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开始宠他的小狐狸了
难道她的幕后大老板是闻名七五和包青天电视剧的襄阳王?那个造反派头子,大反派襄阳王?
谢箐浑身一抖。
不是吧,这是啥运气。她一直是根正苗红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五好人类啊,绝对没想过要穿越到历史里去当个反派……的马仔啊。
想想襄阳王最后的结局,谢箐彻底郁闷了,抬起有些发沉的脚步,离开了花千树。
在谢箐离开后,花千树对面的店铺里,一身白衣的公孙策抬眸看着对面,一双温柔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底神色渐渐凝固,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轻笑一声,低语了一句:“如此,甚好。”
满怀心事的谢箐,慢吞吞地走着,抑郁的心情慢慢消散。
虽然背后之人可能是襄阳王,可襄阳王现在压根没造反啊,她何必为这还没发生的事受什么良心谴责。
既然是平行时空,便一切皆有可能。那皇城司指挥使和宋仁宗都还涉嫌那什么,谁说襄阳王就一定会造反呢。
想到展昭说那友军可能和襄阳王有关,谢箐福至心灵,一下开窍。
既然襄阳王要她卧底开封府,虽然动机不明,敌友不明。不过没关系啊,她可以当个无间道嘛,不用着急和襄阳王撇开关系。比如借机看看襄阳王究竟想干啥?说不定还能为开封府化解一些可能的算计和阴谋。
这样一想,谢箐很快释然,脚步也轻快起来,不过对襄阳王究竟要干啥仍充满疑惑。
刚进开封府,就被快班兄弟金胜一把抱住,金胜很激动地道:“哎嘛谢青啊,老子想死你了。”
他在开封府当看门衙役当了三年,终于被黄捕头看到了闪光点,同意了他调到快班的请求。
本来以为终于能和谢青组队巡街了,结果他还没进组,谢青就去陷空岛了。
等谢青他们回来呢,他又因家里有事请休了几日,如今终于见到这小子了,很是惊喜。
“今晚斗地主还是斗鸡?还是逛青楼?”金胜一脸期盼。这小子自从去了陷空岛,他们快班兄弟就像失去了主心骨,总觉得打牌都没啥气氛了。
谢箐被抱得喘不过气,赶紧道:“兄弟,兄弟,手下留情啊,老子要被你憋死了。”
没等金胜反应,侧后方就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将他直接拉离了谢箐。
谢箐大吸一口气,疑惑地转头,就看见展昭站在错落斑驳的花影里,一身飘逸的浅蓝色衣袍让他看起来至清至软,却......面无表情。
“展大人。”金胜立马立正。
展昭伸手拂掉落在肩上的花瓣,不冷不热地道:“以后莫要再这样搂搂抱抱,好歹开封府捕快,成何体统。”
金胜愕然地看着展昭,头一垂,老老实实道:“展大人教训得是,属下……知错了。”
嘴里说着知错,心里却委委屈屈的。他们快班兄弟大多性子活泼,开心起来,哪里还会注意这么多。
不过说起来,虽然谢青比他们还活泼,可她好像还真的从来不和人主动抱抱。
瞅了瞅展昭有些不悦的表情,金胜摸了摸头,展大人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是开封府出了名的好脾气,只要不是在训练场上,展大人平时对他们说话总是和和气气,宽容谦和的。
以前他们小衙役们也不是没有这么勾肩搭背过,可展大人从来都是温温润润,从未开口说过不妥。
今日怎么突然变严苛了?
瞅了瞅旁边的谢青,金胜忽然灵光一闪,完了,难道陈雨他们说的不假,展大人当真对谢青很不一般?
金胜纠结了,他可是站老鼠爱上猫的啊,难道站队错误了吗?
谢箐可不知金胜的内心戏这么丰富,怔过之后,对展昭甜甜一笑:“展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展昭盯着她看了会,不咸不淡地道:“给你儿子送衣服去了。”
谢箐怼得顺口:“也是你儿子。”
嗯,一开始还会有点尴尬,可被卢夫人他们玩笑开久了,她已经免疫了。
展昭耐人寻味地看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清若深潭的星眸漾起了点点星光,似乎很是愉悦,一身天水之青的衣袍,在风里飘飘荡荡。
旁边当背景板的金胜,整个人都石化了。展大人和谢青,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诡异感?
金胜抹了抹额头的汗,溜了。不行,他得去向陈雨再打听打听。
“展大人再见。”谢箐算了算时间,不行,她得回去赚快班好兄弟们的银子去了。
“这么着急干嘛?”展昭一下拉住她。
“赚银子啊。”谢箐停了下来,“每日打打牌,零花钱就有了。”
“你很缺银子?”展昭微微意外,忽然想起白玉堂似乎总是给这小子送银票的事来。
“那当然,”谢箐理所当然,“属下一个月就那么一点俸禄,又不像展大人你俸禄高。”
“所以,你就去赚和你同样俸禄的同僚兄弟的银子?”展昭唇角微抽。
“不赚他们的,难道赚展大人你的?”谢箐嘻嘻一笑,歪头看着展昭,满目捉狭,“展大人,给我赚吗?”
展昭突然笑了,看着她,清亮莹澈的星眸倒映着她的影子:“也不是不可以。”
“唉唉,展大人,去哪里啊。”谢箐被展昭拉着就走。
“和我打牌。”展昭边走边说,“让你赚银子。”
谢箐脑门上瞬间飘着无数大大的黑人问号。
什么?展大人要打牌?啊,不是,展大人怎么可以打牌!
开封府的道德模范标杆,从来不干任何有违开封府十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展大人,浩然正气的展护卫,谦谦君子的展昭,居然要......打牌了?
谢箐看了看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展昭拉着谢青,直接去了自己的“独立单身宿舍”。开封府校慰级别以上的,都有单独的厢房,院子也和三班衙役分开的。展昭目前和那四大金刚住一个院子。
“真打啊?”谢箐犹自怀疑。
展昭好笑地看着她:“否则你以为我带你来我宿舍干啥。”
谢箐脱口而出:“我没以为要干啥。”
说完,脸皮抽了抽,尼玛的,这对话好像没问题啊,可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展昭瞥她一眼,轻笑出声:“小谢青,怎么,你以为我带你来干啥?”
一向温柔含蓄的声音里,带了点淡淡的磁性,那含笑的眼眸,也不若平日那般温润,藏了点似有似无的调笑和捉狭。
谢箐不可思议看着展昭,狐狸眼瞪得溜圆。要命!这话怎么有种开车的感觉。这话若本就风流肆意的白玉堂来说,倒司空见惯。
可这是禁欲系的展大人啊,动不动就脸红的展大人啊。
“想啥呢?”展昭突然敲了一下她脑袋,含笑的尾音里带着柔软的气音。
谢箐心里一颤,不接话,直接问:“展大人,两个人怎么打牌啊。”
“等等,”展昭找出上次从快班收缴的牌,对谢箐道:“谁说两个人不可以,我教你。”
谢箐一脸懵逼地看着展昭把牌在书桌上摆好,然后还真手把手教起了她。不过对于谢箐这种经常玩牌的人来说,一教就会。
话说,她还从没打过这种北宋的两人玩法,别说,还挺有趣的。
“展大人,你的手好漂亮。”谢箐一边摸牌一边瞅。话说,展昭这手,除了虎口稍有薄茧,真的不太像习武之人的手。
修长,漂亮,骨节分明,从袖口露出的手腕到指尖,都是恰到好处的线条之美。
“看牌!”展昭一戳她额头。
这一打,就打了一晚上。一开始,展昭还能赢,到后来,谢箐越来越熟练,就变成了她赢得多输得少了。
抱着赢来的银子,谢箐乐了:“展大人,明晚再来,么么哒。”
妈呀,快班的兄弟们穷,都是一文钱一文钱地辛苦输赢。兢兢业业一晚上,也赚不了几个钱,可展大人相对有钱多了,看看,她一晚上就赢了以前十天八天的钱。
有了展大人,还要啥自行车啊。
嗯,虽然小白经常塞银子给她,可老这样也不太好啊。赚展大人的银子,那可没有心理负担,那可是她“勤劳致富”来的啊。
话说,她以前一直受电视剧影响,以为展昭很穷。现在才发现,展大人似乎一点不穷,不仅不穷,好像还挺有钱的。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上次她扯展昭衣袖,无意间发现展大人的中衣里衣的面料都是一看就高档玩意儿那种。
不过想了想,展昭确实应该不是出身普通家庭的。毕竟,那巨阙是他父亲给他的,一般的家庭,怎么可能有巨阙那种宝物,那最低也得是江湖名门啊。
展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谢箐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哎,她好像太贪心了,毕竟,开封府的道德模范怎么可能破例太多。
“好。”展昭却答应了。
谢箐怔了怔。今日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展大人居然“知法犯法”,要和她做开封府不允许做的事了。
“哇,展大人,属下爱死你了。”谢箐激动得一把抱住展昭,完全忘记了没多久前,展昭还在训斥金胜和她成何体统。
展昭任由她抱着,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
......
快班的兄弟们最近集体蔫了,因为带他们玩的老大最近总是一到天黑就消失,他们想找她打牌都找不到。更别说玩其它了。
“唉,咱们老大最近在忙啥啊?”陈雨叹了口气。
不知从何时,他们已经开始唤谢青为老大了。
金胜也叹气:“你到底还能一起巡街。我呢,本来被划到和老大一组,可才和她巡街一天,头儿就说丁组那边缺人力,把咱调到丁组了,我可好多天没看到谢青了。”
旁边另一个快班兄弟凑过来:“你们说,老大是不是和展大人带孩子去了啊?”
他这样一说,其它人立马觉得有道理。那咕咕认展昭和谢青当干爹干娘的事,全开封府都知道了的。
“唉,当爹当妈就是辛苦,连打牌的自由都失去了。”陈雨望天兴叹,“那我下个月的相亲,还是算了吧。”
要女人干啥,只会妨碍他打牌赚银子。
金胜接口:“纠正下,是老大打牌的自由没了,展大人自然不是的,因为展大人从来不打牌,是咱开封府的言行牌坊。”
陈雨道:“说得也是。展大人风光雯月,奉公正己,自然是不会喜欢打牌这种混时间的东西。”
另一人插嘴:“说起来还有点奇怪,以往展大人不仅自己不打牌,还经常没事就来咱三班厢房巡视,若撞见咱们玩牌,都会按开封府规矩把牌给收缴了。可展大人好像很久没来巡视了。”
陈雨想了想:“可能展大人最近比较忙吧。”
金胜双手撑腮:“就是啊,上次我抱了下老大,被展大人看到了,他还批评我成何体统。”
被众人认为辛苦带娃的谢箐,和被大家公认为绝不会触犯开封十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言行标杆展昭,此刻正在展昭的厢房内打牌。
“哇哦。”谢箐一把捞过银子,又是抱住展昭转了一圈。
发达了,这段时间每日虽然有输有赢,可总体算下来,她赚了不少。没想到,展昭居然是个牌渣。
不过,她喜欢。
牌渣展昭瞅着见钱眼开得意忘形的某人,也情不自禁地压弯了唇角。
她喜欢,那就陪她玩好了。
谢箐正准备拿钱走人时候,白玉堂跑来了,看到两人又在打牌有些无语,这几日,也不知展昭中了啥邪,居然天天陪那小子打牌。
“展昭,小爷过来通知你,丁氏双侠来汴梁了。”
谢箐一怔,丁氏双侠来了?
“那丁月华来了吗?”谢箐脱口而出。
白玉堂:“来,不过丁兆兰说丁月华还要再过几日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