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食
▼翻了一下发现这篇忘发了…同样是约稿放出
▼only千手柱间
▼cake&fork设定,黑泥病表现+少量g向残缺食人表现+浓烈的喘(爱心)要素
▼未成年人禁止
对不起。
最开始,你是这样说的。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然后捂住脸,好像有些不明所以地流下了泪水。眼泪黏糊糊的,是内脏融化的胶水。它们掉下来,黏住小鸟的翅膀,小鸟就死掉了。它们黏住你的嘴巴,你就没办法再说话了。
你只是站在千手柱间的面前,孩子一样地哭了起来。
「我不想这样……」
没有人想这样。
受人尊敬的火影大人坐在椅子上,视线仿佛羽毛一般轻盈,落在肌肤上,却带来羽毛烧焦的气味。你的手指按住眼睑,紧紧的,透明的水顺着掌纹淌进口中,有泛苦的涩气……
什么味道也没有。
喝下一杯白水,咀嚼一碗空气。所谓的感触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好吧、好吧。
其实,在他询问你的时候,那种莫名又寂寞的恐惧已经快把你杀死了。它们堵在食道里,窸窸窣窣,发出毛骨悚然的低吟,用小指扣着柔软的内脏,流出没有颜色的血。咕咚、咕咚。
摇晃的胃囊,仿佛那是地狱酸河中的子宫。
千手柱间看着你,继续问:「我可以碰你吗?」
不行、不行!
你张开了指缝,透过潮湿的睫毛的缝隙,看见了他温和笑着的,甚至是慈爱的黑眼睛……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连道歉的话都被唾液冲进喉咙。只能在湿漉漉的虹影中,注视着那些离得越来越近的肌肤,与黑色的、微笑的眼睛。
它们散发着温暖朴实的香气。
像是小麦、稻谷。并没有多丰富而艷丽的调料。只是香味。特别、特别的香。谷物堆积,被太阳晒过的饱熟香气,爆炸在肺泡中,带来波浪般虚幻的金色幻想。
他摸了摸你的手背。那就像是被未剥壳的麦粒磨蹭的感觉。然后、没有用太大的力气。轻轻将你贴在面颊上,维系着最后一份尊严的手掌握住。
连同骨骼也一丝不苟地包进滚烫的手心中。
你发着抖,拼命地吞咽舌下分泌的东西。过多的黏液撑开了喉管,传来不快的强烈钝痛……可是,那都不太重要了。在陌生的,让血肉咕叽咕叽发麻的甘美中…稻谷的粗粝表皮摩挲过手指的安心感里,那样子的疼痛,连微不足道的程度都算不上。
「只是这种事啊。」他笑了一下,「真是的……我还担心了这么久。」
这种事。
明明是,这样令人痛苦的,不堪的,不知所谓的事情。
——你变成了怪物的事情。
传说中,这是降于孽者的刑罚。杀人与被杀的漩涡扭生的错乱。你知道……你是清楚的。因为千手的族长是你的朋友。他向你说过这些事情,以一种埋怨的语气,平静地做出结论:真是丑陋。
这样强大的人,哪怕成为了被猎食的一方,也能如此傲慢而坦然。
「……一直躲着人。工作都做不下去了,还什么都不说。……你原来是这样的坏孩子吗?」
你不太敢看他。满是泪水的睫毛又沉又湿,把眼前的一切都要盖住了。但他的肌肤很暖和,气味又很好吃。连带着声音,都仿佛浸了一层亮晶晶的蜜。但很快,这个人又凑得更近。他的额头抵住你的,平整的眉毛下,深色的眼睛笼罩在深色的阴影中。
「好可怜。」那样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几乎要让人再次流下眼泪,「太可怜了。」
「我们明明是这么要好的关系……还是说,我是不值得信赖的家伙?」
耐心地,男性宽大的骨骼,一点点分开颤抖紧合的指尖。过度的紧张、激动,无法言明的淡淡恐惧,已经无法获得冷或热的体感,只是黏糊糊地,浮出被搅和得乱七八糟的汗水。
好像染上了一样的香味。
头晕目眩,胡乱地涂满了眼泪和鼻水,因为忍耐的痛苦憋得发红,战栗着,躲闪着,一点也不可爱的那张脸。诚实地倒映在滋味甘美的瞳孔里。
……注视着这样狼狈的,已然被羞耻心与欲望淹没,不知所措的瑟缩情态。
千手柱间,一如往常地,露出了宽容的笑容。
「你看,无论什么事都要找我商量才对。」
「那样子的话……也不会这么难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