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卡卡西前辈何出此言？”
听见旗木卡卡西的问题，宇智波止水神色未变，照旧是温和无害的笑容，那双黑色的眼睛看起来干净清澈，没有半点阴霾。
旗木卡卡西偏了下头，冷淡的眼神中透着明显的不耐。
“宇智波止水，团藏曾经邀请我进过根部，根部……不适合你。”旗木卡卡西冷声道。
宇智波止水故作茫然地眨眨眼，而后像是倏忽间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眉眼弯曲，露出了灿烂的笑。
“不愧是卡卡西前辈，即使已经在暗部了，但还是有其他大人想要拉拢前辈。但是现在前辈还在暗部，所以前辈拒绝了团藏大人了吧。”
旗木卡卡西咂嘴，死鱼眼自下而上地扫了少年一眼。
不愧是我妻末莱那个家伙喜欢的人，这幅滑不溜秋，转移重点的样子实在是太讨厌了。
“不管你想做什么，但希望你不要把末莱牵扯到你的事中，尤其不要牵扯到宇智波的事当中。”旗木卡卡西吸了一口气。
“还有，我会注意到你的反常是因为末莱那个家伙总是念叨着你的名字，其他人和三代目大人应该还没有注意到你的异常，你做事收尾向来干净。但是……现在就算了，如果你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我会把这些都报告给火影大人。”
说罢，他没有给宇智波止水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瞬身离开了原地。
宇智波站在原地愣了几分钟，脸上的笑意冷却了下来，但眼神却出乎意外的柔和了不少。
末莱……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啊！
感觉自己在卡卡西前辈那里留下了糟糕的印象呢！
宇智波止水眼眸半敛，回忆起少女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起来志村团藏第一次找他的那一天。
“你是镜的后代，而镜是宇智波中少见的拥有火之意志的人。我相信你，所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志村团藏目光幽深地看着他说。
“你暂且留在暗部，观察暗部的动向，如若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需要报告给我。凭借你的能力，暗部里的其他人不会发现你的异样，如若有一天露馅了，那我也会趁此机会把你从暗部直接要到根部。”
“暗部……是火影大人的直属部队，”宇智波止水眼眸微敛，“我现在作为暗部成员，是不能够向他人泄露暗部的行踪的。”
“止水，作为一名忍者，就是要甘心潜伏于黑暗，只要是为了村子，那怕无所不用其极也在所不惜。”
志村团藏直视着宇智波止水，那只未被绷带遮挡住的眼睛所流露出来的是无数混浊沉淀下来后的死寂，宛如死水一般独自生长，不受外物侵扰。
“而三代目和四代目之所以都能够在人前表现出一副光明正义的模样，那是因为他们的背后有人背负了木叶了黑暗。止水，正如日升月落，昼夜交替一般，黑暗的存在是合理且必要的，有人生活在阳光下，也有人沉默地站在黑暗里。”
志村团藏缓步朝着宇智波止水靠近。
“我这么做，是为了避免三代火影心慈手软做下错误的决定。止水，木叶需要你，根部也需要你，你有为了木叶牺牲一切的觉悟吗？”
“我知道了。”
宇智波止水垂首，单膝跪地。
和志村团藏分开后，宇智波止水做好扫尾工作，紧接着立马去见了三代目火影。
三代目静静听完了宇智波止水的话，他坐在座椅上，空气是静默无声的，直到半晌过后，他才终于开口。
“止水，可以和我说一下你自己的想法吗？”
“我希望宇智波永远都是木叶的一份子，木叶和忍界可以保持现在的和平。”
三代目火影点点头，他看着宇智波止水那张尚且年少的脸，看起来如此真诚坦率，他略微恍惚，想起了已经牺牲的四代目。
“那么，你就暂且按照团藏的吩咐去做吧！我相信他所做的都是为了木叶，但有时候他的做法过于偏激自我，止水，你就帮我在暗处看着他吧，当你认为他的某些作为不妥时，就拜托你及时告诉我。”
……
时间缓慢地流逝着，宇智波鼬提前从忍校毕业，成为了一个下忍。
漩涡鸣人逐渐可以站立起来，然后奶声奶气地唤着我妻末莱“姐姐”。
自来也的《亲热天堂》时隔一年多后发行了第二本，我妻末莱用变身术去买书的时候碰见了同样用变身术去买书的旗木卡卡西。
两个人以不同的面孔面面相觑，旗木卡卡西下意识把书放在了背后，倒是我妻末莱极为坦然地对他点点头，然后走到了前台付账。
旗木卡卡西挠挠头，向来冷清淡定，似乎天地崩于眼前都能够面不改色的他难得的产生了羞赧的情绪。
从书店离开，两人在一条小巷接触了变身，再走了不远就是丸子店，店里坐了很多旗木卡卡西的同期。
迈特凯看见旗木卡卡西时举起丸子就冲对方打招呼，声音热情洋溢至极，街道边的路人都忍不住纷纷侧目。
“别那么大声嚷嚷啊！”
御手洗红豆单身捂着脸，一把扯着迈特凯扯坐了下来。
就在这是，迈特凯随即又注意到了和旗木卡卡西走在一起的我妻末莱，他猛地起身挣脱了御手洗红豆的手，又是一阵高声呼喊。
“末莱，要比赛吗？”
旗木卡卡西维持着他的酷哥脸，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我妻末莱闻声转过头，冲迈特凯颔首示意。
“凯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往卡卡西面前凑啊！”猿飞阿斯玛叼着一根穿三色丸子的竹签说道。
夕日红唏嘘地摇摇头：“自从卡卡西加入暗部后，我都不怎么会主动接近他了，感觉只是和他说话都有点吓人。之前执行任务也碰见过暗部成员，只能说虽然都是木叶的忍者，但工作性质到底不一样。”
“暗部？”迈特凯疑惑道。
“真是的，你不会那么久了，连暗部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其余人头上滑过黑线。
猿飞阿斯玛对此略微解释了一番，然后就听见迈特凯“啪”的一声把桌子拍得巨响。
“我决定了，我要加入暗部！”
“哈？？？！！！”
“不，你绝对不合适！”其余人纷纷摆手。
“唉，对了，虽说卡卡西那个家伙都不怎么搭理我们这些老同学，但看他和我妻末莱的关系还不错。”
不想要听迈特凯继续发表热血宣言的御手洗红豆明智地转移了话题。
“这也很正常，卡卡西是四代目的学生，我妻末莱是玖辛奈大人的学生，四代目和玖辛奈大人又是夫妻，我妻末莱有时也会和水门班一起行动。”猿飞阿斯玛说。
“而且……我妻末莱的刀术有几分白牙的影子。”月光疾风在一旁突兀地开口。
现场的气氛莫名变得沉重了几分。
“是的，末莱也是一个不输给卡卡西的对手！”向来读不懂气氛的迈特凯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同时还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
另一边，我妻末莱和旗木卡卡西走到木叶树林里一个没什么人的小训练场中。
我妻末莱撕开书的塑封，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书，一边和旗木卡卡西说话。
“说吧，你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
“你最近有和宇智波止水接触吗？”
见我妻末莱在看书，旗木卡卡西跟着把书拿了出来。
“啧，”我妻末莱难得地咂嘴。
旗木卡卡西意外地抬眸，看见外表清纯可爱的美少女咂嘴，多少是有点微妙的。
虽然我妻末莱在他这里原本就没有什么美少女滤镜。
“如果不是怕阿止难过，好想让宇智波鼬那个家伙去死！”
“明明只是姓宇智波而已，为什么能够得到阿止的那么多关注，可恶啊，好想杀了他！”
“如果宇智波鼬死在任务里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再占有阿止的时间和阿止的注意力了！阿止，阿止就会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我。”
“喂，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看着少女浑身的怨念越聚越多，旗木卡卡西一本书拍在我妻末莱头上。
我妻末莱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头露出微笑，浑身的怨念像是被一下子给拍散了似的，只看见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在真情实感地掉着眼泪。
旗木卡卡西：“……”
真是够了！
“嘛，不过没关系，卡卡西，我想到最新的攻略手段了！”
我妻末莱举起手里的书，还带着湿气的眼睛里一下子出现了高光。
旗木卡卡西脚步后撤，瞳孔无意识放大。
“末莱，需要我提醒你，你还是未成年吗？”
我妻末莱无辜歪头，随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出现起伏的胸口，再次抬头。
“原本之前就想要试一试的，但是书上显示正常的男性对平板身材都不会产生旖旎的想法，所以我才努力按耐着等到了现在。当然，期间也有试过和阿止亲近，不过每次都铩羽而归。”
旗木卡卡西听着，一脸槽多无口的表情，听到最后，他只能感谢宇智波止水虽然小心思有点多，但好歹还算一个比较靠谱的人。
“所以你的主意是什么？”
我妻末莱乖巧以一笑，漂亮的眸子闪过狡黠的神色：“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