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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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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里,李保听着台阶尽头传来的脚步声,浑身蜷缩成一团,紧张得身上每一根神经都崩得直直的。

这一次,又是谁啊?

从昨晚开始,已经来了好几个人了,一个比一个可怕,一个比一个妖怪。

第一个来地牢“伺候”他的,是开封府的黄捕头,背后跟了个戴着面巾的年轻人。

他没想到的是,那看着一脸敦厚正直的捕头,恐吓起人来那是一套又一套,虽然没对他上刑,可他感觉已经被地牢里所有的刑具全部上身了一遍,犹如亲历。

不,不仅地牢里有的,连地牢里没有的刑具,那些只在传闻里听说过的刑具,都让他“感同身受”了一次。

只因为,黄捕头背后那个奇奇怪怪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似乎极其精通提审犯人,也精通衙门律法,关键的,贼腹黑,一套又一套的花样百出的提审方法让黄捕头换着来,对他进行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压。那年轻人,还亲自上阵,给他描述各种刑具。

其实,他压根没想抵赖,从黄捕头第一次审讯他就招供了。

可黄捕头老说他还有隐瞒,按照那年轻人的各种怂恿折磨他。

最后他破口大骂那年轻人:“你他妈和老子有啥仇有啥怨啊?”

那年轻人揭开面巾,拍拍他的脸,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人寒到每一根头发:“惹老子可以,惹叮叮,找死!”

等看清面巾下那张好看的脸时,他终于明白了。

颜查散!

那个从小就极其腹黑,黑得常州那群小伙伴没人敢惹的变态家伙来了。也只有那变态家伙,才想得出那些把人折磨得疯了的方法。

也只有那个从小四处打狗逗猫,却次次闭着眼睛考书院第一的小变态,才有那才华把各种压根没上身的刑罚描述得如此立体。

那一刻,他觉得他想找颜查散报仇的想法很傻很天真。

颜查散最后还蹲在他身边,给他洗脑他父亲当年的事,让他这么多年的恨忽然就好像是一场笑话,整个精神世界瞬间崩塌。

他看着长得斯斯文文一表人才的颜二公子,欲哭无泪。

如此腹黑无耻不要脸的小变态,全世界,也只有柳叮叮才觉得他是柔弱不能自理、心思单纯人畜无害小白花了。

颜查散走后,他在地牢奄奄一息,安心等待宣判,打算一了白了,反正他犯的这事,估计活不了了。

可第二晚,却迎来了大名鼎鼎的包大人,传说中的大好人包拯。

包拯带着公孙策来的,那一黑一白的两人走进地牢的时候,他一抬头,差点以为是地狱那黑白无常鬼来勾魂了。

当知道是包大人后,他心里稍安,虽然他犯了法,可包大人铁面无私,只会按照律法来,一定不会乱来,绝逼不会像颜查散那个腹黑一样耍手段。

然后,他发现他还是太年轻了。

包大人确实遵纪守法,不干任何违反律法的事,可他带来那个公孙策,据说是整个大宋对律法研究得最透彻的人。那公孙策,轻而易举地让他承受了无数种看似不重却极其痛苦的惩罚。

如果说颜查散只是模拟了下刑罚让他精神受虐,那这黑白无常,则是真正对他上了刑。

只是,受尽折磨后,他全身上下,却只有点皮外伤,看起就好像地牢待他极好。可谁知道,他已经被上了很多种特殊的刑罚了啊。

他生不如死,很不得马上去死算了。

他再次奄奄一息,问包拯:“大人,小民一时糊涂,自知罪逆深重,难逃一死,求大人判决吧,立马砍了我也好啊。杀人不过头点地啊。”

包拯一张黑漆漆的脸在本就看不太清楚的地牢里恍若隐形,他只看到他那双冲满威慑力的眼睛眯了眯,随后有隐形的手摸了摸他的脸。

他听到包拯说:“红衣那个,是本府的女人。”

语气和颜查散一样,轻描淡写的,可却比颜查散更让人恐惧。

那一刻,他总算明白他究竟惹到了什么。

他究竟是倒了啥子霉,把包拯的女人给招惹上了啊。这真不怪他啊,他也不知道那是包拯的女人啊。

看着包拯和公孙策一黑一白的身影消失在台阶的光晕里,李保深深觉得,原来汴梁官场的自保金句第一条是真的。

防火防盗防黑白无常,要想活得久,远离开封府。

黑,太他妈黑了。

台阶上传来铁门打开的哐当声,将李保从痛苦不堪的回忆里召回。

一丝光线从台阶拐角处照进了地牢最深处,照在李保的脸上。

李保不适地拿手挡了挡光线,模模糊糊的视线里,只看见一双长靴沿着台阶走了下来。他的目光往上,看见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再往上,就模糊在光线里,看不清了。

李保心里条件反射一紧。

天啊,又是谁啊?

经过颜查散和包拯的李保,已经看到有人来就条件反射恐惧了。

光晕里,那人终于踏下台阶,缓缓渡步到了他的牢房前,他总算看清楚了来人。

一张温润如玉却精雕细琢的脸。

那是...汴梁百姓人人识得的男人,开封府一枝花,展昭。

看着这张清雅的脸,李保打了个寒颤,如果说以前看到这样的脸,会安心,如如沐春风。可此刻,却唯剩恐惧,即便那张脸的气质,仍然是温文尔雅的。

因为,那颜查散和包拯,还有那公孙策,谁他妈不是长着一张漂漂亮亮的脸,却一个比一个心黑,一个比一个让人恐惧。

李保浑身紧绷,嗓音发颤:“展展...展大人,你要干嘛?”

展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说话。

李保后退一步:“不要再学颜查散恐吓我了,不要再给我描述那些刑具了。”

展昭淡淡道:“不会。”

李保压根不信,继续退一步:“那你是不是会学包大人,给我上各种看不出伤口的刑罚?”

展昭摇摇头:“不会。”

李保止住脚步,不解地看着他:“那你来干啥?”

不语言恐吓,不精神折磨,也不上刑具,那要干啥?

来看他李保长得帅吗?

牢门早在展昭到来前,就被狱卒打开了,所以并未上锁。展昭推开牢门,弯腰钻了进去,伸手抚在李保背上,声音挺温柔的:“不干啥,来给你放松放松筋骨。”

话音一落,展昭放在李保背上的手轻轻游走了一圈,看起来,像真的在给他按摩一样。

李保却立马发出一声完全不似人类声音的惨叫,整个身子佝偻成一团,疯狂抖动起来,那脸上,是语言很难形容的痛苦。

展昭表情仍然淡淡的,手继续在他背上游走,仍然是...温柔的。

李保已经说不出话,扭成了一团怪物,疯狂地惨叫着。那声音太过凄厉太过骇人,吓得地牢上面两层正在审讯犯人的衙役手里的刑具一抖,上面两层被误伤的犯人也跟着惨叫起来。

正走到地牢门口的黄捕头脚步一顿,仔细听了听声音,摇了摇头。不用去看了,一定是展昭干的,只有展昭的绝门功夫,才能在不违法审讯律法的前提下,造成这么大的动静。

展大人那手段,可比这地牢里所有的刑具都要恐怖很多很多。

黄捕头浑身抖了抖,想起曾经和展昭一起出公差,审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那恶徒,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死活不招,结果旁边安安静静的展昭,走过去,手轻轻动了一下,就那一下,就让恶徒开了口。

忆起当时那恶徒的痛苦样子,他至今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那一刻,他忽然有种错觉,觉得儒雅清隽的展大人,反而会是最适合的皇城司老大。毕竟,皇城司最擅长的手段之一就是审讯犯人。可他有种感觉,皇城司的手段,在展大人面前,大巫见小巫了。

只不过,展大人很少很少出手,他也就见过他出手过一次。倒是听说展大人因为白五爷,出手了好几次。

黄捕头调转脚步,决定不去地牢了。

听着动静,比上一次审那恶徒可还要厉害,他怕,怕听了做噩梦。

这一刻,黄捕头都有些同情李保了,哎,惹啥不好啊,偏偏.....

那柳叮叮,是人家颜查散放在心尖尖上的青梅竹马啊。

那耶律古琦,先不说公主的身份,那可是他们包大人从五岁就惦记上,心心念念了二十年的白月光和朱砂痣啊。

那谢青,和白五爷一样,展大人的宝贝疙瘩啊。

都是人家的底线,不可触碰的底线。

想起白五爷,黄捕头神色古怪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地牢,轻叹了一声。

李保啊,你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

地牢里,李保痛得恨不得咬舌自尽,可却压根做不到。

这一刻的他,忽然觉得,颜查散很温柔,包拯点到为止。

地牢里的烛火飘飘忽忽,像黄泉路上的引魂灯,在痛苦里反复沉沦的李保,觉得他会提前去见阎王了。

因为,他不相信人类在这样的痛苦下,还能活着。

他宁可去地狱里上刀山下油锅。

无比祈祷见阎王的李保,却发现自己久久都没法死,一遍又一遍地承受着那种痛苦的轮回。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难熬,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死了,只是灵魂在不断重复死前的轮回。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已不太清醒的李保,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轮回结束了。

他看着仍然温文尔雅雯月清风的展昭,问出了他没来得急问的话:“为何?”

展昭一直斯斯文文、和风细雨的神色,在这个时候,才瞬间冰封,眸底隐有杀意。

他的声音,寒彻骨髓:“那个浅蓝色的,是我的女人。”

李保茫然地看着展昭。

展大人啥时候有女人了啊,展大人背后不是一直只有两个男人吗?那全汴梁城都知道的一妻一妾两个男人。

展昭冷睥着李保,将眸底的杀意敛了起来。

他从小性格温和,得饶人处且饶人,很少对人下重手,记得上一次下这样重的手,还是因为小白。

她和他,都是他的底线。

不可触碰的底线。

“熏香上的药,是你下的?”展昭也没忘记这事。

李保以为展昭问的是熏香上的软筋散,使劲点头:“展大人,小人一时糊涂,要早知道那是你的女人,给小人十条命也不敢啊。”

展昭怔了怔,没想到还真是李保下的,回忆了下黄捕头审讯出来的信息,怎么看,这事都确实是李保一人所为,背后似乎并无任何第三人插足的痕迹。

既然如此,展昭便把那点疑惑打消了。至于为何只有他中毒,而谢箐她们只是全身发软,他问过韩彰,韩彰说,有些药物,只对男子起作用。

宋正他们参与的痕迹,唯一漏下的这点破绽,也因为各种阴差阳错和误会而彻底掩盖了下去。

展昭走后,李保像条死鱼一般瘫在地上,感觉自己只剩了一口气了,可浑身上下,却没有任何伤痕,连个淤青都没留下。

那包拯公孙策用极其巧妙的刑罚加他身,到底还能留点符合律法的小痕迹,可这展大人,硬是一点痕迹都没给他留,就好像,那些经历只是一场噩梦。

可梦醒了,全身的疼痛还在。

李保浑浑噩噩地躺着,悔青了肠子。

连那三个女人,他都没惹起,就更别说她们背后的三个男人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睡到终于能活过来了。

台阶那边,哐当一声,又有人走了进来,光晕里,照样是长身玉立,宽肩窄腰。

身材,和展昭几乎一模一样。

李保当场就吓尿了,不过,没尿出来,因为储存的尿不够用了。

待到那人走进,他才看清眼前人。

一身招摇华贵的锦衣,一张勾魂摄魄的脸。

李保愣了愣。

白五爷?

不是,他一共才欺负了三个女人,不,压根没欺负成,反被那三个女人欺负了,这算来算去,已经来了三个认领的男人。

那白五爷来干啥?是不是有啥误会?

“白五爷,小的,冒犯了你啥啊?”李保一看白玉堂过来,战战兢兢主动开了口,他再也不想承受这些男人的报复了啊。

白玉堂懒洋洋地蹲下来,一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盯着李保,好听的声音似远似近:“和前面那个男人理由一样。”

昨晚,展昭后来也告诉了他这事,他只是喝醉了,才拖到现在才来。

李保更加茫然了。

前面的男人?展大人吗?

李保浑身剧抖,脸色瞬间如土色。

那个蓝衣服的女子也是白五爷的女人?

虽然完全搞不明白这其中的诡异关系,李保却很清楚的知道,他完了,白五爷可是压根不讲任何德的人。

李保噗通跪在地上,使劲磕头:“五爷五爷,小的罪该万死,求你一刀杀了小人吧。”

白玉堂声音懒洋洋的:“小爷最讲武德,最守律法。”

李保快要崩溃:“小人不要颜查散的变态描述,不要包大人的遵纪守法,不要展大人的温柔松筋骨,小人求死,求五爷成全。”

白玉堂蹲下来,很认真地摇摇头:“小爷最讲武德,小爷遵纪守法。”

李保一个白眼,晕了过去,不过马上又被强迫式地醒了过来。

白玉堂:“小爷真的讲武德,真的遵纪守法。”

李保想晕,发现无论如何也晕不了了。

这一夜,李保经历了最匪夷所思最恐怖的一夜。

闹鬼的一夜。

好多次,他都觉得他的灵魂已经吓得离体,可也不知被白五爷喂了什么东西,他死不掉,也晕不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恐怖到极致的东西缠绕着他......

他根本分不清现实和虚幻,那画面,比文采斐然的颜查散描述还要生动,那感觉,比包拯真刀真枪的还要真实,那痛苦,比展大人的抚摸还要恐惧......

到此时,他终于明白五爷的所谓讲武德,守律法是真的,他真的没有说话,也没有对他上刑,甚至连挨都没挨到他。可他却觉得,颜查散温柔,包大人仁慈,展大人留一线。

白五爷,白五爷.....

啊呸,他操他祖宗十八代啊。

坐在地牢房梁上的白玉堂,面无表情地看着李保陷入他的阵法幻觉里,桃花眼眸渐冷。

他都没舍得碰的女人,这小子也敢碰?

......

襄阳王府,襄阳王赵湘愕然地看着朱俞。

“什么?本王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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