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大战,谁与争锋
反正就聊聊,他也无所谓了。
“相亲。”
“那你俩谈多久了?”
“两个月。”
“她是做什么的?我是觉得你女朋友挺好的,还知道让你看小说改改风格。”
话说一提到这个,就想起他们在电影院互揭老底的事儿。
陆羡南:“她是茶艺师,在酒店上班。我觉得吧,她的确很好,就是这看书的品味不怎么样。”
韩屿清:???
不是,大哥,几个意思?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陆羡南补刀:“还有就是……你真像个查户口的。”
韩屿清翻了个白眼:“我关心关心战友怎么了?”
陆羡南扬了扬下巴:“我说完了,现在该你了,战友之间要坦诚。”
“……爸妈朋友家的,四个月,搞IT,等回去了就跟他分!”
韩屿清说完睁着大眼睛望着他。
她还真实诚……
“分?”
陆羡南挺惊讶,不过没打算接着问,一来问题比较私密,二来不关他的事。
陆羡南:“原因就不用说了。”
韩屿清:“说他我都嫌浪费我口水和脑细胞,他不配。”
……这IT男就这么讨嫌吗?
陆羡南不理解。
说着说着天就黑了,在饭桌上几个人和和气气,相安无事地结束了晚饭。
谢晓晓这回学聪明了,却有点太着急了。
“伯母,您歇着,碗我来洗,锅我来刷,桌子我来擦!”
她也就是想表现表现,在陆羡南面前装个贤惠乖巧,哪想秦母也不客气。
“行,我歇着,你来吧。”
谢晓晓:我……
陆羡南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你忙,我们就先回房间了。”
进了房间,他连连摇头:“太刻意了,刻意地我都看不下去了。”
韩屿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女人嘛,你没见识到的还有很多。”
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四下看了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看这房子里好像没有多余的房间,你睡哪儿?睡沙发?”
陆羡南从柜子里抱出一张被子,撑开铺在了地上。
“我打地铺。要是出去被她俩看到,铁定又要来找你茬,我知道你肯定应付的来,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韩屿清看那么大张床自己占了,不好意思道:“难为你了,陆哥,害你睡地板。”
陆羡南不在乎道:“小事。”
比起那些糟心事,睡地板又算得了什么,能有地方睡就不错的了。
被子铺好,陆羡南出去洗澡了,桌上的手机推送了一条天气预警,说夜里将有台风。
她稍稍琢磨了一下,往地上又铺了两层厚被子。
陆羡南返回房间,看到地上厚厚的被子愣了愣。
韩屿清看见他的反应,摆了摆手:“你不用谢我,毕竟是战友,要是晚上刮台风把你给吹死了,我一个人可就回不去了。”
“……”
陆羡南本来还有点小感动的,这后半句话一出来,刚在心里蒙上的那层滤镜瞬间碎了个稀巴烂。
他咬牙切齿道:“谢谢关心!”
俩人各睡各的,互不干扰。
第二天韩屿清睡醒的时候,陆羡南已经去医院了。
她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听见外面传来秦母和谢晓晓一阵一阵的说话声。
“伯母,宋思柔一点没把您放在眼里,都快中午了还不起床!还真把这儿当她自己家了!”
“晓晓,你上去把她叫醒。”
还真不消停,这一睡醒就要来搞事情啊。
脚步声听着越来越近了,估计快到门口的时候,韩屿清使劲儿把房门一拉,门口的人抓着门把手猝不及防地被拽了进来。
谢晓晓一个踉跄,直接冲到了床前。
“你!”她涨红了脸,指着韩屿清急得说不出话。
韩屿清往门上轻轻一靠,懒洋洋道:“来叫我起床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好,这美的像花儿似的脸可要摔破相了。”
看她越来越气,韩屿清笑得开心极了。
“万一摔破相了,你阿暮哥哥可就不喜欢了。”
“你!”谢晓晓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韩屿清掏了掏耳朵。
“姐姐在这儿呢,叫姐姐干嘛?”
韩屿清随意地把头发绑了起来,到了走廊看见秦母正坐在客厅里仰着头朝这边看。
她扯出一个热情四溢的笑容,冲底下人招手:“妈妈早上好,哦不对,是中午好!”
不知道她是吃错什么药了,自打从医院回来以后就像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似的,秦母一脸嫌弃样地不忍去看她。
韩屿清撇下气到发抖的谢晓晓,蹦蹦跳跳地跑到楼下,拿了个空杯子接了杯水,朝前面递了过去。
秦母以为是给她的,已经伸出了手,却见水杯打了个弯,被放到了旁边。
她的手滞在了半空。
韩屿清也不管她死活,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秦母把手收了回来,教训道:“看来在家的时候你妈妈没教过你规矩,一点礼数都不懂!”
“啊?”韩屿清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不知道要孝敬长辈?睡到那么晚才起不说,来了不知道给长辈倒个水?”
谢晓晓扒在走廊栏杆上向下望,见韩屿清被秦母说道,顿时幸灾乐祸起来。
韩屿清做出一副很惊恐的样子:“规矩?又不是封建社会,怎么嫁了人还要学规矩?不是妈你说的让我把这儿当自己家吗?我那么知书达礼善解人意,那我肯定在家什么样在这儿就什么样。”
秦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韩屿清明白了。
看来宋思柔的性格应该挺软弱,在这个家里受到欺负了不敢反抗的那种。
但宋思柔是宋思柔,她是韩屿清。
要她忍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不把房子掀了就已经是宽容大度了。
“我在家从来不用给爸妈端茶倒水,每天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我今晚,就睡这儿!”
她踢了拖鞋,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把秦母都挤到了沙发边上。
谢晓晓“噔噔噔”从楼上下来了,指着她骂道:“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韩屿清打了个哈欠。
“厚脸皮多好啊,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