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何温以吃痛,回头捏了下陈淮南的手臂,“陈淮南你有毛病啊。”
陈淮南两眼睁着,水雾朦胧地跟何温以卖着委屈可怜劲儿:“可我就是想你陪陪我嘛。”
何温以没辙,暂时放下手里的猫咪,回抱住陈淮南腰身,“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在陪你嘛,别伤心了。”
陈淮南的手游走在何温以腰身,“那,要不今晚我们早点休息?”
陈淮南哄骗着何温以:“今晚你跟我奔波一晚也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何温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淮南打横抱起,带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何温以后知后觉出不对劲,但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机会:“……嗯?”
隔日醒来,何温以腰酸背痛的,偏头看身边的人还好好熟睡着。
何温以有气无力地轻轻打了下陈淮南胸膛:“陈淮南,你有病吧,每次非得那么用力。”
陈淮南睡眠浅,将何温以拉到怀里哄着:“哎呀,我错了嘛,昨天没控制好自己,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何温以轻哼着:“你上次也是这样和我保证的。”
何温以正要发作,床头忽然响起一声猫叫。
何温以抬头看,两只呆头呆脑的金渐层和银渐层,乖乖靠坐在一起,坐在那看着何温以。
何温以想起早上要给他们喂食,马上穿好衣服坐起身,“我去照顾小猫了。”
陈淮南吃醋:“它们两个小不点大早上的就要抢走你?”
何温以一脸疑惑,“它们才多少点大,是刚断奶的年纪,你怎么这种醋也要吃。”
陈淮南无辜:“可是它们真真实实抢走了你在我这的时间。”
何温以哄着陈淮南:“我不是同样在这里陪着你吗。”
陈淮南拉住何温以的手,不想让何温以离开自己身边:“可我就想你的时间独属于我一个人。”
何温以无奈:“可它们饿了一晚上,肯定要吃饭了。”
何温以凑近陈淮南,在他脸颊处落下一吻,“好了,我马上就回来。”
陈淮南牵住何温以的手,还要撒娇说些什么。
何温以回过头,指着陈淮南的脸,“再说我可就烦了啊。”
陈淮南马上噤声,不敢再说话了,生怕自己惹得何温以厌烦。
陈淮南将脸埋在枕头,整个人缩在被褥当中,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
何温以专心致志坐在地毯上逗着怀里的两只小猫咪,没管后方的陈淮南。
陈淮南故意动作很大地翻了个几个身,发现何温以当真没有再理他,委屈涌上心头,堂堂的陈氏董事长又要开始掉小珍珠了。
“温温,”陈淮南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眼巴巴看着何温以的背影,叫着何温以,“温温。”
何温以啧声,手里拿了一个装了温羊奶的奶瓶,走到床边,手扶着陈淮南的脑袋:“来,你要喝吗。”
陈淮南没有很快偏过头,“我倒不至于和猫抢食。”
何温以无奈笑着,把猫抱到床边喂:“那你想和谁抢食。”
陈淮南坏心思冒上心头,有力的手臂环住何温以腰身:“我想和你抢。”
何温以无奈:“……死不正经。”
陈淮南缩在何温以怀里,哼哼唧唧的,“就想对你不正经嘛,温温。”
橙笙的事情,陈淮南趁着何温以在家,一个人去处理了。
何温以被陈淮南细心保护着,压根没让何凡知道何温以在哪。
就算让何凡调查出来了何温以现在住在哪里,何凡也进不去何温以住着的海边别墅。
何凡坐在肯德基里的位子上,咬牙切齿刷着何温以的朋友圈:“好啊,你现在变得这么有钱了,留我在这里一个人受苦。”
何凡对何温以的兄妹之情,在此刻被金钱的欲望消磨的荡然无存。
何凡最终还是变成了和何父一样刻薄的人。
何温以待在家里,带着猫咪一起看电影,收到了好几条来自何凡的消息,“爸妈想要见你。”
何温以忍不住,终于回了一条:“你知道你这样说,我是更不会出门去见你的。”
何凡酸溜溜地回复:“能傍上大款了,日子就是过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何温以丝毫不怂:“我之前过的日子,比流浪狗还不如。”
何凡尖酸刻薄道:“我当初就不该带你来北川,就应该让你一辈子都待在临安的乡下。”
何凡把所有难听的话都扔了出来:“你纠缠不清的几个男人的背景,都是很有钱的人,你从小就是拜金的女人。”
何温以:“我拜金不拜金,不关你的事情。你现在会这样和我说话,不就是嫉妒了我也变得有钱了,脱离了你们的阶层和混乱斗争,不用去和你争抢家里的一亩三分地的家产。”
何凡彻底被何温以激怒,“你以为陈淮南会喜欢你一辈子吗!”
何温以:“当然没有谁可以保证陈淮南会喜欢我一辈子,但我就算不靠着陈淮南,我也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吃饭。”
何温以刺穿何凡最后的自尊心:“如果我从小就和你有相同的教育资源,我会更加地远远甩过你一大截。”
何凡恼羞成怒:“你放屁!你当初要是没有我!我一辈子都只会待在临安的乡下,当个没有出路的土包子!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你最先感谢的人应该是我!”
何温以:“我当然知道我得感谢你,可你看看现在的你,你值得我感谢吗?”
何温以打字说到后面,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橙笙现在的精神不好,她会得知当时的陈淮南和庞敦敦的酒店地址,一定是你在背后告诉她的吧?你想利用得了精神病的橙笙,为你谋得陈氏给的抚恤金。”
何凡绕过了这个话题,没有让自己在和何温以的微信聊天中留下什么把柄:“你这纯属是扯淡。”
何凡道:“你就是心虚长大后背叛了我,所以在这里胡乱说话,想逼着我认罪。”
何凡冷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何温以已经脱离自己的原生家庭很久,很长时间没有再因为自己的原生家庭这样难受过。
她抚摸着自己剧烈起伏着的胸口,被何凡的话气得喘不过气。
她叫来保姆阿姨,打开窗户,趴在窗户边的沙发透气。
不管怎么样,她早就不是之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何温以了,现在的她,有能力可以保护好自己。
陈淮南处理完公司和橙笙的事情,马不停蹄赶回家来照顾何温以。
陈淮南一进门,便看见了趴在窗边抱着猫,脸色难看的何温以。
“温温。”陈淮南走到何温以身边坐下,猜到了什么,“是何凡联系你了吗?”
“嗯。”何温以点点头。
陈淮南安慰何温以,“他现在就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疯子,你把他拉黑就好了,不用和他多费口舌。”
何温以的面容憔悴:“我知道,我已经把他拉黑了,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他身上的。”
陈淮南温柔笑着,“今晚的海边会有篝火晚会,要去看看吗。”
何温以点了点头:“好。”
何温以舒了口气,“我确实需要找个机会好好散散心,放松一下我敏感的神经。”
陈淮南将何温以拉到怀里抱着,轻轻拍着何温以的脊背哄着她:“没事的,有我在,谁也不可以欺负你。”
何温以相信陈淮南会一直在她身边,“我信你。”
陈淮南抱着何温以,何温以抱着猫。
两人两猫依偎在一起,一起吹着吹入房内的海风。
到了晚上,何温以穿着陈淮南新给她买的连衣裙,和陈淮南一起坐着沙滩上的小车,去往篝火晚会的目的地。
“温温,冷不冷。”车上,陈淮南的手放在何温以大腿,问她。
陈淮南说着,不放心,把自己休闲西服的外套脱给何温以,“披上吧,晚上的海边风大,容易着凉。”
何温以按住陈淮南在她腿上不安分摩挲着的手,压低了声音,在陈淮南耳边道:“你先控制好自己的手行不行,我不是很冷。”
陈淮南故作听不见,选择性回答何温以的话,“不是很冷就好。”
何温以身上披着陈淮南宽大的外套,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陈淮南的外套当中。
何温以挺了挺自己的肩膀,“我想把猫也带出来。”
陈淮南:“两只吗?两只你带的过来吗?”
何温以退而求其次:“那就带一只。”
陈淮南已经拿出手机要给家里的保镖打电话:“你想带哪一只?”
何温以选不好,搓了搓手,“要不你待会儿帮我带一只?我想两只都带出来。”
何温以眼睛亮亮的,抱住陈淮南的手臂,同他撒着娇,“好不好嘛,淮南哥哥。”
何温以有意掐着嗓音,用娇滴滴的声线对陈淮南说。
何温以每次一对陈淮南服软,陈淮南就居高双手投降了,“好好好。”
陈淮南在庆幸,“还好我今天穿的是休闲的西服,不然看起来太有反差了,不符合我高冷严肃的形象。”
何温以抱着陈淮南的手臂晃了晃:“没事啊,这样大家不都知道你有爱心,对家里的宠物很好了。”
陈淮南纠正何温以的话:“他们不会认为我对家里的宠物好,只会知道我很喜欢你,会破格做自己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何温以的下巴靠在陈淮南肩头,眨眨眼,“那就显得你对女朋友更好了。”
陈淮南和何温以绕回那个话题:“总有一天,你不会只是我的女朋友。”
陈淮南笑言:“我想要有一天,你成为我唯一的过门妻子。”
何温以哼唧着,和陈淮南耍赖皮:“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把我娶回家咯。”
陈淮南想要偏头亲何温以的脸,但被何温以躲开了。
何温以脑袋往后缩:“我新化好的全妆,你可别给我亲乱了。”
陈淮南着急靠近,“不会的。”
何温以的手挡在陈淮南跟前,阻隔他的靠近,“会的。今天你不准亲我。”
陈淮南听到这句话,犹如被雷披了,石化在原地,“今天我,不,不准亲你?”
陈淮南可怜巴巴的,“真的不准亲吗?”
何温以瞟他一眼,从小包里拿出补妆用的小镜子,检查了下自己今晚的妆容,给自己唇上涂了点口红,“嗯,不准亲,一下都不准亲。”
何温以对陈淮南强调。
陈淮南抓着何温以的手,“嘴巴也不准亲吗?”
何温以没有商量的余地:“嘴巴也不准亲,哪里都不准亲。”
陈淮南看起来一副又要变成哭包的样子,“你今天这么漂亮,居然不让我亲。”
何温以:“我可以多拍几张照让你回去欣赏。”
陈淮南:“可我不想要照片的你,我想要会动的你。”
陈淮南表明自己的心思:“我就是想要真实亲到你。”
何温以补完唇彩,对着镜子抿了抿自己的唇,偶然透过小镜子,瞥见又要掉小珍珠的陈淮南,偏过头,一脸惊讶,“你不是吧你,居然又要哭了吗。”
前头的司机听见何温以的话,侧目瞟了眼后视镜,马上不敢再看。
何温以靠近陈淮南,哄着他:“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你不能再在外人面前哭了。”
陈淮南为自己辩解:“我这是在你面前哭。”
何温以的话戳中了陈淮南的泪腺:“我和你不是一个姓氏的,咱们还没有结婚,还不算是一家人,我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还算是一个外人。”
没成想,陈淮南直接因为这句话被何温以气哭了。
陈淮南这次的哭,是真的伤心难过的哭,不是为了向何温以撒娇的哭。
陈淮南真的生气了,扭过脑袋,双手环着胸,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一路上都没和何温以说过话。
任凭何温以怎么讨好他,主动和他撒娇说话,陈淮南都没松口,没搭理何温以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