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系统降临
修道一途，考验资质，更考验心性。
为了锻炼新时代少年的性情，门派众人会定期举办一次历练，将不同境界的弟子集中到一起，进入秘境之中寻宝破镜，而筑基是最低要求，不过名额有限，需要抢。
当然，有些人注定是例外。
“为师为你申请了一个名额，”元洲道人严肃正坐，“不求你夺得多少宝物，至少能悟出大道。”
聂婧涵学着他的姿势跪坐着，表情却没有他的自信：“可弟子刚刚筑基……”
“莫怕，”他说，“每个门派都会派出十人，而至少有一人来自监察院。不过监察院的人会隐瞒身份，轻易不出手。”
聂婧涵眼前一亮：“TA会负责保——”
元洲道人：“徒儿若是身陨，她会回收你的尸身，让你风光大葬！”
聂婧涵：“……”
大可不必！
刚刚筑基的亲传弟子就这么被投放了出去，期间没有赠送过一枚丹药或用于保命的法宝。
集中的地点就在山门前，聂婧涵去到的时候人已经来了大半，不过让人惊喜的是领队人竟然是男主角邱阳曦。他身形高大，目测大约有一米九，被一群崇拜者包围在人圈中竟然也能做到独领风骚，唯独一点不好，叽叽喳喳问他私事的师弟师妹们，压根儿得不到一句回应……
就在此时，邱阳曦无声侧眸，蓦地轻点下颚：“百师妹。”
唰————
所有人瞬间转过了头，羡慕妒忌恨地瞪向僵硬在原地的聂婧涵。她一直凹着可怜小白花的形象，其中一点就是得不到师兄的爱怜，可现在他这么一点头，显然是把她给拆穿了。
不过聂婧涵倒是不慌，很快就反应过来，露出了十二分惊喜的笑脸，就差没感动流涕了：“师、师兄好！”
旁边，一个女修偷偷翻了个白眼，随即堵着嘴撒娇道：“师兄~怎么就只跟聂师姐打招呼，人家不好看吗？”
邱阳曦闻言垂下头，对上了刻意眨眨眼以表示自己可爱的漂亮脸蛋，两秒过后…默默望天，没回答。
女修：“……”
聂婧涵知道“独特”的魅力，因此反其道而行之，不跟这些女修一样凑过去，而是失魂落魄地挪到旁边的阴影处，结果这一挪，发现有个女修跟她竟然是一个想法。
那女修一身红衣红鞋，长相虽是普通，却自带一股慵懒美艳的气质，此刻正百无聊赖地躲在门柱下，恰恰避开了刺眼的日光。见聂婧涵走了过来，懒洋洋地睁开眼扫了下，随即又不感兴趣地闭上了。
聂婧涵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想不出来是什么，只觉得如果不是地面滚烫，这女修应该早就坐到地上去了。
等了不到几分钟，剩下两位亲传弟子才姗姗来迟。邱阳曦让不参与历练的弟子都让开，粗粗清点了下人数：七男三女，其中六位包括聂婧涵自报亲传弟子的身份，那红衣女修自称普通内门弟子，是门派考核中打出来的名额。
聂婧涵偷偷注意其他同样打上来的三人，并没有发现他们神色不对，显然对这个红衣女修确实是认识的，至少知道她的存在。
只是这样一来，她就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监察院的人了，总不可能就是负责带队的男主角吧？
多想无益，为了节省灵力，书院特意申请了公共灵舟，负责运送这批弟子前往秘境。灵舟并不算很大，容纳十一人却是绰绰有余，最让人感觉神奇的是，哪怕你站在甲板上都感觉不到飞速带来的疾风。
聂婧涵有意想展示自己的好，柔媚地一绾耳边碎发，羞羞涩涩地抬眼，却发现站在船舱角落的邱阳曦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斜对角，那红衣女修正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不等她做出小动作，已经有女修走过去，隆起的胸部有意无意地往他胳膊上蹭。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男子天生好色，邱阳曦竟然也没躲，反而面无表情地垂下头，他本来就长地高，这个姿势显然会对袜胸后的风景一览无余。
女修惊喜地双眼发亮，更加往他胳膊上挤：“大师兄~”
邱阳曦面无表情纠正：“二师兄。”
“二师兄~”女修从善如流，很直白地询问，“你喜欢怎样的女子？你看我~合适吗？”
于是，邱阳曦也很直白地回答：“合不合适，试过才知。”
话音刚落，偷偷观看的聂婧涵表情都裂了。
显然想歪的不止她一个，女修舔了舔红唇，嗓音低哑暧昧：“那~二师兄想怎么试~？”
下一秒，邱阳曦一本正经：“靠近我后，能活过一百年便成。”
女修：“……”
聂婧涵：“……”
你这要求是不是低了点二师兄！！！！！！
人一旦进入筑基境界，寿命少说也有两三百岁，要活过一百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他这个要求对于修道者来说，确实底地离谱。
可此时她们还没想起一件事——
娶妻要求这么低的二师兄，至今还单着。
灵舟稳稳落地，负责“开船”的修道者顾蒙朗声大喊：“二师兄~诸位师弟师妹，已经抵达溪东古城了，你们快下去吧————”
红衣女修这才慢吞吞地睁开眼，斜对角的位置，邱阳曦不知道对那挨着他胳膊的女修说了什么，女修扁着嘴有些不情不愿，却也松开了他，转身跟随着其他人一起去了甲板。
红衣女修站起身，柔弱无骨的双手轻轻拍了拍屁股，确定是干净的才摇摇晃晃地跟在了最后头。邱阳曦侧身让出了位置，却在她靠近后，瞥了眼同样飘溢的诃子裙，抹胸的布料恰恰裹住完美的曲线，却将白洁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脖子后也没看到小绳子，不由好奇地低声问了句：“师妹也没穿肚兜？”
红衣女修脚步猛地一停，瞥向他的眼神不似害羞，反而有些无语。
“师兄知道肚兜？”
“从前见过。”
“多从前？”
他微微侧头，回想了下：“九百多年前。”
某天道亲儿子特别容易招蜂引蝶，今年虚岁九百多，而九百多年前，恰恰是他刚入道的时候，不是遭遇扒衣服就是遭遇自己脱衣服的。
红衣女修嘴角一抽：“如今的女修，更喜胸衣。”
说完，俏丽的身影已扭着腰走了，留下身后皱着眉疑惑的某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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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韩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修仙界流传着一句话，那就是“最后面出现的人最拉风”，于是养成了许多人迟到的风俗，最好是浩浩荡荡地出场。但无相书院由院长带头，平生最讨厌迟到，且特别爱早到，于是门下弟子有样学样，以致于如今刚下灵舟就发现——
此处空无一人。
空旷的荒芜草原上，邱阳曦左看右看，选择了一片平地，广袖轻轻一挥，原地砸下一栋两层竹楼，竹楼内桌椅齐全。顾蒙挥手将灵舟缩小放进储物袋中，笑嘻嘻地跟在了邱阳曦后头进了竹楼。
邱阳曦不喜欢跟人挤，率先去了二楼并交代所有人不许上去，于是十位师弟妹各找了地方窝在一楼，或喝灵茶，或盘腿打坐，而红衣女修则一如既往地缩在角落，刚要闭眼，女修却拉着聂婧涵走了过去：“喂，你叫什么名字？”
语气颇为不客气，一点都没有面对邱阳曦时的娇柔。
红衣女修也不恼，只是眼神过于慵懒淡漠：“红霞。”
聂婧涵差点听成了龙虾：“你好，我叫聂婧涵，刚筑基。她是景玉长老的亲传弟子筑基三阶的班莉师妹，班师妹性格比较直爽你千万不要介意，对了师妹你修为是多少啊？”
红霞勾唇笑了笑：“筑基二阶。”
聂婧涵本能感觉不对，却依旧接过了话：“这次参与历练的女人——女子就我们三个，接下来我们一道努力好不好？”
红霞笑地更乐了：“好啊~”
她刚应下，聂婧涵就笑嘻嘻地拉着班莉挤了下来，开始查户口：“说起来，红师妹是哪里人？来书院多久了，我感觉我都没见过你。”
红霞往旁边挪了挪，显然并不喜欢拥挤的感觉：“苍陶人士，来书院已有一年。”
聂婧涵惊奇：“辟谷了吗？我怎么一次都没在饭堂见过你？”
红霞往后一靠，合上了眼：“懒得吃食。”
聂婧涵：“也没在书院里见过你呀？”
红霞：“懒得走动~”
聂婧涵：“……”
班莉：“……”
你树懒成精的呀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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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二层，邱阳曦面向外站在围栏后，一本正经地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卷画册展开，以指作笔，悬空于画册之上写下了二字——胸衣。
下一秒，空白的画卷整齐有序地浮现出各式的胸衣款式，旁边还有附带的法阵功能以及需要支付的灵石，五颜六色可谓是可盐可甜可娇。没想到现时代所谓的胸衣如此小巧，花纹却依旧多样，他没见过女子的玲珑身段，却也知道最大的不同便是胸口的大小与男子不同。
再把这些胸衣套用到三师妹的身上试想了下……
楼下，同样提前来到的姬掌门正打算过来打声招呼，一抬头却发现本该被保护地盛水不漏的邱师侄竟站在那儿流鼻血，顿时吓地脚尖点地，如花似蝶直涌而上，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把脉：“师侄你可还……好？”
于是，姬掌门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某道貌岸然的师侄正在偷偷看的东西。
姬掌门：“……呵…哈哈…哈哈哈……天干物燥！天干物燥！”
邱阳曦：“非前辈所想。”
姬掌门：“无事！本尊懂！都懂！本尊也年轻过！”
邱阳曦：“……”
姬掌门：“不过看这玩意儿不过瘾，回头本尊送你几本——咳咳~莫要告诉你掌门师叔，他那人过于正经，自己不爱看还不许别人看。”
邱阳曦：“……谢谢姬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