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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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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凌一路大摇大摆,行至广阳侯府门口,守门的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见三人打头,后面跟着大少爷,管事等一群侯府之人,便把角门开了让他们进去。

上官凌拉着穆双安大喇喇往座位上一坐,倒比正经客人更像做客的。任宁倒不敢坐,只立在一旁。

众人皆面面相觑,又都见过他在济安堂的凶相,一时谁也不敢说话。

片刻之后,方有几位妇人缓步而出。为首的看着三十左右的年纪,一张脸微沉着,眼角嘴角下垂。几人珠钗金饰戴了一头,很是富贵的样子。

看着面前坐着的二人,又见施奂和管事立在其身后,一双柳眉紧紧皱起,不再看他们,只问施奂:“大少爷,这便是济安堂贼人?”

施奂听得她唤他大少爷,知嫡母心中怒极,吓得魂都要散了,手指着任宁道:“回母亲,这便是济安堂的少东家。”又指着坐着的二人咬牙道:“原本儿子奉命去济安堂捉拿洪大夫等贼人,这二人却跑出来横加阻拦,定是与济安堂私下勾结,甚至可能是幕后之人,他二人有些子武艺在身,儿子亦被他们所伤。”

妇人勃然大怒,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去济安堂抓洪大夫,他偏带回几个不相干的人,冷冷道:“洪大夫在何处?”

任宁款款上前,行了个十成十的礼,道:“回夫人,小女乃济安堂东家,洪大夫是我们招的坐堂大夫,昨日因家中突发急事,已辞馆归乡了。”

大夫人看也不看她,顺手从桌上拿着滚烫的茶水便往她身上一泼。任宁被烫得一呼,穆双安忙将她拉至身后。

大夫人的语气颇有些不可一世:“你这贱民算个什么身份,也配回我的话?”

她身后的妇人硬邦邦道:“请大少爷回话。”

施奂一愣,颇有些畏缩道:“这几个贼人不许我们抓洪大夫那贼人,定是被他们藏匿起来了。”

妇人怒极反笑,若不是当着众人,定要赏他两几个耳刮子方可消心头之怒。

上官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真好笑,你们这群人尽在那歪缠,口口声声要抓我二人,何曾说要抓济安堂的什么人了?”

施奂怒喝:“我只说让你放下连金草!”

穆双安悠悠道:“我买的,我凭什么放下。律法有定,当街抢夺财物者,即使不得财,徒两年。大少爷等着徒刑吧。”

妇人本不欲搭理他们,只是他二人一搭一和这等嚣张。广阳侯府的庶子都在京城呼和着众,靠的就是与她鲍家结亲,她又怎是受气的性子,未抓着洪大夫的怒意正好找到了出口,厉声喝道:“你这贼人好生大胆,合该扭送官府,受罚杖打!”

“夫人这不是正开着公堂么?口口声声说我二人是贼人,敢问我们犯了何条律法?哪章哪条?倒是你家大少爷,”穆双安掰着手指头,“闹事伤人,当街抢夺毁财,啧啧,不知加起来徒几年呢。至于大夫人,律法有定,伤人者,笞四十。”

妇人勃然大怒,又看见一旁任宁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穆双安,一副敬仰之色,怒意更是直冲脑门,连声:“缺管少教的竖子小儿,拖下去,拖下去,杖责!”

外头冲进来一群人,拿着绳索捆具。

上官凌岂是束手就缚之人,腾跳而起,双方拉扯中,有一人不甚碰倒了一旁的多宝阁。

大夫人是鲍老太爷嫡亲的女儿,鲍家未起复时也是跟着吃过苦的,至后来鲍家起势,她已过婚嫁之龄,大龄嫁与广阳侯做了填房。

许是在富贵高粱中穿梭,失了再得,更是在意,非珍品不取不摆,就连外头的屋子里的陈设都皆尽华丽名贵。广阳侯的老底被她用了个干净,又碍于鲍家如今势头,敢怒不敢言。

只见多宝阁中之物悉数滚落,砸到地上只听个声想,大夫人心痛如死,一时再不知该如何。

广阳侯正与人交杯换盏谈古论今,来人通知家里出了事,来不及详问,忙告辞回府。一路听管家说了个大概,只是刚一踏进前院,见那立着的人,登时以为自己花了眼。

大夫人之前倒持着身份,可实在是气的狠了,一见广阳侯,哭着便扑了过去:“老爷,就是这厮,同着济安堂欲杀人害命,如今抓了他来,这恶徒进得家门来便砸物打人,丝毫不把广阳侯府放在眼里。您若晚来些,妾就要被他打杀了。”

侯爷看看上官凌,再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大夫人,脑中顿时转不过弯来,只觉手心脚心具冒凉汗。

上官凌看着广阳侯,冷冷一笑:“施老侯爷府上待客别具一格,我今日领教了。”

老侯爷一把年纪了,却从未想过今日之局面,讪讪笑道:“这是怎么说?府中待客不周,二皇子严重了。”

这话一出,大夫人并施奂具是一惊。二皇子?上官凌?那个母妃出身魏国公府,传闻中文武兼备却性子乖张的二皇子?

施奂想不明白,京里行走惯了,怎的今日,竟会碰上他?大夫人此时咬死施奂的心都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漫说是她,便是鲍老爷子也不可能对当朝皇子施以杖责。

上官凌嗤笑道:“侯爷自谦,侯夫人说我们缺管少教,要替父皇教训我呢。”

广阳侯娶了个小老婆,最爱的便是她柔软的腰肢,如今不仅腰肢柔软,便连腿都软了。鲍氏两眼一翻,登时晕了过去。

广阳侯算不上有本事的,侯爵之位也是承袭得来,如今也是个闲散宗室。仕途经济上不得行,但嘴皮子利索,人缘不错,够不上那些高官,但寻常官吏都能说上几句话,只是这时吓得脑子彻底转不动,实不知该说什么了。

上官凌继续道:“侯爷见谅,我素来是个混不吝的,今日令郎非说我伙同着济安堂要谋害你家小公子的性命。事涉人命,我只能来与你分辨分辨。

广阳侯爷弯腰鞠躬忙不迭的赔罪,只道都是误会。

上官凌冷笑:“误会,若是误会岂可这般不依不饶,侯爷如今欲与大皇子沾亲,又莫名其妙非要给我扣这等草菅人命的脑子。父皇知道了会怎么想?侯爷这是要向谁表忠心么?”

广阳侯被他几句话惊出一身冷汗,一旁的施奂更是惊在原地,谁能想,只是为了个民间大夫,竟卷进了皇子之间,如今更是有嘴也说不清。

广阳侯心中将施奂并鲍氏恨死,这可是个煞星,仗着太后和魏家,天不怕地不怕,听说庆王也揍过的,怎的招惹了他。

这边广阳侯府二小姐施沁怡亦出面将穆双安并任宁二人请至别厅,柔声相劝。

“今日是我兄长莽撞了,实该是万死谢罪,但他是父亲长子,念及父恩,只求他日负荆登门,还请穆女官并二皇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前日我正好得了一对极好的明珠,圆满光华,在夜间亦能发出耀耀莹光。原本我还烦恼我是不配的,幸好今日得见二位姑娘,明珠配美人才是相得益彰。”

任宁忙做推托,穆双安笑笑:“我倒不用了,赔给济安堂倒是应该,毕竟把人家店里都砸了个稀巴烂。”

施沁怡得了这话,忙命人包好了送过去。犹笑道:“说起来任小姐不嫌弃才好,我知京中最大的头面首饰铺就是任家的,要什么好物没有。”

上官凌在广阳侯府搅和一通,施老爷子就差跪下来求他。

这才被穆双安拉着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放放狠话。直说要报给皇帝评评理,他不曾害过人命,广阳侯是受了谁的指使。

吓得施老爷子差点当场犯了心疾。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祖宗,施老爷子忙叫关了府门。想来接下来几日是要闭门不出了。

出了广阳侯府,外头晴天朗日,穆双安便对上官凌道:“你如今是有公务在身的人,总不好长时间在外头晃悠,不用管我,我与任小姐说说话便回去。”

上官凌对任宁印象算不得好,若不是济安堂这些事穆双安还不会挨一刀。到底济安堂与广阳侯府之间的事孰是孰非,他也没有兴趣,皱着眉:“你跟她也不认识,有什么话可说。”

任宁盈盈下拜,笑道:“拜见二皇子,拜见穆女官。小女子短见薄识,今日有眼不识荆山玉了。”浅笑嫣然,举止有度,是一个让人见一面就容易心生好感的女子。

穆双安催着上官凌快走,又道:“我与任姑娘虽初次见面,但一见如故,很是投缘。”

上官凌知她定是有什么打算,她不愿说再问也不会说,只道:“酉时三刻必须回宫,我会让含光过去盯着,若到时未见你,我便直接禀了母后再到济安堂要人。”

任宁看了看上官凌,又看了看穆双安,眼波流转,心下已是明白几分,忙笑道:“二皇子尽可安心,一会子小女定将穆女官完完好好的送到宫门口。”

上官凌这才走了。任宁本以为穆双安另有隐事,只是拿她做个挡箭牌。却不料穆双安却笑眯眯的看着她:“回济安堂有些远了,不若就先在附近找个地方坐坐?”

两人在附近找了间茶馆,刚一坐下,任宁便笑言:“看来二皇子很是紧张穆女官。”

穆双安不以为意道:“他哪里是紧张我。听说近日京城中常发生丢失事件,他也是职责在身。”

任宁闻言也敛眉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如今人心惶惶不安,各种传闻都有,一开始说是自己走失了,后来又说是被拐子拐走了。再到现在越说越离谱,都有说是被山精鬼怪掳走的了。”丢失案迟迟破不了,自然各种传言喧嚣尘上。

“如今说什么的都有,人人自危。朱雀西街还有一家子,说是自己在家开坛做法,蜡烛不慎着了帘布,烧伤了好几人。这等事这月已有两三起了。府尹无法子,怕愈演愈烈,命人张贴了案情通报,条缕仔细详尽,请百姓发现可疑尽快报案还予以赏金。大家晓得了并非鬼怪作怪,作法的这才消停了些。”

穆双安顿有些好奇:“姑娘可还记得案情如何通报的?”

任宁点点头,道:“我亦是害怕的,自然记得清楚。”

“通报中说,自六月初三第一人失踪始算,已共有六人失踪,其中有三人是十四五岁的妙龄少女,一人是霍山书院的学生。还有两人是其中一名富商女的护卫。”

涉及宫中的,李府尹定不会通报,若再加上上官凌所言的几名内侍,短短两月,竟接连失踪九人,还有武艺高强的护卫,想想实在是惊心。

“六人中,唯有那富家女找到了,只是发现时人已奄奄一息。通报中说是几名落榜的举子归家途中在青翠山脚歇息时发现的,他们见她直挺挺的,还以为是死人,立时大嚷起来,把附近的村民都招了过来。

“有胆大的过去将她唤醒,她醒来不过说了贼人二字,又吐了血。待到官府得了信赶将而至,人已是过去了。通报中还细述到女子指甲中有红土。”

京城位于整个大郢的北部,土壤皆为黄棕色,全京城只有一处的土壤为红土,便是东郊的橘林。

东郊橘林最开始是一富商的院宅,富商钱多且念乡,将南部家乡的红土运了不少过来,栽种了橘木。后来搬走了,倒留下了一片柑橘林。

后不少人喜爱这片硕果橙黄的景色,也运了南方的红土过来,多种橘木,这片柑橘林便越来越大。十月时常有不少文人墨客过来吟诵橙黄橘绿的好时节,喝酒弹唱。

也是东郊独一份的景色,却不想如今竟同失踪案扯上了联系。

“听闻官府已将东郊都封了,仔细排查。不过目前还未听到旁的消息,许是还未有什么发现。”

穆双安唏嘘不已,没想到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一时香茶并茶点上了上来,两人又起了旁的事,论着年岁,倒是任宁长一岁,她是个玲珑人,言辞有度,二人交谈几句,很是投缘,穆双安不让她再唤女官,两人便姐姐妹妹的叫开了。

穆双安有些不好意思道:“本来初次相识,不该麻烦任姐姐的,只是我这些年住在宫里,对宫外也不熟悉,方才还差点迷了路。”

任宁忙道:“我与妹妹倾盖如故,妹妹若不嫌弃我见识浅薄,便说一说,若有能助力的地方,定不推辞。”

穆双安找来小二要了纸笔,在纸上简略画出一个图案,正是从那密林中拿到的木牌上的图样,怕引出麻烦,又略略改动了几笔,才道:“请任姐姐一览,我之前在一处见到这个图样,觉得好看得紧,想给自己做个同样子的玉佩带着,又不想与人重了。本来今日出宫想找个金银铺面问问,刚听施小姐说京中最大的头面首饰铺就是姐姐家的。这倒是巧了。还想请任姐姐帮忙看看,不知是否知道这图样在京中可有人做?”

任家在京里有最大的头面铺子,任宁又常在外奔波,管理铺子的各处的事宜。自然是见过不少。她看了几眼,面色有些古怪:“妹妹是在何处见到这图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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