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
怡香楼总共分为上下五层楼,每一层占地面积大概都有三百平米,地方倒是够大。
今日细看一遍后,除了一楼,和五楼整体布局不用大改,其他楼层都要重新设计一番。
再然后就是隔音效果也要加强,不然就会显得乱糟糟。
一楼基本上保持原样,大舞台,散桌子,以及倌人们的休息区,接受不了新鲜事物的人可以呆在一楼。
二楼才是步入酒吧的大门。
一进门的舞台要缩小为原来的二分之一,空出来的另一半用作酒水点餐区和吧台的位置。
舞台缩小后也有现代可容纳五十人的教室那么大,足够乐师和舞女们发挥。
接着整个楼层除了楼梯和墙柱的其他地方,全部夷为平地,圈出一个半圆的舞池供人们娱乐。
剩下远离舞台的地方,安排上十几个散座。
三楼则是小富贵人的专场,阶级的划分,三楼以下平民专区,三楼及以上就是富商,贵女,官二代的场子。
整个三楼除了一个一百平米的舞台,其他区域全是卡座。
四楼倒是林清梦寐以求的天堂,小倌专场,专门服务与喜好男风以及富婆的特殊业务。
对于四楼这个服务,林清不是没有调查过,看着墨白调查的结果,她大吃一惊,华夏国喜好男风的男子竟然并不少见。
且京中不少贵女都曾私下找过小倌倌,还闹出了笑话,至于富婆那就更不用说了,听闻回味阁的老板娘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这绝对是一个商机,俗话说的好,站在风口上,猪都会飞。
但同时,这里的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如果说一到四楼是欲望的发泄场所,那五楼就是贪婪的重灾区。
赌场。
没错,林清见过古人的赌坊,也不过就是摇色子压大压小,叶子牌,以及斗鸡,斗草,远没有现代的花样多。
这时候将现代棋牌类的游戏放到赌桌上,不愁赚不到钱。
一切建好后就是灯光,刷漆,以及装饰品,时间紧任务重啊。
林清算盘打的好好的,赶忙找了几个有手艺的梓人一同商量。
梓人也就是现代会画图纸的工匠,有木匠,有瓦匠,林清和几位老师傅一拍即合,一句废话都没有,句句都在点子上。
最后合计一番,半个月之内必定能完工。
掌柜的连工带料的算计了一番,所有的材料都用好料子,加上师傅们带的将近二十名小工,一共六百六十两。
富贵人家买一匹布料的钱,也许都比得上这几十名师傅加小工,累死累活挣得拼命钱多。
在现代的时候,工地上工人们幸幸苦苦的搬砖,运水泥,上挑子,一个月就挣几千块钱。要是发生意外出了人命,家属选择私了也不过能拿到几万块钱的补偿费。
要是碰上个稍微有良心的承包商可能会,多给一些钱,撑死也不过才十几万块钱。
人们常说,工地上工人挣得钱少,人命也贱,原来从古代就是这样的。
林清交了钱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她也不会充做冤大头往上加钱,她给得再多也不过都进了老板的兜里。
这帮工人们捞不到一点。
好在林清也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大不了到时候偷摸在给这帮工人们加些钱,反正办法总比困难多。
眼下的任务是先要去看看家具,虽说古代没有沙发但是替代总会有的。
等到林清上街的时候,才发现她大意了,古代竟然没有家具店,只有杂货铺卖的一些零散的桌子,椅子。
要是需要些大件,比如床榻这一类的,都需要找木匠订做。
林清不死心问夜二:“就没有直接就能买到几百个桌子的店铺?”
夜二摇头:“没有,一般超过三个都是要定做的。”
林清刚要张嘴吐槽一句,突然就想到了内帮梓人,这不就有工作了。
三人有急匆匆返回刚才的木匠店,掌柜的看见林清又回来了,连忙收起手里的钱,难不成隔壁家要价更便宜,她是来退钱的?
“小郎君怎么又回来了?”掌柜面上堆满了假笑:“是有什么事吗?”
林清张嘴就来:“你手里的这些梓人你一个月给开多少钱?”
掌柜的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实交代:“老师傅们一个月一两,至于做苦力的一个月五百文。”
林清点头,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如此风风火火的小郎君,掌柜的更加好奇,这郎君怕不是个脑子有病的吧。
厚重的云层宛如波涛汹涌的大海翻涌的一排排浪花,遮盖在天空,夕阳从缝隙下迸射出一缕缕偏金色的彩霞,似是金色的锦鲤在水中翻滚,折射出的鳞光。
经过这一番折腾都到饭点了,不少人家都飘起了炊烟,该回家了。
三人伴着夕阳乘车而归。
公主府内,谢辞正坐在桌子前等候,他也没想到他会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等待心上人的归来。
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林清一回来就打断了谢辞的思绪:“殿下,我回来了。”
眼前的小人儿正对着他笑,那笑容比天边的云霞还要绚烂,牢牢地刻在他的心里。
或许是这一个月的近距离接触,林清对谢辞不再惧怕,反倒把他当成了一个成熟,可靠的知心姐姐。
两人这关系也拉近了很多,有时候林清还会借着脸上的婴儿肥卖萌。
饭后林清就拽着谢辞不停的讲述,今天都发生了什么,还有她的想法。
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却又不会惹人心烦。
谢辞耐心地听着,时不时会附和两句,顺便夸一夸林清,倒不是谢辞有意捧她,而是她小脑袋里装的东西真的很有可行性。
她若不是驸马,注定会是一个能在仕途上走的很远的文臣,也或许成为一个很有能力,有头脑的商人。
当一个驸马倒是委屈她了,罢了,以后多补偿她些罢了,毕竟是他占了便宜,夺了这么好的一个小人儿。
他的神态一直很平和,只有林清提到小倌倌时才略微沉思。
得想一个方法,不能让林清跟她们接触太近。
不知道说了多久,林清声音越来越小,谢辞回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想来也是今天累着了。
身边的人睡颜恬淡,眼睛微微闭起,不知是什么原因,浓密的睫毛颤抖了两下,像是振翅的蝴蝶,让人心痒难耐。
艳丽的小嘴,不抹自红,让人忍不住想偷个香。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唇瓣相接的那一刻,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让他大脑空了一阵,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又香又软。
然还不等他细细品尝,喉咙间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
他立刻起身看向那处,纯白的布匹上不知什么时候有了bulge,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点了一把邪火。
他竟然…了。
好在谢辞的理智还在,当即披上衣服逃离此处。
又是在书房独自灭火的一天,只是这次火势燎原,怕是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日,林清睁眼时,谢辞不在身旁,起身就向鹤翔询问。
鹤翔看见林清,眉毛控制不住的上扬,他可没忘记谢辞昨晚叫了三回水,这林清本事不小啊。
从没见谢辞出现过昨天晚上那么狼狈的情况,他语气夹杂着幸灾乐祸:“这最近不是换季吗,殿下上了点火,现在书房念经修身养性。”邪火太大了,念了一晚上的清心咒也不大好使啊。
春夏两季交替确实容易上火,但是念经有什么用啊,得吃药,林清提议:“要不让福伯给……”
“不用。”鹤翔当即拒绝,又怕拒绝的太过明显,他看了眼周围,在林清耳边开口:“殿下不喜与其他男子靠得太近,不然我一个侍女怎么会医术啊。“
好悬玩脱了,这个谎话可真是个下下策,他忘了福伯也是个大夫,这要是一把脉,那还有好。
两人靠在一起交谈,全然没有注意书房的窗户什么时候开了一条小缝。
鹤翔会医术这件事,林清是知道的,原来她也曾疑惑一个侍女为何精通医术,原来如此。
林清想通后就吃了一口饭随即就去忙活她开店的事情,毕竟挣钱搞事业,延长寿命才是大事。
等她到怡香楼的时,老师傅们已经领着小工们等候在楼外。
林清紧忙打开门,将人都迎了进来,师傅们也不是磨洋工的人,进了屋子脱下外衣就开干。
拆台子的拆台子,挪桌子的挪桌子,拉线,推沙子,分工明确,根本不用林清监工。
反倒是她们在这显得有些耽误事。
于是交待了两句就走了,去了赵莉她们新租的大院子。
一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一个大院子就住下了她们所有人,但却有些破败,看来赵莉她们倒是个能吃苦的。
见林清来了,她们停下了手里的活,连忙迎接新主子。
林清被她们簇拥着进了厅堂,好在这院子够大,不然还装不下她们这一百来号人。
见她们脸上有好奇,又兴奋,却没有一丝的抱怨。
林清坐在主位上开口:“赵莉,租这个院子花了多少钱?”
赵莉站在最前排:“主子,花了二十两,还剩四百八十两。”
这大院子是一位商人十几年前买装货的,但商人的生意越做越大便搬了家,这里转卖现在的主人。
这院子的位置有些偏僻,加上一般人用不上这么大的院子,所以才让她们捡了个便宜四十两就能租下来半年。
赵莉是想租一个月的,可主人家不同意,说是最低也要租半年。
不说方圆十里,这里的每一条街赵莉都打听过,就他家最便宜,当然也有因为她们身份不愿租的,最终赵莉就定下了
林清点头:“那剩下的四百八十两就归你们了,算是提前给你们的私房钱。”
赵莉连忙拒绝:“主子,我们不能拿这钱……”
“那就扔了。”
太过于本分,木讷也不好,她们还需要调教。
最主要的是,她们要听话。
林清这一番话说的赵莉无言以对,其她人也不敢吱声。
林清院子里的一百一十七名女子划分成了八个队伍。
每一个队伍代表一个风格,分别是甜美风,御姐风,清冷风,中性风,辣妹风,古典风,清纯风以及温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