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夢中謎 鏡中幻
蓦然风吹落叶起,流榭小苑竟传来一阵诡谲气息,似是警惕著修者之言,接著晴朗天际莫名陷入纷暗,像是烈阳被吞噬般,竟看不见任何一丝余光,取而代之唯有无尽黑暗,笼罩起慈光之塔,就在无衣师尹陷入不解时,周身边竟出现数名少年身影,穿著奇装异服。
一人负手圆月刀戒备三分,另一人手托夙琴,而位於左边一名青年,杀气凛然紧搭著背负的坠皇剑,而在一旁身侧的少年,扬弓挺立蓄势待发,四名男子背对著无衣师尹,
团团围起护身其中,只为一个目的,守护恩师安危,带著慈光之塔荣耀而战,因为他们明白,这一阵诡谲气息来得突然,定非善类,既不是朋友那麼便是敌人了,若是面对敌人,
下手绝不思量,尽情开启杀戮之途,为的就是保护慈光之塔,维护荣耀,若非必要亦会妄动杀念,只要有损害利益筹码便之杀无赦。
诡谲氛围遍满竹林深处,随即邪气飘然而出,雾绕流榭,此时黑雾四方汇聚逐渐凝结成人形,
而天际上一道虚影飘忽不定,若隐若现诡谲非常,当黑雾凝成人型之际,蓦然三道神秘身影现身竹林中,身披黑色斗逢,掩蔽真实面貌,但隐约可以显而易见,判断是男是女,立於中间的神秘男子,掩蔽著真实面目,粗壮胳臂外露,其手臂上纹刻诡异图腾画像,由下至上蔓延,
其钢钻如铁的拳头,不时冒出高温热气,其拳头周围隐约冒出火光,而全身散发出诡谲气息,不时邪气环身流动,而另一名男子则是被斗篷包覆全身,丝毫无法窥视清楚特徵,但体态身型能断定是名男子,最后一名身披斗逢的人,体态阿挪多姿,丰满曲线傲人,身材极为姣好,
虽无法窥探绝美容颜,但还是能看清一丝端倪,女子纤细手臂上缠绕著黑色皮鞭,其周身数条蟒蛇吐舌注目著敌人,而在这两男一女上空,还有一人正在旁观著一切发展,虚影飘似若幻,发出诡谲笑声,其笑声中略添不明用意,似暗示又似明示「呵呵呵...久仰了!慈光之塔首智无衣师尹...不对!也许本尊现在该称呼你,慈光之塔主辅才是...无衣师尹..」
突来一声!唤醒一人记忆深层回忆,一段不愿回首的往事,即刻浮现出脑海,熟悉的语气传入耳边回响,亦让他逐渐感到不快,待记忆片幕回逤一遍后,才明寮现身於此地的。
那人是谁,事关紧要必须小心行事,避免秘密被揭穿,於是无衣师尹缓下杀念,冷静应对眼前人的深沉狡诈并支手支开四名徒儿,眉稍一挑,缓闭双眼,遣散护身的四人。
「你们先下去吧,此处交吾即可..」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后,不敢违抗师命纷纷转身即退,而另一边飘移竹林上空的虚影,同时也将三名部下支开,但并没确切发出命令,只是以心念传达。
“尔等先行退下,本尊要与无衣师尹私下一谈,你们三人严守林外,任何人敢靠近者...
“杀之无赦!”“属下遵命”三人齐同屈身致礼后,即刻瞬烟消散於竹林内。
而流光挽榭内,只剩下两个人未移半步,仍是一上一下怀著不明心思,各自戒备著对方,冷眼对视而不发一语,彷佛这一刻又回归到当年事件,现场气氛一时急转,各自带有敌意目视著彼此。
无衣师尹眼一歛,抱著猜疑的思绪,欲想推断眼前人是谁时,岂料话语未甫出,已被这诡谲虚影抢先在前,冷淡一句话,再度遥忆起当年片幕,虚影穿梭在竹林中,飘忽不定若隐若现
顺影捉模不定,飘至在前,模糊不定虚影,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时而右,游移在竹林周围掩蔽的面貌仍是模糊不清,神秘的虚影穿梭来回,冷声道出一句。
「现在你一定在想,为何本尊会选择此时此地,莫名出现在此,是为何事而来?吾想这个问题?这个答案!你应该比吾清楚不是吗?!」
似是话中有话,不一次道尽,迂回峰转是提示,也是暗示,只为当年未索讨之物而来,经此番提点后,脑中思绪记忆深层,逐渐浮现出当年事件,无衣师尹静心沉思,思绪找寻记忆深处,一幕一幕更迭,终於想起当年答应之事,但碍於此事牵连甚大,不能轻易应允,
所以心生一计狠心凶残,将碍事人事物通通铲除殆尽,但万万想不到,几经百年后,那个人居然还会存活在这世上,到底是那一环节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会演变至今纠缠不清。
越想越是心惊,冷汗逐一冒出,表面虽是安然无事,其实内心惧怕不己,就害怕当年那件事东窗事发,所以这些年来总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行事著,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他人捉到小辫子,这样一来岂不是坏了多年来的布局算计,几经详细思量后,静思那人终於开口应答。
「想不到阔别百年之远,今朝今时能再见到你,师尹确实意外阿,吾本以为有生之年,再也没机会目睹尊者面貌,想不到经百年之遥后,能再一次目睹尊者神姿,无衣甚感荣幸阿...」
面对眼前人这样狡诈言辨,虚影显得有点不快,即刻驳回前言,直接戳破对方谎言,瞬影虚实
即刻飘移眼前,诡谲非常,沉笑怀著不明心思言说。
「呵呵..那再见到吾,你内心又是怎样感受呢?惧怕吗?意外吗?不过我想这个问题,此时应该有了答案了才是,而至於怎样抉择,你心中也亦有解答了?!不是吗..?」
无衣师尹眉头一皱,似乎听出话中意思,於是收敛起猜疑之心,挺身仰首望著面前的虚影,闷笑一声,似乎已达成双方协议,於是质问道,想藉由双方谈话套出话语,可惜对方狡猾非常,阴险深沉,不轻易透露半句,让他有点懊恼起。
「答案与否对你,对我来说,已不是那麼重要了..不是吗?撇开你我之间不说,但凭这一点!在下便能断言,尊者今日前来并非为了索讨前愆旧怨而来,而是寻求合作契机吧,利益在前,未及损害彼此之下,尚有转圜余地,但至於怎样索讨方式,就要看尊者如何表示了...」
飘忽在前的虚影,不快闷应一声,浑身释放诸般邪气,气氛一时骤变,顿时杀气掩天蔽月,似是极端前兆,邪气一释,风掠吹抚周围翠绿景色后,百草枝木即刻盛衰枯萎。
竹林绿叶纷纷飘然落地,接著丈起一阵狂沙动荡,似是表态此刻心情极为不快,亦是稳住自身脚步必要之举,面对狡滑深沉的人,理当该这样先行一步抢先在前,
仇尊脑中不停思绪回荡,应瑕眼前深沉之人,释放一后,披风随著怒火而燃烧殆尽,现出真实面目,白发苍胡须浓。
左眼极为深沉锐利,右眼瞎疮疤未复,左手持著一把枯杖,右手则是装义肢,著一身漆黑衣装,即为阴险深沉由空飘然而落地,伴随诗号而降。
「仇载天,恨燎原,万罪戮杀生灵灭,吾手定杀不饶人!」
「沾血腥,尸遍骸,诛杀万罪唯独天!」
甫落霎那气势震天憾地,就连立身在前的无衣师尹,也被这强霸的气势,震拙数步之远,竹林中落叶纷飞狂扫,霸气不减当年嚣狂,甚是有过而不及,本该占满优势的他,
一时之间也不敢大意,只能小心应对,只要一句话不对,可能项上人头将会不保,这可不能拿生命作赌注,必要时也能抛前顾后,毕竟人的性命是珍贵的,金钱无法衡量一切,
没了性命再多布局算计理当无用,当然这并不代表至此失败,只不过是先退让一步,之后再一一清算,就像当年那样算计那般,当年能相信至今也能,至少他是这麼认为的。
经历千年之远,祸世劫后,再度涉入四境恩怨纠缠,当再出之刻,人依旧阴险狡诈,但功力精进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立身面前的白须独眼老者,倏眉凛动怒闷一声,情绪极为不快,再度与紫衣居士周旋,沉杖一动,竹叶飘然散落,砰然一声!怒目注视著眼前人,不快语沉闷道。
「哼!你以为三言两语之间,就能轻易说服吾了吗?!呵呵呵..这样你未免将本尊小觑了!今日吾亲自前来拜访,是念在旧日情谊,但并没代表本尊,就会这样至此放你干休!当年的耻辱,吾至今仍是历历在目阿!吾恨不得此时此刻,将你五马分尸阿!!拜你所赐吾才能重生阿!!!因仇而生!因仇而杀!仇恨带天定杀不饶阿!!哈哈哈~~!!!」
面对眼前暴戾嗜杀之人,扭曲人格仍是小心应对,无衣师尹略能猜出一二,此人选择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必然是为了索讨当年之物而来,但此物有关慈光之塔存亡,怎能轻易交出,一旦交出慈光定会不存,但不交出性命亦难保,前退无路之下,唯有一策能行。
但此举凶险亦是难料,过得了定能平安无事,过不了不只性命陪葬,还要赔上整个慈光之塔的性命,但此时此刻已不容许在迟疑,唯有下险棋赌上一搏了,反覆深思后,终於心中已有结论,以利诱惑方式,来支开杀身之祸,不改冷静姿态,定睁注目沉稳雅道。
轻笑一声「呵..」悠然而说「仇尊...先按下怒气吧,还听师尹一言阿!待闻言后再杀也未迟阿!反正在下这条贱命,已然被仇尊掌控,如同蝼蚁捏在手,一出力便碎尸万地,死不足惜矣,但仇尊仍是执意要取下无衣性命,那麼在下只能引颈待戮了,能死在仇尊之手,无衣师尹亦不妄此生了!动手吧!!」
引颈自戮双眼闭阖,就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似乎有种玉石俱焚的前兆,如果牺牲一人性命能换得众人安然无事,那麼此牺牲也算值得了..。
仇尊冷目注视眼前引颈之人,纳闷一声「嗯!!」甚是不解此举是何用意?刻意掩饰是为了逃避一切吗?还是略施小计,引君入瓮?然后在趁机反扑?这样一来便能永远杜绝后患,
如果当下举掌取下此人性命,是不是便无后顾之忧,但若是一击不成,岂不是误中对方所设圈套,如此一来,便让人落下口实,他日要在向此人索讨那一物,岂不是困难重重,不妨先放下私怨,日后再找机会讨回,届时局势孑然不同矣,到那时还怕取不下他的性命吗?
反覆沉思后,仇视对敌的老者,终於下了抉择,璇仗沉地一动!霎那间掩蔽竹林周围的邪雾尽散殆尽,恢复一片寂静,而遭受邪气绕身的师尹,彷佛一瞬得到解放亦感舒缓许多,额间两侧眉宇一皱,似是纳闷不解,闭目的双眼微微一颤,满般疑惑回荡在脑海深处,
不断思考著,甚是不解,从方才至今,已经过半响时间,为何对方迟迟不肯动手?是在顾虑什麼吗?还是另有打算,改变主意不打算取下他的首级,随著脑中不停反覆回逤,
闭目的双眼竟莫名慢慢睁开或许是本能催促,催促他要亲眼目睹事情经过,又或许天意所为此时此地并非是亡命之所,命不该绝,既然上天另有安排,那麼当然唯有接受此等恩惠了。
当他睁开双眼霎那,只见一名老者身披斗逢,枯手搭著木仗,弯腰驼背立身面前,彷佛刚才至今像是一场虚幻不实的幻境,让他诧异非常,於是深沉思考事件经过。
“嗯...方才明明...吾所见并非眼前之人,虽是装扮一样?但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是截然不同就像是两个孑然不同的人,难道是吾误中此人圈套了,一时被蛊惑了??这...”
神秘老者掩蔽五官面貌,披著一身黑色斗逢,沉声而道出「呵呵..方才那场戏梦?你觉得如何?!那是老夫特为你安排的戏码,未知先生还满意吗..?」
句句皆是诡谲玄密话语,似是暗示,又似是彰显,更是下了马威,怀著诡谲心思而试探眼前人,然而面对面前老者诡思话语,师尹甚是不解,於是纳闷问道。
「这样听起来,从方才至今所发生的事情皆是出自老丈之手了...?」
老者莫名诡异笑起,用那低沉沧嗓语气回答说道。
「你认为是那便是吧!你认为不是就不是罗,是又如何?不是又能怎样?戏总是要继续延续下去,人亦是同样,当然你与那个人仇恨亦该延续下去,而无法摆脱纠缠阿!」
迂回百转不将事情一次交代清楚,似是话语有语,语中带谜,怀著诡怪心思,回答眼前这一人的问题,一时之间竟让他无从判断甚为纳闷,师尹眼见老者话中有话,心思甚是诡怪难测话中有意,对此甚是纳闷,低声轻吟一声后,立即向面前的老者问道,欲一解心中困惑之事
「恕在下愚钝,不解老丈言下之意,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但方才确实...」
神秘老者闻笑不语怀著不明心思,注视著眼前儒雅居士。
「呵呵呵..梦者则迷,迷者释途,虚幻不实的梦,能说是真也能说是假,真真假假,虚虚幻幻皆不过一场梦境罢了,老夫只不过以梦术行径,让潜伏在你心中梦魇再次浮现而已,当梦魇一出便能藉机消灭矣,还诸清净的美梦,梦中虚幻的真实阿,呵呵呵...」
随著老迈沧桑的声音尽出时,眼前这老迈的老者竟身体,慢慢消失不见,若隐若似幻,转眼间已不见人影,莫名消失在竹林深处,当身形完全消逝殆尽时。
竹林上空竟传出刚才那位老者声音。
「对了,老夫差一点就忘记了,这句话希望阁下能谨记在心,当你心中梦魇出时,噩梦将成真实,惧怕身影将再次出现在你的眼前,但你不必感到惊惶,心静如镜,镜中的虚幻只是梦幻泡影而已,梦终究是梦阿,而你所追寻人事物亦不是同样吗...」
伴随著声音回荡竹林深处,渐行渐远至收声,师尹纳闷不解,倏眉一皱,歛目片刻,回荡脑海之中,思索方才那刻,所经由事件,不论是人事物,还是周围熟悉景色,皆是真实无比,
就连那个人的说话口气亦是同样,他越想越是纳闷,低头一步沉,一步轻走出竹林中,每走一步,思绪就跟著翻涌起,而不安的感觉就越加强烈,於是纳闷低声思索起。
“方才那名老者是谁..?竟然能独自一人深入流光挽谢,而不受到结界影响..?但令人不解是究竟他留下的语意,有何有意?又是代表什麼意思...”
“当你心中梦魇出时,噩梦将成真实,惧怕身影将再次出现在你的眼前..”
“语中含意虽不难理解,但其中隐藏玄机又是什麼..?难道真与当年那件事脱不了关系?当年因故,吾确实利用那个人势力,铲除对吾不利之人,因此藉他暗手相助,才能顺利登上今时今日地位,但也因他之故...
“吾曾失去一切背叛的同胞,反目成仇师门血案,甚至为了权力吾也能舍去一切,因可恨的那人缘故,吾不惜任何代价铲除障碍,导致雅狄王误入圈套,尽而生擒禁锢在上天界,放逐在宇宙空间,任他飘浮而虚度,导致杀戮碎岛陷入前所未有动荡...”
“但就在吾得意时,那个人竟出现在吾面前,要向我索讨应有之物,而提出条件更令人纳闷当然那时吾一口拒绝,甚至布阵封结界要杜绝一切祸端,因此施展慈光之塔秘法玄术..”
“将整个岛屿封锁在外,让他们至此不能踏出岛外一步,强闯者必然遭受五雷轰顶,而焦尸而亡但此事经由百年遥远,封印结界应是万无一失才是...!
“但为何方才那名老者言述,似是暗示著祸劫将近,看来事情并非这般单纯,其中利害关系又是什麼?难道真正与当年事件脱不了关系...?
“若是这样..那麼吾亦该亲自走上一遭才是,预防万一也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是...嗯..”
师尹越想越是纳闷,不知不觉中已然步行至一处地方,周围百花齐放瑰丽非常,彷佛这一刻已然来到桃源世境,然而在无数瑰丽百花的远方,隐约可以一道模糊白色身影,似隐似无,
飘渺虚幻,似是引导来者步行脚步,而他却在不知不觉中也伴随虚幻身影,而逐步走向百花深处,走在路上,心却是越来越感沉重,彷佛千斤压顶纠缠心头,待来到面前,
抬头一看,方知此地是何处,置身又在哪里?冷凛的眼注视著眼前墓碑,竟莫名流下珍贵的眼泪,泪落衣襟,内心悲働难当,是纠缠又是内疚,身上那内心罪恶感竟由然而生,心中苦涩更无法用言语表达。
师尹目睹墓碑上名字,轻抚冷碑心头却是感受到一阵紧逼,压抑的心绪却在此刻得到释放,冷漠的眼底略渐释然而软柔,柔情的眼增添一丝关怀,他向著冷碑倾土此刻心情,当道出那两字时,心甚是悲働难当,过往深层回忆一幕一幕更迭,回荡在脑识中久久难怀。
「曾经你问我为何不选择放下一切,远离是非之地,那时为兄选择闷声而不答,因为这个问题,对当时的我来说已是太过遥远,遥及不可盼阿,年少岁月当中,难免血气太过方刚,单凭一身傲气高扬,亦要选择握权在上掌舵行船,但在掌舵过程中,却不知不觉身陷其中...」
「一去而不赴还,而身边不管是人事物,亦逐渐离我远去,当我回神后身边的人已然不在,掌了舵行了船,才方知多麼沉重,自此以后只能走在背离路上,为了走向这条路,牺牲的人越渐甚多,就连身边珍惜的人亦是同样,就如同你这般成了算计中的一步棋,而成为算计下的牺牲品...」
「自从你离开后,吾便这样告诫自己,绝不能让你的性命就这样白白牺牲,有朝一日为兄必然为你讨回公道,待时机成熟时,吾便即刻著手进行布局,这一次定要让世局风云激荡,干戈不止矣..」
就在无衣师尹陷入悲働时,蓦然风吹竹叶纷落,背后两道身影屈身跪地,低声呢喃说道,覆面传达消息,而他则是收敛起悲働心情,闷应一声后「嗯..?」
紫袖一翻扬,一阵清风掠过身后,两道屈身身影后,覆面杀手凭空消失,化为两片竹叶纷落在地,师尹不以为意倏指一动,竹叶即刻纷散殆尽,化为天地尘埃,因为他明白时候将至,
这场祸劫已是逃不了,更是避不了,该来总是要来,唯有坦承面对,才能解决真正问题,一再逃避非是办法,只有先下手为强,方能得胜,静思过后,师尹收敛部分情感,
眼神逐渐恢复冷漠,冷眼中不再存有一丝多余情感,唯有冰冷无情才是一切,眉梢一动,冷眼注视著冷碑名字,轻声言道。
「即鹿..此地不久后,慈光之塔将成为一方掠夺目标,就算真是这样为兄也会设法护你周全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这个地方,更不容许任何人打扰一方宁静之地,叨扰你永眠地方..」
「就算要为兄付出任何代价,亦是在所不惜,师尹亦是无悔矣!生前为兄不能护你周全,至少死后也要护住这一方宁静地方,不让任何人轻易践踏,这片宁静安眠之所,时刻将至,为兄必须要离开了,你就在此地安心静眠吧,吾妹..即鹿...」
冷觑的眼掩不去内心苦涩,伫立冷碑前的人,是万般不能轻放的割舍,不能轻易舍去应有一切
只能再次选择向前而行,而掌舵的手仍是要默默紧握其中,因为大船起帆运载不只是一人而已
而是数千数百无数的人命,只要稍微一差池,便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悲剧,
既然身为慈光之塔主辅便该责无旁贷,肩负起所有一切,就算前路充满崎岖,仍是要选择无悔而行,不能因一时私心而辜负众人期盼,舵已掌,船起帆便要向前而行,怎能因一时退缩而罔顾一切呢?而选择逃避呢?
师尹越想越是坚决,冷漠的双眼略见一丝坚决,於是他收敛不必要情感,恢复内敛而深沉,眼一歛,心不旁隍,移步飘袖转身,吟著诗号踏著坚决步伐,而随著紫衣身影没入百花之中,而
消失在远方彼岸「孤舟漂泊百年载,倚船摆渡寻觅地,彼岸何时能抵休,回首凝盼徒悲叹。」
------分隔線------
冷风吹,人萧瑟,晦暗无人祭师台上,只闻人声相互交谈,而上方飘盈晶叶,也跟著摇曳而落
晶叶逐渐纷落,掠过两道身影而飘零落地,几番交谈后,相对却是无语,一人沉働自责,内心
尽是内疚,若非一时判断有误,太过急功心切,那麼也许今日也不会发生此等憾事。
另外一人忧心牵挂,心中挂碍并非是那人,而是立於眼前的王者,因为她明白国不可一日无主发生的事情既已发生,再多追究亦是於事无补,与其询问责备,倒不如宽心为要,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舒缓心中悲叹,相信这样做那个人亦是赞同矣,各自怀著不心思持续疗程。
回眸一眼掠身而过,竟是意料之人,眼露异色几番诧异,欲倾口而出话语,竟此刻窒结在喉无法倾出,思绪辗转,片刻才轻声淡薄呼之欲出,唤著身后疗伤女医者。
「你不该逗留此地才是,更不该触吾身,医治吾,这样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何况吾身上伤势自是不成大碍,只要多做调息便能自愈,何必大费周章呢?现下的你应该赶往听思台,探视摄论太宫才是,怎能无端之故将时间浪费在此,你应该快去探望才是...」
而耳闻此事那人,淡抹轻笑而不语「呵~」持续施术疗治并裂伤势,运疗过程中寂然无语,待
片刻过后,伤势逐渐痊愈时,指尖收放,璇青杖抵背一震,增强体内真元,释放一身灵树之气
将之体内掌气逐一逼至而出。
「喝阿~万物生,万物灭,生生不息,源源不绝,树灵殊引听吾令..」
「引殊天元命归途,玄元破真一点还!万物殊引息不灭..」
符应女口念密咒,施展玄术妙法,顿时华光绽放,灵气贯云冲霄,体内灵气点滴流失,往复间已入王者躯身,而璇杖之手不曾轻放,仍是殊引妙法,持续灌输灵气,倏然眼一凝,杖一震,灵气倾放间已然逼出一口朱红「呃...」劲催掌气应声而逼出「~喝阿~」
沉吟一声,窒碍体内掌气竟伴随真气释放,气啸沉破震碎巨柱,砰然一声后,尘埃落幕恢复一片寂然,只余彼此呼吸喘息,回荡在静寂之夜。
疗程之后,各自运功调息片刻,而自我调息时,眼一闭内心不禁涩然,们心自问。
“相信今日若是你,你也会选择这样做,对吗..?你曾教导吾,凡事皆以国为要,必要时亦能舍去一身尘陌,以主为上,以主为宾,舍身而不悔矣,仅次才是以私事为要,所以符应才会做下抉择以主为要,抛却个人情感,也许旁人认为吾无情,吾无义,其实事与愿违,如果能我也很希望能抛下一切,奔至听思台探望你之状况,但此刻确实不能,相信符应此言,你也能认同吧...阿...大哥阿”
内心一阵涩然,闭眼的泪不由自主而滑落,是满怀不舍,是无法割舍同胞亲情,心自是越感沉働,心涩然泪满盈,无法掩饰悲働而黯然心伤,几番调息后才收敛悲働心绪,缓缓睁开模糊双眼,远视著无人台阶上,也显得几分凄凉,如同此刻心情一般,沉重难以释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