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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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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这样说?”武夫人皱了皱眉,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可真是奇事,像她这样的浪荡.女子,能攀上将军府这样的高门,已经是三生有幸了,她竟不愿意!”

张妈妈也疑惑道:“老奴也想不明白,但是细细问过春兰,她进府这几日,确实脸色寡淡,看起来并不开心。”

“老奴又问了二公子身边的随从,起初随从不肯说,老奴只好搬出夫人的名头,斥责一番,他们才说了实话。”

“那姑娘跟了公子没多久,公子要去公干,便带上了她,结果她趁人不备逃跑了,和以前的相好又混在了一起。后来二公子找到她,又把她抓回来,命他们严加看管,带进府里后,也让两个婆子看着,不许她出门。”

武夫人听了这话,只以为金莲旧情难忘,被武松抓进府,一心想着前头的相好,才会逃跑,忍不住轻嗤一声,不屑道:“真是个蠢货,松儿现如今是将门嫡子。她以前的相好,再好,能好过松儿?她不想着巴结松儿,享受荣华富贵,却想着以前的相好,简直愚不可及。”

张妈妈轻声劝道:“只是公子明知她如此,却对她用情至深,实在让人不得不防。眼下,她既无心留在将军府,夫人也不喜她,何不想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走了,彻底了断公子的心思。”

武夫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一个大活人,就算是走了,松儿既能找她一次,就能找她两次,若是得知,是我们把她放走,只怕会怨恨我们。”

张妈妈眼珠转了转,低声道:“倘若她死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武夫人有些惊讶,忙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虽说我不喜欢她,但是依你所言,都是松儿死缠烂打,她虽品行不端,到底也没什么大错。若是要我杀了她,我,我实在不忍下手。”

张妈妈轻声道:“夫人多虑了,哪里需要这姑娘真的命丧黄泉呢。只不过需要设计一番,让公子误以为她真的死了,也就罢了。只是,免不得要损失些钱财。”

紧接着,张妈妈便凑近武夫人耳边,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武夫人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个好办法,钱财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能让松儿收了心,如此一来,他娶了正妻,没有旁枝末节的事,也能夫妻和睦。”

很快,金莲就被带到了武夫人面前,武夫人直接了当地说:“你的事,我都调查清楚了,原是我误会了你。你既然想要离开,我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我想过了,只是离开,恐怕松儿还会派人去各处找你,唯有你死了,才能彻底让松儿死心。”

金莲一惊,难道她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吗?为了让武松死心,武夫人竟要让她去死?

武夫人看到金莲大惊失色的模样,看了张妈妈一眼,张妈妈会意,走到金莲身侧,和金莲耳语一番,金莲这才明白武夫人的打算,连忙跪地道:“多谢夫人周全,民女感激不尽。”

武夫人见事情商议已定,便让金莲退下,金莲正要出门,想了想,又回转身道:“夫人,恕民女多嘴,夫人是不是有心悸气短之症,夜里时常难以安眠?”

武夫人见金莲说中自己的病症,有些奇怪道:“不错,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了什么?”

金莲轻声道:“夫人,没有人跟民女说什么,只是,民女曾学过医术,望闻问切,是懂一些的,只看夫人的面色,便能猜个大概,所以想帮帮夫人。”

武夫人有些狐疑的看着金莲,半晌才道:“就算你懂医术,我不明白,你如今就要走了,为何要节外生枝,给我看病?”

金莲昂起头,不卑不亢道:“民女知道,夫人不喜民女,对民女带有偏见。只是,医者仁心,况且,民女又收了夫人二十两银子,既然看出了夫人的病症,总不能不闻不问,所以,想要斗胆给夫人开个方子。”

武夫人想了想,这些病症虽常见,自己寻医问药,虽然见效,却总是反反复复,大夫也只说少操劳些,便能好转。可是,直到今日,也没能完全康复。

既然金莲这般说,不如一试,横竖拿了方子,也是要找外面的老大夫检验的,若真的可行,也算是一桩好事。

武夫人点了点头,随后金莲便上前,又给武夫人诊了脉,淡淡道:“夫人这病,寻常大夫,多以为是操劳所致。其实不然,夫人体虚,气血不顺,月事不调,才会出现这些症状。只不过,月事乃隐秘之事,夫人应是不肯跟男大夫说,所以男大夫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

武夫人见金莲果然说准了,不禁信了几分,又把自己最近两三个月的月事情况详细说明,金莲心里有了数,思忖一番,便开了方子。

等金莲走后,张妈妈马上就去济世堂,只说是自己女儿有这些病症,得了一张方子,找老大夫查验。

老大夫对应着张妈妈所述病症,再看方子,凝眉细思片刻,却是拍掌道:“好方子,真是好方子,开方之人,不知是京城哪位名医,这方子对症下药,分量不多不少,正好。”

张妈妈彻底放下心来,轻笑道:“不是什么名医,是我一个侄女开的方子,她学过几天医术,已经嫁了人,只在亲戚间看看病罢了。”

老大夫不无叹息地说:“真是可惜了,这样的女子,若是坐堂,必能接待不少女客。如今京城,医术出众的男大夫不少,女大夫却寥寥无几。”

“很多女子有隐秘疾病,不肯跟男大夫说,我这药铺,早就想寻个有些医术的女大夫,竟是一医难求。前些日子,倒是来过一个女子,我看着很不错,只可惜,她家人不同意她行医,也只好作罢了。说来,你这张方子的笔迹,看着很是娟秀,竟和那个女子的笔迹差不多。”

张妈妈听了这话,心中有了计较,只道:“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我那侄女自从嫁了人,便一心相夫教子,几乎不曾出门,更不可能来药铺做工了!”

等到回了府,张妈妈便将药铺之事说了,武夫人又让张妈妈再去问问随从,果然如她所想,金莲竟是真的去过济世堂,也想过要在那里做工,先从抓药做起,只是武松不同意,只得作罢。

经此一事,武夫人对金莲的观感,倒是好了很多,不管怎么说,金莲想要从医,有一颗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心,总归是有几分善良的。

至于她的品行,或许,自己真的误会了她。

当晚,武松来到梧桐苑,见金莲脸上似乎带了几分喜色,便问道:“你这几日,一直沉着脸,仿佛别人欠你几百万钱的模样,今日看着,倒是开心了,终于想通了?”

金莲马上就能脱离这个牢笼,当然开心,只是,她不会对武松表露半分,又怕武松看出破绽,只得曲意逢迎道:“我想了这几日,你说得对,武大郎死了,西门庆也死了,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便是离开将军府,又能如何呢,左右不过是找个汉子,过寻常日子罢了。”

“如今在将军府,你又对我好,事事肯替我着想,我吃穿不愁,还要矫情什么呢?所以,从此以后,我便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心甘情愿做你的通房,只求你以后别喜新厌旧就好。”

武松见金莲说出这么一番话,还以为她真的想通了,立刻就凑上前来,高兴道:“你早就该这么想了,除了我,还有谁这么真心待你?你放心,你不会一直当通房的,等我娶了正妻,以后得了机会,我会抬你做妾的。”

一边说着,武松便将唇凑过来,金莲为了不惹他起疑,只好顺从的任由他胡作非为。

这样胡乱睡了一晚,次日一早,武松便精神抖擞的起身,正准备出门,临行前,又看向金莲道:“既然你想通了,我也不再拘着你,门口那两个婆子,我便撤了。你想出去,在院里走走也行,看看花草树木,逗逗池鱼,也能散散心,不那么闷的慌。”

“若你实在闷了,等我回来,我陪着你去街上走走。早这样多好,你也开心,我也开心。”

武松说罢,便笑着走了。很快,张妈妈就来到了梧桐苑。

金莲轻车熟路,主动接过那包药粉,倒进茶水里,然后一饮而尽。

张妈妈又从身上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金莲,温和道:“这是一百两的银票,夫人说,这是给你的谢礼,你给她开的方子很好,昨天喝了一副药下去,晚上便睡的安稳许多。”

“夫人这般对你,你还愿意主动给夫人诊病开方,可见你有悬壶济世之心。若是你能去药铺坐堂,当个大夫,想来会有很多女子照顾生意。”

金莲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弱女子,虽有医术这门技艺傍身,但是孤身一人,日子必定难过。先说住处,不论是租是买,都是需要一大笔钱的。

所以,金莲便坦然接过那一百两银票,温和道:“妈妈所言,金莲愧不敢当。夫人诚心相赠,如此,金莲就受之不却了,多谢夫人恩典。”

张妈妈又善意的提醒道:“这银票,各地钱庄都是通用的,你离开之后,可先去找个钱庄存上,取了票号,妥善存好。不管去哪里落脚,都能去当地钱庄凭票号取银钱。”

金莲又是一番道谢,张妈妈推辞几句,又和金莲说了今日具体的计划。

武松今日被上司派去京郊演武场,等到结束,已经是入夜了,他心里想着金莲,只觉得难耐,马不停蹄赶回家,刚到门口,门房的人便道:“二公子,你今日不在,家里出了大事,梧桐苑走水了,房倒屋塌,金莲姑娘,也被大火烧死在里面了!”

武松大惊失色,急忙往梧桐苑这边赶来,只见烧焦的梁木和门窗,有一具女尸横陈在一片空地上。

他有些不敢相信,抓着一旁的春兰问道:“你,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春兰有些吃痛,也不敢说,只是低声啜泣道:“公子,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去厨房领饭,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谁知梧桐苑竟起了火。小厮丫环都拿水桶扑救,只是火势迅猛,根本救不了。不过半天时间,这里就成了一片焦土,姑娘她,她没能跑出来,就,就烧死在里面了。”

武松闻听此言,一怒之下,将春兰摔在一边,又奔到女尸面前,眼里忍不住有些泪意。

“金莲,我们昨晚才,才说好,以后要好好过日子的,今天你,你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金莲,没有你,你让我以后怎么过?”

武夫人走过来,看到这副场景,只是轻声劝道:“松儿,这也是她的命,许是她命里无福,有此一劫。”

“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了,我知道你对她一往情深,她死了,我会让人找块风水宝地,好生安葬,再给她立个碑。以后我也会让张妈妈每逢清明,前去扫墓祭拜,你可安心了!”

武松伤心一阵,见女尸面目全非,想到貌美如花的金莲,竟成了焦黑的尸体,忍不住有些悲痛,他不忍再看,只是随意应了声,便要起身离开。

只是,武松眼角余光瞟见春兰似乎并不悲痛,甚至还有一丝喜色,忍不住动了怒,一把又将春兰抓过来,质问道:“你主子死了,你都不难过吗?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春兰连忙做出一副悲伤模样,哽咽道:“姑娘没了,我当然难过,多好的姑娘,竟这样没了……”

一边说着,春兰一边用手抹泪,武松哼一声,语气发冷:“你们主仆一场,她既走了,你若是为她难过,何不随她而去,这样,她在天上,也能有个人照顾,不至于太孤单。”

春兰大惊失色,又转头看向武夫人,连忙求饶道:“夫人,奴婢,奴婢粗笨,根本照顾不好姑娘的。就是跟着姑娘去了那里,姑娘也会嫌弃的。”

武夫人也觉得,春兰就算做事不尽心,也罪不至死,便道:“你先下去吧。”

春兰忙不迭跑了出去,武夫人又劝道:“松儿,我知道你难过,可你是男儿,总要振作起来。你先去休息,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处理好的。”

武松应了一声,便满怀惆怅的走了出去,只是,这样骤然的悲痛,一时难以消解,只能日日借酒消愁,脑海里,总是不时出现金莲的音容笑貌。

对于将军府的一切,金莲丝毫不知,此时,她已经乔装打扮,乘坐马车,日夜兼程,到了南方的一个小镇,清水镇。

她一路打听过来,都说这里民风淳朴,风景优美,便打算先在这里落脚。

金莲找了一家客栈先暂住着,又去镇上的几个药铺碰运气,不想,在回春堂,却见到一个熟人,徐子成。

相问之下,金莲得知,原来西门庆死了,他老婆便把生药铺卖了,新的掌柜不用旧人,徐子成没了生路。

说来也巧,徐子成的远房表哥回乡探亲,得知徐子成的境况,恰好他也经营药铺,正缺坐堂的大夫,便把他带到此处。

因为两人总是相识一场,徐子成便问表哥陆达是否要找个女大夫,陆达也有此意,见金莲年轻美貌,又有些医术,便同意了。

金莲喜不自胜,没想到,她竟这么快,就能找到出路,从此以后,她便能从事自己心爱的医药行业,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了,真是让人开心,让人激动。

金莲和陆达商定好月钱,便离开回春堂,去收拾准备了。

陆达看金莲走远,嘴角扯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语气中带着轻佻:“难得,有医术,还是个美人,把她放在铺子里,正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徐子成知道陆达一向喜欢眠花宿柳,此时殷勤讨好道:“这美人,想要到手,极为容易。表哥不知道,她本就是个风骚.货色,根本不知廉耻。”

“她原先嫁过人,结果背着男人,跟我以前的东家拉扯在一起,甚至还试图勾引我。这种女人,人尽可夫,表哥让她进来,正好可以帮表哥排解排解,就当是养个粉头,给她一份月钱,让她干活,还能白睡,岂不是好事?”

陆达嘴角露出一抹猥.琐的笑,眼神中都透着一股下流,他拍了拍徐子成的肩膀,语气有些痞:“表弟,你还没成亲,想来夜里孤枕难眠,她进来了,你也不必顾及我,若你想和她好,也无所谓。”

“反正这种女人,也就是玩玩,又不娶她,总比出去找娼妓强一些,还能省些钱,算来算去,都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徐子成也跟着笑了,又恭维道:“表哥说得对,不管怎么说,她也还算干净,咱俩年轻力壮,足够满足她了。那些娼妓,都不知道伺候过多少男人了,我也不想找她们,太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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