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
74.
我觉得有点慌。
我盯着地上突然多出的两只猫，然后扭头看向猫女：“你有什么头绪吗？”
她看上去也没有想到自己花大价钱找到的破解方法会是这样。
果然奸商在哪里都需要被严打。
“看猫打架也是不错的选择...对吧？”她沉默了一会，试图从我地方找到认同感。
是不错，但这是不是太激烈了一点。
我看着空中飘过小撮小撮的绒状物，神情平和。
哦，是猫毛啊。
75.
我蹲在街边上，摸出手机开始搜索：猫咪，合笼，炸笼。
76.
搜索无果，我只能看着那三只猫缠斗在一起，本该是激烈的打斗场面，但是碍于体型问题，怎么看都像三只猫在互相刺挠对方。
最终其中一只体格较大的找准机会，叼住小黑猫的后脖颈，强行结束战斗。
我对此感到震惊。
难道这就是猫科动物的母性本能觉醒？
不知道阿卡姆有没有家伙写关于人与动物基因转化方面的论文愿意带我一个的。
我可以提供素材，只要把我放在二作以内就可以。
我摸摸下巴，开始认真思考人选：
杀手鳄？他自己就是素材。
猪面教授？他缝合起来好像从来不在乎基因问题。
毒藤女？动物和植物中间还存在一层细胞壁呢。
剩下的人似乎也不是特别熟...想到这我只能遗憾放弃，盯着猫咪发出一声轻飘飘地感叹：
“噢，mommy。”
76.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两只猫的动作在听见我的话后一齐僵硬起来。
一只停止了挣扎。
一只对着另一只的后脖颈欲叼又止。
“喵！”
蹲坐在旁边看起来肌肉最为壮硕的猫，突然发出一声极为响亮的猫叫。
我看向它。
它的绿眼睛亮得惊人。
喂！你嘲讽的意味也太重了吧！
77.
瑟琳娜拜托我暂时看着那三只猫，说是去找人帮忙。
不过她很快又折返回来，和我蹲在一起，她还给我带了杯咖啡暖手。
她真好，真的。
我用双手捂着纸杯感动地看着她：“你找到解决办法了吗？”
“不。”瑟琳娜微笑着扭扭手腕，“我在路上遇到那个给我出主意的奸商，我把他揍了一顿。”
“那现在怎么办。”
“...”
闻言瑟琳娜的笑容僵硬了几分。
她不会忙着揍人把这件事忘记了吧？
我和她大眼瞪小眼看了几秒。
“再等等总有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
瑟琳娜轻描淡写的语句中满是不确定的意味，我对此深表怀疑。
......
“吃煎饼吗？”
好在我从来不在无用的问题上做过多纠结，有这个时间不如拿去赚钱。
“当然。”
于是我又熟练地支起摊位，摊面糊、打鸡蛋、加热烤肠，涂酱料...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只是当瑟琳娜接过去咬了一口后，我朝她伸出几根手指摇了摇：“给钱。”
78.
我对瑟琳娜隔着面具仍然充满控诉的目光熟视无睹。
小推车的租金快要还不上了啊喂！
就算她给我带了咖啡，今天我也一定要从她地方赚到这笔钱！
79.
“给！”
一番眼神交涉后，瑟琳娜选择掏钱。
哼哼。
但是当我开始摊第二个煎饼时，那只小黑猫不知道怎么挣脱了大猫的钳制，跳上小推车冲我发出响亮的哈气声。
“...你听得懂它在说什么吗？”
我扭头向某个猫语十级的女人真诚发问。
她咬着煎饼幽幽看我一眼：“听不懂。”
风水轮流转啊。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朝我掌心向上摊开的那只手！
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忍痛又把钱给了回去。
瑟琳娜将钱收好，然后开口：“真的听不懂。”
“什么？”
“它们的猫语太差了。”瑟琳娜下达了最终的死刑通告：
“实际上，我一直怀疑刚刚它们吵架，只是在单纯地瞎叫。”
80.
奸商。
我为我的好奇心付出了代价。
整整五美元。
81.
那只体型最小的黑猫似乎非常不喜欢煎饼，它甚至数次意图攻击我的胳膊，几乎都要炸毛了。
我为此深感痛心。
不喜欢我没关系，怎么可以不喜欢煎饼！
你用爪子埋屎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在我将饼卷好的前一刻，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我面前。
我举着铲刀，盯着面前沉默的猫耳怪人。
他似乎在低头看着那只小黑猫。
小黑猫...它还在愤恨地冲我哈气。
奇怪的闭环形成了！
等等，这是蝙蝠侠没错吧！
我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小丑的话突然出现在我的大脑中：“你抢的不是运输车，莱娜，是蝙蝠车。”
我回过神，动作迅速地捞起小黑猫连同打包好的煎饼一起双手递过去，语气恭敬：
“大人，请用煎饼。”
82.
周围很安静。
我的手很酸。
蝙蝠侠没有动。
不知道多久后，他将猫连同煎饼一起接了过去。
我看他拎着猫的后脖颈好像犹豫了一下，然后将它轻轻放在自己肩膀上。
于是那只“极度凶残”的黑猫突然间转性，它像是不知道该如何下脚，前爪放下又抬起，反复好几次。
“上来。”蝙蝠侠的声音明显经过变声器的修饰，粗粝而沙哑。
他在和谁说话？
我看向地面。
很快，那两只体型较大的猫便一前一后起跳，跃上蝙蝠侠的胳膊，又蹿至他的肩膀，各自找了个位置蹲下。
然后三猫一人迅速消失在我和猫女面前。
就像呼吸那么简单。
“你在想什么？”瑟琳娜见我半晌没有吭声，没忍住问我。
我看她一眼：“我在思考蝙蝠侠的肩膀宽度。”
“？”
“能蹲下三只猫呢。”我感叹。
好一个能让猫猫依偎的宽大肩膀。
83.
“怎么，这么快就不玩了？”
卖热狗的摊贩看了我一眼。
“那我可租给别人了啊？”
“好哦。”我靠在他的热狗摊边上，拖拉着语调摆摆手，一晚上没睡实在有点累...不对。
这个画面好像有点熟悉。
上一次失去工作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和热狗摊相依相靠。
我怎么又失业了？！
84.
我感觉自己被打击到了，那种淡淡的死意甚至感染了热狗摊老板。
他大概是怕我就地死在他的摊子旁，犹豫再三递过来一根热狗。
“谢谢你。”我语气平和：“其实让我在旁边充当行为艺术也可以。”
“喵。”
我偏过头，看见一只猫蹲坐在我脚边，仰起脑袋看着我，它额头上那撮白毛格外眼熟。
主要是那种蕴含嘲笑的猫叫在哥谭很难找到第二只。
“杰森！”
85.
“你怎么没有变回去？”
我盯着他。
“喵！”
“暂时没找到办法？”
杰森猫晃了晃尾巴。
就在这时，几只流浪猫慢慢朝这边靠拢过来，在看见杰森后喉间发出威胁的低叫声。
它们不会以为杰森要和它们抢饭吃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几只猫已经在大街上蹿成了残影。
86.
虽然对面数量很多。
但杰森猫最终凭借他一身的腱子肉和反应速度取胜。
当他翘着自己那大概不自知的尾巴走回来时，我肃然起敬。
“吃吗？”
我将那根热狗让了出去。
87.
杰森猫接受了我的贿赂。
我帮他托着那根热狗避免落到地上，奇怪的设想从我脑中溜过：“你不会需要一个人为你工作吧。”
杰森猫一边嚼热狗一边抬起头看我，猫脸上竟然流露出种理所当然的表情。
可恶，真是被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