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喜忧参半
第二天薛牧回到公司,一切如旧。
薛牧没有向种马报告他“洽谈”的结果,种马也没找他问起这事,一切好像没有发生一样。薛牧想自己这次献身恐怕是白献了,因为他与关姐睡了一夜,对车的事只字未提。薛牧眼巴巴看着大门,可是就算他望眼欲穿也不见关姐的身影。
薛牧气馁了,都是骗子,只有自己是傻子!
薛牧不愿回想昨晚的龌龊,并不是说自己被个老女人睡了,而是她的变态行为实在令人发指。有钱人可以玩很多游戏,可是关姐的游戏玩的也太特别了。别说她被鞭打,就是自己这个打人的也打到了手软。真不敢想象五十多岁的关姐是怎么忍受的,不过看她享受的样子应该是有快感的,否则挨打的就是薛牧自己了。看新闻说有**死人的,薛牧还不太相信,经过昨晚的经历他彻底信了。**做不死人,只不过采取的方式会死人。
柳菲菲和冯乐对薛牧昨晚的特殊任务一无所知,或者说目前是一无所知,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金鼎公司的墙是四处透风的,整个展厅是女人的天下,也是八卦的天下。这里就薛牧一个男销售,他很容易被忽视,也很容易被当做中心。
这样平静的过了三天,薛牧也煎熬了三天。他的心里很矛盾,既希望关姐能来买车,毕竟自己付出了**,就算客气一下也应该过来看看啊;又怕关姐来,毕竟和她有过**,而且还是狂风暴雨,见了面会很尴尬的。
薛牧是个婊子型的人,既想卖身还想立牌坊而且还不想吃亏,当然不想就这么白白被玩了,好看的小说:。他几次都走到了种马的办公室,就是没有勇气进去。因为没有啥好问的,毕竟去“洽谈”的是自己,好坏结果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其实最该被问的是薛牧自己,而种马没问薛牧,这其中就很有意味,不是种马已经知道了结果,就是根本没看好薛牧会办成此事。如果是前一种情况,说明薛牧那晚献身只是被当做了交易后的礼物,就像冲话费送礼物一样,薛牧是礼物。如果是后一种情况的话,说明薛牧那晚献身是被当做交易前的礼物,就像总在一家充话费,就算不来冲看见了也要送些礼物。总之薛牧都是当礼物的命,说高档点薛牧是个人,说难听点他与那些女公关或猫狗没啥区别,都是被送来送去的命!
薛牧这样矛盾了三天零一上午,他就不矛盾了,因为关姐三天后的那个下午上门了。当穿得花枝招展的关姐挎着个男孩出现的时候,薛牧被吓了一跳,这个自己想念了三天怕见了三天的人,真正站在薛牧的面前时,薛牧的小心脏着实扑腾了老半天。
种马带队,整个展厅的白骨精都站起迎接。那气势不是在欢迎一个买车的人,更像是欢迎国家领导。就差拉横幅敲锣打鼓了。
关姐没太废话,只是由薛牧伺候着出面签了一些文件,就完成了交易。薛牧拿着关姐开出的支票还在梦中般飘着,这虽然只是张几乎没重量的小纸,可是在薛牧的心里它的份量很重。一个是那上面八百多万的数字重,另一个是得到这张纸的付出重。这哪是像一般销售是用嘴磨出来的,分明是自己一鞭子一鞭子抽出来的啊!
薛牧感觉出来了,整个展厅关姐不是人们关注的重点,而自己这个小小实习生才是关注的重点。因为他只是个初来乍到的新人,或者可以说是个乳臭未干的职场菜鸟,这样的人不应该完成这笔销售。毕竟这次的销售数额是最大的,毕竟这台劳斯莱斯是松江市第一台。薛牧没有感到半点骄傲和自豪,反而感到了耻辱和无奈,他恨不得有个人能替自己完成这些手续。可是除了羡慕嫉妒恨的人以外,还真没人站出来。
在整个交易过程中,薛牧没有和关姐有过眼神交流。他不是害怕,而是在躲。当最后薛牧把车钥匙交给关姐的时候,他才看了一眼关姐。可惜关姐没有看自己,而是顺手把钥匙递给了和她同来的男孩。动作很轻松很平淡,就像交给了他一把玩具车的钥匙。甚至可以说她态度有些做作,是特意做给薛牧看的。外人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原委只有他们俩人知道。
当男孩开着劳斯莱斯拉着关姐出了展厅,当劳斯莱斯开出大门,当劳斯莱斯开到公路上,当劳斯莱斯开远了,当劳斯莱斯不见踪影了,薛牧不是深深出了一口气,而是心里狠狠地骂道“早晚得让人抽死!”
种马没有食言,而是在第一时间宣布了对薛牧的奖励:额外奖励五万元,正式签订劳动合同,升所在c组的组长。
薛牧前两样照收,因为那是自己应该得的。至于最后一样他婉拒了,因为他不想让柳菲菲恨自己,不想成为众人的敌人,因为她感觉出了其他销售羡慕加怀恨的眼神。这是个是非的丛林,你必须要遵守丛林守则,否则很容易变成出头鸟。
况且很难再遇到像关姐这样的极品土豪了,这个小组真要让自己领导,很快会被自己带到茄子地里的。
从和谐的角度考虑,薛牧把那五万元奖金三个人平均分了。乐得冯乐欢声雀跃,柳菲菲没那么夸张,但也很高兴,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
柳菲菲对薛牧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甚至私下里提出了要薛牧继续和她作伴的意思,而且只有薛牧一个人。薛牧婉拒了,因为他知道他俩就不是一个槽里的马,还是别拴在一起好,否则早晚她得把自己这个废材踢出来。
薛牧把一万五给黑子送去了,因为他知道黑子的饭店生意很差劲,正在关门的边缘挣扎。就是不为黑子考虑,也得为郑甜甜考虑,毕竟自己与她有过肌肤之亲,按理怎么也不能白亲,买件衣服也是那么回事,否则自己没脸再见她了。
黑子的生意做得确实很差,应该说惨,。虽然薛牧去时是饭点,可是他店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愁眉苦脸地坐着发呆。
“生意这么差?”薛牧坐下来,问道。
“哎,做生意真难,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卖手腕呢!”黑子丢给薛牧一颗烟哀叹道。
“啥原因?”
“啥原因都有了,怎么都是没客人,哎,真要干不下去了!”黑子彻底失去信心了。
“这钱留着再坚持坚持吧。”薛牧掏出钱推到黑子面前。
“这这,这怎么好,开业时还借你五千呢。”黑子没动那钱,苦笑着说。
“咱俩客气啥,拿着吧,以后有了再还我,没有了就当大风刮跑了。”薛牧尽量把话说得轻松。
“行,算我借你的,你嫂子怀孕了,快要用钱的时候了,以后我一定连本带息还你!”黑子把钱收起来,犯愁地说道。
薛牧惊讶得说不出话,他没想到郑甜甜怀孕了,他俩结婚一年多没有怀孕,自己回来的这三个月她竟然怀孕了,难道.薛牧不敢再往下想了。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薛牧就告辞离开了。他现在心里乱得一团麻,哪还有坐下去的心思。
薛牧心情复杂地走在街上,拐了个街角竟然和郑甜甜碰上了。薛牧本来有很多的话想问郑甜甜,可是真碰上了又不知说啥。
“好久不见了。”郑甜甜先开口,她看他的眼神很复杂,既有恋人的亲昵,又有被疏忽的怨恨。
“哦,最近有些忙。”薛牧在找借口。
“听说你也做汽车销售了,怎么样?”
“还行,凑合吧。”
这些不咸不淡的话实在没什么实质的东西,也不是两人想要说的心里话。可是有些话俩人却无法说出口。他们俩的关系很尴尬,既喜欢对方又看重伦理世俗,所以在一起很欢喜也很痛苦。
他们两次的接触虽然只是两次**的接触,可是心里却很在乎对方,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虐心。
“听说你怀孕了?”薛牧终于忍不住了问出来。
“黑子说的吧?”
“我刚从他那出来,他说了一句。”
“是,怀孕了。”
“多,多长时间了?”薛牧有些语无伦次了,很紧张,既想听到好消息又想听到坏消息。
“才一个半月。”
“哦!”薛牧有种解脱的感觉,毕竟要生出的孩子像自己的话,可就难办了。可是又有些失望,心里空空的。
“放心,和你没关系的。”郑甜甜平淡地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薛牧在做苍白的辩解。
“薛牧,你说句真心话,你希不希望这个孩子是你的?”郑甜甜深情庄重地看着薛牧问道。
“这这.”薛牧语塞了。
“哎,我多余问这话,其实早该想到你是这个态度了,男人都一样!”郑甜甜说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