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和小公主的名场面!
突如其来的河东狮吼让八卦得正起劲的官员们浑身一抖,部分官员差点就以为是自己家那母老虎来了,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家那母老虎绝对喊不出这么好听又嚣张的音色来。
官员们满脸疑惑,纷纷看向声音来源处。
宣德门左侧门墙下,站着一个贼漂亮的异域女子,她的旁边,蹲着一只巨型海东青,正对众人虎视眈眈。
“辽国公主!”礼部的好几个官员惊呼出声。别的官员可能不认识耶律古琦,可他们礼部负责接待,自然是不会认错的。
一听说是耶律古琦,所有官员浑身的八卦因子立马开始沸腾。哇哇哇,这是什么情况。
等等,小公主喊谁?
炭?
众人一时有些糊涂,满朝文武,好像没有叫炭的人啊。
众人齐齐把目光顺着耶律古琦的视线看过去,最终落在了全场唯一的黑皮人包拯身上,恍然大悟。
啊啊啊,他们怎就忘记了,那阎罗殿的黑无常包拯,不正是一颗炭!
百官眼神激动起来,对辽国小公主佩服得五体投地。炭的称呼,绝妙啊,深刻地刻画出了黑无常那从外到内的黑心黑肺黑灵魂啊。
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虽然黑,可怪好看的呢,颜值可以直接碾压他们文武百官。就是心太黑了,没人敢和他靠近,生怕一个不慎就被那黑心的勾了魂。
包拯在听到耶律古琦声音的时候,似乎吓傻了,有些呆滞。
看了看小公主那暴怒的样子,再看看包拯呆滞的样子,众人激动得浑身颤抖,妈呀,这颗炭和北辽小公主之间???
绝对有问题!
所有人将耳朵竖得老高,眼睛擦得雪亮,誓要把这颗炭的瓜吃得皮皮都不剩。
“包黑炭!”耶律古琦双手叉腰,再次咆哮。
包拯终于反应过来,浑身一个哆嗦,立马开跑。
要命啊,他是想把这死丫头引出来,可没让她在皇宫门口,还在所有朝臣下朝时候来赌他啊。唔,他虽然无耻,可还是要点脸的啊。
“敢跑!”耶律古琦长腿一挥,追了过去。
“小包拯,本公主叫你跑!”耶律古琦紧追不放,“说!是不是你喊人去搅黄本公主的相亲的?”
吃瓜大臣们面面相觑,啥?那颗炭去搅黄小公主相亲,这又是什么情况?
众人激动得心花怒放,好吃,这瓜太好吃了。
包拯被展昭训练了一个月夜跑,终究还是有效果的,跑得耶律古琦快,眼看就要跑出小公主的魔爪。吃瓜群众们急了,那可不行,好不容易看到这黑心炭的八卦,坚决不能错过。
于是,都是人精的吃瓜大员们,一个眼神秒懂,纷纷调整了下位置,在包拯每次快要逃脱前,都状似无意地占了他的道。
就这样,任凭包拯如何东奔西跑,硬是没能逃出广大人民群众的“正义”包围圈,被耶律古琦在宣德门前追着打。
宣德门对面,站着谢箐和陈雨。
两人早就到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慕大戏,和对面那吃瓜主力部队一样激动。
卧槽卧槽,名场面啊!
看来老包搅黄相亲的事最终被小公主发现了,这是打上门来了啊。就是,大庭广众下,也不知老包抗得住不。
“萧楚楚!你够了啊,哎哟,轻点轻点啊。”包拯东躲西藏,被小公主打得哇哇叫,开始口不择言,“耶律古琦,你要谋杀亲夫吗!啊!”
吃瓜的文武百官将耳朵扯成了招风耳,一脸不可置信,纷纷拿眼神询问旁边的人。
“老董,我没听错吧,谋杀亲夫?”
“我想没有。”
谢箐一捂脸,对包拯的狼狈样子不忍直视。
“我掐死你个黑炭。”耶律古琦在包拯腰上死命一掐,“不就是白睡了你几次嘛,至于嘛。”
耶律古琦声音很大,穿透力又很强,哪怕是在有些喧闹的环境下,也一清二楚。
刚才还在自我怀疑,互相求证的官员们,下巴差点脱臼,瞠目结舌地看着包拯和耶律古琦,所有的话戛然而止在喉咙。
全场一下安静。
窒息般的安静。
谢箐捂住胸口。卧槽卧槽,她只知道包拯在北辽丢了贞操被小公主白睡过,知道包拯要搅黄小公主的相亲,却完全没想到,原来包大人不只被白睡一次。
听这语气,难道最近刚被白睡过?
谢箐激动了,大上司的瓜,太好吃了。
陈雨已经完全傻眼了,他们小衙役并不知道包拯那些秘密,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炸裂的事。
什么?一本正经总是一副威严形象出现在属下面前的包大人,居然也有爱恨情仇?
所有人都被炸裂得里嫩外焦。
不过,被掐得跳脚的包拯,压根没注意到场上的安静,怒道:“至于!完全至于!萧楚楚,你自己算算,你究竟白睡了我多少次。”
场面继续安静。
所有人虽然内心雀跃成花,却死死屏住呼吸,似乎生怕一不小心惊动了包拯。
耶律古琦再次一掐:“我哪里记得,多大个事,我又没数过。”
吃瓜群众:“......”啊啊啊,还需要数?那这不得至少.....
包拯气急的声音:“八次,哦不,八晚!多少次你自己清楚。”
场面已经石化。
“记不清。”耶律古琦再次一掐。
一片安静里,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传入在场每一个瓜瓜的耳朵里。
石化了好半天的吃瓜群众,终于活了过来,缓缓侧头看旁边的人:“刘大人,我没听错吧?白睡?”
“张大人,你没听错,还睡了不只一次。”
“八次!”
“不,八晚。”
“每晚几次?”
“我怎么知道!”
“......”
包拯咬牙切齿:“和晚数也差不多了!”
耶律古琦怔了怔,有那么多吗?
“咋了,八次又怎了,”耶律古琦嘴硬地道,“你不是也搅黄了我三次相亲。”
一说起这个,耶律古琦气又来了,又开始追着打。
包拯抱着头:“萧楚楚,别打了,哎哟。”
“说,怎么赔我?”耶律古琦扯住包拯耳朵,“赔!”
包拯耳朵被扯住,脑子更加糊涂,脱口而出:“大不了再被白睡一次。”
“一次?没门。”耶律古琦再一扯。
“两次!”包拯一咬牙。
耶律古琦:“你搅黄了我三个。”
包拯一跺脚:“三次,不能再多了。”
本来还激情讨论的吃瓜群众,半响没说出话来,一脸复杂地看着被小公主死死压制住的包拯。
天啊,他们以为这颗黑炭除了为民请命外,压根不会对其他事情感兴趣。哪里知道,这黑炭居然如此深藏不露。
被汴梁八卦民风熏陶过的朝臣们,脑子里立马飘过各种版本的汴梁热搜。
部分人员脸色不是太好看,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少数人员琢磨着,要不,忽略掉他那黑心,偷偷去请教下秘诀?府邸里那些妻妾,快应付不过来了。
不过,这部分人员很快打消了念头。算了,哪个敢靠近那颗炭,一不留神,把柄就被握他手上了,想活得久,防黑防白防皇城司。
在外围看热闹看够了的谢箐,看着包拯狼狈不堪的样子,终究还是良心发现,清了清嗓子,高声吆喝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快跑啊,逃命了。”
哎,好歹是她的大老板,该出手时还是得出手。
正八卦的朝臣,一听说走水,身体比脑壳反应还快,顾不上再帮小公主拦截包拯,拔腿就跑,几个回合间,宣德门外已不见几个人影。
谢箐:“......”
谁说大臣们养尊处优惯了跑不动,这不个个跑得给猴子似的。
看看给包拯解了围,谢箐立马拉着陈雨溜了,咳咳,无意间撞破上司的秘密,绝对不能被发现。
“守口如瓶!”谢箐给陈雨下了个抹脖子的禁口令。
陈雨吓得赶紧点头,却忍不住回头看包拯。
包拯一屁股坐下来,要命,被那些狗东西看完了。
这明日早朝,御史台那些老家伙绝对会参他很多本,把龙桌都给压垮那种。
“萧楚楚,我明日要被皇帝砍头了。”包拯一抚额头,砍头倒不至于,但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真要砍头?”耶律古琦很认真地问。
“你说呢!”包拯没好气地道,不行,他得回去找公孙策赶紧商量对策。
耶律古琦一把揪住要走的包拯:“黑美人,跟我走。”
“干嘛?”包拯被拉得差点一个趔趄。
“立字据!”耶律古琦将包拯直接拉上海东青,“坐好了。”
海东青一声嗷叫,展翅往开封府而去。
......
在所有人都离开了宣德门后,宣德门附近的角落里,走出了两个辽国打扮,大概三十左右的男子。
“三哥,”辽国四皇子耶律方哥擦了把额头的汗,“我就说古琦来相亲纯粹就是闹着玩。”
“四弟,”三皇子耶律诗丹不能再同意了,“古琦那丫头心里从来就只有那颗炭,只是不承认而已。”
哎,当年,那小包拯和小古琦相遇的第一次,他们就知道这两只肯定会纠缠不清了。
那丫头第一次看见那颗炭,就说炭好漂亮,要嫁给他。
而那小黑炭,看见古琦的第一眼,眼睛都亮了。
他们当时也只以为是两个小孩间的特殊喜好。可命运很神奇,这两只在少年时代反复遇见,有了各种相处的机缘。
那小黑炭,长成了大黑炭,都追到辽国来了,还在那里一呆就是两个月。
古琦那丫头自己可能看不清,可他们看得比谁都清楚。
那两只,在辽国“互相算计”,互相勾搭。古奇那中毒,明明就是她自己故意的,而那颗黑炭,看起阴差阳错给他解毒,实则也是主动送上门的。
总之,两人都是蓄谋已久。
不过,古琦是预谋而不自知,爱而不自知。
那颗炭,则是头脑清醒,一步一步在引诱她入他的陷阱。
“得,还是回去禀明父皇母后,早点给古琦准备嫁妆吧。”三皇子叹了口气。
四皇子没好气地道 :“让人今天再去给古琦做几身衣服才是!那死丫头明天回来,绝对又是穿黑炭的衣服。“
去一次扔一次衣服。虽然公主衣服多,可这是大宋,买不到契丹服啊。
三皇子揉了揉眉心:“你说,古琦为啥总不承认,不愿意接受那颗炭?”
四皇子思索了好久,福至心灵:“难道是我们以前嘲笑她审美有问题?”
当时,那丫头第一次看见包拯,就说他好漂亮,驸马就是他了。他们六个哥哥当时嘲笑了她一顿。
不过,其实并不是觉得黑炭不好看而嘲笑她,只是觉得五岁小孩一开口就是驸马,他们故意逗她。
“四弟,”三皇子有些忐忑,“该不会真是我们随口一句逗弄的话,误导了那丫头吧?”
三皇子想了想:“这事以后绝口不提。”
他怕挨打。
......
海东青上,包拯一把抱住耶律古琦:“死丫头,慢点,你想谋杀亲夫啊。”
“啊呸。”耶律古琦哼了一声,“你最多算个奸.夫。”
包拯气得气血翻涌:“死丫头,你还想嫁谁!”
“反正不嫁你。”耶律古琦抬了抬下巴。
“你信不信你相亲一个我给你搅黄一个。”包拯来了气。
耶律古琦伸手在包拯某处一揪,成功让包拯闭嘴了很久。
痛的!
“萧楚楚,你下手轻点,要不欠你的三次还不了了。”包拯忽然将她使劲一搂,声音模糊不清。
海东青落在了包拯的院子里,耶律古琦让包拯给她找来了纸笔,用中文和契丹语分别写了一份字据。
嗯,内容除了欠的那三次啥啥啥的,还增添了一条。
“未经耶律古琦同意,包拯不得娶妻生子。”
哼,虽然她耶律古琦没打算对包拯负责,可一想想要是有其他女人碰包拯,她就浑身不自在。不行,她小公主的东西,别人不许碰。这颗炭,从五岁那年开始,就被她划入裙下了。
这三次相亲,她其实并不是因为冒出来的那些断袖相好,私情女子,私生儿子啥的否决了那三个相亲对象。
她否决他们,只是因为......她压根提不起兴趣。
即便那个尚书公子长得阳春白雪,斯斯文文,哪怕那个太师长子文采斐然风流英俊,即使那个少年将军英姿勃发为人正派。
哎,看来看去,总觉得没有这颗炭好看。
所以,这几年,她每过一段时间,就忍不住偷偷跑汴梁来瞅瞅这颗炭,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哪里知道每次都白睡人家一次。
不过,那三次相亲,虽然后来知道是假的,可这无意中让她发现,要是这颗炭也有断袖,有其他女子,有其他女人生的儿子,她忽然就狂躁不安。
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好像要被别人抢走的感觉,非常不好。
因此,哪怕她到现在也没打算要这颗炭,她也要先下手为强,把字据立了,不让这颗炭落入别人手里。
包拯看着这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坚决不同意,要求将“未经包拯同意,耶律古琦不得嫁人”这一条也补充上去。
“凭啥!”耶律古琦不干。
包拯指了指某处,哎哟了一声:“你刚才把它弄伤了,得负责。所以,包拯没有娶妻生子前,你不许嫁人。”
“试试不就知道了。”耶律古琦将他往屋内拖。
“不行!”包拯死死扒住门框,“后遗症,后遗症懂吗,有的三年五年才爆发,有的十年八年才爆发。不信你去问公孙策,他是大夫。”
“这么严重?”耶律古琦狐疑,“你怕不是诓我?”
“自然不是!”包拯据理力争,“这关系到我老包家的传承问题,我能乱说?”
两人相执不下,国土之争,自当寸土不让!
最后实在没法,两人妥协,将这两条都加上去,各自盖了手印,最后还把包拯的官印都拿来盖上。
一式两份,每份汉语和契丹语各一份。
看了看盖章齐全的契约书,耶律古琦一拉包拯:“黑美人,先还一次。”
“萧楚楚!”包拯黑脸一红,“光天化日。”
耶律古琦直接用唇堵上他的嘴。
“宣宣也无妨。”包拯将她后脑勺一扣。
这一还,就还到了第二日早上。如果按照次数,恐怕已经还了几倍了。
看看完全没法穿了的衣服,耶律古琦轻车熟路地穿了包拯衣服走了。
“小包拯,再见。”耶律古琦跨上海东青。
包拯冷笑一声:“萧楚楚,恐怕没法再见了。”
耶律古琦脚步一顿,扬了扬契约:“你想毁约?没门!你生是我萧楚楚的人,死是我耶律古琦的鬼。”
包拯耸耸肩:“那你只能去法场找你的鬼了,哎,今日宣德门那一闹,我明日就得被御史台参成鬼。”
耶律古琦脸白了白,没说话,骑上海东青,走了。
包拯瞅着海东青飞去的方向,暗黑一笑。
死丫头,治不了你。
转身看看完全没眼看的床铺,再看看耶律古琦那身被他折腾得没法穿了的衣裙,包拯捂了捂脸,要命,那死丫头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蛊,搞得每次都给着了魔一样,一次又一次,从一开始的惩罚,到欲罢不能。
包拯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新的一套床褥铺上,再把耶律古琦第N次丢下的衣服收起来。
看看时辰,早朝是不可能上了,包拯直接去了衙门书房。
不去上朝更好,今日朝堂上,绝对被御史台的唾沫星子淹了。
明日再去。
包拯心安理得地处理起开封府的事来。
次日,当包拯准时出现在朝堂时,昨日还叫嚣着要参包拯的御史台同僚们,纷纷闭了口。因为,皇帝发言了,说那事不必再提。
皇帝比较隐晦地暗示朝臣们,我们包大人其实是受害者,那事,是小公主强迫人家的,小公主今日还亲自去给皇帝表达歉意了。
这种事本来在朝堂公开谈论就不太雅观,加上对方是辽国公主,当事人包拯又没说要追究责任,于是,这事就打算当糊涂账处理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御史台那帮嘴皮子虽然心有不甘,却没敢再提。
毕竟,弹劾弹劾同僚是小事,反正他们御史台的专业就是这个,哪天不弹劾人浑身不自在。但若因此破坏了两国邦交引起战乱啥的,这后果,他们承受不起,也背负不起。
众人只得在心里纷纷啐一句:啊呸,那颗黑炭!
宋仁宗早早让下了朝,刚到御书房,宋正就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圣上,襄阳那边来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