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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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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花瓣落到了陈宝贝的鼻尖上,让她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里根本不是他们原来的地方!

一片樱花树栽在空旷的草地上,中间尤为突出的是棵斜偌大的老树,已经片甲不留,但在最高处却奇异地绽开着一簇樱花,这簇花比世界上的任何一簇樱花都更明艳,更娇俏,晚风习习吹过,明明是凛冬的雪景,却丝毫不显寒冷,整个天空像盛在墨水瓶里一般呈黑蓝色,浓稠剔透地流动着,只有一块格格不入的满月,银片儿一样嵌在其中,伴随着深邃明灭的旋涡缓缓地移动着。

陈宝贝和张真源站在古老的长廊下,朱红的栏杆支撑起琉璃屋顶,曲折蜿蜒,反射出梦幻的颜色,路的尽头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深不见底。

一阵樱花的香气钻入陈宝贝的鼻孔,熏得她打了个喷嚏,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四周静得吓人,她甚至能听见张真源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两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如果不是身旁的摄影老师还在拍着 她都有些发怵。

这太奇怪了,仿佛是真的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两人再回头望去时,身后早已变成了古色古香的老式红木门,檐额上挂着一幅牌匾,上面赫然写着“静思室”三个大字。

陈宝贝的脑海里倏地浮现出一具恐怖的青黑色尸体,不禁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摸了一把额头上,竟是满头冷汗。

“先去找梅花吧。”张真源看出来陈宝贝有点紧张,决定先从简单的开始。

“好。”

虽然这么应下了,但羽生府实在是太大,先不说能不能找到雪玉湖,就是回静思室的路恐怕都记不得了。

更奇怪的是,偌大的羽生府,刚刚布置完宴席,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更别提问路了。整个世界里仿佛有他们两个和身后的摄像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活物。

长廊一侧挂着许多盏灰白外壳的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里面亮着的火焰和幽蓝鬼火一样,只有张真源和陈宝贝手中提着的琉璃灯火焰明亮,显出些人气儿来。

气氛越来越凝重,陈宝贝实在忍不住,害怕地往张真源身边靠了靠,张真源假装没注意到,但心中一阵窃喜。

“这是什么虚拟技术吗,做的真挺高级的。”张真源举起琉璃灯四处端详,边没话找话试图分散她注意力,“这些都是人工的,别怕。”

陈宝贝面色苍白地笑了笑,应了一声,但还是离他离得更近了,不知是不是她疑神疑鬼的缘故,她总感觉,这个场景过于真实了,就像是真的存在一样,根本不是什么人工虚拟……纵然她胆子大,面对这种情况也禁不住感到害怕。

她只觉得冷,是由外向内渗透到心底的那种冰冷,还有让她心脏为之狂跳的恐惧,她的脚步声沉重地回响在空荡寂静的长廊中,一步一步,刺破诡异的宁静。

过了个拐角,眼前却忽然豁然开朗——一块阔如湖泊的明镜嵌在地上,将天上的一切照得清楚,四周竹树环合,皎洁清冷的月光笼罩着这片树林,为此地落满了银霜,镜子太亮,将月光反射回天空中,形成了一个光洞,远远望去,四周皆属墨色,独此一份光明,宛若仙境入口。

“这是雪玉湖?”陈宝贝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应该吧。”张真源答道,“但我不怎么觉得像块镜子,你看,我们现在明明能感觉到风,可湖面上却一点儿波纹都没有,就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一样。”

陈宝贝也意识到了这个异常,但眼前景色实在太美,她更愿意沉浸在这份祥和中,而下意识的去忽略这份不安。

既然是镜子,忽然想去照一下自己的模样呢……

“醒醒!”不知何处忽然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啪。

梦境的泡泡被瞬间戳破,陈宝贝眼前一黑,眼前再次清晰起来时,却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已经来到了湖边,一条腿已经迈了出去,再晚一些,就要失去重心,彻底跌入湖中了。

再定睛一看,眼前哪里是一面明镜,只有一潭深不见底的幽蓝湖泊,散发出一股异香与恶臭交融的刺鼻气味。

湖里堆满了尸体。浮在水面上的,沉到水底的,陈宝贝甚至在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一个浮鼓起的尸体的肚子“啪”得炸开,空气中腐臭更浓。

湖的正中央堆起了一座尸山,正缓缓地蠕动着,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陈宝贝反应极快,迅速收回了脚,转身去找张真源,只见张真源正毫无知觉地走向湖中,神色迷离,面容喜悦,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高兴的景象。

但忽然,她惊恐地发现在他即将到达的那片水域中,正缓缓聚集起无数阴影,像扭曲苍白的一只只手,正耐心地等待着张真源的脚伸下去的那一刻,将他彻底拉入湖中。

身子比脑子动得还快,陈宝贝下意识地狂奔过去,在张真源即将迈入湖中的那最后一刻,将他往后一扯。

“张真源!”

张真源仿佛听到有人在叫他,可他明明和陈宝贝在湖上游船,会是谁叫他呢?

不对,他好像不应该在划船。

好像,好像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张真源,你醒醒!”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很熟悉。

他想起来了,那才是他的爱人。

船上的那眼前女子在融化、在扭曲,在诡异的尖笑声里消散在空中,张真源缓缓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这个世界,仿佛眼前一切都如此虚幻缥缈。直到看见陈宝贝湿漉漉的双眼,他才感受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只有眼前,眼前这个哭的小花猫似的泪人儿,才是真实存在着的。

“你差点儿就中计了知道吗!”陈宝贝陡然拔高了一个音调,高声斥责着张真源,把他吓得一激灵,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又觉得有些无奈。

“我这不是没事吗?”张真源无奈地笑笑,“再说,又不会真出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 ”陈宝贝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脱口而出的话在看到张真源迷茫神色的那一刻却又戛然而止。

他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

“算了算了。”陈宝贝没好气地摆摆手,”去找金顶尖梅吧。”

和陈宝贝刚开始的反应如出一辙,在看到眼前的真实景象后,张真源也对眼前天差地别的一幕所震惊。

当天堂变成炼狱,流浪的旅者便会失去欲望。

金顶尖梅倒是好找,就在湖边的树枝上横插着,张真源自告奋勇地要爬上去,陈宝贝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从他爬上去到拿下来,再回到她身边,却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就站在那儿看着他,心中疑惑,但难以言明,

“拿到了,咱们…… ”张真源兴冲冲地跑过来,难掩心中激动,把它递给了陈宝贝,可就在两人同时碰到金顶尖梅时,却异变突生。

“静思室?”

两人眼前一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待到回过神来,看清眼前景象,两人不禁异口同声地惊叹道。

“这种科技程度也太高了吧?以前怎么没发现还有这种地方!”

陈宝贝看着张真源在一旁兀自惊叹,心情忽然有些复杂:“我自己进去还是你跟我一起?”

“一起吧,毕竟里面还有个尸体,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陈宝贝点点头,抬头轻轻拽住他的衣袖:“不要像刚才那样,如果两个人没有相互接触……我怕这个门也有问题。”

张真源的手动了动,无所适从地“嗯”了一声,一会儿张开,一会儿蜷起,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陈宝贝走在前边,对身后的窘态一无所知,刚才传送的时候已经把摄像组甩在身后了,但她不确定“它”还有没有在拍,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我们不先回去找找摄像吗?”

“你可以试试。”

两个人并肩走向开始走的路,但没过一会儿却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原处!

“鬼打墙!”张真源有些兴奋又有些发怵地低声念道。

“所以我才说你可以试试。”陈宝贝耸耸肩,“所以我们得先完成静思室这个任务吧。”

三、二、一

跑!

陈宝贝计着数,数到一时,却忽然撒开拽着张真源衣袖的手,把将他向后一拽,径自冲向房门大敞的静思室,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尸体身旁,猛的拔出伊藤美织身上的匕首,干净利落地斩下一截断发,然后飞速转身跑向门外。

如果她没猜错,这只附在尸体上的女鬼此刻就在她的身后!

可就在她割下断发的那一刹,门却自动地开始闭合,陈宝贝见状,忙用尽全身之力开始提速,她未觉得这段仅有十几米路途怎么如此漫长,她好像跑在一条狭窄阴暗的漫长甬道中,永远都在离门越来越近,可却始终碰不到它。

眼前的光线一点一点地弱下去,门缝越来越窄,只有陈宝贝无助的眼神如一声哀婉的悲鸣,在门合上之前,直直地刺破木门而向希望冲去。

张真源被陈宝贝一下拽得有点蒙,却发现门在陈宝贝进去之后就开始缓缓闭合,而陈宝贝在里面却动作极慢,像电影中拍摄的慢动作回放一样,只有眼中的惶恐无助,如离弦之箭径直刺进了张真源的心中。

她在害怕。

她有危险,

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迅速做出了反应,眼见门就要缓缓闭合,张真源下意识地冲了上去,死死地抵住了门。他的力气很大,可是再大的力气也比不过规则,他所能做到也不过是为门完全关闭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木门依旧缓缓地闭合着,此时他看不见陈宝贝的表情,只能用力抵住门,眼睛闭得极紧,整个面部都在用力显得有些狰狞,可门依旧在关着。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传来:不过是个游戏,输了也没关系。

对啊,这只是个高科技游戏,即便是在游戏里死掉了,也没什么问题吧。

可随即一阵莫大的恐慌又袭上了他的心头,他忽然想起了陈空贝说了半截的话:“你怎么知道……”

那不是真的呢。

我怎么知道,那不是真的呢?

张真源坚定的唯物主义心墙刹那间动摇了。从他梦见她一开始,他就应该知道,事情绝非巧合那么简单。

想到这儿,他不禁失神松了一下力,就在那一瞬间,木门猛的往里闭了一大截,他急忙精神一振,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只管闭着眼向外拉门,那门竟然又一点一点地被拉了回去!

就在此时,一只苍白的手忽然扒住了门槛,用力捏着,手臂上青筋死死暴突,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正死命地拽着她往后拖去。宝贝的身子一点点探了出来,容目狰狞,竭尽全力想爬出这个女鬼的势力范围,可脚后跟仍然被伊藤美织狠狠咬住,多亏穿的厚,否则以她惊人的咬合力,陈宝贝的脚只要抱憾终生了。

陈宝贝左手还攥着一缕断发右手扒着门槛,就在抬头之际,看到了拼命抵门的张真源,心中一股无名火顿时腾起。

她低吼一声,狠命地一脚踢在了伊藤美织扭曲变形的脸上,一脚踹不下去,又连踹几脚,最后干脆心一狠,把手一松,径直弹向女鬼,又借力一挣,拾起地上打斗时失手掉落的匕首,猛的插到她头上。

一寸,两寸,全部没入。

还剩两秒的时间,她连滚带爬地跑向木门,终于在木门彻底闭合前的刹那,泥鳅似的擦着门缝一跃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张真源听到一声重物落地,心里一惊,当下一松手,门“啪”地关上了,只听见一声尖昂的惨叫划破夜空。

完了。

他心一凉,可转头再看去,只见陈宝贝死命攥着那缕断发,灰头土脸地仰在地上,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浑身透露着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而距她不到半米远处,女鬼的半个身子正在地上蠕动着欲往前爬去,尖牙乱咬,像条疯狗一样四处啃噬。

张真源不禁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皱起眉头,感到一阵反胃,但那半截身子又试图挪向陈宝贝,即便身体在逐渐熔化,眼中也只有她一个目标。

他连忙到树上折了根树枝,把伊藤美织拨到一边去。

忽然,伊藤美识浑浊的眼珠动了动,看向张真源,眉目间竟是满腔柔情。

“家主……”

一滴猩红的眼泪缓缓地落到地上,散出滚烫的蒸气,而伊藤美织,直到被熔尽的最后一刻,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张真源,仿佛在看一个心爱许久的人。

只是张真源却被看得一身冷汗。他发现伊藤美织虽然已经无法辨尽全貌,但细细地观察眉眼,竟与陈宝贝无般一二!眼睁睁看着如此相像的人在面前消失,张息源真的有些怀疑,此刻死去的,会不会是真正的陈宝贝呢……

但他仍然无法对活着的这个陈宝贝坐视不理,便还是心软地走了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刹,张真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直觉告诉他,她是真的。

“感觉怎么样?”张真源把她扶到廊边的木长椅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等我缓缓。”陈宝贝摆摆手,依旧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太吓人了,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里边儿了。”

“这就是个游戏……”张真源下意识地说。

然而,话说出口后却又戛然而止。

这真的只是个游戏吗?

世上真的有这么逼真的游戏吗?

他不知道。

接着,他看见陈宝贝笑而不语,正呆呆地望着他,这反倒把他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是在想,幸亏你拼命掰那个门,要不然,我可能真的……”陈宝贝说着说着,忽然感到鼻头一酸,剩下的话全都哽在了喉头。

张真源第一次见陈宝贝哭,眼眶红红的,即便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在他眼里也变得分外惹人怜爱。

“别哭了,啊。”张真源不自觉地抬起手来,轻轻拭去她欲流未尽的晶莹泪珠,“那说起来你才最有功劳,如果你当时让我跟你一起进去了,那肯定更糟糕对不对。”

“你救了我。”陈宝贝声音哽咽,双手环膝,把头深埋进暗处,竭力遏制住自己几乎掩不住的情感。

他真的救了她,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当她用尽全力扒住门框时仰头看到的那个身影,月光映到他身上,像洁白的神一样。

她的神不愿意抛弃她。

当清冷的月光再次抛洒到少年的身上,此刻,她看着他英飒的眉眼,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和多情的目光。

无限景仰。

一时间,张真源被少女□□的目光所慑住,僵直在原地不敢动弹,只能眨眨眼,对视回去。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彼此眼中的世界渐渐褪色,只有心爱之人眼中的星光依旧璀璨,一种难以紧觉的情愫开始在月光中弥散开来,就连空气都夹携着丝丝清甜。

心乱如麻,如雷乱鼓。

“好了,快走吧。”最终还是陈宝贝招架不住,别扭地把头别到了一边,脸红道,“回去找找摄像师。”

直到她提醒,张真源才想起来摄像大哥不在这儿,突然心思一动,既紧张,又犹豫地缓缓伸出手去。

“手怎么了?”陈宝贝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是不是刚刚用力过度了,别伤着自己的手,要不然这段播出去观众肯定不乐意了!”

张真源猛然一惊,他应该想到的,为了保证体验,主办方一定会有监控随程,还好她注意到了,否则……

陈宝贝依然很虚弱,张真源绅士地扶着她慢慢前行,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到她裸露的皮肤。走到半路,二人忽然看到了远处有几个熟悉的小黑点儿,是摄影组的人正着急地往这儿跑过来。

当时他们正拍着二人的活动时,一眨眼的工夫两人就消失在摄像视野里,更诡异的是摄像机的画面竟然自动切换到了静思室前的画面,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收进了摄影机里。他们希望快速原路返回,却发现不论怎么走,最终都是回到了原点。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看着摄像机里自动播放的情节,直到他们看见了两人都成功逃脱,才抹了一把汗,再次出发前往静思室。

几人成功汇聚在一起,陈宝贝才缓缓掏出一把头发,说道:“你们知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回去吗?”

“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张真源脱口而出,众人回头,看向来时的路,熟悉的景色,月光依旧清冷,草木依旧枯荣有致,但幽蓝阴冷的灯火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温暖耀眼的红焰,为幽寂的羽生府平添了一份喜庆。

这才像是个人间的府邸。

一道人沿途返回,最终站在了静思室门前,陈宝贝再次虚虚地牵住张真源的衣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大门。

欢迎回家。

眼前已经坐了六个人,桌上各自摆着他们要找的东西,小邵站在一旁,笑容平淡。

回到温暖昏暗的小屋,陈宝贝禁不住心又一颤,她回家了。

“你……”忽然,张真源有些呆滞地望着她。

陈宝贝疑惑地看向自己——身上整洁如初,妆容精致,甚至比刚开始时的装扮还要美艳几分。

“好了,所有的谜底过后揭晓,请二位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邰一脸神秘地笑笑,打断了二人交谈,待众人坐好后,又道,“感谢羽生家的诸位替我找回了我想要的东西,但这些东西毕竟是你们辛苦换得的,作为一个小小的谢礼,鄙人决定送上一份特殊线索。”

众人听,立马来了劲,

“我还记得当时在宴席前,我来得早,就想随便逛逛,却一不小心就看到……”众人的心被小邵的停顿吊了起来,“看到老家主竟然和一个女人搂抱在一起,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应该是羽生府里的人,也许,还是个有地位的人。”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陈宝贝身上。

“对了,除之我以外,还有一个人,也就在座各位中的一个,也看到了他们。好,我的线索分享完了,请各位分享一下自己的线索吧。”

之后,除了陈宝贝和马嘉祺,每个人都依次铺开了自己的线索。

『1.伊藤美织和伊藤花枳所用的茶杯是一模一样的.

2.宴会开始前,除了伊藤姐妹和羽生晦,所有人都不在宴会厅.

3.伊藤美织身上的匕首是羽生晦的.

4.羽生原里很不喜欢羽生望.

5.羽生晦的房间里偷藏着伊藤花枳的贴身衣物.

6.羽生一尾时常对伊藤花枳献殷勤.

“好了,那各位有半小时的讨论时间,我要回去清点我的东西了。”小邵将桌上摆放的东西依次收起,但到陈宝贝身前时却忽然顿了一下。

“夫人,您妹妹的断发……您还想收着吗?”

这一问让陈宝贝有些怔愣:“不了,将它收走吧。”

很清晰的,她看见小邵的眼神暗了一下,低眉顺眼地道了声“是”便转身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不收下?”

“她想杀了我,我怎么会引火上身呢?”

气氛一滞,陈宝贝奇怪地问:“咦?你们没推出来吗?”

……

谁能推出来什么啊!

“嗯?你有什么想法?”

“嗯……也是一部分直觉吧,不一定对啊,”陈宝贝说,”当时小贺他说狗的旁边有一摊湿痕,那这些线索里又多次提到茶,那不妨假设一下,这摊湿痕就是茶水,狗死在湿痕旁,我觉得这个设计就是为了证明狗死于这些茶水,那也就再猜一下,这些茶水是有毒的。

侍女只端了一杯茶,我猜想原来可能是两杯,后来不小心在路上洒掉了,就变成了一杯,而那一杯也是有毒的,因为我跟美织的茶杯是一样的,所以那杯有毒的茶就没能送到我那儿,所以我现在才能好好地在这儿。

当然,其他的可能性还有很多种,但不论哪一种,我都不应该留下那缕头发,毕竟我找不到任何她对我友好的证据,万一那个东西在逃生环节害我就完了。”

说完,屋内陷入一阵静默,说实话众人是不很相信这一结论的,疑点太多,但她的假设也不无道理。

“你的话里其实有很大漏洞,比方说有人洒了你的茶,难道侍女不会回去重新泡吗?又为什么是那一杯毒茶单单给了伊藤美织而不是给你呢?”马嘉祺皱着眉头,说道,“还有,既然可以这样假设,那为什么不能假设成是你想害美织呢?”

“这些线索还是太模糊了,下一轮应该会清楚一点。”严浩翔摇摇头,手中翻检着那些卡片,“她的假设毕竟也只是个假设而已。”

“其实我很想知道,羽生晦的房间里为什么会藏着自己母亲的贴身衣物。”贺峻霖适时开口,有意无意地把“贴身衣物”加重了几个调。

刘耀文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想回答这个问”。”

“是不想还是不敢?”

“这都已经挺明了的了,羽生晦应该是有恋母情结吧,”陈宝贝看了一眼刘耀文,语气平淡,“考虑到这一点,那这一部分就挺好推了,假设美织想害我的这件事是真的,那晦是喜欢他母亲的,有种可能就是晦通过某种方式知道了美织的阴谋,一时激愤杀了美织。”

刘耀文听着听着只觉通体冰凉,她说的是对的。

“但我更倾向于他不是凶手,”陈宝贝话锋一转,“第一点就是主观上的感觉,之前也说了一点吧,就是在故事中已经出现的明显线索一般指向的不是真正凶手,当然不能排除逆向思维预判的可能性,但即便如此,我仍然相信他不是凶手。”

可是我真的杀了她。

刘耀文看着剧本,心情有些复杂,她真的信任他,但他……

“因为他杀的是一个死人。”

皆座一惊。

“因为我的猜想是两杯茶里都有毒,一杯是美织投的,因为她想杀了我,另一杯是不知道是谁的人投的,我有一种比较可能的猜想,就是那个人想连我和美织一起除掉。

你们还记得旁白里说的那个美织面前有一盏茶,我想美织是先被茶毒死的,阿晦来刺死她应该是那之后的事了。”

这么一顺似乎十分合情合理,但忽然,马嘉祺开口道:“不能吧,小陈我倒感觉,你这是在带节奏啊。”

“你怎么知道我在带节奏?“陈宝贝平淡反问,”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假设,难道是你心里有鬼?”

马嘉祺笑了笑,战略性地往后一仰,暗暗搓了搓手,“我可没说。”

陈宝贝冷哼一声,勾唇笑了笑,眸色潋滟,把眼别了过去,盯着张真源看了一会,怔怔的。

张真源对着全景摄像,不便作出反应,但又被看得心尖儿一颤,只好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作发呆状空空地看着桌子,任凭陈宝贝的目光在他身上留驻。

“那如果你觉得我在带节奏,我倒想问问你,老家主既然爱好男色,怎么会被看见搂着女人,还是个有地位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见屋内沉闷,无人说话,陈宝贝再度开口。

马嘉祺笑得狡黠,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宴会开始之前我在走廊上看见了伊藤美织,见她神色不大对劲,忽然就要倒在我面前,那我当然要扶,结果不知道被哪个有心人看到了,就捏造了这个故事。”

一旁丁程鑫忽然戏多地掩口作惊讶状,一边摇着头一边尖叫:“不!你们说的都不是真的,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气氛被丁程鑫一搅和,顿时就放松了起来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咦,宋亚轩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刘耀文刚想笑,却发现一旁的宋亚轩正心不在焉地翻着剧本,听见人笑,自己也下意识地摆出一副笑脸,便玩笑似的问道,“你不会有什么身份吧。”

宋亚轩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刘耀文,闷闷不乐地摇摇头,神色木然:“不是,就是在发呆而已。”

刘耀文明显地觉察出不对,想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便玩笑着指着他道:“不对,你肯定有身份,说,凶手是不是你!”

宋亚轩被逗乐了,笑得皱成一团,嗔怪地捶了一下刘耀文一下子,说:“你才是凶手。”

刘耀文捂住被打的胳膊,龇牙咧嘴地对其他人控诉道:“他打我!”

“咱沙东大汉的力气也不是白长的。”贺峻霖开玩笑道。

陈宝贝端庄地随着大家说笑,但眼神却不自觉地停留在严浩翔身上。

好像他的话才是全场最少的吧。

接着陈宝贝假意咳嗽了一声,引得张真源的眼神收了回来,落到陈宝贝身上。

陈宝贝几不可察地敲了敲一张线索卡——羽生一尾对伊藤花积常献殷勤,然后又将眼神往严浩翔那边瞥了瞥,张真源立马领会,马上清了清嗓子:“咳……那个,我说几句啊。”

嬉笑的声音立刻弱了下来。

“就是……那先回归正题吧,这些线索也分析得差不多了,有一个点我还挺疑惑的,也不知道这个线索有没有用。

然后就是,羽生一尾常对伊藤花松献殷勤,浩翔,你剧本上有写吗?”

严浩翔忽然被cue,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了陈宝贝一眼,却见陈宝贝探究的目光传来,心里一紧,忙把眼睛别了回去。

“哦,因为我喜欢的是伊藤花枳啊。”严浩翔看了看剧本,神色淡然。

忽然感受到了一个大瓜的气息,众人顿时把耳朵竖了起来。

“伊藤美织只是个替代品,因为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伊藤花枳爱的是羽生原里,我又爱的是伊藤花枳,我没有办法才娶了伊藤美织,毕竟他们长的像嘛。”

真是感人的爱情故事,和伊藤花枳有关系的人越来越多了。

“那也就是说你也有动机了?”刘耀文说,“你也可以因为美织想杀花织而一怒之下置她于死地啊。”

“确实有这个动机,但我没必要投毒啊。”严浩翔反驳,”我大可以找人杀了她,造成自杀的迹象,而且你也杀人了吧。”

“陈宝贝不说我杀的是个死人吗!”

“所以你杀人了。”

刘耀文猛的捂住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这大漏勺。

“但我们要找的是真正杀人的人,就这一点,刘耀文就完全排除怀疑了。”宋亚轩看了一眼刘耀文,昏暗的光映射到他瘦削的脸庞上,打下一片阴影,眼里反映的灯火忽明忽暗,诡谲神秘。

严洁翔耸了耸肩,靠回到椅子上:“对,所以嫌疑人基本锁定在了两个人身上了呗,马嘉祺和陈宝贝。”

适时,小邵忽然走了进来:“各位讨论完了吗?”

看了看杂乱无章的笔记,众人无奈地点点头。

“那,我现在来颁布最后一轮线索。请各位来领取自己的线索卡。”

最后一轮的线索忽地明了起来,没有人隐藏自己的线索。

『 1.羽生一尾和伊藤美织曾有过合作.

2.伊藤花枳曾看到羽生龙奈拿着一包东西进了厨房,并跟了进去.

3.御船太知道羽生原里的秘密,但瞒着所有人.

4.羽生望对羽生晦有着复杂的情感.

5.在伊藤花枳在宴会前找羽生晦谈话,手里拿着他的匕首.

6.坂本修一是个可怜虫.

7.伊藤美织曾与羽生龙奈有染.

8.伊藤花织很嫉妒她的姐姐.』

之前已经有一段时间看了剧本,众人看着这些线索,面色凝重。

“有谁想说点儿什么吗?”丁程鑫见屋内沉闷,试图控场,然而没有人讲话。

信息量太大,各人都需要好好理一理。

“羽生一尾,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你和伊藤美织合作的事情与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这是一个背景故事了。”

没有人信他。

但陈宝贝却坚定不移地看着严浩翔:“我信,因为我知道。”

对于发生在陈宝贝身上的转折众人已经见怪不惊了。

“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设计我,虽然是事后才知道的。”

“后来你不恨吗?”

“恨啊,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那个秘密是什么?”

“我不能说,那与这个案件无关。”

事情僵止在这个谈话上,面对众人一个接一个地连环问答,陈宝贝淡然自若,旁若无鹜“好吧,换条线来思考,你为什么把羽生晦的匕首翻出来了?”

“他问我要匕首,说是要去猎鹿,我自然要给。”

“你不觉得奇怪吗?生日当天要去猎鹿?”

“当然奇怪,但他一定要去,今天又是他生日,那我也只好允许他放纵这么一次了。”回答得天衣无缝,可众人仍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一切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为什么她知道一切却毫无动机,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嫌疑都转移到我身上,这不合理。”陈宝贝见众人开始怀疑自己,心下一紧,”为什么你们不看看一个真正隐藏那么久都没发声的人!”

众人一怔愣。

“你们想想,为什么线索给出一个‘坂本修一是可怜虫’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用处的线索。”

“不是无用线索吗?”

“哪个无用线索让自己看起来这么无用了?”

闻此众人才一惊。

“除去坂本修一不说和他最有关系的是谁?老家主吧,他和伊藤美织有染这个呢,先不提这个,小马自己手里还藏着一条线索吧,只要他把那条线索公布,我们就都知道他是凶手了!”

第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陈宝贝的理由并不充分,而且有些像病急乱投医了。

“你们难道忘了,我看到了他拿着包东西进厨房,那东西就是毒吧!”

不知为什么,原本值得怀疑的线索从陈宝贝嘴里说出来,忽然变得有些像是欲盖弥彰。

“别说了。”

张真源的眼神流向陈宝贝,陈宝贝点点头,干脆闭上了嘴,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也不能这么说吧。”张真源慢条斯理地开口,边摆弄着手里的纸笔,“我觉得她这倒是正常现象。如果真的是凶手,以小陈的这种思维是肯定要去努力琢磨怎样才能表现得像一个好人的,那她肯定要表现得镇静一些,不让自己那么慌乱。”

“万一这个她也是装的呢。”

“那万一不是呢?我们不能因为一些不确切的证据就随便怀疑她吧,而且现在证据指向不应该是她,反而更确切地说,所有的证据,除了那把匕首,都应该指向她是一个受害者。”

“这不是更可疑吗,一个没有任何可能的可能,就有可能是最大的可能!”

“但我们要看的是线索而不是这种主观臆断。”

眼见张真源就要和众人开始理论,陈宝贝心一紧,当下就制止道:“好了冷静一点,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没能把事说明白,只是线索指向而已,大家有分歧也很正常。”

陈宝贝盯着张真源,皱了皱眉。

别太过了。

这时张真源才意识到自己也许可能偏袒她有些过于明显。

“那我现在冷静一点,给你们捋一下我现在的推断,陈宝贝深吸一口气,目光清冽,说道,”这一切都建立在我那个美织想谋害我的基础上,如果你们觉得还有其他可能,那我也没有办法。

就目前看来,美织确实有想杀我的动机。但首先,美织想害我的证据共有2个,并不很确切,但还是有一些指向性的。

第一,她很嫉妒我。第二,她和羽生一尾曾经联合起来设计过我和羽生原里。极有可能是第一次设计不成功,才进行了第二次设计。

其次,是害我的手段,我想应该是毒,因为我们两人用的茶杯完全一样,所以她为了区分应该是做了标记,但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差子还是自己误服导致了死亡,至于后来羽生晦杀她,是被毒死之后的事了。

然后,是她的合伙人。有一个很奇怪的点,就是她怎么会和老家主有染,这个不好说,但一个二夫人,想毒死一个人而不被察觉,是不是因为有一个靠山……而且还有那包东西。”

“反对,”马嘉祺立即反驳,“这只是你的推测,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是凶手。”

“我当然没证据,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只是请大家不要忘了,到底谁才是那个受害者。”陈宝贝把笔一推,羽毛笔在桌子上“骨碌碌”转了几圈,又回到自己身边,“至于其他疑点,我也可以一一解释。”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静默,只有张真源紧皱着眉头,看着陈宝贝。

不对,她说得太有道理了,就像精心编排过的一样。

没一会儿众人就又陷入激烈的讨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一会儿就吵得不亦乐乎,还是小邵最终敲敲门,徐徐而入。

“各位商量出结果了吗?”

众人诚实地摇摇头。

“是这样的,我呢,前几天在茶楼里听了个小道消息,不知是真是假,现在就说给诸位乐呵乐呵。我听说呀,在家主和夫人大婚时,老家主曾想对夫人图谋不轨呢!我还听说,花枳夫人城府极深,原本应该是她妹妹嫁过来,却让她夺了巧去,为此两人还差点动起刀子来!事后夫人却忽然像变了个态度,不论对谁不是一副温顺的样子,就连对她的妹妹也是,但她鼓动人的能力极强,大家伙都被她耍得团团转!”

这一下子马嘉祺和陈宝贝彻底成为众矢之的。

“好,那再给大家一分钟的思考时间,烛火燃尽之时,便是背后之人彻底现身之时。”

时间沉缓如稠水,胶着着难以流逝,每个人都绞尽脑汁地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找出那“背后之人”。

“好,一分钟到,我数三个数,请大家一起指认你所认为的那个背后之人。”

七根手指齐刷刷地指向了陈宝贝。

陈宝贝看起来毫不意外,只是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夫人怎么,不选吗?”小邵笑盈盈地揣着袖子,问道。

“有意义吗?”陈宝贝冷冷反问,”从你的话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猜到他们会选我了。我是,他们就赢,我不是,我们都得输。我就说两句吧,一,我是跟在手里拿着东西的老家主身后进的厨房,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宴会厅工作,没有作案工具和作案时间。二,小邵也说了是‘小道消息’,不知真假。”

陈宝贝特意把“小道消息”语气加重,话音落毕,房内鸦雀无声。

“请问各位还要改意向吗?只有一次机会哦。

十、九、八、七……”

一只手缓缓地转向了马嘉祺。

“六、五、四……”

第二只,第三只……第六只。

“ 三、二、一”

除了张真源,所有人都转投了马嘉祺,他们几乎都被“不知真假”所撼动了,陈宝贝看着唯一一只坚定地指着自己的手,心中淡淡地升起一层落寞,连嘴角都泛起些自嘲的苦味。

是啊,以他的天赋,怎么会猜不出她呢,她就是想看看,到底是她重要,还是他的底线重要。

现在看来,已经很明了了,小邵看着最终的投票结果,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唯一觉得荒唐的是马嘉祺。

当第一个人指向他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当几乎所有的人都投他的时候他的心真的乱了。

他知道是自己投的毒,也觉得自己是凶手,所以那一刻,他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输了

他的确是输了,但并不只是一个人

“很遗憾大家没能坚持自己的选择,真正的背后之人就是伊藤花枳哦。”

一时间,屋内满是瞪大的双眼。

“啊——”丁程鑫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恨不能把它一口吞下去,其他人的状态也与他无般一二。

“藏得挺深啊!”刘耀文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张圆了嘴巴,两只手恨恨地活动着,几乎忍不住上去敲陈宝贝两下。

陈宝贝赢了,笑得很开心,双手高举过头顶,一副胜利者的小表情,得意洋洋地说道:“谁让你们自作小聪明听我说的那些话了,你们不会真以为MC会在最后一刻给你们设套儿吧,这叫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旁的严浩翔也惊讶得合不拢嘴,只能尴尬地露出一个微笑,指着陈宝贝,控诉地看向摄像机,眼睛睁得无辜,委屈地满脸写着三个大字“她骗我”。

张真源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手一挥,激动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只有我选了她,我就知道!”

“你知道,那刚才怎么不给大家说。”宋亚轩玩笑道,懒懒地趴在桌子上。

张真源一时语塞,他一听“背后之人”的时候就敏锐地察觉到杀人的虽然是羽生龙奈,但恐怕这还不是真正谋划一切的人,那么作为受害者的陈宝贝,才应该是串起所有故事的始作俑者。

所以犹豫之下,他还是没能违背意愿,指认了陈宝贝,而在陈宝贝误导众人的时候,他作为男朋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点破她,也不让别人再投她。她赢,他看着也高兴,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选择,而不能为了她放弃自己的思想。

“那个时候只能投票了吧,”张真源敷衍道,“再说了我当时也没组织好证据,还告诉你们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她?”

好在其他人也没再继续深究,大家都在悔恨着为什么没坚持自己的选择。

但最懵的还是马嘉祺。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凶手了,结果发现背后另有其人,还是老针对自己的陈宝贝,顿时就觉得好像被这个小破世界耍得团团转。

“由于背后之人成功潜逃,为了报仇,她已设下重重迷局,造才各位替我找到的失物,现在我就送给各位暂用,希望它们对你们的逃生有一定帮助。”小邵又将收起来的物品一并发下,“那么,逃生环节开始,请各位拿好道具,准备逃生!”

小邵打开了门,一道金光乍现,八人陆续走进了光中,等待未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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