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魔头
张一凡凝视着马剑仁，脸上挂着微笑。从李渊手中接过匕首，在马剑仁的面前晃了晃，道：“马长老，你不说我不会强逼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在说吧！”
张一凡脸色肃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他看着马剑仁，一动不动。这让马剑仁心头一惊，暗悔没能杀了张一凡。自己一心想要除掉的人定不会放过自己。可惜自己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了。
马剑仁从张一凡的微笑中，看到了绝望。这与李渊不同，李渊虽然凶狠，但还有周旋的余地，最后也能落个痛快。
而他，这个修为低下的少年表明阳光温煦，人畜无害，但却是个凶狠的角色。
马剑仁说的不错，张一凡心里已经决定杀了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张一凡自有手段让他说出答案。
自一路逃亡，即经历过的事情，张一凡的心坚如盘石，冷如寒水。敌人就是敌人，不能心慈手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想到这，张一凡霍然出手，手中的匕首直接插入马剑仁的嘴里，玄气喷涌而出，灌入了匕首上。
手腕一抖，张一凡在马剑仁的嘴里来回捣弄了半天。
“咳.....”当张一凡拔出匕首，马剑仁不停的咳嗽出血，同时嘴里吐出了十几颗牙齿。
众人看到这，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如果成长起来，绝对是个魔头。也难怪那马剑仁要在第一时间袭击他。
众人纷纷猜测，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一凡。对于此，张一凡不去理会。而是从身上的衣服上，扯出一条条布条来。
一条条布条拉扯下，宛如一个个死亡的音符，这音符一个个迸发而出，格外的刺耳。众人不明白张一凡这么做是何意。但也都是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马剑仁含糊不清的骂着，眼睛怨毒的看着张一凡，转而那幽怨的眼睛露出惊恐之色。
“你不是痛并快乐吗？等下来我会让你知道痛，忘记快乐。”张一凡举着手中的布条，微笑地看着他。
“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马剑仁口齿不清，愤怒地唠叨着。
张一凡嘿嘿笑了笑，手中的匕首寒光乍现，在刹那间把马剑仁的两个袖管割了下来。而后拿出一条布条，两手一撮。那布条变成细长的细绳。
“我知道你想痛快地死，所以我为救你，才打碎了你的牙齿。”张一凡淡淡道：“你看我对你多好。”
众人眼睛看着张一凡，那鄙视的目光赤裸裸的看着他。把人家牙齿打碎说是救人家，真是太无耻了。
“没想到这个家伙心毒不说，竟然脸皮还这么厚，简直和梁城的城墙有的一比。”萧浩天猛着面，内心暗自腹诽了半天。
他悄悄转过脸看向一旁的哥哥，从哥哥的眼睛中，他也看到了鄙视的意思。
而此时李渊面如秋水，波澜无惊。他看向张一凡似乎觉得，在他的身上有一层神秘的面纱遮挡。让自己看不透。
众人心思各异，在这短短思忖之际，张一凡已经把马剑仁两条胳膊皆扎满了布条细绳。胳膊上每个细绳距离只有一寸，紧紧扎住之后，他的胳膊成了绛紫色。一条条突起的肉如腕环一样，均等的套在了马剑仁的胳膊上。
“凌迟！”看到这，众人明白张一凡要做什么，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但转而一想，那马剑仁也不是想要置人家于死地吗？想到这里，众人顷刻间释然。
张一凡拿起匕首，在那凸起的肉前比划着，道：“这到底从那点入手呢？怎么割才能好看呢？”
马剑仁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他意识到这个少年说的不是笑话。额头的汗水刷刷的流了下来。
张一凡笑了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萧前辈的爹娘是不是你杀的？”张一凡语气一转，杀机顿起。
他眼内寒芒涌动。如一条毒蛇一样，虎视眈眈地看着马剑仁。
马剑仁眼睛露出惊恐之色，看着张一凡的眼睛，却忘了回答。自己此刻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了，彻底的没有了。
张一凡凶芒一闪，手中匕首轻轻旋转，沿着凸起的肉狠狠地划入，而后刷刷的割了起来。顿时，鲜血飞洒。惨叫声连连响起。
马剑仁那苍白的脸更加的苍白，他紧咬着嘴唇。如死尸一般一动不动。但那发抖的身子依旧不停发抖。
“赵家赵无极是一条汉子，为了不倒下，硬生生咬断舌头。而这个马剑仁难道真的有他主子一样的狠心？”张一凡冷笑地看着马剑仁道：“你如果能坚持到最后，我会放了你。”
“哼！”马剑仁微微睁开眼睛，囔囔轻哼一声。
张一凡看着马剑仁，嗤笑一声：“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说完，手中匕首一动，再次划动。
刀口如体，马剑仁眉头耸动一下，身体也颤抖不停。他内心明白，今曰自己在劫难逃。反正没有了活的机会。只要自己不说，那萧浩天就会蒙在鼓里，而对于爹娘惨死这深仇大恨就会转移到李家。
“就算死我也不能出卖赵家！”马剑仁心中想到这，脸上闪过一丝狠色。
众人看到这，无不动容。这凌迟之刑，世间能有几人能坦然面对。
片刻之后，张一凡已经割完了第一层肉。他看到马剑仁还是不说，眉头也是一皱。
旋即，他转过身来，道：“爹，给他输入玄气。”
正在发呆的李渊听闻，返过神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玄气输入马剑仁的体内，他的生机强盛不少。张一凡冷笑地看着他，道：“如果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你就错了。”
说完，张一凡把那细绳向内一缩，原本瘦了一圈的手臂上再次凸起鲜红的肉。
张一凡脸色阴沉，冷漠地看着马剑仁，手中的匕首旋即而动，那鲜红的肉条再次一条条被割了下来。
不消多久，马剑仁的手臂上隐隐出现臂骨的轮廓。
看到这，萧云天和所有人都不愿看下去，这太残忍了。
“你....你杀...杀了我吧！”马剑仁微微张开发白的嘴唇，淡淡说道。他的眼内露出了深深的哀求之色。
“只要你把萧前辈爹娘的死因告诉我就行，别的不要你说。”张一凡微笑道。
半晌之后，马剑仁依旧沉默不语。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一凡脸色一变，眼内寒芒一闪。他用匕首点了点另一条胳膊道：“爹，输入玄气。”
李渊听闻，依旧默默地点了点头。
马剑仁的生机再次恢复少许，张一凡手中匕首一动，刷刷动了起来。
马剑仁彻底无语了，这个魔头太狠了。想了片刻，他张了张嘴唇道：“我...我说。”
张一凡停手，静静的看向了他。众人也在此刻把目光转移过来，看向了马剑仁。
“不错，萧云天爹娘正是我杀的。我原本也不想的，只怪他们太聪明了，当场说出了家主的计划。”
马剑仁平静的缓缓道来。好似诉说一件极为稀松平常的事情。
“很好！”张一凡微笑着，他转过身来，恭敬的对着萧云天道：“前辈，想必你已经听到了。他就交给你了。”
别人说的与亲口说的完全是两码事。马剑仁亲口说出自己就是杀害萧云天爹娘的凶手。萧云天愤怒地看着马剑仁，眼内尽是怒火。
“血债血偿！”萧云天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着，缓缓地走向了马剑仁。然而，就在此刻，萧浩天阻止了萧云天，道：“让我来。”
萧浩天走到了马剑仁的身边，凝望着他。感觉到有人看自己，马剑仁努力睁开眼睛，望了一眼。
就在此时，萧浩天缓缓拉下黑巾。
马剑仁惊讶地看着面前之人，因为这就是平时把自己当兄弟的萧浩天。
“你真的能下的了手？”萧浩天颤抖地指着马剑仁：“我一直以来把你当兄弟看待，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马剑仁诺诺半天最终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他不敢看萧浩天，只能呆望着别处。片刻之后，他眼内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兄弟，我对不起你。你杀...杀了我吧！”马剑仁鼓起勇气，看着萧浩天道。
萧浩天眼内泪花隐隐，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叹然一声道：“成全你。”
萧浩天眼睛猛然睁开，一道精光闪过。他手掌一翻，玄气如剑，穿透了马剑仁的脑袋。
那一刻，那一人脸上平静如水，释然一切。这煎熬终于结束了。
萧云天走到萧浩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回家去吧！”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出去。
至此，一切都已经结束。李渊率领大家，向李府走去。
此时，在密林外，一个人焦急的看向院内。他就是李啸天。
这个时候，一切静悄悄，没了刚才的玄气碰撞声。他担忧地看了看。
“老爷子，放心吧！”
“我怎么能放下心来，谁知道里面会出什么事情。都这么长时间了，不会出事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老爷子说完，踏步向内走去。
突然，有两道身影在黑暗中缓缓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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