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白玉堂的斩男迷魂阵
谢箐失魂落魄地走在开封府的青石板小径上,内心极度沮丧。哎,她的古代公务员编制offer就这样丢了。
都怪那个展昭,衙役说,是展昭一票否决了她的入围资格。
谢箐泄愤似地狠狠踩了踩路边无辜的花花草草。
不都说展昭脾气超好为人大度翩翩公子嘛,原来还是个小气包记仇鬼呢。她不就使了点诈赢了他嘛,虽然说手段确实不那么光彩,可兵不厌诈啊。他一个开封府护卫,好歹也勉强算个大宋兵嘛。
“小气鬼。”谢箐一脚踢飞一颗石子儿。
“哎哟。谁敢打小爷我。”
肆意张扬的清朗声音响起,随即白影一晃,谢箐面前就站了个人。
白衣华贵,长身玉立。
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箐,面容华美,剑眉飞鬓,一双桃花眼眸流水生辉,风情万种。
谢箐吃惊地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桃花眼家伙,心里极度震撼。乖乖啊,这开封府哪里来这么多大帅哥啊。虽然展昭已经好看得惊心动魄了,可眼前这家伙,容貌似乎比展昭还要略胜一筹呢。
不过,她更喜欢展昭那一挂温润清隽儒雅的,眼前这家伙漂亮得太过张扬,光听声音都知道他性格一定是张扬不羁类型的。再看看那高高抬起的漂亮下巴,透出毫不掩饰的自恋高傲感。
看着那身一看就很贵的白衣,谢箐心念一动。
一尘不染的华贵白衣,万里挑一的俊美容颜,张扬不羁的鲜明个性。
乖乖,这该不会就是展昭那老相好白玉堂吧。
谢箐很快在脑子里回顾了下关于白玉堂的所有信息。
白玉堂,古典名著《三侠五义》中主要人物,多次出现在各种电视剧里,比如《包青天》的系列剧。
书里形容他少年华美、气宇不凡、文武双全、性情高傲......因长得太漂亮被江湖人称之为锦毛鼠,和陷空岛的四个义兄号称江湖五鼠。和南侠展昭惺惺相惜相爱相杀。在各种改编电视剧和同人小说里,猫鼠经常被配CP.
“咦,你这小子很面生啊。”白玉堂对谢箐那满目的惊艳视而不见,作为美男子,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冲撞了白少侠,还请少侠大人有大量,莫和小的计较。”谢箐能屈能伸,立马道歉。笑话,这白玉堂可不比展昭脾气好,审时度日她懂的。
白玉堂对她的识相还算满意,自认很大度地道:“算你识相,今日小爷我心情好,就放你一马。”
还没等谢箐道谢,白玉堂下一句话又让她想骂娘了。
“所以,今日只要你走出这个院子,你冒犯了小爷的事就一笔勾销了。”白玉堂扫视了一眼花园,很是满意。
话落,白影一闪,白玉堂就不见了踪影。
谢箐:“......”
走出院落?难道这里是龙潭虎穴不成。
心里腹诽着,谢箐开始打量起了四周,这才发现她因没应聘上而心不在焉,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走到了这个看起来似乎无人居住的院落里。
院子很大,种满了杏花。此刻正逢花开季节,纷纷扬扬的花瓣随风飘舞在半空,美轮美奂,恍若仙境。
只是,如此美好的风景,却让谢箐脸色微微一变,瞬间明白了白玉堂那句话的意思。
这花园里,被布置了阵法,难怪她明明记得走了很久,却还在这个花园里。
谢箐收起眼里的散漫,开始细心观察着一草一木的变化,半响,一个响指:“原来是白花阵,真不愧是白玉堂。”
锦毛鼠,精奇门遁甲,擅机关阵法,诚不欺我。
可惜啊,碰上她这个也精通奇门遁甲的周易传人,恐怕要让小白鼠失望了哦。
白花阵,也叫迷魂阵,是从八卦阵简化而来,将九宫术和八阵融合,借用花草树木而施。人若误入其间,则会遇到类似鬼打墙一般,无论如何走都走不出去,始终会回到原点。
这阵法好破,只要在阵法启动前,找出阵眼,阵法方破。
事不迟疑,谢箐环顾四周,立马往西北方位奔去。那里,阵眼所在。
然而,还未等她迈出两步,那些方才还规规矩矩的花树,突然像成精了一般,围绕着她旋转了起来。
谢箐脸色一变,心里一个咯噔。
不好,阵法启动了。
白花阵一旦启动,难度就会成几何增长,因为阵法启动后,阵眼就不在固定位置了,而是每隔几秒就会自动改变位置,要在那瞬息之间找出阵眼所在,还要在变化之前冲出去,绝非易事。
如果仅仅如此也还罢了,大不了就被困在阵法里出不去。
可这阵法启动时间一旦超过多久,阵法就不光是困人了,而会......杀人。
“白耗子,小爷我和你有仇啊,太狠了!”谢箐冲远方大骂一句。不过,白玉堂敢在开封府内搞这阵法,应该不会闹出人命吧,可是,万一那耗子不按常理出牌呢。
再不敢掉以轻心的谢箐,开始充分调动起五感,观察每一朵杏花飘落的特点,细细体会清风的流动,聆听蛐蛐儿小虫子的鸣叫声......
没多久,她神情一松,又一个响指。
东北位,新阵眼所在,持续大概七八秒。
压根没时间给她思考,谢箐拔腿就跑,玩命一般往阵眼所在奔去,几乎拿出了她多年来跑短最佳速度。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还剩最后一米。
谢清猛扑了过去。
然而,意外总是会发生的,大概跑得太快,鞋底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一个趔趄,谢箐跌倒了,跌倒在阵眼前方。
时间到。
在她跌下去后,那些本来飘得很美的花瓣像疯了一样,带着凌厉的风刀,嗖嗖嗖地向她激射过去。
在那一瞬间,谢箐似乎看到了自己皮开肉绽的下场。
她狠狠一闭眼。
MD,白玉堂,你若不救小爷,小爷做鬼也不放过你。她在赌,赌白玉堂虽然肆意张扬,目无法纪,却是个有底线的人。
谢箐已经感觉到花瓣即将贴上脖子了。
如果再不阻止,她就玩完了。
脖子,已渗出一丝血迹,谢箐绝望了,难道白玉堂真的如此恶毒?
“呵。”
一声轻笑突然响起,笑声刚起,那些花瓣刀就像听到了命令一样,一下从半空掉落,刚才还杀机四溢的花园,一下又恢复了鸟语花香,云淡风轻。
仿佛刚才那些经历是一场梦。
被白玉堂拉起来的谢箐,气呼呼地瞪着这个罪魁祸首。刚才可真有点吓到他了,还好,白玉堂还是那个爱玩爱闹骄傲却有底线的白玉堂。
“你小子居然破了小爷的斩猫阵法。”白玉堂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谢箐,眼里的好奇和欣赏毫不掩饰。
这阵法他是做来捉弄展昭的,不过展昭那家伙武功高强,就算被困,也没有危险。他一开始就看出这小子没有武功了,本就无意害他。他只是一时起了玩心,想捉弄捉弄这小子。
本以为这小子会在阵法里鬼哭狼嚎,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居然在第一时间找出了阵眼。这大大引起了他的兴趣,因而他故意催动阵法,想看看他是否还能找出阵眼。
没想到,这小子倒真的给了他惊喜。只是,武功太差了。
刚才他若不出手,这小子非死即伤。
谢箐语气不善:“托你的福,差点死了。”
不过,斩猫阵这名字取得不错。不愧是展昭的老相好。
白玉堂揉了揉眉心:“这次算小爷不对,这样,小爷请你去醉仙楼喝酒,当赔罪了。”
谢箐意外地看着白玉堂。
骄傲如斯的白玉堂,居然主动道歉了,果然还有少年心性,她喜欢。
“行。”谢箐也不拿乔,拍拍屁股上的灰:“我还要吃饭。”
“没问题,这满汴梁酒楼随你挑。小爷我啥都缺,唯独不缺银子。”白玉堂很是欣赏谢青这种毫不扭捏的性情。
谢箐:“......”
虽然你陷空岛是出了名的金山银山岛,可炫富炫得如此坦荡,真的好吗?
白玉堂似乎对开封府极熟,三两下就带谢箐出了府,直奔汴梁最昂贵的醉仙楼。
两杯酒入肚,两人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从奇门遁甲机关阵法开始,再到美食,再到奇闻异事,均博闻强识的两人越聊越开心,越聊越发现两人的兴趣爱好极其相似。
一顿饭吃下来,两人已成了相见恨晚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谢青,以后小爷罩你,有啥困难,尽管给哥哥说。”白玉堂扔给小二一个银元,“不用找了。”
回头看着谢箐两眼冒光的眼神,白玉堂唇角隐隐一抽,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拍在谢箐手里:“拿着,别丢哥哥的脸。”
看着银票上的数字,谢箐惊得下巴差点脱臼,立马想给这新认的有钱哥哥跪了,这样的好哥哥,再来一打好不好。
“绝对不给白五爷丢脸。”谢箐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收好,妈呀,发达了。
“对了,你今天去开封府干啥?”白玉堂给谢箐再倒了一杯酒。
刚才还眉飞色舞的谢箐,立马垮脸了,期期艾艾地道:“去开封府谋差事,想当个捕快,结果被展大人给否决了。”
白玉堂错愕了一下,嗤道:“开封府的捕快有啥好当的,瞧你那点出息。”
谢箐叹了口气,也不能对白玉堂说实话,只得将包黑炭推出来:“我崇仰包大人很久了,我的理想就是成为开封府的一员,呜呜呜。”
“真那么想加入开封府?”白玉堂不死心地追问。
看着谢箐小脸皱成一团,白玉堂一脸无语地将她身子扶正:“行,这事包在哥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