中女神的沐浴,现在心情好了很多。他站在阳台上向远眺望,只见远山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中,很温暖很惬意,远山如同自己,而夕阳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