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入城
眼看就要走出隧洞，玲珑突然传声：“公子小心，有杀气。”
赵桓一愣的时候，就看到国王挥了挥手。立刻一道铁栅栏门从隧洞出口处轰隆一声落了下来，随后吊桥也迅速升起，隧洞两边便被堵得严严实实，赵桓一行人都被关在了里面！
瑞亚大惊，抓住铁栅栏喊道：“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国王腆着肚子哈哈大笑，头高高地向后仰着，那顶灰色假发都快要掉下来了。笑声过后，国王脸色一变，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你们这些该死的巫师！想要进攻我的城堡吗？”
“不是的，陛下！”瑞亚着急地解释，“这些都是我的亲友，还有来自圣地的尊贵的魔法师。”
“哼！收起你们那些拙劣的谎言吧！这些年来我见过的骗子太多了！你们一来，就杀了我忠诚的格伦！”国王说道，“你们应该全都被判处死刑！”
瑞亚大急。
“陛下！格伦是在一场公平的决斗中被杀死的，在场的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包括王子殿下和他身边的三位骑士，您可以找他们作证，以骑士的荣誉做出的证词您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骑士的荣誉是神圣的，骑士的证词我当然可以采信。”国王对身边的人说，“把王子他们叫来。”
过了片刻，王子带着两名身着盔甲的骑士大踏步走了过来，随后给国王单膝跪下行礼，身上的盔甲铿锵作响。
“查理，布什，罗伯特，你们三个人以骑士的荣誉发誓，在随后给国王的证词中必须诚实，不得以谎言来玷污骑士的高贵称号。”国王身旁一位老人大声说道。
“我发誓！”三位骑士大声地回答，“我随后所做的证言全部属实，没有任何虚假。我以高贵的骑士身份发誓。”
“我问你们，格伦是怎么死的？”国王问道。
“回禀国王陛下，格伦是被那边站着的那个人用长矛杀死的。”王子大声回答道。
“你没有完全说实话！”瑞亚大叫，“那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是这样吗？”国王问，“布什，罗伯特，你们两个来回答。格伦是不是在一场公平的决斗中被杀死的？”
两位骑士右手捶着胸口向国王行礼，随后齐声答道：“尊敬的国王陛下，格伦不是在一场公平的决斗中被杀死的。”
“你们撒谎？！”瑞亚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们对国王陛下撒谎！你们亵渎了骑士的荣誉！！格伦是在公平的决斗中被杀死的，甚至这场决斗就是他本人发起的！在场的除了我们还有十几个灰石王国的平民，你们无法堵住所有人的嘴巴！”
一个年轻骑士腾地站起身来，刷的一声就拔出了自己的剑！另一个中年骑士立刻制止了他。
中年骑士对着国王躬身行礼，说道：“尊敬的陛下，请原谅布什的年轻气盛，他无法容忍一个恶毒的贱民对他如此肆意污蔑。”
年轻骑士连忙对国王单膝跪下道歉。
国王宽容地笑了笑，说道：“没有关系，布什骑士，还有罗伯特骑士。我从没有怀疑过你们的忠诚以及黄金般诚实的品质。一个贱民和一群野蛮人，是无法理解贵族和文明人的品行的。”
中年骑士罗伯特直起身来，他的身姿无比的挺拔。带着高傲的神情，他轻蔑地对瑞亚说：“贱民！虽然你和这些野蛮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一个贵族的解释，但我还是愿意告诉你，一场公平的决斗，必须要在陛下的安全官员那里注册，要有贵族作为证人，还要遵循应有的仪式。你们这些卑微的贱民，居然异想天开地以为你们也有和贵族决斗的权力？你们是谋杀！看看你们有多少人！还带着一头猛兽！格伦以无畏的勇气面对一大群野蛮人的挑衅，他的死是伟大的，他没有辱没骑士的荣耀。”
“哦，我亲爱的罗伯特骑士，您就是这么充满仁慈，一直都是这样！其实没必要给他们解释，不过是几个野蛮人而已！”国王轻轻摇着头，一脸无奈地说道，周围的贵族们也跟着国王一起赞叹着，颂扬罗伯特骑士那金子般高贵的品质。
赵桓等人张大嘴巴，听得目瞪口呆！
云思远和俞黑子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四个女孩子抱着肚子喊哎吆，只有瑞亚感到自己仿佛是在做梦！她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突然伸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把旁边的玲珑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打自己？”
“没事，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瑞亚喃喃地说。
面对来自异乡人那毫不掩饰的嘲讽，年轻且尊贵的布什骑士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
“陛下，这几个贱民在嘲笑我和罗伯特大人，只有他们的血才能洗刷蒙受在我们头上的耻辱！请允许我杀死这些卑鄙无耻的野蛮人！”布什骑士向国王请求道。
国王拿着他那金光灿灿地权杖，在布什的肩膀上碰了一下，用优雅的语言说道：“对于你的指控，我宣判如下：这几个巫师、贱民、和野蛮人，对于格伦、你、和罗伯特都犯有不敬、诽谤、侮辱、谋杀等不可饶恕的罪行。我允许你，高贵的布什骑士，你可以杀死这些侮辱你和罗伯特骑士荣誉的人，用鲜血给予他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他们明白，虽然文明人一向对野蛮人充满宽容与仁慈，但是并不代表我们会面对挑衅退缩。”
说完，国王转身对那位老人说道：“尊敬的皮蓬主教，请问我的授权是否妥当？”
老人笑眯眯地说：“尊敬的陛下，您的授权合理合法，没有任何违背神和世俗法律的地方，是得到法律和神的认可的。您真的是太谨慎了！”
“哦！我尊敬的皮蓬主教。身为文明社会的一个国王，我必须时时提醒自己，毕竟我们所有人都要遵守规则，文明社会的象征就是人人都要遵守规则。他们虽然是无知的贱民，但也有着生而为人从而具有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力。这种对规则的畏惧和维护才是我们文明社会最宝贵的财富，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它！包括我在内。”
“赞美您，我伟大的陛下。”主教说道。
玲珑冷冷地看着布什骑士走进，不屑地说道：“话倒是说得挺漂亮！不知道你手上的本事是不是也有嘴巴那么强。”
布什在铁栅栏另一边远远地站定，对玲珑轻蔑的一笑，说道：“野蛮人，今天就让你承受一下来自一个贵族的怒火吧。”
说完，抬头向城墙上面一招手。
大家一愣，抬头去看时，却看到城门隧洞的顶端有一个小小的孔，一股污浊的水从上面倾倒了下来。
大家连忙避开，污水落在地上溅了开来，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这是火油！”瑞亚惊叫起来。
眼看着火油在地上流淌得到处都是，沿着地面已经流出了铁栅栏的范围。布什伸手，从身边一个卫兵手里拿过了火把，对玲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卑劣的野蛮人！居然用卑鄙的手段杀死了正直的格伦，现在我要为他和他可怜的妻儿报仇！去死吧！贱民！”
说完，布什骑士手一甩，把手中的火把丢进栅栏底部的火油里！
瑞亚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眼睁睁看着火把飞过来，却根本无法阻止它点燃地上流淌的火油！关键时刻，一双大手把她拉着猛地向后退！同时，所有人都听到了赵桓的大喊。
“大家都靠近我！”
熊熊的火焰腾地一下就吞噬了隧洞，巨大的火舌甚至从栅栏里冒出来，沿着城墙墙面窜到了城头，烤得上面的士兵连忙四散躲避。
围观的民众们兴奋地欢呼，纷纷大喊：“烧死这些贱民！！烧死这些野蛮人！！”
国王矜持地冲大家摆手。
皮蓬大主教一脸赞叹地说：“陛下，您的子民真的很爱戴您啊！”
“因为我时刻都在为保护他们而奔波。”国王说道，“在我的王国里，子民们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他们的房屋虽然小，虽然破旧，但是风可进，雨可进，国王不可进！我时刻维护着他们的尊严，时刻遵守着这些身为欧罗巴文明世界的基本准则，这才是我的民众们爱戴我的原因。”
“这些贱民能够拥有您这位国王，真的是太幸运了！”主教赞叹道。
熊熊大火中，隧洞里的尖叫声逐渐消失，凶猛的火焰燃烧了一顿饭的功夫才渐渐熄灭。城门上方和门洞里面被大火烧得一片漆黑。
“唉！又得让那帮该死的贱民去清洗，这帮又懒又蠢的猪！还不知道要花我多少金币，多少时间才能给我洗干净！”国王皱着眉头，心疼地说道。
“尊敬的陛下，干嘛要花钱呢？”皮蓬主教说道，“牢房里有的是犯人。”
“哈哈哈哈！我的主教！您真的是太睿智了！”
“这也是为了让他们能早日赎罪嘛。”
两个文明人矜持地互相鞠躬，然后国王冲布什摆了摆手，和主教一起转身离开。布什等人则躬身行礼，送别他们尊敬的国王陛下。
等到国王和簇拥着他的人群走远，布什骑士才转过身，一脸嫌弃地看着被大火烧得黑乎乎的城门洞。
“拉开栅栏！”布什大喊。
城门上两组士兵喊着号子，使劲转动着绞盘，用铁链把栅栏慢慢提了起来，铁栅栏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吱吱嘎嘎地响，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捂耳朵。
“把吊桥也放下去，这里面太黑了！”布什又冲着城头上面喊道。
铁链哗啦啦地响着，吊桥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随着光线的射入，城门隧洞里顿时亮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站立着的十几道影子。
布什刚刚发出一声惊咦，就见一杆长枪像银龙一样一闪而过，铮的一声扎穿了布什身上闪亮的铠甲，从骑士的心窝扎了进去！染血的枪尖从背甲透出两尺有余，带出了一蓬鲜血！
布什瞪大双眼，伸手想把长枪从身上拔出来，不过他的双手沾满了自己的鲜血，滑溜溜地根本就抓不住枪杆。
布什张大嘴巴，双手摊开伸在面前，不敢置信地看着上面的血液，随即一声不吭地向后一头栽倒！
围观的人们惊叫起来，呼啦一声四散逃开！女人们发出尖叫，孩子们哭声震天！
丽熎骄傲地一抬下巴。
“敢在我面前玩火！哼！”
原来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刻，丽熎在心里告诉赵桓，她能够控制这些火焰不会烧到大家，于是赵桓立刻通知所有人都退到隧洞远离内城那一面。果然在丽熎的法术下，火焰在隧洞的栅栏那边烧得无比猛烈，可是大家伙停留的这半边，别说火了，连烟都没有一丝跑过来。
瑞亚目瞪口呆地看着丽熎那神奇无比的法术，两只蓝色大眼睛中满满的都是崇拜！
芃萱走过她身边，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五师妹，享受够了吧！”
瑞亚疑惑地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还扑在赵桓的怀里，一双胳膊还死死地抱着赵桓不放！
刚才火起时，是赵桓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她在惊恐中顺势抱住赵桓大叫，直到现在还没有松开。
瑞亚的脸腾地就红了，赶快从赵桓怀里离开，飞快地扫了大家一眼。
除了翻着白眼的芃萱，并没有人看她。瑞亚刚呼出一口气，却看见瑶瑶转过头冲着她挤眼睛做鬼脸，登时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大家跟着赵桓走出城门隧洞，进入灰石城。
周围的人群尖叫着仓皇逃开，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张弓向这边射箭，玲珑刚要伸手拔出插在布什骑士尸身上的银枪，头上五尺远嗡的一声出现了一面蓝色的光幕，随即四五枝长箭落在那光幕上，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却是碧漪及时布置的水盾挡住了射往玲珑的冷箭。范恭大喝一声，挥刀劈开射向灵籁的一枝长箭，自己则不小心被另一枝箭划伤了肩膀。灵籁大怒，发出一阵狂风，就有四五个人像石头一样从高高的城墙上摔了下来，在石板地上摔出团团血花。其他人见状发一声喊，沿着城墙就逃得没有了踪影。
清理了城门处的守军，大家沿着石板路拾级而上，路上没有见到一个人影，没有遇到一丝抵抗。一直来到山顶上那王宫前的台阶处，才终于看到一个敌人。
那是罗伯特骑士，只见他面色苍白，手里拿着一柄双手大剑。看到众人出现，罗伯特哆嗦着鼓起勇气，大喊一声：“为了骑士的荣誉！”便冲了过来。
丽熎拿出法杖，刚说声我来，就听身边弓弦一响，一只箭射出去，正中罗伯特骑士的眉心！骑士一声不吭地倒下，手中的大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瑞亚拿着大弓走上前，一只脚踩在死去的骑士头上，用力拔出了箭，又一脚把骑士的脑袋踢得歪到一边，恨恨地啐了一口。
“呸！骗子！无耻！”
王宫城堡大门紧闭，黑子左看右看，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也叫王宫？还不如我们村的富户院子大呢。”走上前抡起铁棍，一棍就把门砸倒，众人鱼贯而入。
门后站着不少仆役打扮的人，见大门被打破，都尖叫着四散逃走。大家没空理睬他们，一路向前，又穿过一道门，面前出现一间宽阔的大厅，大厅中央，国王正和主教一起面无人色地看着闯进来的人群。
赵桓等人走进大厅，还没有开口说话，突然从大厅两边的侧门外涌进了不少手持长剑和长枪的士兵，国王的身后也出现了一群手拿弓箭的士兵，二话不说就对着他们放箭！
碧漪手中法杖上挥出了一片蓝色的光幕，弓箭落在光幕上仿佛陷入泥沼一般纷纷落地。还不等弓箭手们再射出第二轮箭来，烈火咆哮一声，身上腾起金黄色的火焰，瞬间冲入了弓箭手的队伍。
弓手们立刻被包裹在烈焰中的火焰雄狮冲得七零八落，纷纷惨叫着在地上打滚，箭手的威胁立刻就解除了。黑子手持铁棍，一个人就把右翼的士兵打得纷纷筋断骨折，只能躺在地上挣扎。左边的七个士兵却是玲珑、云思远和瑞亚三人用弓箭包办了，三个人三把弓，玲珑和云思远只来得及射了两轮箭，最后那个士兵就已经被瑞亚第三枝箭给射倒。玲珑和云思远对看一眼，冲瑞亚竖起了大拇指。
赵桓等人都没有机会出手，好在大家自重身份，也没有觉得面对这些杂兵一定得出手博个参与感，就警惕地搜索着四周，防备着可能的偷袭。
“你就这点儿人吗？”赵桓对那一脸绝望的国王说。
“我说了么，还没有我老家一个富户的护院多。”黑子嘟囔了一句，把沾满鲜血的铁棍在一个士兵的衣服上来回蹭。
花白胡须的国王脸蛋不停地抽搐，突然他揉了揉脸，表情从绝望猛然转变为惊喜。
这表情转换得太快，让大家心中一怔。
对方来援兵了？！
众人如临大敌地拿出武器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看着老国王那看亲人一般的眼神，大家终于确定这满脸喜相是对着他们的。
“你们......你们真的是尊贵的魔法师？！”国王欢喜地问道。
“什么？”大家面面相觑。
“天哪！那个该死的查理！他居然把尊贵的魔法师说成是野蛮人！这个该死的逆子！”国王手中的权杖一顿地，恨恨地说道。
主教也双手高举，后悔不及地喊道：“天神在上！真的是来自圣地的尊贵魔法师！我们都被查理这个家伙给骗了！”
国王和主教两人踉跄着来到大家面前，深深地鞠躬。
“伟大的魔法师啊！请原谅我们的无知和愚昧，凡人的肉眼又如何能够认出最接近神祗的您们呢？请允许我能够弥补我们的错误给尊贵的魔法师们带来的不快。”
大家目瞪口呆。俞黑子看着国王和主教跪在赵桓面前，捧着赵桓的手不住地亲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的亲娘嘞！这也太不要脸了！”黑子喃喃地说。
众人懵了一会，见这两个人又要去亲碧漪的手，碧漪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连忙往玲珑身后躲，玲珑脸色一变，甩手啪的就是一个耳光，把国王打得原地转了一个圈儿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主教也被云思远一脚踢得跪在地上，沿着光滑的地面溜出去好远，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顿时就破了一个口子，满脸是血。
“请息怒啊！请息怒啊！”国王和主教磕头如捣蒜，“我们的确是被查理蒙骗，不知道你们真的是尊贵的魔法师啊！”
“我这就叫人把那个逆子抓来绞死！居然敢如此冒犯几位尊贵的魔法师！”国王气恼地大叫，“快来人！快把查理那个该下地狱的畜生给我抓来！”
随后脸上又迅速堆满谄媚的笑。
“我知道几位尊贵的魔法师研究魔法需要很多钱，我这里有金币和宝石，请几位尊贵的魔法师大人能够接受我这份歉意。”
大家都看向赵桓。
赵桓笑起来，对国王说道：“你就是灰石国的国王？”
“是的，尊贵的大人，我是灰石国的国王理查德。”
理查德？赵桓皱起眉头，他总觉得这个国王是在骂人，不过从通心术传来的信息可以确定，对方没有撒谎。
“想要弥补你对我们的冒犯，你必须接收来自沃野城的那些难民。”赵桓说道。
国王明显松了一大口气，拼命点头。
“没有问题！您的吩咐就是对我的命令，我们一定照办。”
“至于如何平息我们的怒火，就要看你的金币和宝石够不够了。”赵桓接着说。
“没有问题！没有丝毫问题！几位尊贵的魔法师大人，我一定要让您几位满意！”国王谄笑着爬起身来，开始拉动一根绳索，随即远处传来一阵铃铛的声响。
“我们为什么要他的财物？”丽熎不解地问。
“对于别人的冒犯，必须要给他们足够肉疼的惩罚，否则他们下次会变本加厉。”赵桓回答。
“没错！有因必有果！”灵籁一脸怜悯地说道，“这国王既然要置我们于死地，现在我们只是取他一些钱财，已经是很慈悲为怀了。”
铃铛响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仆人心惊胆战地推开门进来。看到一地的尸体，立刻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去我的地下室，取一箱金币和宝石过来。”国王丢给他一串钥匙说道。
仆人拿起钥匙，忍着恐惧躬身行礼，哆嗦着退下。赵桓一声不吭地走过去跟在后面，芃萱、丽熎和云思远也立刻跟了过去。国王看见了，浑身颤抖一下，却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