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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想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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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捕快和女侠的八卦并没有持续多久,开封府的八卦很快又转了向。

因为据说购物车那一晚的事,最终所有版本都传到了谢青和白五爷的耳朵里,茶楼说书先生还自己开发了很多适合说书的段子版本。

比如关于打劫江湖大汉那事,有《汴梁最励志打劫犯》、《关于打劫捕快的前世今生》、《论三观和五官,以及男人和女人的博弈》......

关于展昭的三妻四妾梗,版本就更多了,热度也比打劫高了很多很多。

办法,谁让主角是江湖第一美人、开封府一枝花、以及最“热搜”的“最美打劫人”。

就连开封府那厨房的大娘,都能数出好几个版本,比如《论江湖第一美人是如何败给打劫出身小三的》、《展大人究竟爱的是谁?》、《再论五官真的重要吗》、《小捕快他又穷又美》、《绿茶小捕快》......

最后,还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展大人究竟是上还是下?

这题,青楼的姐姐们会做。和谢箐打闹过的那几个青楼姐姐,最近的恩客量暴增。不过,都是来找她们解密这个上下问题的。

这事,搞得谢青头都大了,给黄捕头申请了调夜班。晚上视线不好,再戴个帽子遮遮掩掩,少点麻烦。

可白五爷就没那么幸运了。没办法,白五爷那张脸太过招摇,就算给抹上锅底灰,也难掩美貌。于是白玉堂遭受了余生以来最大的八卦风暴。

展昭?

展昭装鹌鹑,这段时间都躲着八卦的另外两位主角。没办法,购物车的主意,是他想出来的,人也是他推到闹市去的。

可是躲也没用啊,谢青和白玉堂总能赌上他的门。

那白玉堂,拿画影在他屋顶足足戳了三天三夜。谢青则借机敲诈了展昭这个月所有的俸禄。当然,还是良心发现,又返还了他一文钱。

拿着一文钱的展昭:“......”

老实厚道的黄捕头拍拍展昭的肩膀:“展大人莫要太过悲伤。其实啊,像咱们有家有室的人,谁还不是每个月俸禄全部上交,你还好歹有一文钱,我连一文钱都没有。”

展昭:“......”

这安慰,不如不要。

于是,开封府又开始疯传,说展大人惧内,被一妻一妾给没收了所有俸禄,每个月只有一文钱零花。

包拯的四大金刚胸一拍:“展大人,莫怕,你这个月的午膳兄弟包了。”

咳咳,开封府的膳堂,是免费吃喝的。否则他们也没底气说啊。

展昭:“......”

还是包拯厚道,特地将展昭喊到书房,一副好上司的“慈爱”笑容:“展护卫,本府深知你最近手头有点紧,莫怕,本府通情达理,可以预支你下月的俸禄。家里有事,本府懂。”

公孙策也一脸好心地道:“展大人,公孙也可以借你一点。有家有室不容易,我理解。”

展昭想直接撞死在包拯的书房。

好在,汴梁没几日就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汴梁的老百姓们,自然没办法再去谢青巡街的路上看稀奇,也不敢再偷偷躲在白玉堂家门口看美人。

八卦风暴中心的几人,总算歇了口气,至少“外患”解除了。

至于开封府内的八卦,他们已经百炼成钢了,随他去了。

这雨,一下就持续了一个月,也渐渐将那些八卦淡化在雨水里。

这一个月里,谢箐很少见到公孙策和包大人,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开封府的掌舵人事务繁多日理万机,还得时不时应付朝堂里的明枪暗箭,看不到人也正常。

作为普通的捕快队员,谢箐这一个月过得忙碌而充实,每日除了巡街和日常捕快职责,其实的时间主要扑在和秦香莲开店的事上了。

好在秦香莲做足了前期准备工作,两人在汴梁的繁华之地也幸运地盘到了一间无论地段还是房屋格局都很适合做酒楼的店面。

不过在汴梁这种寸土寸金的地盘,要想盘下一间店铺,费用对谢箐来说着实有点太过奢侈。

好在这段时间从展昭那里打牌赢了不少银子,加上小白时不时地甩她一张银票,倒也没多大问题。至于秦香莲,谢箐不知她的银子从何而来,反正是到位了。

店铺开业那日,整个开封府的人,以及陷空岛几只老鼠,都去捧了场。有了这些大神的加持,汴梁城里的地痞混混硬是规规矩矩,没敢趁机敲诈一番。

不过,谢箐从陈雨那里听来了小道消息,说是除了开封府,背后还有神秘人提前就给打了招呼,不许任何人去秦香莲的酒楼滋扰生事。

至于神秘人是谁,没人知道。

但也有人透露,此神秘人非开封府人,也非江湖人士。

那静尘,刚来的时候还略略羞涩,被秦香莲一培养,如今出落得落落大方,小嘴巴儿硬是吧嗒吧嗒会说得很,甚至学会了秦香莲的手掐老鼠神功,忙前忙后,帮秦香莲将酒楼打理得井井有条。

汴梁的雨下了一个月,陈州的雨才开始下。

陈州和汴梁相距不过一两百里,气候却有很大差异。每一年,当汴梁的雨季来临大约一个月后,陈州才会慢慢开始雨季。

时间一晃又是大半个月。

随着陈州的雨落下,朝堂之上,渐渐风起云涌。

那和庞太师分属对立派系的大员们,又开始三日两头上折子,弹劾庞太师儿子安乐侯庞昱连续几年赈灾不力等等,奏请圣上另派他人去赈灾,还要求查一查庞昱前几年赈灾不力的问题。

庞太师一党自然毫不相让,朝堂明争暗斗,沸沸扬扬。正当宋仁宗被吵得头疼时候,八贤王举荐了包拯去陈州,宋仁宗对此没有马上表态。但这一提议却最终被庞太师和对立派系采纳。

庞太师派系觉得只要不另派他人就行,至于包拯去,他们担心是担心,却并不惧怕。毕竟陈州从军权到政权,私下早已被庞太师的门生承包,铁板一块,包拯去了也白去。

而对立派系也乐见其成,反正那包黑炭铁面无私的威名在外,去了能揪出庞系的把柄最好。他要真被庞太师给阴了,也算替他们去探路了,无论如何,倒也不失一个折中的好法子。

到如此,宋仁宗也只好顺势封了包拯为钦差,令其半月后出发去陈州。

退朝后,宋仁宗没像往常一样去御书房,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让太监总管吴用守在殿外,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后,才在皇城司总指挥使宋正的搀扶下,去了寝宫下面的地下大殿。

刚进地下室,宋仁宗就一口老血咳了出来,宋正一把扶住,担忧地问:“圣上,要不要宣太医过来。”

这圣上最近太过忧心国事,身体是愈来愈差了,他甚至觉得,圣上这两个月一下苍老了不少。

宋仁宗白着脸喘息了好一会,才对宋正摆摆手:“无妨,乌遇会给朕看的。”

“圣上,真的要放包拯去陈州?”宋正蹙了蹙眉。

“呵,”宋仁宗冷笑一声,“庞太师这两年在朝中根基越来越深,是时候平衡下了。”

庞太师那儿子在陈州赈灾这三年干了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表面是为了平衡朝局,实则却是给庞太师挖的坑。

如今,刚好可以埋了。

呵呵,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不错!

宋正不解:“可包拯要是去了陈州,圣上难道不担心那事败露?”

宋仁宗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开封府那一窝狐狸,就算朕不让他们去,恐怕也早惦记上陈州了。你真以为那包拯没发现陷空岛的事?”

宋正愣了愣。

宋仁宗叹了口气:“包拯可没表面那么简单,他背后的公孙策更是老狐狸。别忘了包拯是怎么崛起的。”

想起包拯曾经办过的一些大案,宋正脸色不太好看。世人只知包拯铁面无私不畏权贵,可也不想想,光靠一腔正义热血就能把那些大员拉下马吗?那包拯和公孙策可是这汴梁城里最大的两个腹黑,没点真本事,早就坟头草三尺高了。

“可正因为包拯太过厉害,卑职才担心陈州啊。”宋正仍然不解。

宋仁宗眸底戾气一闪:“包拯知道得太多了,就让开封府和陈州那帮人去自相残杀吧。至于那事,你觉得,有黑妖狐智化在,包拯纵有天大本事,能找到那地方去?”

宋正不敢吭声。

那可不一定,那黑妖狐在陷空岛时候,茉花村那无底洞,不照样被他们找到了。

“如果真被他们查到了,”宋仁宗眯了眯眼,“你觉得,谁来背锅最好?”

宋正想了想,答道:“卑职愚钝。”

其实,他觉得让庞太师和他那个情种蠢儿子来背锅是最合理的,圣上不是想一箭双雕嘛。

宋仁宗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眼皮一撩:“你是不是觉得庞家父子?”

宋正再道:“卑职愚钝,请圣上责罚。”

“朕要……一箭三雕。”宋仁宗冷笑一声,“那事,退一万步,若包拯真有本事查到,就……让襄阳王来背锅吧。”

宋正再次愣了愣,想了半天,恍然大悟。

“圣上英明!”宋正不得不佩服。

是啊,一箭三雕。

圣上老早就想搞庞太师了,如今,就让包拯去查陈州的赈灾。那庞太师可不是吃素的,一定会狗急跳墙,按照他心狠手辣的做法,直接搞死包拯也不是不可能。

而万一包拯没被搞死,又偏偏发现了那件秘密。让襄阳王来背锅,太妙了!不仅把包拯对宫里的怀疑掐断,还能引襄阳王和包拯自相残杀。

那襄阳王拥兵自重,也该杀了。

本来,老襄阳王的宝贝儿子被圣上弄在宫里当质子,老襄阳王自然不敢轻举易动。可也不知谁给出的主意,让圣上中了老襄阳王的算计,不得不按照约定让质子回到了襄阳。

“通知黑妖狐智化,让宋凛出来露露脸。”宋仁宗又道。

“宋凛?”宋正心里一惊的,忽然就明白了宋仁宗的步步为营老谋深算。

让襄阳王背锅的棋,原来圣上三年前就开始下了。

皇城司指挥使一共有四个,乃宋正,宋气,宋凛,宋然。

三年前,宋凛为了某人,背叛了圣上,早已被秘密处置,不过除了指挥使外,皇城司无人知晓这个绝密之事。

而和陈州庞昱联络那件事的,一直是以宋凛的名义进行的。当初他不明白为何,如今是彻底明白了。

庞昱,压根就不知道一直和他联系的“宋凛”,早就死了。

宋仁宗突然笑道:“宋正,这不是刚好如了你的意。昨儿朕才知道,你又让督造局为你制了一块腰牌?”

宋正立马冷汗直冒,一下跪在地上:“卑职一时疏忽,将腰牌遗落,请圣上治罪卑职。”

他腰牌失落的事,一直没敢禀明圣上。

宋仁宗冷下脸:“看在你对朕忠心耿耿的份上,朕不追责于你。不过,绝无下次!”

这宋正的腰牌遗落在茉花村无底洞,如果真被开封府人捡到,那可确实麻烦。

宋正重重一磕头:“卑职谢圣上不杀之恩,卑职定当为圣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你出去吧,我想歇会儿。”宋仁宗闭了闭眼,“陈州的事,你知道怎么安排。”

宋正躬身:“属下明白,圣上不必担心。”

“去吧。”宋仁宗摆摆手,疲惫地阖上眼。

待宋正走了后,宋仁宗才睁开眼,从床榻旁抽屉内拿出一瓶药丸,就水吞了两颗下去,又歇息了好久,那惨白的脸色才微微好了起来。

半响,宋仁宗走到铜镜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逐渐阴森起来。

“这幅破身子,果真是不中用了。”

在铜镜旁凝视了很久的宋仁宗,缓缓走到大殿西侧,掀开层层叠叠的帷幔,走了进去。里面,还是那一张木桌,木桌上的石头雕像,两只血色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

宋仁宗眸底闪过一丝戾气,手指咔嚓一声。

这幅破身体,真是够嫌弃的,要不是赵曦那兔崽子失踪,他又何必被逼做了这权宜之计。

宋仁宗一巴掌将桌上早已燃尽的香烛挥在地上。

那赵曦,究竟去了哪里?

他快......等不及了。

这边,宋正出了寝宫,刚走到御花园,就迎面碰上了陈世美。

“驸马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宋正对陈世美行了礼。

陈世美笑道:“我陪公主入宫,西宫娘娘留公主用午膳,我闲着无事,随便逛逛。”

“那驸马爷到处看看,卑职还有要事在身,卑职告退。”宋正再次一礼,出了御花园。

看着宋正消失在远处,陈世美抬眸看了看宋仁宗的寝宫方向,眸底迅速划过一丝什么。

“父王,你来追我啊。”

一小男孩突然闯进御花园,后面跟着一男子,乃当朝八贤王的嫡长子赵括。

赵括一把抓住男孩,抱起来,使劲在他脸上蹭了蹭:“臭小子,这是御花园,小心你皇爷爷治你的罪。”

男孩嘻嘻一笑,双腿趁势往赵括肩上一搭:“父王,我要骑马马。”

赵括满脸宠溺地揪了揪男孩,将男孩一搭。御花园很大,两人所在位置,并看不到站在假山后的陈世美。

看着那父子打闹的背影,陈世美一下移开眼,衣袖下的手指,捏得发白。

曾经,他也这样,举着他的宝贝,走在夕阳之下。

一家四口。

如此幸福。

陈世美闭了闭眼。

东哥和春妹,一定是怪他的吧。

阳光透过花影,照在陈世美脸上,隐见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悄然滑落。

......

留山,乃南疆族世代聚居之地。

山顶白雪皑皑,一片苍茫。半山腰却云雾缭绕,恍若仙境,半山腰的留山寨,在雾气缥缈里若隐若现。

山下的山寨入口栈道处,一南疆少女对已候在那里三日三夜的赵湘道:“赵公子请回吧,我们圣女是不会见你的。”

见赵湘不动,那少女轻叹一声,好心相劝:“公子,没用的,你哪怕跪在这里一百日也没用的。圣女曾发过誓,终身不会走出南疆。”

说完,也不再管赵湘,回山去了。

那少女走了很久后,一直跟在赵湘旁边的紫天晓月劝道:“王爷,我们走吧。圣女不会走出南疆的。”

自从殿下出事,她们和龙飞凤舞已经来过好多次了,次次无功而返。

留山,从来都无人敢擅自入内,因为南疆一族存立上百年,太过神秘,擅长各种巫蛊之术。外人若擅闯,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除了......当初那位让全大宋倾倒的美貌皇叔。

赵湘沉默了许久,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终于站了起来。

三年前,殿下出事后,她寻遍名医都无能为力,最后有个姓柳的道长不请自来,点化了她去留山找圣女。

可如今,圣女不愿见她。

她的殿下,已经等不下去了。

正当赵湘和紫天晓月刚要离去时候,那刚才走掉的南疆少女又不知为何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公子,圣女虽不能见你,却让我将此物赠与你。”少女将盒子递给赵湘,“圣女说,此物可保你心底之人挺到有缘人到来的那一日。”

赵湘愣了愣,随即恭敬接过盒子:“赵湘谢过圣女之恩。”

等那少女走后,赵湘打开盒子,和紫天晓月看了看,并不认识盒内的东西,但圣女却在里面留了纸条,告知如何使用。

紫天晓月一喜,眼眸里隐隐有了雾气。

太好了,殿下或许真的还有救。

“我们回去。”赵湘将盒子一收,激动得差点绊倒,被晓月一把扶住。

三人出了留山,就火速往襄阳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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