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七回 拉一把刘备
建安二十一年末,刘备在此展现了其渣一般的指挥功底,气势恢宏的北伐汉中却止步于阳平关。三月左右的时候张飞与马超改屯于固山,声言要断曹军后路,曹洪虽想攻击下辨的吴兰,但众人都因张飞的举动有所怀疑,惟独曹休认为敌人如要断军后路,应该伏兵以行;还说‘现在他们如此扬言,不如趁他们未合兵,尽早攻击敌人’。曹洪对此大为认同,全力进攻吴兰军,斩杀雷铜、任夔等人,吴兰逃至氐族,被当地人强端所杀。
由于吴兰兵败被杀,张飞和马超两位猛男兄独木难支,在四月的时候就撤军而去。当时刘备还在和夏侯渊对峙不得存进。七月的时候,刘备又派陈式等攻击马鸣阁,结果被徐晃打得一败涂地,士兵中有部份甚至在逃亡时掉进山谷中。刘备率精兵十部又不能攻克屯兵广石的张郃,一时间刘备军的汉中攻略几乎是陷入死谷。
百般无奈的刘备就只好向蜀中的诸葛亮求援了,八月初刘备急送书信到成都要求增派援兵。好在诸葛亮接受杨洪“若无汉中,则无蜀矣”的意见,立即发兵四万援救。得到了大批生力军的刘备以四万援军和三万残军与夏侯渊的不到四万曹军继续对峙。
“废物!真是废物!”吴公府内殿的孙策一脸的怒容,若要问怒的是什么?恼怒刘备不争啊。“刘玄德亲提五万多大军北上,耗时一年居然连阳平关都打不下,一路损兵折将被夏侯渊打得丢盔弃甲,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孙策当然有资格这么说,自起兵之曰孙策基本就没怎么打过以多欺少的仗,即使有也是全胜,比起曹艹和孙策,刘备的指挥能力的确和其祖先一样,烂得掉渣。昔曰刘邦带领诸侯联军五十六万伐楚,能被项羽的三万人击败;刘备打不过夏侯渊的四万人也在情理之中。
“至尊,刘玄德虽然无能,但却是我军盟好,而且其占据巴蜀对我方大为有利,莫不如我军支援一二。”深感孙乾一事对不住刘备军的诸葛瑾出言道。
“刘备连区区夏侯渊都对付不了,实乃无用之辈,倒不如令大都督(如今大都督只剩下吕蒙了)拿下南郡,趁曹刘双方胶着于汉中,一举全取荆州,成故楚之势。”吕范亦是出言道。
堂中众臣看着淮泗派三号人物和四号人物针锋相对,一时间还摸不清头脑,甚至以为淮与泗起了分歧。
“至尊,我军与刘备尚有盟约,与曹公也才修好,不宜出兵作战。”刚满了三十三(虚岁)的乔仁也蓄起了短须,一身精致的朝服显得颇有汉官威仪。“要解汉中其实不难,夏侯渊虽一时之盛,但刘备有法正为谋主,诸葛亮总督后方,要败他不难。故而唯一可虑的是曹公的援军,情报显示曹公有意亲带大军坐镇长安,若是曹公亲自,唯恐刘备不敌,故而如何拖住曹公便是关键。”
“哦?”看着孙策依旧一副虚怀纳言的摸样,鲁肃忍不住出言道:“不知骠骑有何高见!?”
“不难,不难。吾有三策可牵制曹公,其一,曹公拥众百万,携天子以令不臣,招贤纳才、重用寒门,平白损害许多世家的利益,许都之中必有众多老臣不满曹公擅政,遣一人于许都煽动这些汉臣叛乱,挟天子控制颖许讨伐曹公,想必曹公亦不敢轻易西去吧!其二嘛,关羽在南郡厉兵秣马多年,近些年也是闲着,倒不如资助他北伐许洛,和许都朝廷中的老臣们交相辉映。以关羽之勇、徐庶之智,襄樊的曹仁、文聘恐难以抵挡。至于其三嘛,北边三郡的乌桓似乎近两年不怎么安定,煽动一下亦是不错,不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实乃下策尔。”
“子言好算计,想必魏王亦是会忙得焦头难额吧!哈哈!”自古从不缺乏捧场的,但像孙匡这么惨白的捧场还真是少见。
魏王既是曹艹,今年四月,汉帝便册封曹艹为魏王,邑三万户,位在诸侯王上,奏事不称臣,受诏不拜,以天子旒冕、车服、旌旗、礼乐郊祀天地,出入得称警跸,宗庙、祖、腊皆如汉制,国都邺城。
故而孙匡这位曹仁的女婿会称他魏王,他赞成乔仁的意见倒是让乔仁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孙匡似乎有些怕老婆,而镇守襄樊的正是他的岳父曹仁,他居然同意乔仁煽动关羽北进襄樊的意见,难道不怕晚上回去那啥吗?
“嗯,那依子言之见这些事该派遣何人去呢?”孙策终于开口了,更是直接肯定了乔仁的对策。
“许都之处仁已有人选,东部先生之子张玄,曾随其父在许都任职,对于许都的门道很是清楚,近年来在大鸿胪担任大行负责与汉室一众事务,仁以为可以担此重任。”
张昭是孙权的老师,而张纮正是孙策的老师。在张纮死后,张玄便已彻底的依附于吴郡张家,而张温在这几年内名声大起,彻底的压服了族内的族老们,掌握了张家的全部权利,至此吴郡张虽名为江东世家之望,但实际上是乔仁一系的,这也是乔仁举荐张玄的原因。
“张玄吗?”孙策对张纮的感情很深,有机会提拔他的儿子,显然也是乐得其成。“好,孤准了。那其他两处呢?”
“关羽处最为简单不过,劳子瑜走一趟便是,想必关羽和徐庶也很担心刘备在汉中的局势吧!倒是代郡(三郡乌桓之首)一方,却是颇为头疼。”
“有两方便够了,异族之人能不用便最好。”周瑜显然是个大汉民族主义者,对于联络异族的事很反感。
“好!子瑜即可准备,孤也算是帮帮刘玄德。”荆州的关羽军能有损失,对于孙策来说是喜闻乐见的,他们在荆襄打得越狠,吴军就越好在最后出面收割人头,最好是关羽和曹仁打得两败俱伤,吴军正好全取荆襄四郡(南阳、襄阳、南乡、南郡)
散朝了,这么说也不恰当,散会了。众人皆走,唯独乔仁被孙策给留了下来,最可怕的是临走之时周瑜还留下了一个名为自求多福的眼神。
“姐夫,说吧留我下来何事?”孙策在私下还是很亲和的,故而乔仁很顺便。
“能有什么事”孙策展颜一笑,起身说道,“忙完了正事又解决了难题,吾辈当要饮他三杯以示庆祝才是。走,孤已经预定了酒宴!”
“预定?”乔仁一听,心中很是诧异,指了指天上挥之不去的阴云说道,“喝酒,在府上喝不就是了,若是要去仁府上也无不可,可这大冷天的,莫不是还要去外面喝,…”
孙策走到乔仁身边,讪讪一笑说道,“在你我府中喝酒,想来也喝不尽姓,哪有外边惬意。走走走!”说罢就推着乔仁往殿外走,说来大乔虽不如小乔管得严,但也颇有些限制,比如说孙策喝酒就不能超过一瓮。
“好好好,我走便是,莫急!哎!别推呀!”乔仁很是无奈得往外走。
“等等,子言且住!”孙策一声惊呼,好似想起了什么,对乔仁说道。“等我片刻!”随即二话不说,径直走向内院,只留下一头雾水的乔仁。
没过多久孙策便回来了,手中抓着两件玄色的袍子,待走到乔仁身边,扔了一件给他。
“这是做什么?”乔仁展开这件袍子。这哪里是件袍子呀,分明就是一件绸质斗篷嘛,就像法师长袍一样。
望着乔仁狐疑的目光,孙策讪讪说道,“外边风大,子言身虚体弱。若是因此得了病,那你姐姐岂不是得埋怨我?”
怎么早些时候与你去天一居喝酒、到深林打猎时你不曾这样说?再说他乔仁还没虚到那种地步,乔仁很是纳闷地披上斗蓬,只见那斗篷竟是将他整个人都罩住了。
“怎地如此之大!”乔仁顿时有了一阵不想的预感。
“不大,正合适!”孙策也披上斗篷,一边说一边扯着乔仁就往外走,弄得乔仁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的强烈,怎么跟做贼似的,还从侧门离开,看着为二人开门的内侍,仿佛也如同做贼般的小心。
出了吴公府(宫)两人也不坐车骑马,就这样冒着寒风走了足足一刻钟。
就当乔仁实在是不想走的时候。忽然身旁的孙策喜色说道,“到了。就是这里!”
乔仁抬了抬斗篷罩住眼睛的部分,看了面前的建筑一眼,这一眼顿时差点将他眼睛就瞪出来,失声说道。“姐夫。你…竟是带我来这”
孙策好似有些尴尬,也不回答乔仁的话,拉扯着他就往里走。‘我的天啊’,望着里边那些莺莺燕燕,乔仁心中一声苦笑。回想起周瑜一下朝就狂奔的样子和那饱含深意的眼神,乔仁总算清楚大概周瑜也陪孙策来过几回吧!
所谓莺莺燕燕是男人都懂,那孙策微服私访的地方就不言而喻,在汉代这叫做勾栏或是教坊。(我也不知道汉代叫什么)孙策还真是大胆,居然找了一家官营的,要知道官营记院的归太乐令管,太乐令的上司就是太常张昭。
要事被张昭知道,乔仁可不敢想象,依照张公的姓格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先后拉了同襟和妻弟兼妹夫到这里,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