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相互刺激
她怀着渺茫的希望信誓旦旦的问千烨,
“废了,”
他的话冰冷的如同千年的寒冰,把逐月石化,
“你当真···那么狠心,”
“朕只要你在我的身边,”
“朕说过,你要逃,朕会断去你的四肢,让你再也逃不了,”
逐月扬起脸,任眼眶中的泪水旋转,悲怆的神情一览无余,
她的纱巾被千烨摘去,明明是一条狰狞可怖的伤痕,千烨就像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一样痴迷,
逐月乘着千烨闪身,从他的身旁一跃而下,发了疯似的往外奔跑,
刚推开门,迎面扑來一阵芬芳,冷香扑面,苑中的桃花好像重新抽枝发芽,连粉色的花瓣也注入了新的血液,红的似血,
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月翊宫,
“你不是说这不是你的归宿,那朕告诉你,这里将会是禁锢你的牢笼,今后,朕再也不会让你踏出这里方寸,”
逐月唯一扶着宫门的手无力松了,整个人就像沒有骨头的木偶,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宫门,眼神呆滞无神,
千烨在月翊宫整整一天一夜,逐月一直等着他走,可他好像沒有走的欲望,
记忆中的温暖再也不见,逐月瘫坐在地,他粗暴的将她掷在床上,身上干瘦的骨头被磕的生疼,
这几天她瘦了好多, 在慕容欢把她关在西凉国的皇宫中的的时候,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千烨会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沒想到这其中一件就是毁了她的手臂,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解释,现在解释还來的及吗,那她的手臂又谁來偿还,
“千烨,我从未想过离开你···你那么偏执,好不留情毁掉我的手,我本想陪着你,到头來你却肆无忌惮的伤我,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留住我吗,再不然,你毁去我的四肢,我要走,就算拚尽最后一丝气息你也拦不住,”
千烨听着她的话,心越发缩紧,她说从未想过离开,本想陪着他,可是一切都变了,她还是走了,如果不是她自己刻意,根本离不开他的视线范围,最让他无法容忍的是她居然死都要离开,心越发阴狠起來,
“所以呢,你就去找慕容欢,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他的身边,朕倒要看看你多有能耐,”
千烨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颚,美目散发危险的气息,
他的美足以颠倒众生,连恼怒都别有一番滋味,可是她···
逐月的手不由自主的附上脸颊,刚才他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那道伤痕的时候,她如坐针毡,连眼睛都不敢直视,沒想到自己竟也会那么矫情,在意这些浮华的皮囊,
千烨的眼神也停留在她的手上,拿到疤痕,并沒有遮掩她的风采,他几次想问她伤逝怎么來的都住了口,她明目张胆的背叛了他,用什么來换得自己的原谅,
不惜毁去倾城的容颜,为的就是可以快点回來陪在他的身边,他说过会一直信任她的,可是沒有,连解释的都沒留给她,
“是,慕容欢比你温柔,沒有你的阴狠,我就算留在他身边也不想再见到你,”
她被气的口不择言,就想找话刺激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些什么,她那么了解千烨,一句话就正中他的心弦,
“贱人,”
千烨凌厉的掌风劈來,逐月感到她唯一的左手也快有断裂的感觉,他真的想断去她的四肢,看來你也会有气急败坏的时候,
逐月并不收敛,她的寸进尺退的提起千烨最不愿提及的过去,
“你是想直接断了我的手脚,把我吊在城墙上还是一块一块挖了我的肉让我生不如死,”
她残忍的揭起千烨的梦魇,就像是一个地狱的修罗一样掀开所有不为人知的黑暗,
千烨青筋突兀,失控的酿跄差点跌倒,对她交付于的心就是换的这样伤害,
刚劲有力的手指用尽力气嵌在逐月的脖间,看着她的连由青变白,连眼睛都开始泛白,愤怒的收了手,
逐月伏在床上不停的干咳,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她以为他不会放手,
所有的意气用事都要付出代价,谁都不会相信她不是故意的,愤怒冲昏头脑,等醒悟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挽回,
“千烨···”
她的手不知所措颤颤的揪紧他的衣裳,却被不留情的拂开,
“滚开,朕会让你生不如死,就算是死,也是死在朕的身边,”
千烨拂袖而去,留下震震的逐月,手上的麻痛感还未消除,咽喉隐隐作痛,他说要让她生不如死,
逐月坐在床上傻傻的笑,笑着笑着又哭了,是什么让他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身边一个人也沒有,整个月翊宫就如同一座冷宫,连针掉下去都能听到声响,
逐月呆做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挣扎着走到茶桌前,想拿起桌边的茶杯,竟也做不到,她还清楚的记得丽妃一事,她再也提不起重物,沪太医说,她再也不能习武,她还幸灾乐祸,因为她本來就不会,可是慢慢的发现,就连日常中一些重活也干不了,她注定养尊处优,
以往被他惯的以來张口翻來伸手倒也沒差,手上几乎不用干什么重活,可是慢慢的,她发现,他迟早会不顾她的死活,就像现在,
逐月苦笑,将自己的未來托付给一个人,况且还是一个连感情也沒有的人果然是最不可信的事情,偏偏她还真的傻傻的相信过,就像现在被困在月翊宫,也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能怪的了谁,
看着垂落在空中的手臂,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懒得喝茶了,反正也是废人一个,
躺在床上假寐,心里却平静不下來,怎么想都让她沒办法说服自己,
这叫什么事,她莫名其妙的被慕容欢捉走,然后付韧临阵倒戈,她几乎是不惜血本,连女子最珍爱的容颜都來当做威胁别人的筹码,好不容易见到他,居然他还对自己弓弩相对,生生的射穿了自己的琵琶骨,这也就算了,还叫太医废了她的双手,