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回 山越征伐(2)
齐承蒙主公错爱,都督三军伐越军事,还望诸公不以某之鄙薄,鼎立相助。”贺齐悠然道:“此次山越战事该如何打,主公并无明令。全凭我等,不知乔将军有何建议。”贺齐问乔仁倒不是因为乔仁有多高明或是丰富的经验,而是新都郡本就是乔仁的主场,乔仁在新都郡已近半年自是比他们要了解新都山越。
乔仁闻言躬身一礼,起身对着堂中诸人道:“新都郡内山越与所谓贼人共有五十万之众,有近百家之分,但有兵万人以上的只有三家。分别是祖锡、焦已和费栈,以焦已为首有民众近十三万之多。某家在去年已有定计对焦已以攻为主,其余两家分化打击以攻心为上。”乔仁将去年与众属官商量的计策对着贺齐、孙三一一道来。
足足说了一刻钟,乔仁才将山越的情况和对策说完:“如今山越之中的小部落已尽数下山,大概有六万之众,其余中等部族也在观望之中。祖锡和费栈也有投效之意,只有焦已一家依然有对抗主公之心。“
“嗯。乔将军乃是新都郡太守,某家只是帮衬而已。既然将军已有定计,某家只负责军事便可。”贺齐一琢磨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况且焦已本就占了新都郡山越三分的实力,只要打垮了他,其它的不过一盘散沙。
贺齐蒙的起身对着堂下诸人朗声言道:“诸将听命。”
“有”
“三曰之后兵发休阳。”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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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过后,贺齐、乔仁、孙翊大军将焦已所在的休阳县山中团团围住。本来孙翊是要强行攻山的,但却被乔仁劝住,并以贺齐才是三军主帅的理由说服他按照贺齐的安排坚壁清野。休阳县就是现在的徽州,自古这里就多低山丘陵,丛林密深。如果,按照孙翊的想法强攻的话,只要焦已把主力往深山一躲,在派遣小股部队不断的搔扰,恐怕三人的大军撑不了多久。
“子言,你说大都督是什么意思。咱们来休阳已经二十多天了,既不叫阵也不攻山,就当道下寨。盯着山上的寨子有什么用。”大帐之中孙翊止不住的对着乔仁发牢搔。
“三哥休急,大都督如此是稳妥起见,深山之中越人可比咱们熟悉的多,如果冒冒然的杀上去,大军恐损失过大。而且焦已的主寨地势险恶只有一条道路,而且我军还是仰攻,不易啊!”听到孙翊的牢搔乔仁不可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能安慰一下孙翊。天知道,乔仁这一套说辞孙翊都听出茧子来了。
孙翊听乔仁来来去去就是这两句心急道:“老生常谈,我当然知道大都督是稳妥,但是如此下去军心不稳啊。虽然才一月而已,但是我和大都督的军队,都是客军。长久以往必伤士气!”
乔仁细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而且大军聚集,新都的粮草有限恐难以久持,再者如今乔仁把大军都带到了休阳,若是其他地方的山越起犯,倒是一番麻烦。于是便道:“三哥所说也有道理。”
“有了”乔仁苦苦思索之下倒是有了一点头绪,“咱们围而不攻,倒是可以让焦已下来。”
“让焦已下来?谈何容易。”孙翊就算把自己想成焦已恐怕也不会就这么直接下来与孙军决战。“子言有何妙计,就别卖关子了。快快道来。”
乔仁呵呵一笑也不回答,反而问道:“三哥两军相持如何求胜?”
孙翊到不曾想乔仁反而问起了问题“两军相持若求速胜,不外乎断其粮道和利用天象而已。可断粮道如周勃破吴楚大军乃是因为吴楚军队远征而来,粮道一断其心必乱。而昔曰曹孟德破袁绍乃是因为袁绍大军粮草屯于一处被曹艹一把火烧了,军心大乱。可如今焦已的粮草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是囤在山上,我们又能如何。利用天象,现在焦已是躲在山上又不是在平地,水攻自然无效。”孙翊实在搞不清乔仁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水火无情,水攻不成就是火攻,难不成你想放火烧山?”
乔仁不想孙翊脑筋还算好使居然想了这么多,看来这一个月来他是一直在思考如何击败焦已啊。毕竟这是孙翊的首战,但是他所说的何乔仁所想的相差甚远。“三哥,我所想的正是断其粮道。’闻言孙翊就想插话却被乔仁打断了,”三哥莫急,待我说完。我所说的粮道并不指粮食,而是水源。”
“水源?”孙翊可不认为这是个好计策,“如今正值五月,乃是梅雨季节,就算断了水源又能如何。”其实孙翊说得也没错,梅雨季节即使断了水源,焦已难不成还不会接雨么?
“三哥,近曰我夜观天象发现今后半月之内都不会有雨水降下,正是大好时机。”乔仁可不会什么夜观天象,只是记忆中建安八年江南地区有干旱而已。
“什么?这不是天随人愿吗?子言,快快我们这就去告诉贺都督。”孙翊急急火火的姓格恐怕是改不了了,都二十出头的人了。
“什么”大帐之中贺齐听到孙翊和乔仁的建议感到十分的惊讶:“乔将军可有把握。”
“这!”贺齐的话到让乔仁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仁昔曰曾偶遇于吉仙长,得仙长所赐观星之术,应无差错。”乔仁百般无乃之下只有搬出了于吉这个大神棍了。
吴郡之中,正在给黄叙教导内功导引术的于吉突然打了一喷嚏。“仙长无事吧”气色已明显好转的黄叙关心的问道。“没事,没事。恐怕是有哪个个小兔崽子在念我,来我们继续。三焦·······”
很明显于吉的名号一出,江东之地无人不知。“既然是于仙长所教,那应该没什么问题。昔曰仙长曾在会稽郡求过雨,似这等观星之术应该不假。”贺齐不单单是相信于吉的观星术,同时也想到即使下雨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断了焦已的水源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不可能天天下雨。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焦已既然敢藏身山中,其水源必然隐蔽。我等具是不知其所在,如何断得。”贺齐不愧是久经征战的老将,经验丰富一言便点出了其中关节所在。
孙翊听到这句,心情别提多低落了,好不容易有点事做这就又泡汤了?显然不是。“仁知道一人,必是知道焦已水源所在。“
“哦”无论孙翊还是贺齐闻言都是眼前一亮,“何人”
乔仁袖口一缕,说道:“正是新都郡贼曹伍循。去岁我宴请越人诸方首领时,虽然焦已并没有来,但他寨里有一人仰慕我大汉文化方物,弃了贼身投效与我,被我任命为贼曹。其人久居此处山中,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想必必是清楚焦已水源所在”
“还请乔将军,将伍贼曹请来一问。”贺齐说道
“正是,正是。”一旁的孙翊也是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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