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假期进学校拍摄的事由武田老师出面已经跟校方沟通好，12套拍摄服装里就包含乌野校服和排球队训练服，地点也是在教室、排球馆，这样看来春季校园主题的拍摄很快就能完成。
带上齐全拍摄装备，排球部一行人吵吵闹闹开始第一个拍摄片段。
西谷精神抖擞地坐在位置上，田中还在一旁吐槽，“你这家伙要是上课时真有这么认真，也不会不及格补课了。”
“龙之介你还不是一样，拍你的时候你打算趴在桌子上睡觉吗！”
跟田中吵完西谷转头又对暮久绮拜托，“暮久请把我拍的最帅！当初我选乌野就是因为乌野的黑色立领制服很帅气！”
“没问题！”暮久绮自信回复，“田中把反光板再往右拿一点。”
找到合适拍摄角度后成片就很容易了。
菅原温柔笑着看前方、泽村身形板正在认真做笔记、影山看上去就是冰山系学霸帅哥的模样、月岛则托腮无聊看着窗外、日向是开小差被抓住站起来的羞涩脸红……
依照大家的性格也都拍出他们各有特色的教室主题照片，接下来就要去到排球馆了。
按照暮久绮的计划，排球馆拍摄有两个地点，一是更衣室二就是排球场。
排球场不用说自然是拍大家训练比赛的情景，而更衣室。
暮久绮迷之微笑看向大家，“来吧，脱吧。”
田中一行人紧张护住自己胸口，“真的要脱吗？！”
“当然。”暮久绮侧头示意，“到你们为排球部奉献自己的时候了。脱吧，不脱是因为身材不好没肌肉吗？”
这可是彻彻底底的挑衅，田中第一个被刺激到，单手一拽就脱掉上衣挺胸展示自己，“开玩笑怎么可能！”
然后下一秒他就瑟缩起来，“别、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你们可都是女孩子呢！”
清水贴心为谷地挡住眼睛，“仁花别看。”
谷地红着脸手脚慌乱，“啊！是！是光着的前辈！”
“谷地拜托不要说出来！更丢人了！”
田中干脆脱掉衣服，西谷也不落后，其他人犹犹豫豫抱着为排球部献身的想法也脱掉了上衣。
但是。
看着面前一排害羞青涩、肌肉线条明显的男高们，暮久绮缓缓闭上眼。
男高的脑子果然无法预料。
“我没让所有人都一起脱掉衣服啊！”
“拍摄是一个个来的！”
大家又慌乱穿上衣服，一个个都脸红不敢看暮久绮，这场面太过淫0乱以至于双方都红了脸。
暮久绮咳了咳正色道：“来吧，谁先脱、啊不、谁先拍。”
刚刚的乌龙让大家都心生退意，推推搡搡相互谦让把泽村推出来第一个拍摄。
泽村面色绯红，“既、既然这样，我这个队长就先拍吧。”
看着泽村害羞脸红的模样，暮久绮有那么些歉意，然后就指挥着他背对镜头脱掉上衣，拍下他打开物品柜换训练服的样子。
“泽村学长身材很好呢，宽肩也好有安全感。”
泽村背对暮久绮看不见她的脸，听见这样的真诚夸奖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耳根通红。
少年清朗中气十足的声音多少带点羞涩窘迫，“暮久！”
“拜托别说了！”
菅原看热闹不嫌事大，“哈哈哈，大地害羞脸红了呢。”
田中：“嘿嘿，大地学长也会这么害羞啊！”
泽村用力抓住柜门，背和手臂上的肌肉更加明显：“暮久下一个就拍菅原跟田中吧。”
“好嘞！”暮久绮开心采纳建议。
轮到菅原时，刚刚还看热闹笑话别人的家伙也红了脸，因为皮肤白皙的缘故菅原脸红看上去就更加明显。
暮久绮要菅原做出换队服换到一半，黑底橙边的球服刚套进脖子和半个肩膀的样子，这样黑橙的颜色才能跟少年白皙纤瘦看起来也线条感十足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
微微侧身看向镜头，大片色块造成的冲撞效果被菅原眼角那颗泪痣平息下来，菅原勾起嘴角的生动样子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像是就在更衣室看见这一幕。
“没问题了。”
队服半穿在菅原身上，下一幕要拍球场的训练情景菅原干脆红脸当着大家的面穿好训练服。
“暮久。”菅原实在忍不住问出来，“你到底是怎么想出让我们做这样的动作姿势啊？”
“灵感、当然是靠灵感！”不然能说这是她深思熟虑、精心构想的吗。
队员们被拍得七七八八，暮久绮有意把月岛放在后面但也无法避免最终还是要拍他的事实。
反正只要她不问，也能把昨天的事揭过去对吧？
全是男生的更衣室自然不会是特别干净摆放整齐的样子，背景里有球鞋有挂起来的队服，墙上还贴着少女偶像组合的海报。
这一切都十分真实没必要特意改变。
月岛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解开扣子，衬衫松松垮垮敞开着，他脖子上还挂着头戴式耳机，没有回头只是手臂朝后面探去，抓住队服领口就要把衣服扯过来，背号上的11完全展示出来。
暮久绮的心扑通扑通跳着，这个场景再适合月岛不过了，按下快门的同时她说：“拍好了。”
月岛没有停下，摘掉耳机脱掉衬衫换上球服，最后才抬眼定定看向暮久绮，“这次不需要让我关掉摄像头吗。”
……
“月岛你这家伙！”是菅原没忍住冲上去捂住月岛嘴，还趁机揉乱他的头发，“喜欢女孩子也不能这样紧逼！”
暮久绮捂住耳朵就假装没听见，喊着：“影山该你了。”
“好。”和其他人只要场景安排合理，就能做出自然动作不同，影山面对镜头根本就是无比僵硬，尤其是他要直视镜头的时候。
在暮久绮亲自上手调整影山动作，挑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镜头后影山还是一副僵硬地不行的样子。
“啧。”这是月岛看见后不满发出的声音。
“对准你的是镜头不是枪头，影山你自然一点。”
影山一脸凝重地点头，然后依旧保持原样。暮久绮放弃了，干脆让影山换个动作不用看镜头。
推出贴墙的长椅，暮久绮低身蹲在长椅前，让只换上训练裤的影山做出一条腿踩在长椅上把护膝拉到膝盖的动作。
这样他的目光就只在护膝上不用看镜头，小腿紧绷的肌肉和勒在大腿上有微微痕迹的护膝成为男版绝对领域。
暮久绮提前猜测周边销冠不是月岛就是影山，这两个家伙不仅池面，性张力也是一等一的高。
“到我了到我了！”日向兴奋喊着目光炯炯盯着暮久绮。
不行，这个就有点头大。
跟其他队员们少年身份已经模糊在向青年过渡不同，眼前一米六五都不到，看上去完完全全还是个可爱邻家弟弟的日向，要拍出少年张力十足的效果就十分困难。
“嗨、嗨，该你了。”暮久绮眼神放空一边揉着日向脑袋一边找灵感，等她再次和那双太阳般闪耀的眼睛对上时，她有点子了。
队服遮住少年身型瘦小的缺点，领口半卡在脸颊上露出那双明亮无比的橙色闪耀眼眸，熠熠生辉的模样谁都能看出他对排球的热烈喜欢。
这下总算是把更衣室的场景都拍完了，接下来大家换好训练服就去球场拍摄。
看着一到球场就进入训练状态的大家，暮久绮没有特意要求他们摆出特定动作，反而让他们像平时训练一样，她在一旁抓拍就好。
想起自己建立@排球少年记录簿账号时的初衷，暮久绮心情复杂地看着专注投入进训练中的大家，她终于有机会向所有人介绍乌野的少年们了。
他们会闪着光被众人看见、他们不再是飞不起来的乌鸦、他们能去到更大舞台。
训练场景拍摄结束，就要跳转到秋季上学路的情景拍摄。
大家去到就近队员家换上拍摄服装，一行人便结伴重走每个人的上学路。不同起点，经由相同景色道路，最终在同一终点时会晤。
高中三年时光如此，人生亦如此。
大家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合适好看的场景就停下拍摄，其余时间结伴走着，笑闹说着拍摄的有趣。
走下长长一段下坡路，两边是错落的房屋，踢飞脚边的石子玩起传球游戏。
经过河岸堤坝，翠绿柔软草地连绵至清透河水中，训练包懒散搭在少年们的肩上，他们脚步轻快这一段路不知什么时候就走到尽头。
一天拍摄结束，同行的少年们在不同岔路口说着明天见，夕阳升起染红天边，和他们来时的路一样，只不过是时候说再见了。
走到最后只剩下暮久绮还和影山同路，影山背着包替暮久绮拿上其他东西，只有相机坠在她斜挎的背带上。
两个人结伴走着，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拍摄一天两个人都累得说不出话。
只在暮久绮到家后，影山归还物品才犹豫问出：“暮久学姐喜欢月岛吗？”
影山的疑问并不忐忑，他直直看着暮久绮的眼睛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一个无论是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答案。
“这个啊。”比起烦恼如何回答，暮久绮更好奇影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不是想要在一起的喜欢。”
喜欢的种类并不只有男女之间与□□沾边，同样就算喜欢也不一定非要有结果或是在一起。
“我明白了。”影山点头向暮久绮挥手，“暮久学姐，我们明天见。”
从晚到早才能来临的明天，从早到晚就要结束的明天，影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既会觉得难熬，又会觉得时间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