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恶霸!
拍摄的时候全场都能听见夏洛特的声音,一会儿让放松点儿,一会儿让抬头挺胸,成员们不断的调整着姿势,虽然大家都有点害羞,但也都懵懵懂懂地让怎么动就怎么动,先是拍了几张正经的合照,然后夏洛特就让他们自如地放开来,单人照,双人照,女生合照男生合照什么的。
克里维兄弟俩也被夏洛特指使得团团转,自从他们成为她钦点的摄影师之后,这内向的两兄弟就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方向,非常非常积极,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夏洛特大笔一挥包揽了他们俩的器材和胶片钱,这些东西真的很贵,之前他们都是买的二手货,胶片也省着用,现在有狗大户资助,他们可以敞开了拍。
因为夏洛特非常把这当回事,所有大家也跟着认真起来,化妆师和摄影师都非常自豪,心里雀跃不已,这可是他们的劳动成果,最后会放在杂志上面对全校的人,多厉害呀。
小小的摄影棚里大家都很专业,大概是因为有双子在活跃气氛,所以拍摄效果夏洛特很满意。
下午的时候,赫奇帕奇球队来了,一下子就被这种不寻常的场面镇住了,可怜的塞德里克·迪戈里作为新上任的球队队长,穿着金丝雀黄色的球服,打扮一番之后更是英俊潇洒,正好是下课时间,来凑热闹的人太多了,而且大多数是女生,把办公室门口挤得水泄不通,搞得他更紧张了,于是夏洛特不得不把无关人员赶出去。
女巫集会的成员很有默契的都跑过来围观这位知名的帅哥,然后珀西很气恼地叫走了佩内诺。
夏洛特决定把塞德里克的帅气脸蛋单独放一页。
值得一提的是,整个拍摄过程,塞德里克一旦开始手足无措,他就会下意识地去看秋张求助,真是太明显了,搞得拍到最后女孩子们都开始在后面挤眉弄眼,嘴里发出让当事人脸色羞红的哎哟怪声。
拍完了之后夏洛特拿着相机,她们就故意把秋张和塞德里克推到一起去,让这对还处在暧昧期的小情侣面红耳赤,塞德里克甚至都开始出汗了,夏洛特坏笑着大喊:“你们倒是靠近点呀!”
大家善解人意地一同挤到镜头里,让他们不得不手臂挨着手臂,夏洛特倒数了三个数,欢乐地按下了快门,把秋张红苹果似得脸拍得清清楚楚。
好坏哟,不过,这种快乐就是青春时的特供呀~
这一天的拍摄十分宽裕,第二天大家都要上课,于是拍摄就放到了下午和晚上进行,拍自家球队时间当然很好配合,不过斯莱特林被她故意放置了,没错,她是故意的,这算得上是一种权威的无形彰显,任何人被孤立都不会好受,何况这种事情。其他三个学院球队都被邀请,主动权完全在夏洛特手上,而她作为主编,完全有理由出于报复的心态忽视斯莱特林,但是她并不是为了要出口气才这么做。
罗杰·戴维斯虽然没有塞德里克那么迷人得令人倾倒,但无疑也是个帅哥,他知道这次拍摄可能会为球队征集到赞助,所以拍摄很卖力——作为以智慧为推崇的学院,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员都没有莽夫气质,他就尤其,身材高大强壮,但气质文雅绅士,夏洛特非常努力地发掘了这一闪光点,甚至亲自掌镜,给他拍了几张特写。
佩内洛看着照片欲言又止,她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性感’这个形容词,憋了半天说:“戴维斯从来没有这么.....有吸引力过。”
夏洛特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笑而不语。
戴维斯是队长,虽然有些害羞,但是他还是很配合地在手臂上举着一只从海格那里借来的金雕‘小乖乖’,这只翼展能达到两米多的猛禽尽管还算听话,但是大家都有点害怕。
可是效果太好了,夏洛特可能是唯一不害怕的,一边拍一边调整,还得从旁边的桶里用长钎子给金雕喂肉条,其他人都干不来这事儿。
拍摄完毕之后大家清理场地,夏洛特把金雕引到笼子里关上,把装肉的桶子全放进去,在笼子上盖布,待会儿她还得把它还给海格去。
戴维斯在她身后等着她,手里拿着授权的合同。
所有的球员都签了字,这样她才能在后续对接商家赞助——这授权非常有必要,这也是她故意不搭理斯莱特林球队的原因。
大多数人都以为是因为之前的冲突,德拉科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四个学院,只有一个学院被孤立,那么自然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其实不参加拍摄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但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威慑,简单来说,这称得上是霸凌,夏洛特以一己之力孤立了整个斯莱特林,说起来很滑稽很不可思议,但这实质上是因为她作为掌握了目前全学校唯一的一个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发声媒体,所以完全可以用这种权力来掀起对立,让任何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成为众矢之的,让每一个小蛇在学校过得坐如针毡。
阿斯托利亚像是个幽灵一样飘进了办公室,她手里也拿着合同,上面签了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成员的名字。
她对夏洛特微微一笑:“拿到了。”
夏洛特神清气爽地接过合同:“他们签字的时候都什么反应?”
“今天之前都没有反应,但是据说训练的时候状态很不好,后来他们球队内部吵了一架,主要是德拉科自己态度太气人了,然后布雷斯带着弗林特来找我,希望能通过我和你讲和,基本可以说代表整个斯莱特林。”
大概可以料想得到,大多数斯莱特林经此一役之后再也不敢和夏洛特对着干了,也不想被排除在外,只有德拉科仍然试图负隅顽抗,但是可惜大势已去,除了他,其他人都觉得可以讲和了。
弗林特就是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夏洛特都有点意外他看上去完全像个莽夫,居然还真挺会看情势,到底还是个斯莱特林。
签字倒是没什么,不过这也算是对学院冲突的事情画了个句号。都是同学,有什么可吵的?其实霍格沃茨和普通学校也并没有区别,日常来说也就是些小纠纷,学生打架,哪个学校不这样?除了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可能在特殊情况下转化成不死不休的食死徒和凤凰社成员,在校外掏出魔杖来试图把对面干死....
但是只要在学校里,她觉得没有必要,所以,她用自己的影响力一统霍格沃茨消除纷争,有什么问题?!她纯属和平大使!!
另外,斯莱特林里面很多纯血家族,如果她手段太温和,又怕如同德拉科这样的顽固分子回家告状,到时候这件事可能得黄了。好在魔法界法律不讲究什么未成年不算民事行为责任人,她略施小计,让魁地奇球队成员主动示好签了字,合同就算板上钉钉,等他们反应过来要把合同寄回去挑挑刺制造阻碍也晚了....
夏洛特无意间流露出与年龄不符合的阴险狡诈,阿斯托利亚于是默默地看着她,心里实则非常地难以言喻。
这人居然不是个斯莱特林?很难以理解....
阿斯托利亚并不觉得自己站在夏洛特这边有什么立场问题,背刺毫不犹豫,也是惊叹于夏洛特的....这应该不能称之为智慧,但她很难找到其他词来形容夏洛特达到目的的手段。而且她因此受益极多,斯莱特林因为她是女巫集会的成员,对她十分巴结,连示好这种事都要通过她的渠道,这也无形提升了她在学院的威望。
反正夏洛特的小小诡计完全得逞,她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心旷神怡,本来应该做个好梦。
但是事与愿违,她又做了噩梦,和睡在大礼堂那天一样,但内容有所不同,都是一些奇怪的画面和片段,不断地变幻着,而且有时候像是电脑上浏览器的界面,有时候又变成手机屏幕,仿佛是她想念互联网想得发了癔症。
这些画面挺真实,但是毫无逻辑性和关联,有时候是霍格沃茨城堡内部的景象,有时候是禁林,像是电影画面,但又更像是真实世界,她甚至以无人机的航拍角度看见了哈利在魁地奇球场上训练——是哈利本人。
然后她还能看见一些在禁林里乱晃的摄魂怪,视角不断移动,出现了一个破败得像是废墟的房子,在茫茫大雪中几乎被淹没,她听见风声嗥叫,但仔细一听,不像是风,反而像是狼或者狗的叫声。
然后她忽然后脑勺感觉一阵刺骨的含义,她猛地转头,一只摄魂怪贴脸飞来,吓得她三魂没了七魄,然后又是一段地转天旋,她又出现在了车祸后的车里,惊恐无助地看着后视镜里濒临死亡的自己。
一阵窒息。
艾达和安娜贝尔完全是被她的尖叫吓醒的,等夏洛特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她还好端端地在寝室里,满身大汗像是被泼了一盆水。
怎么会这样?
她也不知道,但有种被鬼上身的感觉。
做一夜噩梦对她而言相当于熬夜,接下来一整个早晨她都强打精神,不然都感觉随时可能会昏迷。
中午的时候迈克尔还凑上来献殷勤,说她脸色很差,惹得夏洛特白了他一眼。
有病绝不拖着,随后她就立马找了去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给她灌了一瓶药,然后简单粗暴地让她睡一觉,结果一觉醒来,夏洛特又活蹦乱跳了,于是立刻又把噩梦忘在了脑后,下午上完了课又精神奕奕地跑去女巫集会办公室。
弗林特带着斯莱特林魁地奇校队成员整整齐齐地来到了摄影棚,还有一个布雷斯。
他完全不是校队成员,但是却如同一个发言人一样,先是亲切地和夏洛特打了招呼,然后又真诚地对之前的不愉快道歉。
夏洛特脸上挂着比他还真诚开朗的笑容,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热情态度接待了他们。
她甚至可以对着德拉科的臭脸露出甜美微笑,吓得他脸色大变。
赫敏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其他人都推脱说没时间,于是只有秋张和安娜贝尔还有她来帮忙,阿斯托利亚正在用魔杖给场地变形,让背景布变成深绿的丝绒,把之前用过的布置变成银光闪闪的一条大蛇。
大家不吵架的时候气氛还是挺好的,赫敏发誓这些斯莱特林从来没有如此的善解人意过,往常看到她都会翻白眼,但今天居然都在试图抽动自己的嘴角表示友好。
于是她偷偷摸摸的站到夏洛特身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难以理解!
夏洛特甜笑着,却压低了声音:“能屈能伸才是好蛇。”
她示意弗林特起身过去,用发腻的语调把德拉科搞得面色惨白,弗林特用眼神威胁了德拉科,使他不情不愿地迈开了脚步,夏洛特强行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化妆镜前。
“好了,不要一副这种表情,你知道自己的照片会放在杂志上吧?你总不能老记着我给你那一顿揍吧?”
夏洛特在镜子里盯着德拉科,他脸上挨揍的淤青还没有消除,看夏洛特的眼神依然是又怕又恨,忿忿不平。
他今天没有把自己的胳膊吊起来,之前装模作样地绑着绷带,完全是因为可以膈应哈利,而且他每次以这种样子出现在海格面前,海格就会想起可怜的巴克比克然后十分伤心。
但他绝对不想以这种样子上杂志。
然后他最近可能都没心思收拾自己,队服里面的衬衫领子皱巴巴的,头发还有点乱。
“你等着吧,等我爸爸知道了.....”
德拉科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还没说完,夏洛特微微弯下腰,在镜子里和他对视,使他猛地噎住了,脸色忽然涨红,羞恼愤恨的神情完全无法掩饰。
夏洛特微笑的样子非常可恶,甚至还带着一点怜悯和宽容:“哦,亲爱的小德拉科,至今还不能走出爸爸妈妈的羽翼,真可怜,参加了魁地奇球队也不能让你有变成男子汉的自觉?别人在训练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捧着奶瓶哇哇大哭吗?”
很损,但是很好笑诙谐,就连旁边的队友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其他人更是肆无忌惮的笑了。
她的手轻轻地搭在德拉科的肩膀上,感觉他被气得微微发抖,心里十分愉快。
她看着他扭曲的脸,对他眨了眨眼睛:“别生气,就是个玩笑,别总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对你有什么好处,嗯?”
夏洛特的手从肩膀上往前,自然地伸到他领口将衬衫抚平,德拉科感觉她的手指如同无形的刀锋滑过脖子,吓人极了,原本几乎要忍不住当场掀桌的愤怒顿时偃旗息鼓。
她戏耍自己完全是游刃有余,更何况现场没有一个人可能站在他这边,德拉科这辈子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每次想发火,就想到她像个疯婆子似得要把自己打死的样子,于是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暴力和权威。
德拉科萎靡不振,和其他队员拍完了照片,逃命似得逃出了办公室。
夏洛特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实在是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