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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10-天才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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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诗织在副驾驶上睡得很沉,五条悟难得安静地开车,宿宿则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快速更迭的风景。三人继续西行,距离目的地大概还有一天多的车程。

其实夏博士的秘所并不多么偏僻,据宿宿所说,他在病毒接连爆发一段时间后又回到了原本的研究所,相当于打了个时间差,在别人都以为他潜逃或者死亡的时候偷摸回到最熟悉的老地盘,要不是宿宿机缘巧合之下临时改变了路线,根本想不到他会把研究所改成秘密基地。

不过在去打boss之前,他们得先去一个地方。

第二研究所,病毒最先爆发的地方。

在五条悟找地儿藏车的时候,昏睡的祝诗织醒过来了,目光清明,看样子是没有失忆,保险起见他还是暂停了车子,捧着她的脑袋问了一句:“诗织,我是谁?”

祝诗织对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翻了个白眼:“你是大傻子。”

五条悟松了口气,笑嘻嘻揉乱了她的头发:“行,我是大傻子,你是大笨蛋~我还以为你又要失忆了呢~”

“这次也算确认了,只要我及时睡觉补回来就不会落到失忆的地步。”拍掉他捣乱的爪子,祝诗织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们这是到第二研究所了?”

既然最好用的工具人醒了,五条悟也懒得找车位了,随便就停在了一棵树下,“是啊,你这一觉真会卡点,一睡醒就赶上打怪。”

注意到有不少变异犬向这边围拢,祝诗织叹了口气推门下车,“没几只狗,你也下车干活啊,我想试试辅助。”

五条悟麻溜熄火下车,“得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祝诗织总感觉这边的变异犬智商更高,配合默契不说,它们甚至还会声东击西的游击战术,发现实在敌不过之后果断丢下伤残犬跑路了,全程都很少吠叫。

见两人完美收工,气氛组宿宿海豹拍手:“哇——好耶——”

虽然过往的经历形成了宿宿内敛不主动的性格,但和这对夫妻相处几天下来,她不知不觉中就融入到了他们轻松又包容的氛围中,在真正感受到放松和快乐之后,她也主动向两人展露真实的自我了。

于是,两个幼稚鬼对上一个小大人,三个人的脾气都往幼儿园的方向发展了。

检查状态的时候祝诗织发现自己胳膊上被挠了道不长的口子,保险起见还是得消个毒:“悟,来一口。”

五条悟扭头一个媚眼加飞吻:“Mua~~”

“……”祝诗织再次抬了抬被划破的胳膊,无语道:“我说的是让你奶我一口。”

两手一托没啥起伏的胸部,五条悟对她挤眉弄眼:“来啊,自己来吃~”

“孩子看着呢!这么下流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祝诗织忍无可忍地走过来给他一个爆栗,把胳膊带伤的那处往他嘴里一蹭,沾点口水就算自助消毒了。

五条悟面对爆栗熟练抱头,一低头对上了宿宿“我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的表情,挠挠脸,“咳,我是心甘情愿挨打的。”

宿宿懂事地帮他铺台阶:“悟哥,你不疼吗?”

“还好吧?都习惯了~”五条悟摸摸脑袋,瞥了一眼转身走向研究所的黑发少年,弯腰跟她嘀嘀咕咕:“再说了,你不觉得诗织生气的时候特别可爱吗?”

宿宿回想少年刚刚的表情,一点头,“嗯,可爱的。”

白发少女咧嘴一笑:“对吧?所以她打就打呗~诗织怎样都是对的~”反正打疼了她也心疼,他根本没在怕的~

第二研究所的各项设施同样是上等,只不过大多都被破坏了,从痕迹上就能看得出这里爆发过不止一场恶性战斗,怕是血海深仇也不过如此。

所有房门都大敞着,物资毫无疑问的被搬空了,资料档案也都被毁得一干二净,每一个培养仓都落得碎尸万段的下场,火烧不毁研究所的布置,只留下了一堆堆残留的灰烬,不知是人的骨灰还是资料的残骸。

三人一路沉默,按照扭曲的门牌找到了所长办公室,看到里面飞溅满屋的血迹,脚步齐齐一顿。

“啧啧,多大仇啊。”五条悟率先迈进房间,抬脚把倒在一角的办公椅翘了起来,一点也不嫌弃地往上一坐,两腿一蹬玩了起来。被他这一打岔,祝诗织也走向了那张屹立不倒的办公桌,仔细打量了一阵,闭眼酝酿一会,于手中具现出一把不起眼的钥匙。

五条悟稀奇地划着椅子过来看热闹:“哟,□□吗?”

“对啊,这抽屉显然暴力拉不开。”祝诗织把钥匙插进锁眼,自然一转,细微的“咔哒”声一响,上锁的抽屉被成功开启了。

眼看少年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本子,宿宿小跑过去仰脸问道:“这是什么?日记本吗?”

祝诗织集中精神快速翻了一遍,一脸难绷地从后面抽出了一张照片摆在桌上:“怎么说呢……与其说是日记本,不如说是迷弟的追星记录本?”

一白一红两个脑袋凑过去看照片——这是一张9人的合影,有男有女,都穿着统一的白大褂,只在胸前有不同颜色的标记。居中的金发男人面容平静,直视镜头的翠色双眼无悲无喜,像是阴影中静置的伪劣宝石,早已失去了该有的光彩。

少年翻过照片,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照片的背面,那里有着所有人的签字留念,居中的位置写着一个名字:夏立。

收集到的情报已经足够复盘事情大概,祝诗织需要用独处来梳理自己的思路。把本子和照片都留下,她抬脚走向门外。

“我去一下隔壁,你们在这等我一会。”

“好哦~”

保持房门大敞,意识步入记忆宫殿,祝诗织沉浸到自己的思考之中。

夏博士夏立毫无疑问是个天才,同样也是世人眼中的“疯子”。她生而为人、与人同行的年岁不过百余,黄金之王在职期间倒也见过不少同时符合这两个标签的人,而五条悟正是其中最显眼的那个。

五条悟是个很“大方”的人,看似热情,实际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亲疏随意,爱恨随缘,拢共就那点真心全都花在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身上了,还往往藏在玩笑话里。他总是会因为不合常理的举动被人称为疯子,但祝诗织看到的,只是一个过于清醒的灵魂试图在伦理束缚中舒展筋骨而已。

大方的本质是看透根源的淡漠与从容自若,再加上天才的傲慢与视界,五条悟总是能理所当然地讲出一个个在他看来既定的事实。而常人无法理解,便会觉得他疯疯癫癫没个正形。

这种“疯”在他当年被甚尔砍到顿悟那会曾一度达到峰值,祝诗织记得他那时的眼神,哪怕他装得正常,但她早已在那些尝试接触规则的人身上见过——感悟到神性是很危险的事,因为一个人一旦有了神性,往往就离疯狂没多远了。

最早夏油杰有过这种苗头,她当机立断给他掐了;但五条悟情况不同,如果说夏油杰只是思维接触到神性一角,五条悟就是实打实的靠硬实力摸到了规则的边缘,而力量的甘美是能够蒙蔽心灵的。只能说还好五条悟多少知道保护自己,给了她时间用理解与接纳来获得他的信任,尽她所能凝聚一条安全绳,在他游走于人与神的边缘时将他扯住,提醒他看看脚下,不要迷失。

只是,夏立他显然并没有这样一条安全绳,亦或者曾经有过,但早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就已经失去了——“宿宿”这个名字就是最明显的线索。

闲着也是闲着,五条悟歪在办公椅上开始唱歌,两脚翘在桌面上,一晃一晃地给自己打着节拍。一旁沙发上的小姑娘明目张胆地对着他瞧个不停,他也不在意,最多就是换了首歌词没那么露骨的歌。

跟两人混熟之后宿宿的胆子也跟着肥了,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悟哥,你和诗织姐是怎么在一起的呀?总感觉你不像是那种,嗯……回归家庭的人。”

悟哥看起来大大咧咧和善又简单,但诗织姐不在的时候还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且这几天她观察下来,悟哥似乎没有把改造人放在眼里,不如说很少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反而是话不多的诗织姐每次看向她和其他改造人的时候,眼里都是有温度的,好像对所有生命体都一视同仁。

怎么形容这种差别呢……

诗织姐的话,对待别人是一杯温水,不凉不热可以直接饮用还能解渴;对悟哥的时候就是一杯加了糖的热牛奶,可以暖手还有安抚精神的功效,喝了能熨帖身心。

悟哥的话,对别人是凉……呃,凉酒?喝了不会解渴反而很容易醉酒,她觉得喝酒上头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对诗织姐的话……

宿宿盯着白发少女开始走神,脑内自动出现了一只长着蓝眼睛的白色杯子,里面装着热腾腾的美酒,迈开两只小脚围着另一只黑色杯子一圈圈地跑,等到美酒不那么烫了,就跳起来把酒一口气倒进黑色杯子里,然后笑嘻嘻地看着黑色杯子长出晕乎乎的蚊香眼。

嘿嘿,好可爱的。

五条悟一回头就看到这小孩盯着他笑得奇奇怪怪,眉头一挑:“宿宿,我怎么感觉你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啊。”

脑洞大开的宿宿一秒回神:“啊?没、没有啊。”

“哼嗯?是吗?”五条悟倒也没和她计较什么,把腿一盘,托着腮打了个哈欠,“因为诗织跟我表白了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啊。不过你想问的是我为什么喜欢她吧?”

宿宿连连点头:“嗯嗯!”

“嘛,反正她现在不在这里,告诉你也无所谓啦~”谈到诗织姐的时候,悟哥的蓝眼睛会变得亮晶晶的,像倒映着天空的柔软露珠,非常好看,“诗织是为数不多的聪明人里最顺眼的一个~偶尔笨笨的时候也超可爱~~”

这个描述有点抽象,宿宿稍加考虑,提出反问:“所以悟哥是……喜欢聪明人?”

让他对着一个小姑娘吐露心声也太别扭了点,五条悟果断使出祝诗织常用的借物比喻法:“宿宿,你吃过甜点吧?你觉得甜点好吃吗?”

宿宿乖巧点头:“吃过,好吃。”

“那么,假设有这样一个甜点。”

五条悟的目光不自知柔和下来,将自己心中的玫瑰短暂的展示与他人看,“她甜度适中、”她够聪明,知进退,“口感极佳、”她的思维与肉-体都与他非常契合,“提供的热量和饱腹感足够多,”和她相处总是轻松愉快,几乎所有需求都能从她那里得到满足,“而且怎么吃都吃不完,还能变换味道。”她的专一与浪漫毋庸置疑。

“是不是很完美?”

宿宿听得一脸神往:“嗯!超级完美!”

“哼哼~所以这么完美的甜点当然要配这么完美的我啊~!”白发少女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得意洋洋,笑得很是猖狂,“听懂掌声!!”

宿宿:“……呱唧呱唧。”悟哥是有那种破坏气氛的天赋的。

祝诗织于脑内回顾笔记中的内容。

这个研究所的所长是夏立的首席弟子,在他迷弟一样的记录中可以看出,同样是理性主导的疯,夏立的疯与五条悟的疯完全不同。

五条悟的疯建立在强大实力与清醒头脑的基础上,他很强,追求更强,同样也慕强,因为只有足够强他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仰人鼻息,不被任何人掣肘。就比如看乐子找乐子,乐子人要有实力才能避免自己成为乐子。

但夏立的疯建立在纯粹的思考与探究之上。物种的极限在哪里?人为的进化是否可行?植入与改造能进行到哪一步?想,所以去学,所以去试,没有任何顾虑,更没有人世俗理的纠结,只是践行着最纯粹的求知与实践,一个目标实现了接着下一个目标,无拘无束一心求索——在她看来,夏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疯子。

假设他在原本的世界里受到牵制,这个世界他却可以随心所欲,不但禁制不再存在,他甚至能以此获得更多的研究支持……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还是选择毁掉这个世界?是为了论证什么?还是单纯因为乏味?

不,更有可能是响应了“指令”试图断情绝欲以绝对理性成为所谓的“神”,以此掌控这个世界获得能量,让真正的“神”成为“人”。

只是到此为止他还是以研制为主,然而人虽然可以制造冰箱,但人本身不会制冷。夏立制造的人造人越多、越厉害,他越是能意识到自己或许能制造出神,却无法自己成为神。

等等……

想到一种可能性,祝诗织猛然从沉思状态中清醒过来,拔腿就往隔壁办公室跑去。

这家伙扔下病毒躲起来,该不会在改造自己吧?!

“宿宿!!”

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两人立刻回头,只见黑发少年大喊着跑了过来,脸上是少有的严肃表情:“你上一次轮回的死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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