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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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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州城西侧,有一个方正的小院子。

院子里有三间正房,由南朝北一字排开。

天色已晚,院子里没有掌灯,黑索索的一片。

一个年龄不足二八的少女,在躺椅上,两手抱头,看着夜空。

整个天空没有一片云,只有一弯弯月亮和满天星斗。

弯弯的月亮周围,有一层柔和的光辉,泼洒下来,笼罩在院门口的柿子树上。

远处几声狗吠,越发显得四周的安静。

心里也很安静。

可以什么也不想也不思考。

就这样一个人。

也许事情总是不一定能够如意的,但这段日子,已经很让人知足了。

离开了吕家的路上,有个山羊胡子自称是吕大公子的管家过来问:“大公子说昔日你爹娘在府上的时候对他甚好。现如今你落难了,正是他该报答的时候,如果你没有地方去,可到他那处。”

她拒绝。

吕家人不做赔本生意,才出了吕大夫人的狼窝,她不想入吕大公子的熊窝。

自己一个人不好吗?能养活自己,没人算计自己,独自有个无人打扰的院子,她不惬意吗?

墙角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谁?是谁?

真是才轻松没有几日,就有人来骚扰了吗?

真是不能说呢,刚说过无人打扰。

摸黑找了根烧火棍,楚茨来到墙角,木棍一戳,隐藏在草丛中的东西钻了出来,哦!原来是只老鼠,楚茨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吓了好大一跳,别是蛇就行。

楚茨怕软体动物,尤其怕蛇。

明日弄一些驱蛇的粉撒上。

被这一打扰,也没有了悲秋伤月的情绪,丢下烧火棍,回房睡吧!

经过细辛的房间时,听到轻酣声。

细辛喜欢早睡,自搬到小院后,睡得尤其早,日暮过后就回房呼呼,由着她吧!

回房净了手,楚茨躺下,一觉到天明。

第二日醒来,洗漱完毕,吃过细辛准备的粥,两人开始做香袋。

到了午时吃饭,晚上睡觉。

生活规律且单调。

“小姐,你都不想出去走走吗?”细辛见到自家小姐成日在家,就像昔日在吕府中一样,院门也不出一步的。

“出去?”楚茨道:“好啊,我把手上这个香袋做好,咱们一起出去。”

这换细辛松弛下来,小姐不出去,是因为没有人邀她?

不过能出去就好,她担心小姐闷坏了。

自小姐与吕二公子退婚,就一直不怎么说话。

可担心死她了。

楚茨租住的小院子在阳州城西侧,属于阳州四角最冷清的地方。

向东走去,零星的能看见街道两边的铺子,大多数是吃的,有“张家馒头”,“李氏粥店”,还有一家“王婆婆药铺”。

楚茨进去看了,里面的药不多,只有几味是她可以用来配置香料的。

再往前行,就是阳州城的中心位置了,店铺也逐渐多了起来。楚茨看着都很新奇,不时驻足观看。有小巧的玩意,会摸一摸。都没有买。

卖东西的人也和善,你不买,他也任由你看来看去,摸来摸去也不下脸。

肚子有些饿,捡了一家干净的小食肆。

两人点了一些饭食,又看见有人提着粉羹,煎鱼在卖,问了价钱,十文钱一份。

叫了一份,人家热情地给摆在桌上。

细辛看她好奇,问道:“小姐,你从来没有在这些地方吃过饭吗?”

楚茨想了下,小时候家中富贵,出去自然不会来这种小地方,等到大了,爹娘带她到阳州城来,大半都是在客栈里用餐,后来在吕家,更是没有出来过。

往昔没有吃过的,现在皆可以慢慢品尝,这是个新鲜而快乐的体验。

两人都吃得欢乐。

“下次我们还来!”

两人做香袋刚好能赶上售卖,一日大约能赚五十文,偶尔出来打打牙祭是没有问题的。

吃过饭,两人继续在街上看新奇。

就是要这样漫无目的的耗费时间。

时不时的,一阵香风吹过,楚茨看向对面人的腰间,是她们做的香袋。再抬头看来人,眼下青黑,纵欲过度。

呵,可真有趣。

这些男人佩戴着的香袋,是花娘送的吧!

这倒是个鉴别男人的好办法呢!

这个发现可真有意思。

楚茨长得美,今日出来也没有带帷帽。也没有,在吕家是没有人给她准备这些的,出来以后,忙做香袋,一时也没有想到这些。

娇嫩如花的脸庞,袅娜的身姿,虽衣裙朴素,但放眼望去,这阳州城里就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美人。

行走在路上,惹得好些人频频回头看。

甚或有人过来搭讪,细辛大胆地拦在前面,楚茨不理,也没有人硬是找无趣。

“小娘子!”

伴随着叫声,一个身着大红色缎衣的男子跳到她面前,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头戴同色系的帽子。跳到楚茨的面前,折扇一甩,打开了,扇面上写着四个大字:“国色天香。”扇子一摇一晃,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模样。

楚茨:“……”哪里来的骚包。

对着楚茨拱手一拜,“小娘子长得可真美,可是愿意陪本公子共饮一杯?”

楚茨看着眼前的纨绔公子,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白嫩微胖的脸,说话的时候还露出两颗兔子牙,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快眯上了。

这副样子,还挺喜感的。

细辛却是紧张,要上前拦住,被两个随从左右挡住。她往左,他们就往左;她往右,他们就往右,近前不得。像猫逗老鼠似的,嘴里还发出轻浮的“嘿嘿”的调笑声,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楚茨冷着脸道:“我不喝酒。”

纨绔公子见美人小姐姐回了她的话,虽然没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看着楚茨的眼光更加热切了。

便愈发殷勤挑眉道:“小娘子,我们可以去吃茶。”

楚茨默了一秒,道:“公子,我还要去卖香袋。”

纨绔公子豪气地说道:“香袋?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怎么能亲自去做下人的事情?你那香袋,我全部买了。”

楚茨示意细辛拿出香袋。

随从也不拦细辛了,细辛从袖中拿出五个。

“五个香袋,五两银子”楚茨道,看到两个随从停下左拐右扭的怪异,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嘴巴诺诺想要劝他家公子的样子。

楚茨随即道:“公子不买的话,请让路。”

“小娘子,这香袋是你亲手做的吧?”

她亲手配的香料,也算亲手做的吧?楚茨点点头。

纨绔公子指着两个随从道:“不就五两银子,你们,赶紧拿出来!”

公子才刚在醉仙楼吃过饭,付了钱所剩不多。两人将剩下的钱,包括自己的私房贴上,全部拿出来也只得四两一钱。

纨绔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道:“我姓常,就在南大街上。还欠缺的银子我一定不会少你的。”

楚茨抿嘴浅笑道:“公子既是诚心买,我就收下这些银子,剩下的银子就当是给公子让利了。”

两个随从在后面不说话,一两银子一个的香袋,还说是让利了。就欺负他们家公子天真,好欺负,是吧?

楚茨看着随从脸上的忿忿不平之色,笑了。

楚茨靠近细辛,忽而道:“什么,细辛,你说什么,公子既然已经付了银子。你怎么还想着用公子腰间的玉来抵债?这样做不好。”

摇摇头,继续说的:“不好!”

那常公子倒是像受了点拨一样,接下腰间的玉递过来,“我不能欠美人的钱,不然,晚上我会做噩梦的。”

“美人姐姐就收下吧!”

对方已经用上了央求的口气了,楚茨嘴里说着不用,手却是拐了下细辛,细辛会意,接过了玉。

楚茨斜眼一看,白玉通透,不错的成色。

钱货要两清,细辛将五个香袋交给纨绔公子。

楚茨道:“不如,我请常公子喝茶怎么样?”

美人姐姐相邀,能一起喝茶,自然是百般好,千般好,常公子正要答应。

一个杯盏落在他面前,“砰”碎了。

常公子瞬时变脸,谁要搅他好事?

叉着腰骂,抬头就骂:“哪个不长眼的,敢乱扔东西!”

街边二楼的窗户打开,有人玉立在窗户边:“常雉,滚上来!”

“我不!”

常雉看清了窗边人的脸庞,忍不住打个冷战音,低声说道:“只有滚下去的,我滚不上去。”

这么二,惹得细辛都笑了。

楚茨也好奇这个熟悉的声音,抬头看时,不期然撞进一汪黑潭似的眼,心下一颤,不由地移开视线。

楚茨想到了第一次见面两人同处一室的情景,可真够尴尬的。拉着细辛就要离开。

男人低沉的声音道:“楚小姐,请上来一起喝杯茶。”

楚茨看着一边迎风招展的招牌“醉仙楼”,道:“不,谢了,我还有事情要办。”

“那我下次去找你。”

楼下的人瑟缩了下肩膀,吕洧安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走?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

常雉垂头丧气地上了二楼,看到吕洧安还立在窗口,上前行礼。

吕洧安是他的表哥。自己是父母唯一的男丁,小时候被父母宠爱的成日东家摸狗,西家逮猫,闹得邻居天天告状。有一次不听话,趁着武师傅外出,站桩的时候想翻墙出去玩。这时候,表哥来了。命人挪开爬墙的梯子,让他待在墙头大半日。害得他现在看到高墙……就想立在上面看风景。

还有不好好写字就打屁股,扒了裤子的打,小厮丫鬟都要来围观的一种。他趴在凳子上,甚至能听到小厮们议论他屁股太白……

……

总之,从小到大,他在表哥的手里就没有讨过好。表哥也从来不听他狡辩……哦,不,是辩解,手段简单粗暴。

而一向溺爱他的爹娘选择无视他的惨状,这就很让人伤心伤肺了。

所以,后来,他选择屈服,幻想有一天他拿着马鞭,让他表哥也趴在凳子上,被他打。还要让全府的人来围观。一洗前辱。

不过,他现在还小,力量还不够。表哥说过,“但有谋人之心,勿使人知。”暂且忍耐着,他不能泄露自己的心声,等待有一天,扒了表哥的裤子,报仇雪恨!

所以常雉弯下腰,如一只舔狗,甜甜的叫道:“表哥——”

吕洧安转身道:“瞧瞧你整日像什么样子?像只大公鸡。和你的名字还真是相衬。穿得花枝招展,到处打鸣。”旋即伸出手道:“拿来。”

常雉不解:“什么拿来?拿什么来?”

“刚才的香袋。”

“早说嘛,表哥你喜欢香袋啊?给你!” 常雉乖巧地拿了一个香袋,放到吕洧安手中。

“全部。”

常雉看着他表哥冷峻的脸,小声反驳道:“表哥,你好歹要给我留一个啊!”

抗议无效,吕洧安拿走了他所有的香袋。

“表哥,刚才听你说‘楚小姐’,刚才那美人姐姐姓楚吗?你认识她?你能告诉我她住在哪里吗……”常雉后知后觉地觉得他表哥眼神不对,后脊背觉得有些凉意,适时地住了口。

又不甘心。

悄悄后退几步,小声地问道:“表哥,楚小姐那么美,我……想和她做个朋友,看她愿意嫁给我么?”

“你才见她一次,就想娶别人?你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吗?和姨母能融洽相处吗?能规矩地在家相夫教子么?接近你有什么目的吗?”

一大通责问砸得常雉头晕晕,表哥什么时候这么爱说话了?平时不都是能一句话说清楚的,绝不多说一个字的吗?

美人姐姐太美,常雉决定先放下对表哥的报复之心,好好地说说。

他诺诺地说道:“美人姐姐能有什么目的?我身上有什么他可图的?哦~~不对,她有目的更好,我身上有她能图的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经常看到她了。”

吕洧安怒其不争地斜睨他。

从小到大看惯这个眼神了,常雉懂这其中的意思:我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表弟?

常雉看他表哥脸色越来越黑,怕了。

大不了等表哥心情好的时候再去问问,或者让娘去问。

娘一定会欢喜,她快有儿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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