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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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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好陆篱乐的事情沈诺希和周佑安约定腊月二十当天出城的时间,其余时间她若是想找周佑安可以来府中或者去西厂,左右不过这两个地方。

下午回家还比父亲早上一步,母亲带着两位姨娘已经处理好煮腊八粥要用的材料正在剥蒜,沈诺希搬着凳子坐到旁边帮忙,父亲和下人一起在院中把腌蒜的缸清洗出来。

母亲和两位姨娘相处很是和谐就像亲姐妹一样,她们时常在一起做女红也会一同讨论沈诺希的婚姻大事,沈仲对两位姨娘一碗水端平并没有偏向哪个,每月在主院留宿的日子比其他两院加起来还多。

沈诺希有时候会突然觉得这种生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这里对官员私生活约束良多,大家族规矩也严苛几乎不会出现宠妻灭妾的事情,如果出现一旦被外人知道官位也难保。

她刚来时反抗精神严重后来平静下来有段时间时常有恍惚的感觉,不知自己来自何处为什么仅凭记忆就认定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每日看着旁人生活感觉她们都怡然自得只有自己在矛盾纠结。

后来随着开始规划未来和师父们习武才逐渐稳定心性,确认自己就是来自百年后,记忆中现代生活是那样鲜活她不会忘记自己家人、挚友。

在这生活的时间已经逐渐赶上现代,甚至记忆要多过现代,她也在用心对待身边人尽可能为他们谋划,不辜负他们对自己的好与期望。

既然要去祭拜肯定要做足准备,有时看见父亲沈诺希很想问他有没有要带给周大人的话,但又无从解释自己为何会从周佑安口中得知他父母供奉的牌位在何处,他俩本不该如此熟悉。

经文抄了厚厚一沓只要和超度亡人相关沈诺希都写了一份,她分不清其中区别只想着最好别漏下什么,期间替母亲和师娘们跑了好几次腿,母亲备了年货差遣她送去师父家,师娘看她来又让她顺手把备好的年货带回去。

宫中姐姐准备的年礼也送了过来府中每人一份,沈诺希的那份最显眼,今年朝贡的布匹首饰只要沈流玥看着适合她尽数送了出来,还有两箱仅供御用的红罗炭说是给她和娘亲姨娘们用。

沈诺希在送进宫中的年礼中夹带私货给景岱和裕之准备了一份小礼物,都是她今年一路游览各地收集来的小玩意,还有闲暇时画的连环画,糕点做了三份一模一样的现在冬季天气寒冷送进宫中能放上许久。

看着时间一天天临近沈诺希心生忐忑,她说不请是要见长辈的紧张还是要去独自祭拜的局促,活这么久她还没有独自祭拜过亡人都是由家中长辈带领,现在要自己去做总害怕漏了什么唐突亡人。

时间从不因旁人害怕而停止,终于到了腊月二十当天,沈诺希提前三日吃素每日沐浴更衣不碰刀剑兵器,每天就在院中抄写经文或者手叠元宝。

换好衣服把经文、元宝还有她亲手做的糕点放进木盒拎着盒子翻墙而出,在城门外找到周佑安,他一身靛色外袍看起来有些沉闷。

“今天天气好冷,你吃过早饭了吗,我一起床就让琼华准备了两个手炉,这是你的。”沈诺希说着打开盒子把手炉递给周佑安,装着手炉的袋子是白色的上面绣了兰花。

周佑安接过手炉摇了摇头,他没有在祭日去过那道观,昨天夜里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刚好,我多备了一份和手炉放在一层还热着你先吃,还有早上泡的茶,吃过我们再去祭拜。”沈诺希钻进马车向他招了招手,今日周佑安赶的是辆小马车车厢中维持不大刚够四人面向而坐。

“我紧张好几天害怕自己哪里没有准备好,昨晚折腾好久才睡着,祭拜周大人他们有什么禁忌吗,你和我讲讲以免丢脸丢到外面去。”

沈诺希拿出水囊倒了杯茶水放在托盘中,她这边吃饭边聊天的习惯周佑安早就习以为常,周家夫妇为人和善怎会计较诚心去上香小辈的不是,反倒是他无颜面见他们,每逢祭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生怕玷污了周家门楣。

“没有,你已经准备很多了,周大人为人和善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周佑安抿茶咽下口中点心才回话,沈诺希在对待身边人的事情上想的总是很周全,会处处留心照顾让人情绪有她做事总会让人放心许多。

“希望如此,如果有什么我做得不对的地方就托梦给我,我一定认真改下次绝再犯。”沈诺希口无遮拦,她觉得能梦到故去的家人对还活着的人来说是一种慰藉,她并不忌讳这些。

“公子慎言。”

沈诺希被他呵斥耸了耸肩不再吭声,周佑安把她带的一盘点心都吃光,水囊中的茶水也喝了大半,这无疑是对厨师最好的夸奖。

吃过饭周佑安坐到车厢外赶车向着近郊山上驶去,道观建在半山上刚走到石板路他就勒停马车不再上前,沈诺希下车叮嘱他稍等片刻后拎着盒子徒步上山,这里距离道观还有好些距离。

到道观的时候时间还早,观中没有那么多香客,沈诺希根据周佑安的描述七拐八绕进一间大殿,殿中有位小道长正在添火油看她进来上前询问。

她解释自己的来意后小道长有些意外,周翰林学士祭日前后偶尔会有家仆过来替主家上香,但是从来没人当天过来祭拜,供奉牌位的周大人也是请他们代为祭拜。

沈诺希拿出自己抄写的经文递给小道长,他选出了一些剩下的又还给沈诺希,看沈诺希动作生疏主动指导她一步步该如何做,祭拜结束后沈诺希留下一个荷包添做香火。

殿中牌位有很多上面写着一个个名字,沈诺希没敢挨个看过去只觉得沉重,上香过程很快她其实没想什么只是听从小道长所言一步步按照他的指导在做,现在走出殿门才有种心灵被洗涤的感觉好像身体都轻松不少。

道观中香客多了些许,昨夜刚下过雪道长们拿着扫把把雪聚拢在一处,周佑安站在马车旁和周边的白形成鲜明对比,他的气压很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诺希走过去告诉他从哪可以绕过前门上山,周佑安点了点头没吭声。

沈诺希顿了下钻进车厢,她一时想不起该找什么话题和周佑安聊天宽慰他,上山确定位置挖土,周佑安很沉默沈诺希也闭口不言脑海中筛选着各种话题,都被她一一淘汰不适合现在两人间的氛围。

“要怎么带回沈府?”周佑安突然出声提问,沈诺希埋的酒坛不小分量也很扎实,可能因为密封好里面装的酒没有挥发多少,一共挖出来六个凭沈诺希自己肯定带不回沈府。

“为什么带回沈府?”沈诺希正在思考话题,一下没跟上周佑安的脑回路。

“我爹和师父们也不怎么爱喝酒,我当初埋的时候纯粹是无聊觉得好玩,既然带你来肯定是运回周府怎么可能是带回沈府,如果你不喜欢我再想办法带回去。”

挖都挖出来就算周佑安不要他们也不可能再就地掩埋回去,只能先带回周府她再想办法运回家中。

“为何,以我为先。”周佑安话刚出口立刻后悔,他这话问的太不该已经严重越距,不能仗着沈诺希处处包容就如此唐突。

“嗯……好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想了不管做什么都会第一个想到这件事对你有没有利,可能是习惯成自然。”沈诺希有一瞬起了歪心思被自己叫停拉回正道,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就像她所说自从遇到周佑安后做什么事情都会先想到他好像成了下意识反应。

“是我一时失言唐突,请公子责罚。”周佑安后退两步躬身行礼,他有错不论沈诺希如何想,他都该为自己的话向沈诺希道歉。

“有点出乎意料,不过我很开心你会反问我是不是证明已经认为我们是朋友了,不再是之前那种上下阶级关系。”沈诺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周佑安,周佑安被她说的一愣没想到她是这么以为。

至于二人间的关系他不敢枉自推断,只能跟着沈诺希的脚步把握好自己分寸保证自己不越距,今天实在不该就算沈诺希不责罚他,他也会去西厂领罚警醒自己。

“别动不动就责罚,我们只是朋友间聊天有什么不能问的,快搭把手把坛子装车上,等会巡逻的过来被发现了我可没法解释。”

沈诺希拽下他端着的手,这话听起来确实有点暧昧,但今天日子特殊一早见周佑安就看他面色苍白,眼底的青色暴露出他前一晚的睡眠质量,可能是因为精神恍惚才会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周佑安顺着沈诺希的力放下手臂,两人一起把酒坛装上马车,沈诺希隔着车门问他陆篱乐那边是如何选择的,周佑安把自己所为复述给她。

马车的车辙比来时深了不少就像什么东西在两人心中又重了几分,祭日前来祭拜后总是有些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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