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听言陈夭夭也就在胤祐还没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倏忽将唇迎合上去,似鸟儿啄食般的轻啄轻吮着,叫人感到酥酥麻麻的,“其实……”一会儿从薄唇到耳边停住,“我还有一个保全自己的方法、”娇臂轻勾着胤祐脖颈对着他杏唇轻启,“投、其、所、好、”四目交睫好像近的羽睫就要戳进对方的眼睛里,也能分明看见自己此刻绯红似染红霞的两颊以及娇媚勾人的眉眼、
周遭的气氛暧昧旖旎,窗屉还未放落,弥漫进来的桂花暗香浮动,也就更加深了这份旖旎、
一时胤祐掌心轻扶着陈夭夭后脑勺就又将唇抵了上去吻的动情而绵长,然后又一把将陈夭夭打横抱起,将她放在面前的桌案上,伴着“哗啦”的声响将要处理的公务全都散落一地,此时此刻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沉溺在温柔乡中,欲生欲死、攫取着陈夭夭的软糯香甜、
后来经过刑部查明也一如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之前说的那样确实是有人以此陷害八阿哥胤禩故意将送来的海东青弄的半死不活到康熙面前,只是康熙对此虽然已经明了但也并未将实情公布于众,只是并未革胤禩王爵也恢复了他的一应官俸,自然这也就叫人不难想见的是,康熙这是借机打压也就是并不想让胤禩有夺嫡的可能,自然对此八阿哥胤禩又如何不明白,也听闻说八阿哥胤禩在毙鹰事件后就病了,许久都卧床不起、
只是无论如何叫陈夭夭都没有想到的是,也就在陈夭夭生日将至的时候其实准确来说是那拉氏的生日,外头忽传来消息说是胤禩来到王府说要见陈夭夭,眼下胤祐去上朝还未回来,一时间陈夭夭也不知道究竟是见还是不见、
对此晓茹表示说“还是见吧,不然八爷会一直等在门口,叫七爷回来见到了也不好、”又说,“况且八爷抱恙前来也或许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呢、”
听言陈夭夭也觉得晓茹的话不错也就叫“领八爷去前院正厅等我、”简单盥洗换了件见客的衣服后陈夭夭也就过去,只是当进入的时候再看见胤禩的时候陈夭夭不禁的感到有些诧异,想到了胤禩也许会有病容,但没想到的是如今八阿哥病骨支离到这种地步而且就连眉眼间往日的神采也一并全无,眉眼间透出的只是极黯然的颜色,站在那里就像是具被抽干了精气神的行尸走肉,哪里还见从前的半点玉树临风的姿态,“八阿哥你、”来到面前,陈夭夭目光不免有些担忧的打量着胤禩,本来想问他来做什么,但眼下……“你怎么、”
这时,“咳咳、”握拳轻咳两声、
陈夭夭忙让晓茹端水、
只是胤禩忙摆手说“不必、”然后抬眼对陈夭夭说是,“你生日将至不是吗?这次来,也是有些东西要送你、”也就在陈夭夭听言正要拒绝的时候,胤禩就又道,“准确说,是还你、”
“还我,东西?”陈夭夭并不记得她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胤禩那边,一时听言也就不由的感到有些奇怪、
原来确实并不是陈夭夭落下的东西而是原主那拉氏,听及晓茹说陈夭夭才知道其实是那拉氏当年初入宫选秀女的时候佩戴着的璎珞,“当时回去后还翻天覆地的找了好久,主子不记得了?”毕竟出入禁宫掉落东西可是很严重的事情,“也是担心了好久、”这才叫晓茹记忆犹深,只是后来倒也没发生任何事情,“所以就想着可能是掉在了宫外什么地方、”也就没再在意了,只是谁能想到是被八阿哥捡到了,还收着这么久、
陈夭夭看着这璎珞的样子是有些年头了,甚至有些地方都泛白退了颜色,又回想方才在前厅的时候八阿哥还同她说,“从此后咱们就再无拖欠了、”说是两清了、
事实上陈夭夭又如何不知胤禩也是知道他恐怕再无夺嫡的可能了还有如今康熙对他打压随时可能天降横祸也就不想因此而连累了她、其实是那拉氏、唉、说起来八阿哥同那拉氏也当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也就在这时,“想什么呢?”倏忽划过耳畔的是胤祐同她的说话声,将她思绪一下拉回了眼前,这才发现原来胤祐已经来到了面前,抬眼恰对上胤祐垂眸,只是还未及她启唇呢,就又听胤祐道,“听说、今日有客?”
自然陈夭夭又如何不知胤祐指的是胤禩来过,也就道,“所以,七爷都知道了?”
是啊,他都知道了,他知道胤禩来过也知道胤禩眼下来是同陈夭夭划清界限的也更知道胤禩这么做的用心,顿了顿,又对着陈夭夭道,“他对你实在是用情至深,不是吗?”
是啊 ,陈夭夭也不能不承认的是八阿哥确实是用情至深令人动容,但陈夭夭却也更清楚的是胤禩的用情至深不是对她而是对那拉氏的、即便她是占据着那拉氏的身体但她也很明白自己始终是陈夭夭而不是那拉氏,而她陈夭夭选择的从来都是胤祐而非胤禩不是吗、
所以,听言陈夭夭也就伸出手环抱过胤祐腰间依入他怀,抬着脸看着他道,“难不成七爷到如今还不明白吗?”事实上尽管胤祐始终保持着眉眼间的波澜不兴但陈夭夭还是察觉到了其间隐约泛出的一丝沉色,“我早就不是初时的那拉氏了 ,我是夭夭、”很郑重也很笃定的道,也更对胤祐加重表明、“是你的、夭夭啊、”
“你的夭夭”这四个字入耳也就叫胤祐根本忍不了半点,也就在尾音还未落下的时候兀地俯下身朝陈夭夭唇上覆去,一时辗转如攻城略地不放过分寸,与此同时也更伸出手将陈夭夭娇躯圈入臂弯按入怀中深处,事实上他简直恨不能将陈夭夭完全融入骨子里、
“所以、”也就在后来短暂的获得喘息之机的时候陈夭夭又朝胤祐低声娇声带喘息的问道、“所以七爷、还会吃醋吗?”
听言,薄唇贴上滚烫的耳垂啄了啄,然后极富磁性的沉声入耳,“我的夭夭、更不容旁人觊觎分毫、”话音未落吻却又落下,似雨点落芭蕉连续不断绝,又如秋风扫落叶不容得半点残留、
一转眼也就来到了陈夭夭生辰当日,其实准确说是那拉氏的生辰,因着原本也不是陈夭夭的生日所以之前略过了也都没觉得有什么感觉,更何况一直以来也都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无论她也好胤祐也好又哪里有过生辰的间隙,眼下恰好日子也算风平浪静了下来,又或许是因着之前胤禩的缘故也有所刺激到了胤祐,所以就说要帮陈夭夭好生庆祝这次生辰、
“其实、也都无所谓的、”听及的时候陈夭夭放下研读法华经从榻起身来到胤祐面前伸出手圈过他脖颈垂眸看着他对此也并不经心的道、毕竟这反正也并不是她真正的生日、
只是胤祐却是坚持,说,“这怎么能行、”说自打陈夭夭入府以来都没给她好生庆祝过生辰,“这确实是我的疏忽、”也伸出手揽过陈夭夭只堪一握的纤腰叫她好坐在腿上,抬眼抬脸的对上她目光更极深切的承诺说道,“夭夭生辰有什么愿望,不管夭夭想要什么我都满足、”确实,胤祐是受到了些之前胤禩的刺激,但与其说是刺激,不如说是看到胤禩如此重视陈夭夭生辰叫他不禁感到愧责、
一时陈夭夭也就想到,“那……如果七爷非要帮我庆祝生辰的话,不如就带我去普宁寺看弘曙吧、”
只是胤祐表示,“不能什么都是弘曙、”郑重的看着陈夭夭,“除了弘曙之外呢,夭夭就没有别的什么愿望?”不关乎弘曙,只关乎陈夭夭自己的那种,毕竟这是陈夭夭的生辰啊、
别的愿望……想想,好像对于如今陈夭夭来说她的愿望除了弘曙就是关于胤祐的,毕竟这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啊,至于她自己一时还真是想不到、所以也就又说,“如今红薯一个人在普宁寺,他还那么小,我是真的很不放心啊、”陈夭夭说着娇臂轻晃了晃圈住的胤祐脖颈又娇声娇色的说,“七爷不是说什么都满足的吗,就带我去看看他吧、”
只是也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消息说是昨日皇太后因着在宁寿宫花园淋了点薄雨感染了风寒,而且病情一下来势凶猛,眼下已经极剧恶化情况危殆,说是要陈夭夭同胤祐立刻入宫,这当真是叫人始料不及的情况、
也就在当陈夭夭同胤祐入宫的时候皇太后已经陷入了昏迷,众阿哥福晋以及后宫众人也都已经到来已经悄然无声的跪候在宁寿宫殿外,也就不过半个时辰伴着耳畔划过丧钟敲响声的时候,顿时周遭哭声大震,康熙五十六年戊戌太后崩逝,此乃国丧、
也因此原本说要庆祝陈夭夭生辰说要去普宁寺看弘曙的事情也都只能是搁置,也别说陈夭夭生辰了就是往后两年内的任何节庆都不能庆祝,包括清朝最看重的三大节日,冬至、新年以及万寿节、
后来更据说因着太后的崩逝使得康熙悲痛至极身体又受影响又不好起来,说是头晕手颤,心慌心悸还更添咳嗽的病症,一时间整个太医院也都对此如临大敌起来,只是也调养了两三个月也都始终未见好转,想到之前病时请了普宁寺的法僧来持诵法华经后辟除邪祟也就大安也就又命普宁寺法僧前来、
听及此,陈夭夭自然就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目光倏忽闪了闪,忙对胤祐说、“所以,这次红薯是不是也会来?”
事实上原本让弘曙去普宁寺就是为大清为康熙持诵祈福,而眼下康熙疾病缠身自然弘曙是肯定要来到的,更何况,弘曙就算入佛门也是康熙皇孙无论如何要笃行孝义又如何不来?
所以也就在普宁寺法僧来到的时候陈夭夭也入宫说是给成贵人请安实际上也是趁这机会去见弘曙,也就在法僧带着弘曙给康熙持诵过后也就让弘曙同禾姑姑来到了乾西五所,几个月不见弘曙分明又长高长壮了些,也就忙让端了马奶糕点来、
只是弘曙看见后忙抬手一把捂住了嘴摇头拒绝,这倒是有些让陈夭夭同成贵人有些没有想到的,也就同弘曙说,“这不是红薯最喜欢吃的糕点吗?”
只是弘曙还是摇头,然后节制的说,“额娘,我有戒、”佛门八戒,戒非时食、
看着弘曙此刻面对马奶糕处变不惊的样子,也就叫陈夭夭不由的想到往日胤祐眉眼间波澜不惊的颜色、
也就在回府后不禁的对胤祐说及又说道,“红薯的这点倒还当真是完美的遗传了七爷你呢、”
后来普宁寺法僧入宫持诵将近两个月,期间陈夭夭同胤祐也又去过一次乾西五所请安,自然又如何不见弘曙,也就在胤祐下朝也过来的时候陈夭夭同成贵人正听着弘曙诵读心经法华经等,倒是字正腔圆,朗朗流利、
自然成贵人也对此称扬说,“弘曙同他阿玛小时候一样天资聪颖、”又说弘曙这样福慧双修必定日后福寿康宁、
这话也叫陈夭夭安心,对于陈夭夭来说她只希望弘曙能够福寿康宁就好,而对于胤祐来说他还更是关心,“除了佛家经籍外你的功课还有什么?”是否涉及满蒙汉文,是否涉及儒家经典,是否涉及西方科学,又是否涉及骑射锻炼、
对此弘曙表示,“每日未时会同师兄弟们打坐练功、”
听及此陈夭夭当真是心疼得紧,对此她回去马车上也就同胤祐表示,“僧人练功很辛苦的,能不能去同普宁寺的大法僧说说,不要让红薯练功了、”
对此胤祐自然是表示“这怎么能行、”也就握住陈夭夭掌心对陈夭夭安抚的说,“练功也是叫弘曙能够强身健体,有什么不好?”
甚至胤祐还觉得只是如此还根本不够,也就在后来去找到景瑞,从他那儿卷走了从儒家经典到西方科学再到满蒙汉文学历史等一系列的珍藏书籍,也就在弘曙回到普宁寺的同时这些书籍也恰送至、
倒是心疼得景瑞来到淳亲王府同陈夭夭控诉胤祐说,“你家大爷还真是会选,我那些可都是珍藏本、”再三叮嘱说,“别忘了看完还我、”
这也就才叫陈夭夭知道原来胤祐还在给弘曙加重课业,自然也就在胤祐下朝回府来之后陈夭夭对他抱怨说,“红薯还那么小,你就给他布置那么多课业、”
对此胤祐表示说,“玉不琢不能成器、”又说,“一日无书,百事荒废、”
对此陈夭夭也就反问说,“那些佛家经籍不算书吗?”
胤祐也就又表示说,仅仅只是佛家经籍是不够的,说想要明理知义就得学习儒家经典,说想要思维开拓不禁锢就少不得西方科学,又说,“如果弘曙只是看得懂经文不懂满蒙汉文这又与文盲有什么区别、”
事实上陈夭夭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能不承认的是胤祐这些说的也都是对的,也就没再说什么了,但却也还是对弘曙心疼的,所以也就在胤祐会给弘曙送去课业的时候也时常会夹带点私货,有时是压在箱底的素点心,有时是用来消遣的小玩意儿,又有时会是教弘曙如何在繁重的课业中偷懒的方法、
回想她在上学的时候,“倒是积累了不少类似的保命的招数、”眼下又是将至胤祐要给弘曙去发布课业的时候了,所以陈夭夭也就又在写着她最引以为豪的一个方法,就是“适时要装病、”
只是很可惜的是陈夭夭并不知道的是胤祐早已经对此洞悉,“什么招数,也说给我听听呢?”也就在这时忽然从耳后传来的胤祐说话声将她思绪一下拉回了眼前,原来身后的人早已经不是晓茹,而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胤祐取而代之,一时陈夭夭忙回头回眸恰对上胤祐投来的对她审视的视线,“七爷,七爷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啊、”陈夭夭难免对着胤祐娇嗔着道、
“这是什么?”一时伴着胤祐垂落下的视线,陈夭夭忙反应过来伸出手去捂住她写的那些东西,“没、没什么、”分明是有些心虚的否认、
“你这些旁门左道,也不怕带坏了弘曙、”胤祐对陈夭夭说着又抬手娇惯的轻戳了戳陈夭夭额头,“你都不知道,自从听你的之后弘曙是越来越难管了、”
“自、自从?”原来胤祐早就知道她在夹带私货了啊、
又说是“上次去他就同我装病来着、都不用你说,他对这些都已经无师自通了、”上次是胤祐奉命去办视察河道的公务恰好经过热河普宁寺去见的弘曙,其实与其说是见,还不如说是抽检更恰当、
听言陈夭夭不由的“噗嗤”一笑,“我儿子果然聪明,懂得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的道理呢、”
看着陈夭夭振振有词的样子,胤祐也根本拿她没办法,“你呀、”
但叹后也还是不免又对陈夭夭叮嘱说、“以后点心什么的还可以带,但这些话可别再说了好吗、”
自然陈夭夭也更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也就伸出手揽过胤祐脖颈同胤祐保证的说,“好了好了,以后都听你的,我保证我什么都不说了好不好?”
也就在这时,耳畔倏忽划过“咚咚”两声敲门响,原来是说五阿哥胤琪前来同胤祐商谈有关视察仓储的公务眼下正在书房等候,而同他一道前来的也有五福晋,也就在胤祐听言也往书房过去的时候五福晋也就来到后院见陈夭夭,事实上一直以来她同胤祐也始终都同五阿哥五福晋保持着和衷共济的良好关系,关于一些情况也都会互通有无,而眼下康熙的身体也不如从前硬朗了,总是三病两痛的,所以眼下五阿哥五福晋也就不能不想着将来一旦新帝登基该如何自保的部署了、
据五福晋来说的话眼下八阿哥受康熙压制显然是四阿哥更占上风日后更有可能夺得皇位,自然眼下看来是这样的,所以陈夭夭也就表示说,“所以咱们眼下还是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毕竟众所周知四阿哥胤禛性情多疑如若发现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必定认为他们也是有心经营夺嫡,这样反而不好,“如此反而弄巧成拙不是吗?”更何况,“眼下皇阿玛虽然身体是不如往日硬朗,但也没到日薄西山的时候啊、”
只是无论如何陈夭夭没有想到的是,也就在两日后,从宫中传来消息说康熙突然病重眼下在乾清宫昏迷不醒要胤祐同陈夭夭马上入宫听候传召,原来是康熙知道了胤礽在咸安宫装病是私相授受同普奇仍在秘密经营谋取皇位之事,一时也就气急攻心骤然昏厥,事实上之前普宁寺法僧入宫来持诵过后也不知是让康熙心有宽慰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反正康熙情况是大有好转的,彼时还更说是只要再稍加调养就会慢慢痊愈、
也就在陈夭夭同胤祐入宫的时候虽说在太医院的全力救治下康熙也算是转醒了过来,但情况还是急转直下已经是卧床不能起的地步,一时间谁也都明白很多事情都要置备着了,设灵堂梓宫、拟定谥号以及命钦天监择选入殓入陵的吉时吉日以及具备一应的丹陛哀乐还有命普宁寺法僧入宫来九九八十一日的持诵大悲咒以超度亡魂……
陈夭夭同胤祐也是如旁的在京亲王福晋等一样都留宿在紫禁城内不再出宫,自然陈夭夭同胤祐是在乾西五所住着,期间成贵人同胤祐都分别去过两次乾清宫侍疾,倒说是康熙看起来病情似有好转,尤其是胤祐最后侍疾的那次回来说康熙精神颇好已经开始再又处理政务而且不仅多进鸡汤也都可以下地叫人搀扶着走路了,“也许这次只是我们都多虑了、”就此胤祐就好像是又有了期待的道、
又恰逢普宁寺法僧入宫来持诵了近十日,所以众人也都以为康熙这次又是邪祟辟除的缘故,只是眼下已经是康熙六十一年陈夭夭又如何不知按照历史的话康熙即将驾崩这并不是多虑,眼下这个情况想来大约也就是常说的回光返照,所以陈夭夭就也还是对胤祐叮嘱说,“无论如何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而后来果然事情也一如陈夭夭所想的那样,也就在众人都以为康熙没事安下心来的时候,就连原本设的灵堂梓宫以及具备的丹陛哀乐等都撤了的时候,突然就从乾清宫传来噩耗说是康熙病情突然急剧恶化就连太医也都束手无策就快要不行了,一时间闻得消息成贵人同胤祐瞳眸都倏忽紧缩,“怎么会这样呢?今早瞧着万岁爷不还是好好的吗?”成贵人倏忽抽身来到传话宫人面前如是着紧的问、
只是一时宫人也说不清楚缘故,而眼下因着都以为康熙这次是转危为安没事了所以一大早后宫之首敏妃就领着后宫众妃嫔去往东岳庙祭神告慰天地眼下还未回来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也是因着都以为康熙没事了所以前两日留宿宫中的亲王福晋也都陆续回了府,原本胤祐也说今晨回去只是陈夭夭坚持说再等两天,至于成贵人也是昨晚最后侍疾所以也就今晨来不及同众妃嫔同去东岳庙、
一时听得消息也就匆匆来到乾清宫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当来到的时候康熙床边围着太医院众太医以及普宁寺持诵的众法僧自然也有弘曙在,据太医院太医说康熙是因着又得知胤礽通过普奇想要买通太医院太医毒害弑逆的事情后又受极大的刺激而导致的肝阳上亢,而这次情况十分危重太医院太医也都对此已经束手无策,“恐怕皇上熬不过今晚了、”也就问及是否要当下召集王公百官等前来、
对此成贵人也就命禾姑姑去将弘曙带走也去将情况都通知了胤祐同陈夭夭,而就此胤祐同陈夭夭也都很明白的是,眼下主动的掌握权在自己手里也面临着选择,究竟通知哪位皇子入宫通知哪些王公大臣也就意味着究竟是谁将登基继承康熙皇位、
一时间陈夭夭大脑转如飞轮想到,虽说之前经营夺嫡中是四阿哥占得上风但眼下的情况这已经并不重要因为事实上就算是想让八阿哥眼下继承皇位眼下也是有足够的时间通知以及部署的,只是、陈夭夭也更想到如若让八阿哥登基恐怕之后会要拆散她同胤祐毕竟陈夭夭也很明白初时八阿哥为何要经营夺嫡的缘由就是为了要将她带离胤祐身边同她在一起,而相反,若然让四阿哥登基那么也就完全可以表明关键时刻她同胤祐是站在四阿哥这边的,那么也就不难想见的是,待得四阿哥登基后必然就不会因为多疑他们包藏祸心而同他们为难,而且四阿哥登基也符合历史也就更不必承担因为改变历史而可能产生的任何风险,所以,“七爷、四阿哥眼下恐怕在南郊对吗?”
是啊,之前因着冬至将至康熙有命让四阿哥今日前往南郊圜丘代为祭天、
听言,胤祐对着陈夭夭目光郑重,“所以,做出决定了?”
是啊,陈夭夭笃定的点头,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所以后来也就遣了人赶往南郊通知胤禛回宫,与此同时也通知了支持四阿哥胤禛的年羹尧等人入宫以及调动正黄旗以及通知五阿哥胤琪也调动他属旗兵力同他一起对于紫禁城内外进行配合部署以确保四阿哥胤禛能够顺利登基,恰也就在康熙最后弥留之际转醒的时候胤禛回到宫中见了康熙最后一面,彼时乾清宫人都被屏退,至于最后乾清宫里发生了什么以及康熙同胤禛最后说了什么也都除了胤禛之外无人知晓了,反正最后是康熙驾崩后是四阿哥胤禛奉遗诏顺利登基改元“雍正”,加封了年羹尧等重臣太保,自然也加封了胤祐等亲王爵位世袭罔替,只是倒是让胤祐等都没有想到的是,胤禛对于胤礽以及一直以来的政敌胤禩也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消除异己而是也颇优待对胤礽加封长子弘皙为多罗郡王,也加封胤禩和硕廉亲王并授理藩院尚书职、
“也许是皇阿玛临终前交代了什么、”对此胤祐料想的表示说、
是啊,虽说康熙生前两次废太子也同胤礽置气但终究谁又看不出来康熙心里也终究还是顾惜胤礽的,毕竟胤礽期间那么多次想要对他弑逆不轨若换成旁人早就死无全尸了不是吗?所以就算临终前同胤禛交代要善待胤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而也就不难想见的是,善待胤礽的话那么对于同样政敌胤禩等的处置也只能是宽宥、
只是也就在胤禛顺利登基后当胤禩知道康熙驾崩那日发生的实情的时候根本对此不能接受,所以也就在新年到来的除夕宫宴总算再见到陈夭夭的时候也就忍不住的同她说及,“是不是当日就算不是胤禛也会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