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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回去后陈夭夭眉眼间忧虑难掩、事实上陈夭夭也很担心康熙是要生气的、一时就连大悲咒、就连心经也都看不下去了、只是放在旁边、然后从灵芝扶手椅起身来到案前看着正在处理军务的胤祐、眉心紧拧成一团的朝他小声说、“要不、”
听言、胤祐倏忽停住笔触、抬眼目光深长的回视陈夭夭、“要不什么?”事实上胤祐又怎么听不出来陈夭夭这种说话语气、十之八九是有叫他松口纳庶福晋的意思、要不、“要不就纳个庶福晋、生个孩子、是吗?”顿了顿、胤祐对着陈夭夭如是的反问说、把陈夭夭想同他说的替她说出来了、
是啊、陈夭夭是想这么说的、毕竟、“叫皇阿玛生气的后果恐怕不堪设想、”虽然陈夭夭很不想同旁人分享丈夫、但她也不想胤祐出事、“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你就妥协了是吗、”说着胤祐抽身来到陈夭夭面前、双手扶住她肩对着她眉眼极郑重的说、“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纳庶福晋、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至于说孩子、“如果我要我也只要我们的孩子、但是如果说上天不给我们这个福气自然我也不会强求、”
“可是、”可是康熙会生气的、陈夭夭眉眼担虑一如窗外氤氲的浓雾、
自然胤祐知道陈夭夭想说的这话、也就道、“至于说皇阿玛、皇阿玛那么多的儿女、子嗣还不够兴旺吗、而我是当中最不起眼的那个、皇阿玛不会在意的、”
“可是、”陈夭夭还是不能放心、就算是这么说、可是万一呢、
“万一皇阿玛哪日当真要怪罪的话、我也甘愿承受、”
“不行、”听言、陈夭夭倏忽抱住胤祐投入他胸怀朝他笃定的喊、“七爷不能出事、”毕竟如果胤祐出事了她怎么办、日后谁来给她撑腰、更何况如果更严重的话、恐怕她也会被牵连、
“好、我答应你、”胤祐轻拍着陈夭夭后背安抚她说、“我答应你我不会出事的好吗、就算皇阿玛怪罪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好吗、”
抬眼看着胤祐、陈夭夭还是半信半疑、“可是、怎么会呢、”
“放心、”回视着陈夭夭、胤祐又安抚的说、“我会想好应对之策的、”
重阳节过后很快立冬、事实上虽然上次听胤祐说是他无论如何不会出事、但陈夭夭始终还是有些担虑的、毕竟如果康熙盛怒陈夭夭很清楚胤祐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呢、
一直以来胤祐也不去哈达那拉氏或是巴尔达氏那儿、而她又几无怀孕的可能、而近来这段时间京城别的王府贝勒府总有好消息传来又说是哪位侧福晋怀孕了又说是哪位庶福晋得子得女了、只有胤祐府里一点消息也无、也没有说再要纳新人入府的意思、如此的格格不入、自然也就渐渐被京城各方更多的谈论了起来、
好点的就说是福晋或是胤祐的身体问题、说的不好的更有说是胤祐故意不要孩子、陈夭夭真怕哪天这些风言风语就传到了康熙的耳朵里、尤其是后者要是叫康熙听到了可怎么得了、
事实上陈夭夭也不是没有劝过胤祐去哈达那拉氏或是巴尔达氏那边、但最后都只是惹得了胤祐同她生一场气说她根本不在乎他、叫陈夭夭哄了好几天才哄好、
也不是没有在调理身体、只是苦口良药陈夭夭虽也喝了不少却也终究是没有什么动静、昨日就连额娘也遣人送了张生子的十味药方来、说是很厉害的药、说是只要连喝十副就连六旬老妪都能再生孩子、
反正陈夭夭对于这话肯定是并不尽信的、毕竟这也实在是太违背科学常理了、自然也就只是抱着尝试的态度喝着用来调理身体、
转眼十五日到来、哈达那拉氏同陈夭夭入宫给成贵人请安、倒是成贵人自打知道陈夭夭被马钱子伤了身体很难再怀孕之后也就没再说过任何催生的话、
当陈夭夭同哈达那拉氏到达请安的时候成贵人正叫禾姑姑整理着大毛的冬衣、说是马上就要大雪了冷得很、一时看着陈夭夭同哈达那拉氏站在一起显得她愈发身体单薄如纸、感觉这外头的北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跑似的、又看着她穿的只是棉袄来的、斗篷也不是大毛的、就问及、“没有大毛的冬衣吗?”
事实上怎么没有、只是陈夭夭嫌厚重压得她脖颈疼也就不怎么乐意穿了、
听言成贵人也就叫禾姑姑将她早年间得的那件闪绿滚银边的羽衣找出来、说是像鹤的水鸟的羽毛夹着银线一寸一寸织的、而且是只用水鸟腹部周围最细软的羽毛、柔软保暖也轻便、
找出来禾姑姑回忆说是、这还是当年成贵人怀了胤祐的时候康熙赏赐的、
一时说及有关怀孕的话、四下的气氛就不禁的凝了凝、
自然、转瞬禾姑姑也就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话、忙就转移话题、“这闪绿的颜色鲜亮、主子很久没穿过了、”
是啊、成贵人表示衣服虽好、但颜色已经不再合适她穿了就说给了陈夭夭穿吧、自然哈达那拉氏还在眼前不能太厚此薄彼、也就又叫禾姑姑拿了两瓶耐冬花露给哈达那拉氏、说是也记得她皮肤每到冬夏都容易生藓、冬天洗过后用耐冬花露有镇定的效果不易生藓、更说等到夏天再给她玫瑰花露用、
说着说着、很快也就到了中午的时候、成贵人就说叫哈达那拉氏同陈夭夭留在乾西五所吃过午膳再走、想着胤祐是时候也该下朝了自然也就叫禾姑姑也去将胤祐也叫来一起吃个午饭、
一时午膳也已经备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夭夭看着摆好的膳食就感觉怎么这么油腻呢半点胃口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