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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餐以及事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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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玩了一个上午后,大家的心情和胃口都特别的好。观景餐厅门口的招牌上写着今天的最新加餐,和楼下的自助餐厅不同,这是新鲜的现炒佳肴,包括:

海带炖蹄膀

刁子鱼火锅(虽然他们不知道刁子鱼和一般鱼的区别)

蒜爆鳝片

清炒油麦菜

凉拌折耳根

老鸭汤

看到这个菜单,喜欢的人会特别喜欢。但有的不吃折耳根,好在一次也不用都吃到,只需吃到自己最中意的就可以。

阿溪看到蒜爆鳝片,满意得不能再满意。所以说,很多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该你吃到的跑不掉。现在,她的面前摆着一盘足量的蒜爆鳝片,两碗米饭,一小碗老鸭汤,外加上一盘清炒油麦菜,海带炖蹄髈也有一小碗,还有半小碗的刁子鱼火锅。

总的来说,一分钱一分货。小炒自是入味。

特别是蒜爆鳝片,里边放着很多的木耳和丝瓜,她还要提醒自己不要一不留神吃得太多。下午只好多喝杯咖啡,至于两百多的付费景点,对于她来说,一天游玩一个景点就足够。好好地储备精力更为重要。

旁边一桌却是心事满满,阿溪没有刻意去听,却大概知道今天上午的游玩,那个男人没有参加,说是有重要的邮件要处理。

真是不识货,听着他们在商量下午那个景点要出游,还有一个热门的餐馆可以光顾,她在心中暗自想起屈原的两句诗,“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哪有这种舍弃珠玉,而去迁就瓦砾的道理,当然是相比而论。

那几个女的也是对上午游玩不太感兴趣,对于下午,既然主人公有着非比寻常的兴趣,也都很有兴致。这次没有谁不说话,都纷纷表示着自己的文化沉淀,以及兴趣所在。男的千锤百炼,自是司空见惯,不紧不慢地喝着汤,吃着折耳根。

很少有人喜欢吃折耳根,但喜欢的人确实很喜欢。吃大鱼大肉久后,来一碟,也是很有风味。江边住的人对刁子鱼和折耳根都是没有抵御力的。虽然这些都不是很昂贵的东西。

饭后,阿溪回到卧室,打算喝上一大杯咖啡,然后冲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个下午觉。但也稍为犹豫,万一下午睡得太熟,影响到晚上的睡眠,那可就得不偿失。因为下午如果不睡觉,还可以看风景,或者是拉上半边蓝黑色的厚窗帘,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看一本侦探小说,比如马普尔小姐的星期二晚间俱乐部之类。看起来很快,又可以增长一定的见识。

但冲了澡之后,她喝着咖啡,这次是榛果味的。喝着喝着,刚好看到马普尔小姐走过鱼店,看到回应的迹象时,却不知不觉中睡着。

按道理说,喝咖啡就不会有困意,但可能因为上午走路有点多,爬上台阶,又在屈原庙中散步,仔细地感慨每一句诗词,也颇费心力,所以她睡得很香。一直听到旁边套房两人尖锐的争吵声。

听不大清楚,只知道是两个女的。其中一个情绪很激动地大吵大叫,然后哭了出来;另一个把声音放出来,很是平静,却如同花腔般,不知是推波助澜,还是灭火。

然后两人摔门而出,舱门发出刻意为之的砰的一声,终于扰人清梦。

她睡不着了,起来看看,此时是下午三点左右。光线很是刺眼,空气中充满着不确定。矛盾和冲突是最需要回避的事情,不然对方不尴尬,自己看到,却是不自在。

她拉上窗帘。

现在看小说也没有心情,船停泊在港口,如果下船,就被默认为参加付费景点。所以连去岸上散散步的机会也没有。她推测那两个人要不下船,要不去餐厅,再或者去观景甲板。自己现在哪里都不想去。

但是,坐在屋中,却想起冰激凌的美味。在炎热的夏日午后,吃一份冰激凌很应时应景。餐厅里有美味的炒冰激凌,香草味、巧克力味、香蕉味或者草莓味任选其一或其二,加上水果、彩虹糖和曲奇,放在盘中搅拌,然后装在蛋筒中。如果懒得自由搭配,也有组合套餐可以点。现在,她就点了一份名为摇滚之路,主要以巧克力和朗姆酒为主。

接着就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坐在窗边,情绪低落。是那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助理,刚才吵架有其一份?如果是,和谁?端着架势的总监,还是自鸣美貌的副总裁?

那人点了一杯薄荷水,喝的很节制。

有些事情很矛盾,众星捧月的老总自是万花丛中过,但如果资质真的很普通,也做不成高管助理,写字楼中,多的是吞噬青春之辈,一茬一茬地长出来,又一茬一茬到四十岁前后没有饭碗。很多人甚至等不到四十岁就失业,三十五岁即是门槛。高管们也渐渐有心思,在此之前两三年就埋下伏笔,莫名的闲置和挑拨,长久没有事情做,让失去饭碗成为众望所归之事。

所以,成为高管或者其周边似乎成为一条出路,毕竟,有四十岁的高管,没有四十岁的普通员工。

以前的公司领导耍手段,对人很客气,一个人做几个人的活,只是只字不提升职的事情。没有升职,岁数上去,往外跳,跳不出去。再过几年,更没有议价能力。手无缚鸡之力,终于被名正言顺耍弄出去。

这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对于很普通的员工来说,升职进可攻,退可守,要少看很多脸色,少受很多气。所以,最后能够做到高管位置上的,是其能力比别人强吗?未必。出尽百般法宝后,搞定关键人物,最后在这个位置上,粉白黛绿,吃很多年的饭,可以压着别人干活。

列屋争宠,事半功倍,气定神闲。

形势比人强,以前年轻的时候,她发出几十个简历,哪里需要到一百个,然后在几个月内面试十几个,可以找到一份工作。现在,却在投出两百多份简历后,没有半点回音,才知道目前真实的处境。完全的买方市场。

那些都是想起来让人不太高兴的事情,现在既然出来游玩,就要尽可能地自得些。所以她一不想节外生枝,而不想扫去好兴致。到现在为止,似乎没有让人不快的事情。

船在峡谷之中,缓慢地行走。让旅客可以充分观赏到两岸的美景。下午很快就过去,经过如此消耗,虽然没有出去玩,想起那些饭碗相关的过往,却仍然感到疲惫。因此不想打起精神去餐厅吃饭,再去碰到那帮香帅和他的高管们。

阿溪点了餐,两菜一汤,一份青椒炒肉丝,一份泡椒肚片,外加上排骨藕汤。有很多美食总是百吃不厌的,比如泡椒肚片。拉开窗帘,坐在阳台上消消停停地吃,要比去餐厅看人钩心斗角来的更随意的多。

饮料照例是一杯橙汁,秭归产橙子,纽荷尔、夏橙,各得其所,一年四季都有新鲜美味的水果。事实上,在几千年前,夫子的诗中就可以窥得一斑,屈原没有写旁的水果,说明这里柑子,脐橙,就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当地饮食必备,领衔秭归诸水果中的水果。

这个晚上很平静地度过,只有波涛在船边轻轻拍打着。夜幕降临,岸上万家灯火,看上去很有家的感觉。她回想起小时候的夏夜,和家里人坐在院子里乘凉,或是坐在桌子边吃饭。青椒炒肉丝、酸菜蛋汤,不时有排骨藕汤,这是何等美好的夏夜。两个月的暑假是如此之惬意。简简单单的酸菜蛋汤煮的如此美味。

还有一本童话书,上边写着“夏”,封面是应景的绿色。夏天可不就是绿色的吗?当然,也可能是橙色。绿色真是适用,如同蔬菜或者园子里的树一般,嫩绿可以是春天,而深绿色就是夏天。也是那本书本来就属于自己,不然为何一年四季,家人没有□□天的童话,也没有买冬天的,而是买夏天的带给幼小的她。

可能夏天比较适合,虽然岁月渐长,越来越内敛,或者再往后会更多几分持重。提起持重两个字,她不由得想到那个五十多的楚留香,如此的稳妥,却有着诸多不兼容的眼光。现在有三个可以跟其享有套房之旅,不知在其眼中,谁才是真正的重点。

一个老练的人不会把所有的牌都放在桌上,虚虚实实,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在很久之前,她见过领导拐弯抹角提拔一个新进之人的手法。肯定不会直来直去,这里有的是烟雾弹。之前多的是学识很高的人被排挤,想要做很多事情,却不被给予起码的位置,往往有的是办法让其蹉跎到三年一个合同期。而有的仅来几个月,却被青眼有加,扶摇直上。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浪费,但却是以选拔的冠冕堂皇之词,摇身一变,以不多的工作经验成为高管。

如果太直接,也是对这些老辣之人的侮辱。

她再次想到午后看的马普尔小姐,如果这个乡间侦探在就好,“人性在哪儿都是相同的”,没有谁可以糊弄其过人的眼力,一定可以看出真正的意图。

第二天早上波光粼粼,船又开始在碧波上行走。

阿溪早早起床,穿上橄榄色的衬衣,蛋糕长裙,准备去观景厅吃早饭。衬衣很是端正,略有点过分的正式,但是加上蛋糕裙,却为其放松和闲致所中和,显出神奇的调和。

“一碗牛肉面,不要葱,多放点红油,谢谢。”

吃过多少次的美食,只要对口味,再吃也不会厌倦。她已经打算在这几天的早饭,至少其中三次要吃牛肉面。

“火腿煎蛋,面包卷,榛果咖啡。”她回头看到那个老总拿着一盘美食,心满意足地回到座位上。

那两位石泉套房的女士也起得很早,坐在那里享用着早餐,还是没有说话,却眼观六路,看到老总的出现,赶快上前,显得很会来事。

他们坐在那里吃了片刻。

花裙看了看时间,“七点二十。”早餐时间已然要结束。

“该准备去甲板上看看风光,一会要过巫峡。”

“等一下,”那个老总说,“还有人没有来吃早饭。”

他们对望一下,这才注意到,昨天那个穿着修身无袖上衣的同伴还没有过来。

助理默不作声,却把眼睛看往老总,想要领会其反应。

还是那个花裙很欢快地收场,“肯定还在睡懒觉。”又补充说,“今天上午的安排都是在船上,下午才到。可能昨天走的路有点多,补个美容觉。”

但补觉和吃早饭却是不矛盾的,而且上午过的峡谷却是一天的招牌。再说不吃早饭,哪里来的养生。

他们起初还不在意地喝着咖啡,饭后有助于消化。早餐供应的有草莓奶昔和香草奶昔,还有刚烤出来的小酥饼。

几分钟后,那一桌的人还是不约而同地站起来。

“去看看。”

“喊起来吃早饭,一会要收摊。”

“拿几个面包卷,一杯咖啡带过去。”

老总走在前边,花裙紧紧地跟着他,助理跟着一起出去。

观景厅的确已经开始收盘子,阿溪带上桌上的一杯热早餐奶,往外走去。她打算去甲板上看看,因为不清楚小三峡等景点是在左边还是右边,需要早点做准备。后边的这几个峡远远没有西陵峡如此熟悉,她从小在西陵峡间往来,却只走过一次完整的三峡。

她自然打算坐在中间的位置,如果不需要回到房间做点功课的话。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其它的当日所有景点都在船的一边。

当然,不能跟在那几个人的后边走,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而且,她本质上略为赏识特立独行之人,不相识的,不必凑过去。但没有办法,好像还是顺路,那个套房是通往甲板的必经之路。

于是,阿溪远远地保持一个距离。

她喝着几口早餐奶,最简单的就是最好的,还有新鲜谷物的清香。

这时,却听到一个花腔传过来,不远不近地刺破长空。

“吴经理,吴经理。”

花裙从杜若套房里跳出来,大惊失色。“快来人呀。”

没有人出现在船的那侧。阿溪站在几米之外,这完全打乱其观光的计划。她颇为尴尬,不知道自己应当顺路走过去,还是转身回到自己的套房。现在的位置,进退都不太自在。

正在此时,好在尽忠职守的吴经理从观景餐厅中走出来,尽可能快走几步,又保持着基本的稳重。阿溪侧身而立,给他一个走过去的空间。吴经理友好而持重地点点头。

阿溪本来决定不跟着过去,要有足够的定力。但这下不走过去也不行,因为吴经理惊慌地跑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跟在其后走出来,站在门口,低落不安,早上的轻松一扫而空。往前走几步,可以看到,在大而宽敞的杜若套房中,对方躺在客厅的美人榻上,头往一侧垂下,好像睡着似的,但是手无助地垂下。长发也飘落,房间充满着淡淡的花香。

“把门锁起来,现在谁都不能进去。”这就是吴经理最后的决定。

船外的水流,好像不知道所为何事,又好像见得多,仍然一刻不停地流过。

她终于没有心情去甲板上看另外的峡谷,两句诗略过心头。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远处的波涛涌上,算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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