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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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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开了,宫子羽本来失望的脸上终于欣喜起来,但马上又黯淡下去,准确来说,是错愕,云为衫进来的时候浑身是血,侍卫没拉住,重重地摔在了门口,宫子羽和金繁立马跑去,宫子羽因为保持一个动作太久,跑去的途中也摔了一跤,但他却管不了那么多,立刻起身,几乎是爬过去的,虽然之前也见到过云为衫浑身是血的样子,可这次感觉十分不同,恐惧慢慢侵袭了宫子羽的全身,他横抱起云为衫,直往宫远徵那里跑。

“金繁,你去后山请月长老来。”

“是”金繁立马行动去了后山。

宫远徵先是听见了极重且慌乱的脚步声,只两秒,便看见公子羽抱着浑身是血的云为衫出现在了他的药房门口。

“你快看看阿云,来的路上我看见了前肩上的刀伤,应该是不止这一处,刚到门口,便倒下,之后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随即二人合力将云为衫放在了床榻上,宫远徵看着这一身血,也不禁打了个寒战,看着虽是玄色衣衫,但却渗着血,血珠甚至还在往地板上滴着,必须先找到出血处。

“你解开她的衣衫,找到出血口,尽量快一点。”说罢,宫远徵便出去关上了门。

虽然宫子羽和云为衫还未正式成亲,但在宫子羽心里已经把云为衫当成他的妻子了,并且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随即宫子羽便解开了云为衫的腰带,一解开外衣,映入眼帘的便是被砍破的里衣,以及被砍伤的腰部,还在出血,来的时候,云为衫用内力尽量压制住出血,等到了宫门,见到了宫子羽才脱力倒了下去,见到如此景象,宫子羽吓坏了,但也不敢耽搁,只找着其他出血处,一番检查下来才发现,手臂上,肩膀处,大腿处均有不同程度的砍伤,翻身时,云为衫吃痛轻声一叫,宫子羽这才发现后背上有着长长的一道伤口,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了出血口就是后背处以及腰处,他小心翼翼地将外衣脱下,将云为衫侧身放在床上,又用被子盖住,才喊了宫远徵进来。

“这是由艾草,透骨草,姜黄组成的止血外敷药,你先用这个给她把血止住。”宫远徵递过药,便观察起地面上的血迹来。血呈深褐色,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宫远徵的心头,怕是毒已经随着血液流动蔓延到全身了。

“月长老,快点。”门外响起了金繁催促的声音。

月长老一进来便把上了云为衫的脉,一把上,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月长老看到了也在场的宫远徵,两人一对视便是无奈且棘手的表情。

“怎么样,阿云是不是伤的很重。”宫子羽着急地看着两人。

“快说啊,快说啊。”

“这次怕是有我的出云重莲也无力回天了,若是当时便服下百草萃或许还有救。”宫远徵无奈地摇头,随即便走了出去。

“不会的,之前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宫子羽近乎癫狂地喊出这些话。他发疯一般的把止血药涂在云为衫的伤口上,并缠上绷带。

“冷静,我们会想办法的,你先让她吃下这个,至少吊着命。”月长老给了宫子羽一颗药丸,宫子羽没有任何迟疑,立马给云为衫吃下。之后的日子,宫子羽都守着云为衫,宫远徵和月长老都在药房里找着治疗云为衫的方法,但宫子羽也知道,就连出云重莲都办不到的事情,其他事物怎么能够办到。但在几天的服药之下,云为衫竟然奇迹般的在四天的时候手指能动了,并在嘴里念着‘羽,羽’,宫子羽趴在床边,听见这呢喃,激动的泪流不止。

“阿云,你说什么,你说。”眼角泪水还未干,却又欣喜起来,他的阿云醒了。

“你,你,很很,好,我,都,懂,但,不必,费力气了。”云为衫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说罢便没了气。宫子羽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呆呆地坐在地上,明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为何又会发生这种事情,巨大的悲伤席卷心间,他叫来宫远徵,让他看,宫远徵摇头,人已经不行了,宫子羽握住宫远徵的双肩对他说:

“可,可是刚刚阿云还跟我说话了,她的手指,她的手指还动了。”

“不知执刃大人可听说过回光返照。”宫远徵拍拍宫子羽的手便走了出去,只剩下宫子羽一个人在房内,他感觉周身像被封住一样,脑中除了那句“你很好”之外就是“回光返照”这四个字了,久久反应不过来。

等宫子羽反应过来,整个屋子里除了云为衫的尸体之外,就只有寂静,在寂静的这房间内,宫子羽还是大声地哭喊起来,屋外的金繁以及月长老听见便也明白了,但只是看着远处的晚霞。

宫子羽面对着云为衫的死亡,始终不相信,明明前几天还说着“唯云知羽”的云为衫怎么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也责怪着自己,若当时他把云为衫留在宫门,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但一切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他眼前了,哭喊过后,宫子羽抱着云为衫就这样一直坐着床头,仿佛云为衫还没有死,这只是一个平静的傍晚,云为衫也只是靠在宫子羽的身上浅浅地睡着了。

“阿云,我多想就这样一直下去,你这样轻轻靠着我让我觉得你离我很近,我们的心靠在一起,可是为何我还是留不住你,就算我当了执刃却还是留不住你。”言未尽,泪已流,宫子羽只默默地流泪,之后的两天,宫子羽都抱着云为衫的尸体呆呆地坐在床头,不吃不喝,还问宫远徵要了尸体不腐的药,金繁和各位长老们看到此等场景如何不伤心,但同时也十分着急,若是继续下去,这宫门该如何是好,只是劝他尽快把云为衫下葬,却任谁来都劝不动,第三天时,宫尚角找来了宫紫商。宫紫商端着饭食进了药房的内部的房间,一进来便闻到了一股味道,但却不是尸臭,而是穿着几层执刃服的宫子羽在这三伏天闷出来的味道。她走过去蹲在床头开口道:

“你还记得云姑娘的愿望嘛。”

宫子羽对上宫紫商的眼神,微微颤动,干枯的嘴唇缓缓张开。

“自由,她想要自由。”

“子羽,我自然知道你伤心,但云姑娘生前最想要的便是自由,若你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她又怎么会如愿,你不吃不喝,她若知道,又该怎样地心疼。”宫紫商把端盘放下,起身拍了拍宫子羽的肩,

“就把她葬在她的家乡黎溪镇,那里山清水秀,天高远大,她在那里一定可以获得她想要的。”说罢便出了门。

宫紫商知道宫子羽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还未走出屋,便听见弱弱的声音,

“好,选一个好日子以执刃夫人的礼节为阿云下葬吧。”

宫紫商听罢并未回头,她也知道宫子羽内心的纠结,只吩咐下去。

这天早晨,空中小雨,白幡和纸钱洒满了宫门到黎溪镇的路上,等到了黎溪镇,已是第二天傍晚了,下了葬之后,天却慢慢晴起来,晚霞映满了整个天空,宫子羽在羽宫看着晚霞,只自顾自的说道:

“阿云,是你回来看我了嘛,今日穿的衣裳还是那么好看,如此艳,不像你走时那套玄色,那日你对我说不许娶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听着你这样说,我真的以为你不会走了,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阿云,若是你想我了,就变成这晚霞来看我好嘛。”

宫子羽只在这样的呢喃之中睡着了。宫尚角来到羽宫,只看见他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找来披风正欲披上。

“哥,你怎么来了。”宫子羽泪眼婆娑。宫尚角不觉心疼,早知他会如此心痛,就不跟他们一起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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