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在阴暗的宫廷中，卡特琳娜像一只疲惫的燕子，穿过走廊，回到了她的房间。在那里，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将她满腹的忧虑暂时放在一旁。

“你先去休息吧。”威廉看着她，卡特琳娜点点头，她疲惫但坚定。她知道，葡萄牙宫廷就像一片黑暗的森林，充满了难以预知的危险。她必须保持警惕，否则就会在无形的陷阱中失去自我。

“我刚刚在见了佩德罗二世。”威廉打破了沉默，“他看起来有些不同。”

卡特琳娜皱起眉头，“伊莎贝拉已经动手了，你认为他有什么计划？”

“我不知道。”威廉坦率地说，“我只知道佩德罗二世在这里等待我们。”

卡特琳娜好笑到，“怎么他还想要收自己妹妹妹夫的过路费吗？”

威廉苦笑着摇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的计划对你不利。我们还是尽快离开。”

卡特琳娜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管怎么样，我亲爱的哥哥总喜欢把别人做筹码，把别人的木偶。现在伊莎贝拉把他拉上舞台，坦白来说我还挺开心。不过他们两的事怎么又把我扯进来？”

“我已经派出了使者去通知西西里。”威廉告诉她，“我相信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很好。”卡特琳娜满意地点头，“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等待。”威廉握住她的手，“等待是一个策略，也是我们的武器。”

卡特琳娜和威廉的房间被温暖的灯光照亮，窗户半开，微风吹进来，带来远方的花香和湖水的气息。他们坐在床边，手紧紧相握，仿佛在无声地确认彼此的存在。

卡特琳娜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她感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命运掌控的卡特琳娜，现在她可以从容应对任何挑战。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卡特琳娜决定采取行动，“我们必须先发制人。”她向威廉问道：“西西里国王胡安的情况如何？我需要从葡萄牙和莱昂王国借兵来支持他吗？”

威廉看着卡特琳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我的舅舅，西西里国王胡安已经掌握了贵族们的弱点，让他们不敢轻易反叛，舅舅已经准备了许久的计划，虽然因为舅舅出事产生了一定的影响，那群作乱的贵族如果不是早已毫无退路，他们也不敢背水一战，但只是代价大小的差别。”

“代价的大小仍有待观察。”卡特琳娜提出，“我们需要葡萄牙的援助。”

威廉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卡特琳娜是对的。“所以我得亲自去西西里。”他最终说，“我会带兵去支援胡安国王。”

卡特琳娜说，“我先留在葡萄牙。我亲爱的哥哥让我和你缔结婚姻，成为姻亲关系，现在他作为盟友也应该出一把力了。我不看好伊莎贝拉能够成功，我那位亲爱的哥哥现在突然拉拢我不就是这样。贝拉那边让他处理，这次所费的代价多少由我决定？别的不说，如果我那亲爱的哥哥只想占便宜而不负盟友的职责的话，我会告诉葡萄牙和莱昂王国的臣民，告诉那些忠于我母亲的贵族，我的母亲的死亡是他一手所导致，这样也不算冤枉了他。”

威廉接着开玩笑说：“我去西西里是为了继承王位，你很快就要当王后了。如果让西西里的那帮大臣们看到，现在可不会有人怀疑你太年轻担不起王后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