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大战,谁与争锋
陆羡南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在那里。
这背影委屈地像是受她欺负了一样,被人瞧见了怕是要误会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
韩屿清去扯他的胳膊,男人赌气似的又抽了回来,两只手抱的更紧了,还把头别向了一边不去看她。
“别碰我!”
这一句的语气不像是驱赶,倒像是在告诉她他不开心了,快来哄他……
今天一大早还凶神恶煞的,现在却成了这个死样子,说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原来这个家伙磕到头会变人格,早上是一个人,现在又换了一个人。
要怎么变回去?
再敲一次?
她拿起棒槌,对准陆羡南的头一个痛击!
男人受到惊吓抱住了头,抬手狠狠抹了一把泪。
韩屿清放下棒槌,指了指:“……不好意思,它敲的,跟我没关系。”
陆羡南正要放声大哭,韩屿清担心把外面两个人引过来,到时候就要出事故了,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并威胁道:
“你敢哭,小心我揍你!”
他立马不哭了,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摇了摇头。
确定他不会哭之后,韩屿清才把手放下来,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要紧,睡一觉就变回去了。
等她一睁眼,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她拍拍陆羡南的背,别扭地开口:“听话,你该睡觉了。”
陆羡南盯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不顾她的劝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笔直地躺平了,闭上眼睡的很安详。
那你要这样……也行吧,今晚底下那个就是她的了。
韩屿清很识相地坐到地上,把被子翻了个面,盖在身上,原来她也有睡地板的一天。
半夜两点,韩屿清被闷醒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盖了好几层东西,空气稀薄的让她几乎窒息,她伸出手摸索了片刻。
嗯,这好像是个枕头。
再摸摸。
嗯,这好像是床被子。
……
她把那些东西一把掀到旁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等她坐起来往床上看,床上只有一个人侧着身在熟睡,其余的东西全部躺在地上。
她认命地垂头叹气,撑着不太清醒的脑袋,捡起被子往那人的身上盖去,嘴里念叨着:“这局无痛当妈,我谢谢你。”
次日,韩屿清睡醒,她躺在地上先伸了个懒腰。
空间过于狭窄了,她双手展开后,一只撞到了床沿,一只撞到了衣柜。
“疼死了!”她摸着手嚷嚷道。
坐起后,她睁开了眼,陆羡南正蹲在前面死气沉沉地望着她,似乎在问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鬼知道他早上一睁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而地上则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女人,他迅速从床上跳起,在脑中提取有用信息,最后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她拿东西锤他的头。
每次都是她在对他实施暴力……
但韩屿清看上去似乎很兴奋,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你知道你有多重人格吗?昨晚和前天晚上的完全不一样!”
“我只知道你偷袭我。”他说。
“这不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吗?事实证明我还是很聪明的。”
陆羡南穿外套准备上班去,韩屿清跟在他后面道:“你要不要带个头盔?”
“我开车带什么头盔?”
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吧?
“万一你一个人在外面磕着碰着,又那啥了怎么办?”
他犹豫了一阵,把手机揣进兜里:“……我自己会小心。”
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好消息,他下班了。
坏消息,他回不来了。
结果就是她大老远去医院把他接回来。
该说陆羡南运气好还是不好呢?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刚下班五分钟不到,去停车场的路上,被小孩用皮球砸了一下。
偏偏就砸到了头。
韩屿清赶到时,陆羡南手里托着脏兮兮的皮球,他的表情活像是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当时就把人家小孩给吓哭了……
还好附近没多少人,她过去把球还给小孩后,拖着陆羡南离开了。
陆羡南前一天刚因为口出狂言被她暴揍过,在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所以这次看见她之后可安分了。
“赶紧开车!”
她拉开副驾驶的门,一条腿刚迈上去,被人揪着后衣领拎出来了。
陆羡南:“不会开。”
韩屿清眯了眯眼,开始活动手腕。
他退步道:“就算你把我揍得开花,我也不会开车。”
“……”这家伙好理直气壮!
还好她今年刚考了驾照,不然就真要打车回去了。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秦母和谢晓晓坐在餐桌旁等他们,饿得饥肠辘辘。
这几天,秦母每次搓麻将回来,都是黑着一张脸,韩屿清起初以为是输钱了才这个样子,后来才知道是有人提及了旧事。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秦母将十分的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韩屿清找借口:“车子出了点故障。”
吃饭吃到一半,秦母像往常一样和陆羡南说话,结果被切了人格的他怼的体无完肤,韩屿清几次试图想拦却没能拦住。
秦母突然发作,她似是把这几天积攒的怒气一次性爆发了出来,一股脑撒在了韩屿清的身上。
“你和你妈果真一个狐媚样,把我儿子哄的五迷三道,连我这个妈都不放在眼里!”
韩屿清被骂的一脸莫名其妙。
这泼天的屎盆子就这么扣到她头上了?
“阿暮本和晓晓都准备订婚了,结果你横插一脚,哄的阿暮非要跟你结婚,真是什么样的妈教出什么样的女儿!”
韩屿清不甘示弱:“你每次骂我都要提一嘴我妈,究竟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
秦母与她在饭桌上吵了半天,愣是没把原因讲清楚,韩屿清事后越想越气,决定找人把这事的前因后果弄明白。
对她最有用的工具人莫过于宋思茂了。
他们约在了咖啡店见面。
“怎么了,小柔?”
宋思茂见她心事重重,开口道。
她特别为难地叫出一声“哥”,开始道明自己的来意:“我想知道秦暮妈妈和咱妈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宋思茂完全没想到她会向他打听这件事,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终是说了出来。
“这就不得不提咱爸了……”
韩屿清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不会是两个女人夺夫的戏码吧?
要真是这样,也太俗了吧?
宋思茂接着道:“那年,咱爸还是秦暮妈妈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