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差点让尿憋死
薛牧最先看到公司的人是柳菲菲。
薛牧正在和老妈老爸说话，柳菲菲开门进来了。
“你醒了啊？”柳菲菲欣喜地问道，她走到薛牧病床前看着薛牧，很关心的神情。
“昨天就醒了，昨晚睡得挺好的。”薛牧如今看到柳菲菲有种隔世都感觉，感到很亲切。
“这两天天可把我吓坏了，你一点知觉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会…”柳菲菲欲言又止，她不忍心说下面的话。
“没事，我命硬，阎王爷不收我。”薛牧苦笑着说道。
“别瞎说，这不好好的吗！”柳菲菲赶紧制止薛牧的话。
“可不是，你别瞎说，这两天人家柳姑娘不离你身旁，你得好好谢谢人家。”薛牧妈插话道。她很看好这个漂亮大方的柳姑娘，早已把她当做儿媳妇的最佳样板。
“阿姨叔叔，你俩回家去吧，你们一夜都没睡了，回去睡一觉，这里有我照顾就行。”柳菲菲冲着薛牧爸妈说道。
“你一个人行吗？”薛牧妈有些不太放心。
“没事，阿姨，我能照顾得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反正今天我请假了。”
“那多谢谢你了，我们回去给小牧熬点粥。”薛牧妈说道。
薛牧妈说完就给薛牧爸使眼色。薛牧爸会意，俩人快速离开，他俩是在给两个小年轻留空间，好让他们独处。薛牧明白他俩的意思，禁不住苦笑，这个空间也太惨了点吧!
薛牧爸妈离开后柳菲菲坐到薛牧床边，用手摸了摸薛牧缠着绷带的肋骨，问薛牧“还疼吗？”
“很疼，不知道怎么这么疼？”薛牧皱着眉说道。
“听医生说，你这里断了两根肋骨。”柳菲菲看到薛牧皱眉，赶紧把手撤回。
“那三个孙子手真狠！”薛牧恨恨地骂道“等我好了，不能饶了他们！”
“你好了他们也不一定好的。”柳菲菲说到那三个人面露喜色。
“怎么？”薛牧有些懵。
柳菲菲向薛牧说了一遍那天薛牧被打昏后的事情，柳菲菲是第旁观人，当时她就在旁边，所有的情形都很清楚。
“没想到有人替我报仇了！”薛牧平淡地说道，他没想到事情后来发展成那样。
“你不高兴吗？”柳菲菲看薛牧反应很平静，所以问道。
“哎，两败俱伤的事，没啥好高兴的。”薛牧还真乐不起来。
“想想也是，咱们就是个打工的，他们不应该冲咱们来的。”柳菲菲还是转不过来弯。
“都怨马总，他要早出面就不会发生这事。”薛牧把责任往种马身上推。
“他知道了，可是没来医院，没一点人情味，他就是个色鬼！”柳菲菲提起种马禁不住骂道。可是最后的话自己也感到说走嘴了，毕竟自己也曾经被他色过的。
俩人一时无话可说，气氛很尴尬。薛牧对种马的事早已司空见惯，一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柳菲菲也和他有过那种关系时，禁不住感到了悲哀。尽管这种悲哀和自己无关，可是心里还是不太得劲。
“你扶我起来吧。”薛牧对柳菲菲说。
“要什么我给你去拿，你不能起来的，大夫特意嘱咐的。”柳菲菲按着薛牧没让他动。
“没事，我，我能行…”薛牧挣扎起身，可是疼得不得不放弃。
“你要什么我去给你拿，你要啥？”柳菲菲站起身问道。
“我，我不是要啥。”
“那你起来干啥？”
“我，我想小便。”薛牧不好意思说道。
“啊？这个…”柳菲菲脸红红地纠结了。
薛牧的这个事真还把她难住了，如果薛牧能走的话她会扶着他去卫生间，可是他动不了，这可咋办呢？柳菲菲没有伺候过病人，更没伺候过男病人。难道真像电视演的那样要给他接便？
“你去拿个接便器，我自己来。”薛牧看出了柳菲菲的难为情。
“哦，我去拿。”柳菲菲转身出去拿了。
薛牧也很难为情，怎么说俩人只是同事关系，而且男女有别，让她干这事也确实难为她了。可是自己又不能动，尿又憋不住，只能将尴尬进行到底了。薛牧现在感到很悲哀，没想到自己竟沦落到这种地步，自己已经和废人没两样了！
柳菲菲拿着接便器走进来，他递向薛牧，薛牧伸手去接，可是胳膊疼得无法抬起，一动就像有万针在扎。
“你给我妈打电话，让我爸来吧。”薛牧实在没辙了。
“她们刚回去，怎么能让她们再往这跑。”柳菲菲无奈地说。
“那咋办？我忍忍吧。”薛牧无奈地说。
“这事不是能忍的啊。”
“没事，下午我爸来再说吧。”薛牧真没办法了。
“还得好几个小时呢，这可咋办？
…”柳菲菲自言自语地在地上打着转。
柳菲菲出了病房来到走廊，来回踱着步子。她感到很难办，如果自己是薛牧的女朋友，她会毫不犹豫地伸手替他接尿，可是自己与薛牧只是同事，或者说比同事多些好感，也就仅此而已。自己不是个处，可也得算是没结婚的大姑娘吧？照薛牧的情形，给他接尿到是小事，最主要的是要把那东西给掏出来，而且还要给把着。
…天啊！你杀了我好了！
薛牧躺在病床上很难受，不但心里难受，更是生理的难受。他虽然两天水米没进，可是点滴的药水会转化成水的，人有三急，这个还真不是意志可以长时间忍受的。他后悔让老爸回家，更后悔喝那一杯水，难道自己要尿裤子不成？
…天啊！你开开眼吧！
就在薛牧绝望而又难受地要憋不住时，柳菲菲推门走了进来。她恢复到在公司时的冷面孔，向薛牧走来，那感觉颇有几分悲壮的味道。她走到薛牧床前，把手伸进薛牧的被里。
薛牧的汗都下来了，他忍着巨痛，伸手挡住柳菲菲伸进来的手。
“算了，我能忍住。”薛牧小声地对柳菲菲说。
“没事，现在我眼里你就是病人。”柳菲菲依旧态度坚决。
“别，别…”薛牧语无伦次地继续拒绝。
俩人都小声说着话，他俩怕让别人见，要是那样会更尴尬的。虽然是为了帮助病人，可是这种帮助也太让人难为情了。不但柳菲菲这个大姑娘难为情，就是薛牧这个病人这个大小伙子也很难为情。就算换做自己的老婆，这样明目张胆的帮助也会感到很难为情的，更何况柳菲菲还不是自己的老婆，甚至连女朋友都不算。
柳菲菲手终于伸进了薛牧的裤子里，它犹豫了一下，一下抓住了薛牧的小弟弟。那动作很像猫捉老鼠，很像螳螂捕蝉，很像青蛙吸飞虫。尽管很精准，可是力道却有些用过了。薛牧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
柳菲菲捉住了薛牧的小弟弟，另一只手把接便器放在了薛牧裆间。她扶着它对准接便器的口后，把头转过去，她已经没有勇气看薛牧了。
轮到了薛牧难受了，因为他根本尿不出来。这可能是站着撒尿习惯了，躺着干脆使不上力气，越使劲越感觉膀胱里的液体在往回流。也可能是柳菲菲拿着他的小弟弟，他根本就在害羞。或者是这两样都有，反正就是尿不出来。
薛牧脸通红，一半是害羞的一半是急的。他有想哭的感觉…
薛牧现在特别憎恨网上有人说割包皮都能硬的事，那纯粹是扯王八犊子。就算护士再漂亮，一看到手术刀，各个都会怂的，别说硬了，不缩回肚子里就算是条汉子了。
“算了吧，憋死更好！”薛牧真恨自己。
“呵呵，活人哪有被尿憋死的。”柳菲菲竟然笑了。
薛牧听了柳菲菲的玩笑后，立刻放松了。他竟然尿了出来，这尿尿得畅快淋漓，尿得沟满壕平，尿得惊天地泣鬼神……
薛牧把尿排干净后，身体舒服了很多。他暗自发誓“下次就算被憋死也不会让个女孩子给接尿”！
柳菲菲拿着装得满满的接便器走向卫生间，她此刻没有一点羞愧感，没有一点厌恶感，没有一点尴尬感。反而有很强的豪迈感，自己拿着的不是接便器，反而像个勋章，她在给薛牧接尿的那一刻起就完成了从美女到女神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